你可知神兽界？

“你能忍到现在不问为师，让为师很惊讶。”两日的高空飞行，以他的速度已经准备要跨过明国的边界了，可是这个丫头居然只是欣赏这下边的景色没有半点要理会他的意思。

凤恩然悠悠收回目光，明国的风景与祁国果然不一样，且不说这横亘了几近整个明国的休迹山脉，转境最大的河流莫流江便是从这里发迹，一路走马观花的看倒也舒服自在。

对于姜翁她的心里多少是尊敬的，毕竟在这个世界强者为尊，他的实力在，就有能被敬仰的高度。“问题太多，索性不问了。”凤恩然说的也是实话，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性子反而没有前世的急躁了，多了些安稳，多长了一些淡然，这两年走来，许多疑问盘亘在心里，想要知道答案，也知道凡事不能操之过急。

姜翁心里暗叹一声，眸色复杂得看着凤恩然，她不问，他可是一肚子的问题没问呢。一改之前气定神闲的姿态，认真起来，“丫头，这几个问题，你必须回答我。”

她疑惑的看了姜翁一眼，他这么认真的神色还是第一次见，遂点了点头。

“你可知道神兽界？”

凤恩然眸光一紧，她答应做他的徒弟是因为他身上有找到慕锦的线索，但是，不曾想他也知道神兽的事情，旋即又想，到了他这样高深莫测的实力阶层，这些应该不是秘密。

姜翁见她思索许久，笑道：“叫我一声师傅，就要相信为师，现在或是以后，为师都会护你周全的。”

凤恩然轻咳两声，她确实对他还心存芥蒂，他却看得挺开。眸子缓缓有了暖意，“师傅。”姜翁一下笑的开怀，“小丫头就是好啊，就是好。”笑完马上严肃认真，成功收获凤恩然无语一刻。

“我所知道的神兽信息都是从慕锦的《转境上古史》中得到的，还有一些便是栖凤阁得来的零星信息。”凤恩然所言不虚，这个经历了人类万年统治的转境，似乎已渐渐遗忘神兽存在的世界了。他们忘记自己是怎么来的也不一定。

姜翁挑眉，“《转境上古史》？你那母亲倒是有些好东西，但是上面内容太少，还不够神兽界的十分之一的。倒是你通过栖凤阁收到了什么信息。？”

师傅似乎对栖凤阁有很大的兴趣，凤恩然对他的兴趣爱好颇为疑惑。十分之一？凤恩然低眉，神兽的世界太过古老，飘渺而神圣的让人向往。

“这两年，我只得到一条最为重要的。”恩然略微沉吟，“风国境内的白弥山上有不同与人类的强大气息存在。”

姜翁干笑两声，太久不出山，山下有动静都不知道。

“师傅的问题解答了，如我真有问题要问，就是操灵师的由来。”凤恩然扯了扯有些紧的衣服，心想如果能用什么元素做成衣服一定非常拉风。

姜翁刹时停住，那清朗的目光看着凤恩然，若非他将一身剽悍的实力收起，此时他的小徒儿早就被威压震得神识不清了。高空之中，一老一小，眼神相碰，老的畴躇。小的坚定，基本处在，大眼瞪小眼的状态。

姜翁捋了捋胡子，白了凤恩然一眼，“这么看为师，不知男女有别吗。”凤恩然噎住，怒“明明是你为老不尊。”

“咳咳”姜翁正色掩饰她说的事实，这句话第二次听，哭，妖孽的徒弟难以控制。

“混沌之力，转境之源，从混沌之力诞生出的三元神掌握了混沌之力中的三个关键因素，灵力，精魄，暗夜之息。”说到这里，眸光深深瞥了凤恩然一眼，“然，混沌之力并未消失，三元神诞生之后陆续混沌之力中又诞生了各种兽族。”

凤恩然眼中一亮，“神兽有等级之分吗？”姜翁就着她的问题，呵呵一笑，“当然，你不是疑惑操灵师的由来吗，操灵师便是因为这些后续诞生的兽族而衍生出来的。”

“神兽分四等，妖兽，魔兽，圣兽，神兽。神兽是最接近三元神的存在，他们直接继承了混沌之力纯澈的灵力，成为兽族的最高存在，天生的实力强弱慢慢形成了兽族的规则，就是不可挑战比自己血统高贵的兽族。等级越高，继承混沌之力中的灵力越纯澈。也就是说只要能继承混沌之力中的灵力，便拥有对所继承灵力的操控力，上古人族和现在所谓的操灵师是一样的。懂了？丫头。”

凤恩然用神识探向体内，火然的气息全无，听了姜翁的话内心是震惊的，她对神兽界的了解确实太少，此刻，多想从火然口中得到证实。

“那么三元神的存在是什么。”姜翁愣了愣，沉吟片刻，“说不知道，徒儿会生气吗。”态度极诚恳，极，理所当然。

凤恩然极其想一计白眼抛过去，忍了忍，姜翁讨好一句“但是，我想三元神也是这天地法则中的一环。”

“你的意思是，混沌之力到了现在还影响着这个世界。”如果真是这样，她的天召似乎有了解释。

“不，整个转境自然拥有自己的天地法则，既便是混沌之力也难逃这法则的约束，混沌之力也是这天地法则的一环吧。”

对于此，凤恩然只是笑笑，天地法则什么的，天召时她似乎感受到了些什么，对于这个，她并没有要探究的欲望。

话题也许有些沉重，姜翁笑笑，她到底还是个孩子。想想，继续说操灵师吧。

“操灵师的血脉是由上古人族传承下来的，他们对灵力的操控力已经非常稀薄了，除了一个地方。”察觉到凤恩然的眼神，姜翁一反常态的安静，“那个地方还不是你能触碰的，以你的实力，到那里也只有一个下场。”

这个地方，一定和慕锦有着莫大的关系，就像那个神秘的白衣人。沉默许久，凤恩然嘴角扬起一丝笑，眸中映着脚下万里山河，“呵，我倒不在乎什么下场，你不说我大概也知道，一，蝼蚁撼大象，自讨苦吃；二，为保护自己所爱的，成长成为他们不能撼动的所在。”

为保护自己所爱的，姜翁的脑海中不停的回荡着这句话，许多画面太快一闪而过，摇摇头，又什么都没有了。“丫头，你认为追求更高的境界是为了什么。”

前世的一幕幕闪过，还有这两年里的所收获的所有，“然儿，等你长大了，妈妈就在这石卧上，你来画妈妈好不好”；“小小凤，我林悬别的不会，但我会保护你。”；“乖女儿，天下那么大，幸好我还有你。”

凤恩然的眼眶稍许湿润，“保护所在意的，珍惜所拥有的，追求所梦想的。”前世无法逆补的遗憾，今生，她的周身顿时散发出傲然的气场，“伤我所珍惜者，我凤恩然绝不姑息。”

姜翁看着她身上不断流转的七色光芒，目光深深，她明明这样小，却仿佛让人看到了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再世的凤主啊，他浅默一笑，“天下终于变得好玩了。”

语罢，面前已是高耸入云的壮阔山脉，内里灵力充沛浓郁，皆不是外界可比拟，凤恩然眸中带着清亮，这就是世人口中的神山——天留山。

她还有很多问题，比如关于师傅的诸多疑惑，但是来日方长，做师傅的，总要有做师傅的自觉。她看着这壮阔的山脉，嘴角噙笑，内心肃穆，踏进这里，又有谁能独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