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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易毫不吝啬赞美之词,大大方方的夸赞道。.
宗紫樱羞涩的微微低头,落落大方对白易施了一礼:“谢谢白公子夸赞。”
说完瞥了眼还在发呆的凤少皇。
“不用谢,你没看见少皇兄,眼都看直了吗?我是用嘴,他可是用心在夸赞你。”
说完哈哈一笑的白易,顺手戳了下凤少皇。
凤少皇醒过神来,干咳两声,瞪白易一眼,坐下。
白易若无其事的端起酒杯,轻抿一口。
宗紫樱本来人就长的极美,又极聪明,加之出身富豪,宗明远又是从小对她极力培养,因此她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股旁人学不来的典雅高贵。
凤少皇虽然嘴上没说,心里确实早已被她今日的美震撼,意识到刚才的窘态,连忙端起酒杯,一口饮下,借机掩饰他刚才的失态。
宗紫樱双颊染了胭脂似得微晕,着意拿捏着嗓子,娇声说道:“两位公子好久不来,紫樱还以为是哪里做的不好,得罪了两位公子,正想着那日方便,前去登门请罪,不想今日两位公子就来了。”
娇声软语,说话态度又极其的谦逊,试问天底下几个男子能在她面前,冷下脸。
凤少皇给她斟杯酒,拿起酒杯:“紫樱小姐,多心了。说起得罪,是少皇得罪了小姐才是,虽然少皇也是无意,可毕竟事情已经摆在那里,还请小姐多多见谅,在令表妹面前,替少皇说说好话。”
“公子这是说什么话,两人之事都是眼缘,既然你们没缘,那是天意,有什么得罪不得罪,就是舍表妹,也无责怪之心。只是那日事出突然,没有想到会在着遇见公子,所以才一时窘迫,还望公子不要误会。”
“既然这样,那少皇也就安心了。”
白易见两人聊的起劲,没他的份,心思一动,拿起酒杯:“宗小姐,怎么今日不见那日送酒的丫头?”
宗紫樱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蹙着眉。.
“就是那日你宴请家母,那个叫浅浅的丫头。”
凤少皇这一提醒。
宗紫樱的眉头舒展开来:“白公子,那浅浅不是我的丫头,她是我后厨帮工的,最近有点事,回家去了。”
白易放下酒杯,撒谎,看着她撒谎时的神态,若不是他亲眼瞧见,真是不敢相信,这样的一个人撒起谎来,居然连眼神都不曾变化一下。
对她的好感瞬间化为虚无。
想了想,笑道:“少皇兄,我突然记起我还有些事,就不奉陪,先告辞,你们继续。”
宗紫樱心底乐开了花,终于逮着跟他独处的机会。
假假的站起身,温言挽留:“白公子,如果不是急事,不如在留下多喝两杯。”
“是啊,白兄,不是很急的话,不如就留下在喝两杯。”
白易打着哈哈站起来:“急,就是白天那个病人,我想还是再去看看。对了,宗小姐,听说林大人那里有个犯人也叫浅浅,我还琢磨是不是你这的,现在看来不是。”
这下宗紫樱沉不住气了,倒吸口气,干干地:“是吗?这么巧?”
“可不是,浅浅这个名字有什么好的,怎么这么多人叫。”白易叽咕道。
凤少皇望着白易走出去的背影,难怪这家伙今日如此古怪,原来是这样。
宗紫樱酝酿下情绪,星眸闪烁,娇艳的面颊瞬间笼罩上一层无助,幽幽说道:“其实刚才白公子说的那个浅浅,的确是我第一楼的,只是这里面事情复杂,我怎么好轻易跟人说起。现在想想,在凤公子面前,我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我见犹怜,柔弱无助的模样,加之话里话外都透露这样一个信息,她可没把他当外人,凤少皇心里怎么会不感动,真挚的回道:“我洗耳恭听,有帮的上的地方,宗小姐尽管说。.”
“唉!”
宗紫樱先拉长声音叹了口气:“前几日,浅浅的一个姨母桑氏上门来找她,可她居然不认识,敲桑氏也不认识她,桑氏吵着说是浅浅冒充,说是她把她家那个浅浅谋害了,我一个闺阁女子,何曾见过这样的事,而且、而且里面还牵扯人命。”
说道这,宗紫樱似乎还没从惊恐里回过神来,娇俏的身姿微微抖动,如风吹枝头的花蕾。
顿了一下,镇定下情绪接着说道:“登时吓的六神无主,没了主意。后来还是他们提醒,说这样的事不是我能管的了的,因此把两人都送官。”
说着慢慢抬头,四目相对,鼻息相闻,电光火石,凤少皇只觉得他跟宗紫樱之间似乎前世就曾相识,麻酥的感觉随着血液传遍全身,同时不觉身躯微颤。
除了彼此急促的呼吸声,就是彼此砰砰的跳的厉害的心,好像那颗滚烫的心都要从他们的嗓子眼里,蹦出来。
凤少皇宽厚温暖的手,轻轻握着宗紫樱滑腻的纤纤玉手。
宗紫樱呼吸微喘,面颊酡红,双眸欲醉,觉得她自己就像一片天空飞舞的雪花,都快要给他的温暖融化。
身子慢慢移向凤少皇,凤少皇轻轻的揽着她。
“那个浅浅相貌清秀,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穷凶极恶之人,可是那桑氏又言之凿凿,不由得人不信。少皇,我孤身在外,本来就不容易,偏偏又遇到这样的事,你说叫我”
宗紫樱说到此处,有些哽咽,再也说不下去。
凤少皇拍拍她的胳膊:“放心,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替你处理好。”
宗紫樱抬起头望着他:“少皇,认识你,紫樱真是前生修来。”
凤少皇暖暖一笑。
此时无声胜有声,佳人在怀,她的芬芳伴随着花香酒香,让凤少皇不觉生出,此刻就是到了天尽头也无憾之感。
宗紫樱坐在逍遥椅里,眉梢眼角,都带着甜笑。
她没想到浅浅这件事,居然让她意外有机会俘获了凤少皇的心,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看来她还真是她的福星,为她飞上枝头做凤凰,送了股好风。
不管她是谁,只是既然凤少皇跟白易都已知道,那她似乎真的再无活着的必要,不管她是谁,脸色阴沉,计上心头。
白易焦灼的等在邹氏门口,希望能从她那里找到答案,可遗憾的是,自从那天,邹氏就没回来过,眼看三天已到,他只得先去大堂,看林大人到底如何审案,看那个浅浅到底是谁?
大堂外,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挤了一大圈人。
白易也顾不得脸面,跟个急着看热闹的痞子般,推搡挤拽,挤进去,站在最里面。
浅浅已经提上来,跪在堂下。
她身侧,一个窈窕妇人,正在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着请林大人给她做主,为她的浅浅伸冤。
“桑氏,你不必哭闹,有本官在,一定会查清事实真相。浅浅,桑氏说的,你可有什么需要为自己辩白的?”
“小的不用辩白,小的明明就是浅浅,还有什么需要辩白的,桑氏信口雌黄,还请大人辨明的她的居心,还小的一个清白。”
“清白,你说你是浅浅,那我问你,你娘左耳可有异常?”
桑氏问道。
浅浅瞪她一眼,朗声答道:“我娘左耳上沿有个小小的痦子,大家都知。”
“是吗?那你娘除了这个痦子,还有什么其他体征?”
桑氏再次问道。
浅浅把邹氏说过的话迅速在脑子了过了一遍,然后说道:“我娘左手腕有颗红痣。”
“还有呢?”
“还有?”
浅浅顿了一下。
“怎么说不出来了吧,我告诉你,你娘脖子后面还有块拇指大小的青色胎记,呈祥云状。”
说完得意的转头看向林大人:“大人,她是假的,她是冒充的,请大人一定要查出我家浅浅去向,桑氏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林大人惊堂木一拍:“桑氏,你稍安勿躁,本官说过会查明事情真相,就一定会查出来,来呀,把莫如风的骨骸拿上来,本官要滴血认亲。”
“滴血认亲?”浅浅乍然一听,心咯噔一沉,这下完了。
堂外,白易一听滴血认亲,一颗心嗖的往上一升,挤到嗓子眼,暗道糟糕,如果那天他没闻错,只怕眼前这人真不是什么莫浅浅,脖子伸长到极限,眼睛睁的溜圆,落在浅浅面上。
浅浅的血滴在遗骸上,滑落下去。
堂外一阵哗然,白易的心噗咚蹦跶,若不是嘴闭着,只怕是此刻他的心早已经从嘴里蹦出来,她果然不是莫浅浅,她是钱浅浅。
只是她是钱浅浅的话,为什么要去冒充别人,混进第一楼,难道是因为穆家,因为小月儿,对,一定是这样,一定是。
白易叹口气,这个傻瓜,为什么要擅自做主,引火上身,这下他该怎么救她?真是笨蛋!
心里连声骂着,想着急救她的方法。
林大人见事实清楚,一拍惊堂木,指着浅浅:“你到底是谁,给本官从实招来,说出真的莫浅浅下落,她若平安,本官或许可饶你一名命,她若是遭你毒手,只要你说出谋害她的细节,原因,本官依旧可以替你酌情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