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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凤以,是一只六万岁的凤凰,住在这天上的馆琴宫已经有些日子了,具体我也记不清了,反正日子过的单调,便很容易忘记时间。.
我现在的日常便是,待在宫外看祥云,或者,去月老那里陪他喝酒。
我的家不是这天上的馆琴宫,而是天宫之外的神山寻灵山。我想回自己的老家寻灵山,毕竟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凤凰窝嘛。
可是,我却不怎么敢回去了。想到这里,我便想起了我哥凤寻和他的断袖好友沉津。
唉。我长叹一声,兀自摆摆头,我好歹也是神女,现在有家却不能回,心里想想,也是委屈到变形。
古来自有四大灵兽,青周山的神龟,白芒山的麒麟,寻灵山的凤凰以及虚枉山的龙。
四大灵兽得蒙女娲娘娘的青睐,得以幻化成人形,便成了上神。上神的地位,和那天帝的地位,相差无几。
四大神山接连,蔚然耸立于明寒海之上。明寒海,是一寒冷异常的海。明寒海海底之下,便是妖界。
四大灵兽的使命,便是镇守神山及明寒海,以防妖界再次冲破结界,扰乱仙界,涂害生灵。神山之上,也有其他仙灵,灵兽与仙灵和谐共生。
寻灵山与白芒山隔的近,大约半个时辰的路程,所以,我与大我两万岁的哥哥凤寻便没事儿就往白芒山跑,美其名曰年轻人就要多出去走走。
去白芒山呢,最主要的是去找白芒山的麒麟上神沉津。他和我哥凤寻一般大,我以前听我娘说他们俩感情好,自小就一起玩。自我懂事以来,我一直都坚信他们二人有一腿,只是,我一直缺乏证据。
沉津的家在白芒山的半山腰的一块极大的平地上,他家左面是一个葡萄园,我最喜欢那个葡萄园。夏日里,葡萄藤撑起了一片绿色的天空,青翠的枝蔓垂下来,落了一地的绿叶。
屋子正对面是明寒海,海风吹来,惬意的很。
那日,我和我哥凤寻又去白芒山找沉津。闲来无事,我扮了男装,与我哥穿的一模一样,还挽了个一模一样的发髻。
沉津这个人吧,不善言谈,给人一种沉沉闷闷的感觉,如果你跟他待久了,你会被憋死。以前他们俩干坏事,我哥哥呢会指示我做,而沉津则在一旁,从来不说多余的话,对我哥的恶行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看,他对我哥的宠溺已经到了如此地步。
到了白芒山,我们三人一起合伙偷了沉津他爹巳修叔叔酿的葡萄酿。
其实,我也觉得奇怪,巳修叔叔的葡萄酿为什么每次都要放在一个地方呢?我们都偷了这么多回了,他就是不换个地儿。这不,我们就成了回头客,三天两头偷他的酒喝。
那葡萄酿真的是劲儿太大了,我喝了三碗,就倒了。.
他们二人估计好不到哪里去。
都说酒后乱事,以前我还不信,没想到啊,还真是如此。
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趴在沉津屋子的红木桌子上,桌子上的青色酒碗里,还剩有淡紫色的葡萄酿。我睁眼望去,我哥凤寻和沉津正睡在我对面的沉津的床上,衣衫不整,还紧紧的抱着双方。
在我看着他们二人时,他们二人也醒了。我只记得,他们二人当时看着双方时,眼神中有一种我怎么就和你睡了的感觉。
我面带笑容的看着他们二人,很冷静的走了出去。
我站在沉津屋子的外面,看着山底下明寒海波涛汹涌的海水,流泪。
我怎么可能会流泪呢?
我那是喜极而泣啊!
苍天啊,我张开双手,看来,我应该是抓住了凤寻的小辫子。
凤寻仗着是我的哥哥,从小就欺负我。小时候不懂事,在他的诱导下,我干的坏事数也数不清。
“凤以。”我哥在叫我。
我回头,凤寻和沉津正向我走来,二人的衣衫已经整齐了,只是,他们二人的眼神中,依旧残留着咱们怎么就睡一起了的感觉。
我看着他们,他们看着我,三人懵逼。
海风静静的吹着,气氛很安逸。
良久,我哥想要开口,他刚伸手,便被我示意住嘴了。
“哥,没事。”我摆摆手,“哥,沉津,你们放心,你们是断袖这件事情我不会告诉咱们爹娘的,还有沉津大哥的爹娘。老人家嘛,还得适应一段时间。”
凤寻一栗子打在我头上,我眉头拧成了川字。他总是这么任性,打我从来不分时间与诚。
“断袖个屁,适应个屁,你脑子里想些什么呢?”凤寻看着我,“我和沉津什么事情都没有。”
我瞪大了眼睛,撞着胆子,拍了拍我哥的肩膀,“哎呀,你们俩不要害羞嘛。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砰——
一记更响的栗子打在我头上。
是沉津。
“凤以,女孩子年纪轻轻的,干嘛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沉津一脸的严肃。我还真是看着不习惯他那张严肃起来的脸啊。要不是整日和他们腻在一起,哼,他这模样还真就骗到我了。
“哪有啊,明明就是好不好,我都看见你们睡在一起了。”我摸了摸被打的脑袋,大叫。
什么事情都没有?放屁。你们两个当我眼睛是瞎的啊。
“凤以,我再说一次,我和沉津真没有什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凤寻说话的语气开始变得很冷淡。
“骗人。那你告诉我,你们为何会睡在了一张床上?”我质问。
“醉酒了。”凤寻依旧淡淡的答道。
“那醉酒了就要睡在一起吗?那沉津干嘛没和我睡在一张床上?我们三个人都喝醉酒了,但是,你们二人却睡在了一起。那请你给我解释,这是为什么。”
“……”
凤寻说不出话了。我看着他,风寻啊凤寻,你的把柄终于被我给捉住了。
“凤寻,凤以,你们来玩了啊。沉津,你们干嘛站在外面啊?进屋啊。”沉津他娘阿圆的声音从我们身后传来。
我冲他们二人眨眨眼,挑挑眉,冲着沉津他娘叫着,“阿圆姑姑,你回来了啊?”然后,我傲娇的甩头,看了他们二人一眼,往阿圆姑姑那里走去。
回到屋子里,阿圆看着桌子上未喝完的葡萄酿,摇摇头,看着我,“凤以啊,你们又偷酒喝了?”
我默认。
“唉,你巳修叔叔去青周山找龟仙翁喝酒,他说是要去半个月的。眼看着今日就到日子了,只怕他已经是在回来的路上了。你们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阿圆姑姑帮你们担着。”
巳修是沉津他爹,最爱和朋友一起喝酒,美其名曰谈人生谈理想。
我不由得摇摇头。巳修叔叔的孩子都能成家了,还谈个鬼的人生和理想啊!
我看着阿圆姑姑,“谢谢姑姑。那我和哥哥先回去了。”
阿圆姑姑点点头。
我看着她,又看了看她身边的沉津,不行,我觉得他儿子是个断袖我得告诉她,得提前跟她打个预防针。
“哼,”我清了清嗓子,屋子里的人都看着我。
“那个,阿圆姑姑。”我看着我哥凤寻,“阿圆姑姑,我哥,我个和沉津,他们……”
“阿圆姑姑,我们先回去了。下次再来玩儿。”凤寻捂着我的嘴,趁我还没有说完,拖着我就走了。
匆忙中,我看着阿圆姑姑,眼中含有泪水。我想跟她说,如果几日后我没有来看她,只怕我已经是遭遇不测了。
回寻灵山的路上,凤寻腾云走走前面,我跟在后面。我们腾云腾的低,下面十米左右便是海。一路上,海风袭来,倒也惬意。
我看着凤寻的背影,想过要逃跑,无奈,他法力比我好,我稍有动静,他就会发现。
“喂,凤寻,你和沉津。”
话没有说完,凤寻回头看着我,我住嘴。
“不许再提这件事。还有,回家后,一切听我的,不然,我会好好收拾你的。”凤寻面带笑容,看着我。
我想过一个最贴切的词语形容他的笑,笑里藏刀。断袖的男子真可怕。他现在肯定想着怎样将我灭口。
“嗯。”我装作很诚恳的答应他。
回到家里,爹和娘正在下棋,他们二人就这么点兴趣爱好。
我爹从来没有下赢过我娘。
小时候我看我爹和我娘下棋,每次我爹都会输。我就会问我娘为什么爹下棋从来没有赢了她,我娘看着我,眼神冷漠,淡淡的回了我一句,你爹他蠢。
“回来了?”爹没有看我们这边,他只是随便问了一句,毕竟,他不能分身,他得一边下棋一边研究战术,不然,我估计他这一辈子都下赢不了我娘。
“嗯。”凤寻淡淡的回答,一直盯着我。
我真的好想把事情告诉他们,可是,我就是不知道他们二人受不受的了。
好吧,其实我是不敢。
我看着凤寻,不行,我不能被他这么压着,我得翻身做主人。我深吸一口气,开口。
“对了,我和你娘。”
“爹,风寻他是断袖。”
……
我打断了我爹说话。爹和娘惊讶的看着我,凤寻这会子估计是要疯了。
“凤以,你活的不耐烦了?”凤寻一下子就揪住了我的脖子。
娘掀开了棋盘,走到我们身边。娘一直都很担心凤寻,毕竟他都八万岁了还不娶妻。
“凤以啊,你说什么?”娘走到了我身边问我。
“哥是断袖。”
爹和娘仿佛被雷劈了一般,看着凤寻。
凤寻无奈,深深的叹气,“爹,你和娘先不要急,我来跟你们说件事情。”凤寻看着我,拉着半信半疑的爹和娘进了屋里,我就待在屋外。
也不知是说了什么,反正他们三人出来时,脸上的笑都很诡异。
“凤以啊,爹和娘明天要去游历了,你在家好好陪你哥。”
晴天霹雳。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我惊呼。
“我刚刚说话,你不是打断了吗?”我爹一脸的委屈。
多么有冲击力的一句话啊!
“爹,你都不担心哥他是个断袖吗?”我看着凤寻。
我爹也看了看凤寻,嘴角忽然有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摸了摸我的头,“凤以啊,你想多了。好了,这件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早点休息吧,爹和娘明日就走。”
爹和娘一进屋,我立马跳离凤寻十米远,指着他大声问道:“说,你使了什么妖招?爹娘怎么都不信你是断袖?”
“你管不着,等明日爹和娘都走了,我就拔了你的凤凰毛。”
说完,我哥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屋。
晚上,我站在窗前,思前想后,始终想不明白我爹娘为何不相信我的话。他们不也一直很担心凤寻吗?他都八万岁了都不成亲,活生生的将我的婚期也给延后了。
虽然我也不知道我能嫁给谁。
我看着屋外凄惨的月光,仿佛已经看到了爹娘走后我的生活是如何的惨烈。
我抹泪,做了一个天大的决定——我留了张字条在桌上,就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