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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香古色的庭院里,丫环们进进出出,偶尔有几个抹眼泪的也是急匆匆的来了又走。.
树上的麻雀叫得正欢,仿佛在为一个冤屈的灵魂做最后的悼送仪式,院子里的脚步声杂乱无章,丫环们也只是走到院子外头瞧上一阵又急匆匆的跑了回来。
进到里屋,只见一名妙龄少女正了无生气的卧在床上,眼皮外翻,露出黑亮的眼珠,却已是没有了焦距。
裸露在外的手掌心有摩损的痕迹,再往下瞧,只见腰部以下的衣饰血红一片,连身下的铺盖都浸成了鲜红色。
整个屋子里都充斥着血腥的味道,几名丫环也只是在门外徘徊着,却无一人真心实意的进屋子里来看看究竟。
等到天色渐晚,其余的几进院子里都传来了饭菜的香味。
只见一名丫环气鼓鼓的往那门槛一坐,嘴角撅起:“要怪就怪咱们跟了这样的主子,处处受欺,这下好了……连饭都没得吃了!”
她刚说完,就有另外一名丫环附和起来:“就是就是,这人嘛死了倒也干净,咱们也好到别处去谋生去,怕只怕她落个半生不死的,咱们以后的日子就更加没有指望了!”
两丫头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着,压根没将屋子里那人的死活放在心上。
终于等到月上柳梢头了,王爷和王妃自宫中赴宴回府,又是一阵热闹折腾,府里的大总管便将这边的事报了上去。
两人皆是一怔,难能可贵的提步移驾这清冷的灵香居。
走在前头的便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睿王轩辕毅,只见他紫袍蓝锻,修长的身段在衣袍的修补下更是显得威武健硕,冷竣的五官如刀削雕刻一般,散发出傲倨和冷漠的气质,刚刚听闻大总管报上来的消息,他只是抿唇一点头,并没有多加询问。
紧跟在他后头的便是睿王名媒正娶的正王妃,当今丞相秦江的嫡女秦梓霜,今日因为入宫赴宴,她穿的格外的华贵,宽袖宫装配上一品诰命夫人的金步摇,更是衬得她贵气而端庄。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通往灵香居的小道上,身后的奴才更是跟了一大串。
“怎么回事?”一入到院子,轩辕毅便止住了脚步,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杵在门口的奴婢,冷冷的声音伴随着春日里特有的寒凉,倒是让丫环们都打起了颤。
王爷平日里是不理后院这些闲事的,只是……
今儿个三夫人,也就是秦梓灵,被指认推已有身孕的二夫人下池子,二夫人私动了刑法,擅自将三夫人打成了这般模样。
丫环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自然是不敢得罪有权有势的二夫人,再说,人家肚子里还怀着一块宝呢。
“回王爷,三夫人故意将二夫人推下水,二夫人气不过就命人打了三夫人几板子!”
一条人命却被这几个丫环这般轻描淡写的带了过去,可见这后院中是何等的残酷和冷漠。.
“可有唤大夫来瞧上一眼!”跟上来的王妃忙上前一步,急切的问道。
要知道,这屋子里躺着的可是她秦梓霜的庶妹,且不说那二夫人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就冲她二夫人至今安然无羔也不能这般的动了刑法,不等她这个当家主母回府便私自将和她地位同等的三夫人打成这般模样。
同样是睿王的夫人,同样是这个后院里的女人……
这差别却是如此的悬殊。
几个丫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那些势力的脸上总算露出了一抹惊慌,带着哭泣的声调说道:“王妃,不是奴婢们不去请大夫,而是府里的大夫被二夫人叫了过去,一直不得空来这里,三夫人自个儿说不碍事,奴婢们也就等王爷和王妃回府再作定夺了!”
几名丫头自然是不将三夫人放在眼里的,不然,人都死在了屋子里了,丫环们居然还能在这院子里谈笑风生,若不是王妃的一声恐吓,只怕她们连一丝的恐慌之心都不会有。
秦梓霜怒斥了一声,便急匆匆的进到屋子里想要看看她这个庶妹到底被打成了何等模样。
这进门一瞧,她当即被吓得尖叫一声,连退了好几步。
而一直站在门外的高高在上的睿王爷这才移步进了门,脸上仍旧是冷漠和冰霜,似乎只是好奇里头的人死了没有。
“王爷,妹妹她……”王妃立即惊慌的扑了过来,一头扎进轩辕毅的怀里,脸上早已是泪珠连连,哭得那个伤心呐。
侍候的丫环们这才知道出了事,个个吓得魂飞魄散,跪在地上哭天抢地的,却是为自己的小命求饶,即使三夫人再不被王爷待见,但人家也是个主子,最重要的是还是这正牌王妃的庶妹。
王妃虽说平日里也会忌讳一、二,但人一死,总归是要有人担起这个照料不当的罪名,这屋子里的奴才自然就逃不开干系了。
再换个说法,主子死在自个儿的屋子里,她们这些贴身奴才居然毫不知情,单凭这一点,这一院子的奴婢就得陪葬了。
轩辕毅一把推开扑在他怀里哭得梨花带泪的王妃,上前一步,厌恶的瞧了一眼已经没有任何生还气息的三夫人秦梓灵。
只见她面色惨白,眼皮外翻,眼珠毫无朝气的望着同一个方向,嘴唇干裂微开,被子下的血迹早已干枯,发出刺鼻的血腥味,很显然,她被抬回来之后,这屋子里压根就没人进来侍候过。
这后院的事轩辕毅也懒得多理,死个没地位的夫人,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也懒得多作停留,宽袖一甩,便要抬步走人。
刚转身,却听闻身后一声低吟,转头一看,床上的人儿却有了细小的动静,手指颤抖的抬起,嘴唇一张一合,似乎在叫:“水……水……”
秦梓灵刚一醒过来便发现脑海里出现了许许多多原本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涨得她脑袋快要暴炸了,睁开眼一瞧,却发现自己处在一间古香古色的屋子里,这里的一切,她似乎都非常熟悉。
床前站着一个高大冷竣的男人,正用审视的目光冷冷的盯着她瞧,正是当今的睿王爷轩辕毅,脑海中的记忆告诉她,这个人是她的丈夫。
可是……秦梓灵不懂的是,她明明就是在野外露营看星星,睡醒之后就发现自己的时空被转换了。
如今的她仍旧叫秦梓灵,仍旧是那张平平凡凡的小脸,可是……身份不同了,朝代不同了。
尼玛……如果看星星也能让人穿越的话,她保证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会再去看星星了。
“醒了,妹妹你终于醒了,吓死姐姐了……”一个华丽的人影突然窜了过来,紧紧的握住她冰凉的手,脸上的泪珠还在滴滴答答的流着。
秦梓灵知道她,她是这王府里的正妃,亦是她的嫡姐秦梓霜。
她能进这睿王府也是她的恩赐,因此,以前的秦梓灵是感激这个嫡姐的,甚至常常在私下里替她担些祸事,一旦嫡姐对这些夫人动了什么手脚,基本上承担后果的人都是秦梓灵。
她的欣喜并不是来自秦梓灵没死的喜讯,而是来自她的垫背还在的放松。
“既然没事,就叫个大夫过来看看,本王有事先走一步!”站在床前的那樽石像终于发话了,再瞧了一眼床上虚弱的人儿,便头也不回的出了大院门口。
这正妃回来,她自然就有救了,没过一嗅,府里的大夫便提着药箱过来了。
一番诊治之后,又开了些外敷内服的方子,她这条命也总算是保住了。
送走正妃,下面的丫环便端来了药汁。
“来人,替本夫人上药!”将甘苦的药汁一口气灌入,秦梓灵将瓷碗往床头一掷,呼喝了一声。
这院子里的丫环个个都不将她当回事,这一点秦梓灵是知道的,正妃一走,大家见她没死,心头早就松了一口气,个个做事散慢,推三阻四。
她唤了好半天,也没见有人进来侍候。
秦梓灵不禁恨得咬牙切齿,不管她和这个时空的秦梓灵是何关系,但是……如今,这俱躯壳里的主人是她,来自二十一世纪古武世家的直系门人,从小到大的教育养成了她坚韧、内敛的性子。
她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十倍偿还的道理。
因此,当二名丫头正心有不甘的磨磨蹭蹭的进来之后,她锐利的眸子微微收紧,那张平凡的容貌有了些微的怒气,柳眉一挑:“替本夫人上药!”
若不是身上疼痛难忍,又初来窄到,她又怎么可能忍受一班奴才对她不恭不敬。
进来的正是秦梓灵的贴身丫环如喜和如欢。
两人平日里对秦梓灵就不太尊敬,有时候还会顶嘴,拿准了她这软弱的性子,自然是处处不将她放在眼里了。
听秦梓灵微怒的口气,两丫头脸上露出了不屑的表情,嘴角微微一挑,似是嘲讽她一个连王爷的面都见不上的夫人,又怎么配得上三夫人这个头衔,只怕连二夫人身边的大丫环都比她要好上几分了。
据闻,秦梓灵是随秦梓霜一同入府的,嫡姐为妻,她为妾。
但由于秦梓灵相貌普通,进府一年之久,王爷也从未入过她的院子,至今为止,她就是空有三夫人的头衔罢了。
“奴婢这不是来了吗?三夫人有这喊叫的功夫还不如多些去王爷面前讨个好!”说话的是如喜,人倒是长得水灵,声音也甜甜美美,只是这说出来的话却是冷漠嘲讽,并无半丝的敬意。
如欢打了水,厌恶的看了一眼已然粘在秦梓灵身上的血衣,一只手捂住鼻子,便要去撕秦梓灵身上的血衣。
这衣服粘在身上已经大半天了,早已和受伤的皮肉粘在了一块,如果就这么撕下来,只怕连皮带肉就一块撕了。
秦梓灵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后果,见如欢正要下手,冷眸一眯,这些个狗奴才,估计是平日里都不当她是个人来对待,这会才会这般大胆,害得她连小命都差点没了。
“住手,本夫人只说一次,你们两个给我听好了,今儿个这事别以为本夫人就此作罢,若是想留得你们的小命,最好侍候好了本夫人,不然……休怪本夫人不客气!”
如欢的手停在了半路上,原本厌恶至极的眸子泛着几丝诧异,心想,这三夫人今儿个是不是受刺激过度了,居然说话如此不客气。
也没有将秦梓灵的警告放在心上。
想平时,她是不敢拿着自己的身份说话的,毕竟这三夫人的名号还是王妃给讨来的,今儿个若不是以为她死了,王爷是压根不会走进她的房门的。
但这般诧异也只是维持了一嗅,如欢便已经露出了平日里的嘲讽和不敬,她下手狠重,将贴在秦梓灵身上的衣服“撕……”的一下拉开了。
原本已经凝结的血衣粘在了早已破损不堪的皮肤上,带出了新一轮的血豆,乍一看上去,果真是皮肉模糊,惨不忍睹。
秦梓灵痛呼一声,额角已经渗出了豆大的汗珠,但是……今儿个这笔帐,她只能先记下。
这些算计她,打压她的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等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