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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看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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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人类的通病,当得不到一件东西的时候,不介意毁掉也让别人得不到。.

“其实我今天来目的其一是因为孝道在身,其二就是来帮家齐传个话,他让你后日早晨去往覆舟山,到时他自会想办法见你。”谢琅山说着从衣袖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她说:“这个给你。”

“谢谢!”夏知靡接过信,并未在他面前打开,两人又闲聊几句便回了正厅,送走谢琅山一行人之后,夏园可算是安静下来。

“桃心,你去联系牙行的人来。”夏知靡饮下一杯茶,温凉的茶水下肚,舒舒服服的舒了口气。

桃心闻言蹙了蹙眉低声问:“女郎是要买人还是卖人?”她想到了夏知靡要再买一些婢女回来,毕竟现在只有她一人在身边伺候,再者女郎说过她答应过姐姐,说一定要保她周全,此时定是想找别的婢女来代替她如今的位置。

夏知靡闻言抬了抬眉说:“桃心,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要知道,你上有七旬祖母,还有年迈老母,你同你姐姐都是聪明人,应该知晓如今的我再也不似从前那样风光不说,反而随时会有生命危险。桃心,即便是现在王郎谢郎这样的人物都来求娶我,尤其是此前皇上还来插一脚进来,难道你看不出,现在的气氛已经是剑拔弩张了吗?一旦我松口,要么我死,要么得到我那个世家成为众矢之的,届时谁都逃不了一死,你身为我的贴身婢女,等待你的下场并不会比我好多少……”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夏知靡的脸色很难看。

桃心不雅的张着嘴,呆呆的看着夏知靡,半晌才别过头去轻声道:“奴婢同姐姐一样,自从决定跟随女郎开始,就从未想过要退路。您的那句话,奴婢始终记得,有些路一旦踏上去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从奴婢一家卖身给女郎开始,生死就已经抛却了!女郎,奴婢跟随您这么长时间,荣华富贵都享受过了,如今该是回报的时候,奴婢都将生死置之度外,为何您却如此介怀呢?”

夏知靡深吸口气咬牙道:“你应该知晓,你姐姐是因何而死,我答应过她,一定要保住你!桃心,一个桃核已经够了,我不想有人再为这件事牺牲。”

“可我愿意呢!”这是第一次,桃心用了‘我’这个自称,这个时候她不是夏知靡的婢女,只是一个寻常的人,想要帮助她,因为她知道,看似风光的背后,实则暗潮涌动,可能明天就会死,可她还是选择了!

是因为心中的信仰,是因为相信夏知靡是个善良的人,是因为她的一句保全……或许因为太多,多的她甘愿为她付出生命,即便她们家这一脉就此断绝,也要成全心中的感念。

“桃心!”夏知靡这下坐不住了,桃心那种赴死的眼神让她感到很不安,她已经失去姐姐了,便是因为她啊!她怎么还能值得她们姐妹双双付出生命呢?她这种烂人根本不值得的!

“女郎,我虽然年纪还小,可善恶却分的清清楚楚,你我年纪相差不多,你能为自己做打算,我亦能!”桃心扑通一声跪倒在她面前,目露坚定的抬首说:“女郎,让奴婢代替姐姐的位置,成为您的左膀右臂。”

“好!”夏知靡伸手扶起她,搂在怀中,轻声道:“即便是我死,也会尽量保住你。”她将叹息埋藏在心中,却压抑不住眼角的酸涩。

桃心扬唇一笑说:“现在要做什么?”如同桃核一样,从不问为什么,只知道执行。

“先去找到牙行的人,将这个宅子卖了!”

“卖了!这可是你花重金买的啊,还有库房里的那些檀木家具,若是卖掉,岂不是损失很大?”桃心惊讶的张大嘴巴,惊讶过后她便沉思起来,说:“女郎的意思是……”

“置办嫁妆!不管未来如何,如今样子还是要做。.再说,眼看就要过年了,年货还没有置办,我们手上没有多余的银钱。”她给夏书意的锦囊是在半月后,年后不长时间,而所有的一切,都要在过年之前定下来!

时不待我啊!虽然现在消息闭塞,可有心人若是想要将消息传出,不过几日便能传出东晋。

她的时间并不多!他们也不会给她那么多时间。

桃心点点头,转身快步离去了。阿蛮这时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个折子,见夏知靡眉宇紧蹙,轻声问:“女郎,可是有事?”桃核死后,他便再也没有回来夏园过,派去的人回来告诉她,阿蛮守在寺庙周围,说这几日王桐要有大动作。其实夏知靡明白,他是在介意桃核的死,他们两人互有情愫,都想寻个机会将这事同夏知靡说了,可现在却永远没有这个机会了。

夏知靡将目光落在阿蛮身上,数日未见,他瘦了很多,眼中布满细密的红血丝,身上的衣服却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她知道阿蛮为了见她特意收拾的,桃核死的那些日子,他衣不解带的蹲守在寺庙周围,不是为了盯着,只是不想让自己闲下来,一闲下来就会想到那个女子……

“对不起!”夏知靡闭了闭眼,她待阿蛮一直当朋友,从未看做过下人。

“没有对不起!女郎,阿蛮不怨你,桃核也不怨你,怨只怨我们缘分太浅薄。”他说着将手上的折子放在桌上说:“王郎让我送来的,自从桃核死后,那里的一切再没人动过,这几日王郎差人将从里面带出来的东西都送了回去,临走时那人告诉我里面的一切都回归原位。还有,王桐希望见您一面,您看什么时候有时间,是请她到府上来还是您到程府上去?”

“阿蛮……”夏知靡唤了一声他的名字,阿蛮却是转过头,又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或许他口上说并不怨恨夏知靡,可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怨言的!她明明该知道他们两个的关系,却还是将她推了出去……

夏知靡见他不原谅自己,低下头将叹息声压制在心中说:“我知晓了,明日我会送上拜帖。”

“那小的先下去了!”阿蛮说着,不再给夏知靡说话的机会,快步离开了正厅。

他的背影消失好久,夏知靡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背脊僵直,连眼都没眨一下,这温暖如春的正厅,她却觉得寒冷无比,好像她赤罗着身体站在外面,接受天寒地冻的考验,冷的呼吸都是涩滞的。

晚饭的时候桃心将牙侩带了过来,牙侩一听她是要卖这栋宅子,眨了眨眼笑嘻嘻的说:“小姑莫非是在逗弄在下?”

桃心闻言一脸诧异的说:“你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转头又见夏知靡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轻咬贝齿说:“今儿一下午奴婢都在找牙行的人说要卖宅子,可问了一个人人都说奴婢是去找麻烦的,问他为何这般说却又不说,连续走了多家,到最后奴婢只说想买人来,这才将人请了来。”这也说明为何她去了一下午的时间。

“你说我逗弄你,我不过是卖个宅子,为何要逗弄你?”夏知靡点点头,目光落在牙侩身上。

那牙侩是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长相倒是憨厚的很,闻言躬身说道:“三日前王氏来人交代,若是小姑卖宅子,谁都不能买下,无论这个宅子价格多低。”

原来是王平之搞的鬼!他究竟想要做什么?难道是想用这些小恩休来让她感恩吗?做梦!她不过是当个听响的罢了!

“如此,那你便回去吧!”夏知靡摆摆手,抚着额头,感觉有点累。.

那牙侩闻言又行了一礼说:“小姑不卖宅子,难道不想买人?小的这一路走来,并未见到几个下人,再言小姑身边伺候的,不能只有一个婢女,小的这有几个根子不错的,刚刚送过来,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给口饭吃就成。”

夏知靡本想不买,可桃心却在一旁小声说:“女郎,都是些无父无母的呢!”她是想提醒夏知靡,这样的人最是好掌控。

夏知靡闻言看了她一眼说:“如此,你便带过来让我瞧瞧。”牙侩走后,夏知靡便让关好大门,她带着容妈桃心点一下手上所有的银钱。

既然是买了死契的,那需要的银钱定不会少。容妈拿过来今日王谢两家送来的礼品,打开来一看,吓了一跳。“女郎,您看!”

闻听容妈的声音不对,夏知靡主仆连忙看过去,只见包装精致的礼品盒里装的满满都是金灿灿的金叶子,看数目绝对不少。两家竟同时送来银钱,王平之有心想帮她想讨得她欢心她倒是能理解,可谢家送来的金叶子就有些怪了!

“有救了!”桃心轻轻松了口气,抱着金叶子同容妈点数去了。

谢氏,谢家齐坐在房间里一个人在下棋,一手执一子,良久才落下一子。门被推开,谢琅山缓步走进来,见他如此,笑道:“这般寂寞,不如跳过这重墙去。”

谢家齐闻言头也没抬,落下的棋子方向一转,砰的一声向谢琅山弹去。

“喂!我可是你哥哥,有你这么对长辈的吗?”谢琅山将棋子抓在手中,揉着被棋子弄疼的地方,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说:“我见过你那小情人了,果然是极好的!只不过要可惜了!”

“情人?”谢家齐闻言放下手中棋子,淡淡一笑说:“你这话在我这里说还好,若是出去说,我同知靡有染这一事,又将被人传出去了!”

“你不是想要传出去,传的越开越好,传到天下人都晓得你们之间关系暧昧。”话风一转,谢琅山道:“喂,眼看就要过年了,你们的时间不多了!”

“我还在等,她并不信任我。”谢家齐抬手将面前的棋盘拨乱,其实他的心比这盘棋还乱。

“是不是你对她不够好?”谢琅山闻言想了想说:“你同我说过你们之间虽有羁绊,可你的性子我太过了解,不管心中有多在乎,总是压抑,而她呢!虽然我只见过她一次,不过却是能看出,她是那种爱恨分明重感情的人。”

“哦!你的眼光倒是很毒辣吗!确实,一旦有人对她好,不管那人的目的几何,她都会滴水之恩涌泉报。”

“你说的是王雪?”谢琅山笑着说:“为了你,她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听说这几日一直跟随在无尘身边……”“姬无尘喜欢她,知靡也知晓,那是个心思玲珑的女子。”谢琅山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夏知靡的欣赏,直说的某人心中略有不爽。

“嗯!”谢家齐淡淡的应了一声说:“你说她会怎样抉择?”

“玉石俱焚!”谢琅山抬眸看了他一眼,轻轻的吐出这四个字。谢家齐一惊,手中的茶盏险些落在地上。“不会的!”头也没抬,他说的极为笃定。

“我不知道她做了这么多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但我知晓,她等不了,同样的,王氏同皇上也等不了!你若不出手,更待何时?”谢琅山伸手包住他的手帮助他一起拖稳手中的茶盏,轻声道:“家齐,想做什么就做,家族还有我呢!”他知道谢家齐根本无心这些,但他知道,身为谢家子弟每个人都有义务为家族做贡献,即便家族内太多人对不起他,他也一定不会背弃家族。

谢家齐猛的站起身,放下手中茶盏,深深看了一眼谢琅山说:“二哥!”这个称呼,多年未叫了,谢琅山一听就笑了,却红了眼圈。

“大恩不言谢,这么多年你帮了家齐多少,家齐都点滴记在心中。将来若是有需要,可派人寻家齐。”名士一诺,性命相抵。

谢琅山伸手在谢家齐身上捶了一下说:“行了,知道了!你去吧!我们是亲兄弟,说那些做什么?不过,你尚且有太多的事需要从长计议,不过那些都是后话,你现在首要做的,就是将你们的退路安排好,知晓吗?”

“嗯!”谢家齐再也坐不住,深深看了一眼谢琅山,重重一拜,快步离开了房间。

疾驰高低起伏的房顶上,到处都是岁月刻画的痕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那个算计着救他一命的少女有了别样心思?是从第一次相见少女眼中的惊讶,亦或是少女眼中精明背后的萧瑟,亦或是少女的步步为营,又或者是她明明那般讨厌却强自装作的欢喜,又或者他们本身就是同样一种人,内心带着仇恨,却得不到纾解,也好像是那个忘情的吻,或许从他对她感兴趣开始,她的身影便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入了他的心……

原本只是有所感觉,他没有去控制,就如他对她说的那句话,他的妻子,不要这天下最好的,却要这天下最独特的。他想,这世间的女子,最独特的,莫过于她!

可能是从知道她的秘密开始,命运就将他们之间的红线系在一起,紧跟着是他的心,从好奇、相偎、猜疑、关注、惊讶、震撼、到最后的疼惜,还有那想知道她的一切包括她隐藏在心底的秘密,想要彻彻底底的了解她,保护她,让她不再受委屈,不再一个人难过。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意识到她在他心中位置不一般了呢!是从家族那些人对她的鄙夷开始……明明不屑人的身份地位,可还是要巴结……

身手利落的翻墙过院,稳稳的落在梅林之中,不远处就是她的卧房,从这里看去,甚至能看到她投落在窗户上的剪影,娇娇如柳,可他却踌躇不敢上前,是怕面对她眼中的透彻,还是怕面对她的质问?

“女郎,该歇了!”他的耳力极好,夏知靡坐在书桌前不知在写什么,难道是想给他回信?这般想着,他凑近了些许,听见夏知靡说:“你说,谢家怎的也送银钱来?”

他听着嘴角微微一翘,便听到桃心笑着说:“其实女郎都明白,何必再问奴婢?”

夏知靡笑了一下说:“你个小蹄子,年纪不大,倒什么都明白!”

“谢郎对女郎的心思,这院子里谁都知晓,又不是奴婢说的。”夏知靡站起身,在桃心的服侍下钻进被窝中,桃心吹了灯,只留下一盏小夜灯。她说:“过了年女郎就及笄了,女郎想请谁来?”

夏知靡没有回答,桃心唤了一声夏知靡才说:“这个年能不能过去还不知晓呢!你先下去吧!”

“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谢郎一定会想办法救您的。”桃心的声音带了点哭腔,想安慰她她却又出口将人撵了出去,心中委屈哭着小跑了出去。

谢家齐勾起的嘴角慢慢放下,快走几步站在窗前,夏知靡的声音便传了出来:“站在外面那么久,天气难道不冷?”

谢家齐打开窗子跳了进去,淡淡道:“知靡总是最知晓我的。”

“这么晚你来做什么?”她伸手捞起屏风上的大麾系在身上,请他坐下。“见你!”

“不是约好后日在覆舟山见面吗?”夏知靡给他倒了杯茶水,言谈间带着淡淡的生疏。

“知靡!”谢家齐走到她面前,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说:“仇我帮你报!”

拿着茶壶的手一抖,慌忙转开头避开他期待的目光,“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淡淡的,轻轻的提醒着他们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纵然是重活一世,纵然口中说着再不相信所谓爱情,可管得住理智却管不住心,如他一般,从最开始的惊讶、好奇、利用、相知,到最后,在他一次一次的援手之中,一颗心便沦陷了!

如他们所愿,她重新为少女怀春,恋上的,却是她要仰头也无法企及的。

红颜祸水,以往她一直不明白这四个字的意义,因为这四个字自来是与她无关的,可如今她却是知晓了!她现在同谁在一起,谁都会被天下人怒骂指责,谁便会成为家族罪人,因为她所求的,永远不是那么简单,而她如今已经画好一个圈,将她所有的仇人都圈进来,一个都不放过。

“现在连王平之都抢着要娶你,你而今的身份地位早已不同往日,连王平之都能娶你,为何我不可?况且,这世间没人比我更了解你,我知晓你心中痛苦,更知晓你其实想要的只是一个现世安稳,知靡……这些我都能给你。”

“你跑来只是要跟我说这些的吗?”她缓缓抬头,目光淡漠一片,冷冷的看着他。

“谢郎,你糊涂了?”她站起身推开他的身体,走向窗边打开窗子指着外面对他说:“怎么来,怎么回去!我已经没有退路,你也给不了我退路。阿雪是个好女孩子,你跟她在一起一定会很幸福!我即给不了你幸福,甚至还能给你带来灾难,你从来最是知晓如何才能明哲保身。回去吧!这里以后不要再来了,不欢迎你。”她决绝转身,背对着他,不让他看到她眼中的痛惜。

对不起!既然连开始都不可能,何必给对方念想?不过是徒增伤心罢了!

这天下之大,伤心人又有多少,她不希望他是那一个。

“你撒谎!”谢家齐走到窗边拉住她的手,随手将窗子关上,咬牙道:“我们认识的时间不短,足够你了解我是个怎样的人。所以我认定的事,一定要做!既然你怕,你担心,那么现在就让这些都消弭。”他说着,大力将她拖到窗边,用力推倒在床上。“夏知靡,我今日就让你成为我的女人,我想他们即便是再想得到你,也应该不会要一个已经不是完璧之身的你!”

他忽的就怔住了,这般强迫夺来的,她愿是不愿?她定是不愿的,没有女子在没媒没聘的就跟了一个男人,这是苟且。他这般注重名声的人,怎的就可以轻易的毁了别人的清白?更何况,身下的人儿,是他心中欢喜的女子,他想要保护的人。

他已经失去太多太多想要保护的人,以前是没有能力,如今有能力了,却要亲手毁掉吗?

夏知靡缓缓睁开眼睛,便见到他愣愣的看着自己,感受到她的目光,他微微垂眸,站起身,说:“对不起!”

傻瓜,没有对不起!这句话在她脑中倏然过了一遍,冲口而出,两人都愣在当场。谢家齐眼睛登时就亮了,险些灼伤了她的眼眸。她在他心中位置特别,而他在她心中,位置又堪比寻常?可他却是别人喜欢的人,而那个人,曾经与她有恩。她发誓过,这一世,要还尽她的恩情。

“你走吧!今天这件事就当做没有发生过。”她整理好衣服强自镇定的看着他,目光却不曾看向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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