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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一走,秦梓灵便想起昨儿个那事来,只怕今晚最热闹的地方要属那烟花之地的春风楼了。.
看看时候尚早,秦梓灵便遣了一众奴才退下去,那些个下人们也是分不清状况的,都以为是秦梓灵不得宠,脸上又现出了该有的势力。
她也懒得去理,麻利的回房换了身男装,便偷偷从后门溜了出去。
这一回,她走的比昨儿个夜里更加小心些,一番动作之后,终于出到府外。
来到那烟花之地,却是少有的热闹,比之白天的集市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春风楼的门里门外更是挤满了宾客,只怕有些吃不到葡萄的,也就是来看看葡萄也过瘾啊。
秦梓灵摇着折扇,正想走进去凑个热闹,却闻身后一声嘻笑:“哟……这不是昨儿个那个小兄弟吗?怎么?你也来争春风楼的红牌?”
来人正是昨儿个在酒馆里笑话她的轩辕尘,只见他面带玩笑,已经快一步挡到了秦梓灵的面前,上下打量着她的小身板。
又用手在她的头顶比了比,似乎在说,你毛还没长齐呢?学人逛瑶子也不怕笑掉大牙!
这么一比起来,轩辕尘倒是显得高大威猛,玉树临风了,往秦梓灵面前一站,就如同一堵墙似的。
“小兄弟,我们又见面了!”后面有一人也跟了上来,正是昨儿个买下她诗的顾远。
只见他面带浅笑,似乎对秦梓灵颇有好感。
秦梓灵在两人的面上转了一圈,先是点头向顾远问好,然后定定的望着轩辕尘,缓缓而道:“这人光长四肢不长脑子,真是难沟通!”
噗……这话说的严重了,轩辕尘的脸一下子黑了下来,有些孩子气的追问道:“我哪里不长脑子了?我脑子好使着呢……你别以为你作了一首什么烂诗就成文人了,我……”
说了半天,也没想到自己什么长处来,轩辕尘只得吃瘪的闭了嘴。
后来的顾远轻笑出声,光长四肢不长脑子?这话够呛的!
“小兄弟,不如一块进去凑个热闹!”顾远礼貌相邀,也确实想结交秦梓灵这般的朋友,一来,秦梓灵这么一扮确实是个俊俏的小少年,二来,秦梓灵的身上似乎总有一股子让人移不开眼的力道在牵引着他。
“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她正愁挤不进去呢……这会有人开道,又何乐而不为呢?
三人刚一走到门口,便有里头的打手前来开路,想必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呢。
这走进里头一瞧……吓!除了人头还是人头,闹轰轰的堪比街市,只余中间的那个简易舞台还空着。
顾远领着她上了二楼的雅间,那里倒是清静,人不多,走廊也宽敝,想必是这里的常客了,连春风楼的老鸨都亲自迎了出来。
三人在雅间坐下,顾远这才开口问道:“不知小兄弟名讳,可否告知,也算交个朋友!”
秦梓灵自然乐意多交朋友,况且还是多金的主,指不定她日后离开王府还要靠着他呢,于是,她爽朗一笑,抱拳说道:“在下秦灵,敢问公子大名?”
“顾远……”顾远并没有文人那般拖逦,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倒是显得亲切。
二人对视一笑,仿若早已结识多年的旧友一般,倒是把左顾右盼的轩辕尘给晾到了一边,轩辕尘颇有些意见的重咳了几声,以吸引大家的注意力。
话说,这两人也够过份的,介绍完也不问问他。
“哦……这位是尘公子,你叫他尘就行了!”轩辕是国姓,自然不可以报出来,若是报了出来,那轩辕尘的身份也就爆光了。
于是,顾远在介绍他的时候有些马虎,甚至连个姓也没安下,不过,这皇子……谁又敢给他胡乱安个姓氏?
秦梓灵略微有些讶异,但转念一想,人家不报姓自然有人家的道理,也就没有多问,笑着喊了句:“尘公子!”
三人共同举杯痛饮了二杯之后,下头终于沸腾了。
随着窗台往下望,只见一名面戴白纱的女子正由楼梯口缓缓而下,她一身轻盈,穿了身淡粉色的舞衣,纤腰系上了雪白的宽腰带,微微垂动,随着她曼步而下晃动着,犹如在腰间嬉戏的蝴蝶一般。
女子的一头青丝挽起一半,另一半则披散在肩头,那双水波盈盈的眸子始终低垂着,似乎下头的涌动并不是因为她。
“各位客观请静一静了,静一静……如烟姑娘要献舞了……”老鸨似乎是压制不住场上的情况,忙扯大嗓门吆喝起来。
一楼的大堂里就像是炸开了锅一般,众人纷纷起身掂足瞻望,只盼着能一睹美人的卢山真面目。
喊叫声、起哄声不绝于耳,若不是众打手拦着,只怕这些人都涌上前来撕了如烟脸上的面纱了。.
“有趣……想不到这如烟姑娘这般吸引人!”轩辕尘的嘴角微微勾起,目光一直注视着如烟曼妙的身段。
顾远倒是不太上心,随口喝着酒水,偶尔抬头望上一、两眼。
秦梓灵自然不会对一个女人上心,她望的也就是那股子气氛,想要知道这古代的青楼到底是如何操作的。
“人气真是堪比国际巨星啊……呵呵!”秦梓灵突然就想起现代那些疯狂的追星族,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嘴里还发出一连串的啧啧称奇的声响。
但她看的并不是那个朦着面纱让人如痴如醉的女人,顾远注意到了,只见她兴奋的撩窗观望,眼神四下扫荡,看到有人做出好笑的举动便会‘咯咯’的发出一连串的轻笑声。
这倒是奇了,昨日只觉得这少年有些与众不同,今日却是让顾远对其迷惑了,这世上有哪个男子不爱美色,即使是他顾远刚刚也是忍不足观赏了一回。
可秦梓灵和他不同,她看向如烟姑娘时的眼神根本就无波无澜,反倒是对下头那些千奇百怪的客人颇有兴致。
“何为国际巨星?”轩辕尘突然冒了这么一句出来。
秦梓灵这才惊觉自己说漏了嘴,马上淡定的解释道:“就是很受欢迎的人,说了你也不懂……”
轩辕尘又碰了一鼻子的灰,冲秦梓灵做了个鬼脸,便继续兴奋的追着那抹曼妙的人儿顾自垂咽起来。
话说……秦梓灵屡次冒犯,本来嘛轩辕尘也是没那么好脾气的,只不过,这小子看上去有些娘,因此……他也就当她是个小屁孩来看待。
那如烟姑娘一步一摇的终于走上了台,这时,下面的场子已经被控制住了,大伙都流着口水,瞪圆了双眼,准备一睹如烟姑娘的卢山真面目了。
却闻奏乐声响起,抚琴人不知何处,却是弹得一曲好琴,轻柔的音乐在喧哗的大堂上空一起一伏的响起,宾客们都忍不住抬头去找,只闻那琴声是从三楼的雅间传来,却不见抚琴人的身影……
如烟姑娘也适时的舞起了曼妙的舞姿,似乎和抚琴人约好了一般,配合的极为默契!
大堂里一下子静了下来,除了那悦耳的琴声,便只闻如烟姑娘衣裳摩擦的声响,丝丝柔媚,刺入骨髓一般……
老鸨低声说了句:“这又是唱哪一出啊?”便尴尬的退了场,很显然……这一场舞蹈并不是事先安排好的。
轩辕尘突然‘腾’的一声站了起来,甩袖便往三楼‘咚咚咚……’的跑了上去,顾远似乎也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始末,也立即跟了上去,秦梓灵望着这莫名其妙的二人,想了想也跟着上了三楼。
这一上去,才知道二楼的雅间那根本不算雅间。
在三楼被隔的格外亮堂的雅室里,只闻那琴声悠扬传出……却不见半个服侍的下人,想必这位客人是这里的贵客。
啪……啪……啪……
一曲终了,轩辕尘第一个鼓掌叫好,随着他有节拍的拍掌声,人也已经进入了雅间之内。
抚琴的男子原是背门而坐,这会已经站了起来,优雅的淡笑转身。
秦梓灵不禁暗暗惊叹了一番,‘美丽’、‘俊朗’这样的字眼对于眼前的男子来说,根本就是羞辱,脑海中突然就蹦出这么两个字‘妖孽……’。
这男子生了一对狭长的桃花眼,眉宇之间有淡淡的忧愁之气,一笑之间却又风华无限,仿佛有魔力一般,让人只要看上一眼,便要牢记心头。
男子非富即贵,穿了一身紫色的锦袍,腰系八宝腰带,带子上别了一块八卦宝玉,一头青丝整齐的固定在头顶,更是突显了男子如妖如仙的容貌。
秦梓灵呆怔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只闻轩辕尘道:“大哥好兴致,想不到也爱逗留这烟花之地,若是让父亲知道了,指不定又要喝斥几回了!”
这人是轩辕尘的大哥?听轩辕尘的口气,只怕与这大哥是不和的,不然也不会出言讥讽。
轩辕宏倒也不气,由着他说完,只是淡淡一笑,道:“无妨,偶尔出来闲逛,父亲也不是古板之人!”
顾远已经安静的退到了一边,样子相对于平时的庸懒,倒是显得有些拘谨了。
秦梓灵暗暗猜想,这两兄弟定不是一般的角色,莫非是朝中重臣之子?
她还未来得及思考出这问题的答案之时,门外又一个声音传来:“今儿个好生热闹!难不成三侄儿也是和太子相约的么?”
这声音……
这气势……
这冷酷劲……
秦梓灵化成灰也认得,不正是她那高高在上,永远目中无人的夫君么?
这回糗大了,若是让他认出自己来,只怕以这古代的律法来说,她即便不死,也得浸猪笼了,说不定还得游街示众。
秦梓灵吓得一个激灵,忙往顾远身后缩了缩,将自己的脸隐在顾远的背后。
这身装扮,她也是花了心思的,只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要是真被认出来,她恐怕就尸骨无存了啊!
秦梓灵心想,这睿王爷前一刻还在她院子里喊累了,这会怎么就出来了?
莫不是那会只是试探她?而暗中监视她的一举一动才是他的最终目的?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海中闪过……轩辕毅该不会是跟着她出府的吧?
不过……很显然,秦梓灵的担心是多余的,轩辕尘一个眼神,顾远已经拎着她的衣领将她给带出了包厢。
秦梓灵的腿脚有些发麻,理了半天头绪,这才平静下来:“顾兄,尘公子到底是何人?”
这话,其实顾远不说她也已经猜到了九成。
那里头抚琴的少年是尘公子的大哥,而尘公子又和睿王认识……很显然,他亦是皇子之一,她居然还傻呼呼的冲轩辕尘大呼小叫的。
顾远也不想瞒他,便小声的道了声:“谦王爷轩辕尘!”
顾远瞧见秦梓灵的样子不似惊讶,倒是有几分的担忧,以为她是害怕轩辕尘报复她的出言不逊,便安慰道:“尘不是那般小气之人,对友人还是大度的!”
这一点,秦梓灵自然是不担心的,若是轩辕尘会记仇的话,她早就该斩首示众了,只不过……睿王爷今儿个果真是和太子相约而来的吗?
带着一万个疑问,秦梓灵自然是呆不下去了,还未等花魅展露美姿,她便已经离场而去。
回到灵香居,秦梓灵的手心已经满是汗痕。
“主子,不好了……”
刚一踏进院子,绿荷便从暗处冒了出来,急得差点哭了出来。
秦梓灵暗叫不妙,心中‘咯噔……’一声,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不过,她还是理智的将绿荷拉进屋子,以免隔墙有耳,给听了去。
关起门来,秦梓灵道:“绿荷,别急,发生什么事了?”
绿荷显得非常紧张,小声的抽泣了起来:“主子……今儿个你刚走王妃便过来了,奴婢就按原来的说法,说主子去散步去了,结果王妃不依不侥,就坐在屋子里候着,奴婢急了,绿叶那丫头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说主子您出府了……奴婢……”
大概说了事情的经过,绿荷也已经缓过来了,不过身子还在抖着,要知道……这个时代,女人若是没有夫君的允许而私自出府的话,那是论不守妇道来行处的。
轻则家法处置,重则遣送回娘家。
秦梓灵若是被送回相府的话,那就更不得人意了,在这里,起码还有些东西可以掌控在手中,相府那般地方,再加上她一个逝去母亲的孤女,根本就是惹人笑话,难以存活了。
好个王妃……这会是要过河拆桥了,利用了她,如今只怕又生出了加害她的心思。
“别急,船到桥头自然直!”秦梓灵冷笑一声,拍拍绿荷的肩膀安慰道。
要知道这府里最大也大不过睿王,秦梓霜顶多也就是耍耍手段,最终的责罚还得看王爷的意思。
只要睿王今儿个没瞧见她,那么……她有办法让睿王不治她的罪名。
见到秦梓灵这般冷静沉着,绿荷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地了,她用力点了点头,似乎秦梓灵的话就是扭转乾坤的钥匙。
跟着秦梓灵有些日子了,绿荷总能从她身上看到女人最闪光的一面,因此,她决定全心全意的侍候秦梓灵。
“奴婢相信主子!”绿荷收起了惊慌,脸上也染了一丝信心。
第二日,天色刚亮,便有下人过来请秦梓灵过去。
灵香居的院子里也没闲着,在秦梓灵背后指着说闲话的并不在少数,就连绿叶丫头的脸上也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想必都以为她在这府的路走到头了吧。
秦梓灵换好衣裳,特意让绿荷给自己梳了个俏丽的发髻,别上几根素稿的玉钗,脸上扑上淡淡的胭脂,她的皮肤原本就白晰,只需稍稍一打扮已是水嫩滑润了。
原本让人瞧不起兴致的脸蛋上,添加了她特有的自信浅笑,那对原本总是低眉顺目的眸子此时微微的弯着,就如同碧波荡漾一般,直撩人心房。
“走,去王妃那儿请安去!”
待将自己收拾整齐了,秦梓灵便吆喝着让绿荷、绿叶都跟了去。
今儿个,她不仅要给自己讨个公道,而且还要杀鸡敬猴!让这府里的所有人都知道她秦梓灵不是软柿子,既然想捏就得拿出点真本事来。
绿叶微微一怔,心里头仍在讥讽,表面上自然也是少了几分敬意了。
绿荷看在眼里,气在心里,但主子让她不要多言,她自然是不会乱了主子的分寸的。
主仆三人慢悠悠的朝着王妃的院子走去,一进门却发现,二夫人、三夫人都候在了那里。
一看这驾势就知道有事要发生了。
二夫人原本小产,不出一个月是不能出门的,这会却将她都请了出来,只怕王妃除去她的心意已决。
要说这王妃为何会砍掉她这左膀右臂?
这还得从灵香居的下人们说起,灵香居表面上看是秦梓灵的居所,但实际上那些下人都直属王妃管制,那些人之所以会这般瞧不起秦梓灵,也是仗着有王妃在撑腰。
如今,秦梓灵三番四次的显露锋芒,王妃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放掉这颗棋子,如今……大夫人和二夫人都在她的掌控之下,他日王爷就算再纳妾,她也不愁没有帮凶了。
“妾身见过王妃,见过大夫人、二夫人!”秦梓灵识大体的向众人请过安,便低眉顺目的往旁边站。
王妃自然是没打算放过她,目光灼灼的盯在她的脸上,似乎想要将她整个人看个通透一般。
大夫人和二夫人也是皮笑肉不笑,仿佛在等待即将来临的好戏。
“三夫人,本王妃听说你昨儿个夜里不在府中,可有此事?”一声不轻不淡的训斥拉开了这场女人之间的斗争。
大夫人、二夫人的脸上同时露出了淡淡的得意,王爷昨儿个去了秦梓灵的院子,这一点大家都非常清楚,虽然没有留宿,但是……她已经成功的勾起了王爷的注意。
二夫人刚刚小产,原本还记恨大夫人的,但在王妃的一番提点之下,才决定不记前嫌,将茅头指向秦梓灵,先将这个锋芒微显的丫头处理好了,她们的帐再慢慢来算。
大夫人的态度虽然不算明确,但是……她今儿个会来观战,那已经是表明了立场的。
“王妃听谁说的?”
二姐妹终于撕开了伪善的面俱,对对方的称呼也已经迅速的改了口,秦梓灵刚要坐下,接过下人递来的铭茶,不急不躁的抿了一口,挑眉似笑非笑的瞧着王妃。
见她这般模样,秦梓霜心头微微一紧,但很快又恢复了当家主母应有的气势,她看着秦梓灵,一脸严肃道:“是三夫人身边的丫环说的,本王妃昨儿个已经寻遍了整个睿王府也不见妹妹的踪影,妹妹难道长了翅膀飞到天上去了不成?”
这话说的,连半点情面也未留下。
秦梓灵见她已经显露了卢山真面目,自己也懒得再装假了,她放下手中茶盏,不急不慢的上前一步,轻笑道:“王妃找了整个睿王府?那就奇了,妾身昨儿个的的确确就在府里,又怎么没见王妃的人找过来?”
按绿荷所言,王妃也未大张声势,只是暗中让人盯牢了灵香居,想必是知道秦梓灵不在府中,又故意来抓马尾的吧?
“妹妹无需狡辨,绿叶丫头昨儿个是亲眼所见妹妹出了灵香居的院门,直往府里的侧门去了!”
王妃拍手而起,与秦梓灵面对面的站着,昔日里情深似海的姐妹,终究彻彻底底的撕开了伪善的面具。
如果秦梓灵之前还对她存着一丝仁慈之心,那么,这一刻开始,她不会再对这个女人有半分怜惜了。
“府中的后院有一棵百年榕树,妾身只不过是隔空望月,陶冶情操,王妃找不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又何来出府之说?”
这般说来,又有谁找人会找到树上去,王妃也是一时无言,倒是大夫人机灵,脱口而出:“素闻三夫人娇柔虚弱,试问是怎样爬上那参天大树的?”
这一问,倒是把二夫人也问醒了,王妃也看着她。
“是啊,是啊,难不成三夫人还会飞天遁地之术,还是中了邪,着了道了?”话从二夫人嘴里说出来,便有了刻意诋毁的意思。
秦梓灵冷笑,看着这三张得意洋洋的面孔,庸懒转身道:“王妃与二位夫人且跟妾身过一趟后院!”
三人不明所以,却也想看看秦梓灵玩些什么花样,只得跟着一同前往。
那棵参天古树算起来不过二、三十米高,比起现代的那些高楼大厦那是差得极远,秦梓灵曾经因为练武从三十米的高空徒手往下爬,毫发无伤,况且这棵大树枝繁叶茂,有不少可以落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