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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她说我很好,等过几天,没事我就去看她。.”
“好。”
张朗见白易要走,也不进去,反而跟着出去。
走出院子,问道:“她真的没事了?”
白易回转身:“怎么,你听见我刚才说的。”
“是,听见了,但是在下还想麻烦白大夫一件事。”
白易“嗯”了一下,心里打量着这个面上,永远波澜不惊神态宁静的掌柜。
“是这样,请借一步说话。”
白易跟着张朗,走到湖边。
等张朗说完,白易明白过来:“你是说,让我下次多带几个有名望的大夫过来,一起给浅浅诊脉,证明她已经完全痊愈,是吗?”
“是,因为浅浅姑娘,第一楼这几时的生意,冷清到什么程度,相信白大夫也有所耳闻,所以在下想着,如果浅浅姑娘痊愈的消息一传出去,那那些心存疑虑的客人,说不定就会打消顾虑,前来第一楼。”
白易沉思一下,爽快的应道:“好,下次我来的时候,一定把这凤凰城所有有名望的大夫请来,给浅浅诊脉。不过这个诊费嘛,就要麻烦张掌柜。”
“好,这个自然,在下替宗小姐,谢谢白大夫。”
“不必客气。”
宗紫樱听了张朗的这个主意,对张朗的办事能力,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
脑子稍微一转:“既然请了大夫,不如到了那天,顺道也把这凤凰城有名望的人都请来,一起做证。这个,我会去亲自出面去办。张掌柜,你去把凤公子,给我请来。”
“是。”
张朗到了凤府,家人传话,说是大少爷不在,去了城外,说不准什么时候回来。
张朗悻悻地出来。
拐个弯,走了几步,就看见邹氏的凉茶铺,于是进去,要了杯凉茶,喝着希望能等到凤少皇。.
邹氏端着花生瓜子过来,皱眉想了半天:“这位客人,你、老身一时想不起,好像在那见过?”
“在下是第一楼的掌柜,姓张。”
“原来是张掌柜,我就说嘛,难怪看着眼熟。”
张朗喝着茶,头转向茶铺外。
邹氏擦擦旁边的桌子,忽然笑着说道:“张掌柜也是百花镇的人吗?”
“是。”
邹氏见他长的器宇轩昂,颇有气势,对他颇有好感起来,加之浅浅又在他手下工作。
于是上前,站在一旁,替他斟茶,张朗不好意思的接过茶壶:“婆婆,我自己来。”
“没事,没事,老身闲着也是闲着。张掌柜,我家浅浅这几日好的怎样了,还打紧吗?她住在第一楼,我也不好经常过去。”
“不打紧,听大夫说,这副药吃下去,就可痊愈。”
“哎哟,真是菩萨保佑,菩萨保佑,保佑这可怜的孩子,以后一切都顺顺当当。”
叽咕大堆之后,又对着张朗躬身作揖:“谢谢掌柜,以后我家浅浅还要掌柜多多帮衬。”
张朗忙站起身,躲开。
片刻,邹氏又问起张朗来这,是歇脚还是什么?
“我奉我家小姐之命,前来请凤公子过去一趟。”
“那张掌柜只怕是要白走一趟了,这凤公子出城去了,大概没个三五天,是回不来的。”
“是吗?那在下就先回去了,谢谢婆婆。”
“不用,不用,有空多来坐坐,我家浅浅还要麻烦掌柜多多照顾。”
“不必客气,在下做得到,一定做到。”
宗紫樱听张朗说,凤少皇出门,没那么快回来,说不出的失望,只好该换主意,另做打算。.
几天后,白易果然带着凤凰城里有名望的大夫过来,由宗紫樱陪着,往浅浅的住处走去。
站在门口了望的玉兰,见他们大群人在宗紫樱的带领下,向她那边走去。
回身飞快的跑回屋里:“浅浅姐,来了,来了。”
一张脸刷的雪白的浅浅指指窗户,玉兰过去将窗户半掩着,浅浅把椅子挪挪,恰敲的坐在光线弱的那边,暗影下,她故意涂的微微发青的下眼睑,跟惨白的脸色配搭在一起,更加突出的病容。
事出突然,还好她脑子灵光,想到借助光线跟简单的化妆,让她重现一脸病容。
忙前忙后的玉兰私心想着,不过是浅浅不想那么快好,不想那么快开始做事,再说舒服了这些日子,她也不想那么快回到后厨,所以浅浅叫她帮忙时,她连问都没问一句,就照着做。
宗紫樱带着他们走到院子里,安排大家伙就在院子里坐下。
这里大夫两人一组,由白易陪着进去诊脉。
门帘掀开,白易吓了一跳,前几日恢复的不错的浅浅,怎么今儿看去又是一脸的病容。
诊完脉,在看看的她的脸,纳闷的站在一边,接着就是随他进来的那两名大夫。
他们一个接着一个诊完,白易问道:“怎样?好了吗?”
那两人互相看看,其中一个问道:“你说呢,白大夫。”
“我说嘛,她肯定”
浅浅眼睛如墨死盯着白易,插话进来:“肯定好差不多了,可是还是差那么丢丢,是吗?白大夫!”
白易楞了,搞不明白浅浅这么做这么说的缘由,只见她俩黑眼珠子落在他面上,心里咯吱一下,支吾着还是顺着她的意思说道:“我觉得是差不多了,你们二位呢?”
白易都这么说了,他们还说什么,白易可是这凤凰城医界翘楚。
两人哼哈着:“是啊,是好差不多了。”
白易长身玉立站在浅浅身边,揣摩她什么意思?玩什么把戏?明明痊愈,为什么还说差那么丢丢,不经意又瞥见她脸上那熟悉的,一闪即过的狡黠,果然是像极了那只悬狸。
宗紫樱等在外面,见他们出去,站起身问道:“怎样?”
那两人哈哈一笑:“好差不多了。”
“差不多?”
宗紫樱虽然觉得这话怪异,可也没往深处想,平常人说好差不多,不是也就是好了意思。有了这两人的话,后面的进去出来答案也都差不多。
心里高兴,一诊治完,就立即带着大夫们往前门走去。
远远的隔着影壁,就听见小二兴奋的扬声嚷道:“凤公子来了,来来,里面请,十位。”
宗紫樱一听他来了,还带了十位客人,喜上加喜,精神抖擞,加快步伐,绕过影壁,走了进去,鬓边的金钗随着她身体的律动晃悠,耳坠子跟打秋千似得来回晃荡。
亭亭玉立站在凤少皇面前,眉眼含笑,脆生生地叫了声:“凤公子。”
凤少皇指指身旁他带来的客人,低声在耳畔说道:“他们都是这凤凰城有头有脸有名望的人,我特意带来给你做个见证,听说白兄为确定那个浅浅痊愈,专程带了好几个大夫来给她会诊,结果怎样?”
按耐不住喜悦的宗紫樱语调轻快,眼里流光溢彩一抹春水地说道:“他们全都诊过脉,说是好差不多了。”
她话音才落,客人里就有人小声嘀咕:“差不多,那不就是还未痊愈?”
他这么一说,立马就有个人走到凤少皇前面:“凤公子,在下也知道,宗大小姐,收留她是一片好心,可是毕竟她那病不是普通的症候,既然还未痊愈,就请凤公子多多包涵,在下今日还有事,就先告辞,过些日子一定不请自来,再来捧场。”
他这一起头,立即有人响应,跟着找借口客客气气的告辞。
弄的风少皇,站在那,挽留不是,生气不是,毕竟这还未痊愈的话是从这些大夫口里说出来的。双眉一挑,面色一凛:“她真的还未痊愈?”
白易上前一步:“不是还未痊愈,只是差不多好了。”
“到底是痊愈,还是差不多?”
凤少皇恼怒地问道。
他这一发飙,白易也沉不住气声音有些发硬地:“就是看去似乎痊愈,但是还有个观察的阶段,所以叫差不多,我又不知道你会叫人来,你若不信,问他们。”
那些大夫见他们俩杠上,巴不得置身事外,这两人随便哪个也不是他们惹的起的?
于是齐声说道:“凤公子,是痊愈,但是因为还需要观察几天,所以身为大夫,只能说差不多好了。毕竟,很多病症都是看去好了,其实隐藏内里,结果过了几日又在复发,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病情反复。”
众口一词,凤少皇无语,不爽地白易侧脸微微仰着头,对宗紫樱说道:“我过三天再来,到时没问题,就彻底没问题了。”
说完,也不看凤少皇,袖子一挥,大步流星的走了。
其他大夫也紧跟着白易溜了。
凤少皇僵了一会,见宗紫樱失意的望着他,这才放缓面上的严峻,低声跟她说对不起。
他放低姿态,宗紫樱顺势往下,平添几分柔媚,缓缓说道:“不是,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太着急,没弄清楚情况,结果害你为难。”
“不是,是我之前没问清楚,擅自做主,就把人请来。”
“不是,是我不好,还连累你跟白公子斗气。”
“他没事,我跟他自小就情比兄弟,过两天自然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