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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不静
不多久,王光辉也接到了电话,这时他正在一家私人会所里的大床上享受两位美女按摩技师的服务。.
女技师把响铃的手机举在王光辉面前,他一看,是秘书田力打来的,就伸手按了一下接听键。
田力:“老板,向您报告现场情况,一切都在您的掌控之中的。但是,出了一点意外,刚才代理公司根据祝总的电话指示,放出全部房源,并且宣布今后一二三期都承认现在登记的VIP身份。所以,温州投资商那边着急了,说我们——”
王光辉对电话里问:“怎么,祝总发电话指令了?”
田力:“是啊,是公司小彭电话请示祝总的。现场来的人太多,也分不清哪些是温州人安排的群众演员,哪些是真的购房者,秩序有点失控。不过,现在好些了。”
“嘿嘿,这些温州人还真会来事啊,一出手就能炒热一个楼盘。”
王光辉感到轻松些了,就一边讲电话,一边将一位女技师抱在自己腿上。“小田,这样啊,还是由你居中传话,还是单线联系,你告诉那些温州朋友,公司总经理不知道内情,所以做了这样的安排。内情也不能让总经理知道,因为他会认真的。今后还有项目一二三期,可以继续合作,这次就算是试验一下他们的策划能力,就不要计较了。”
田力:“明白,老板放心,温州人那边我会搞定的。”
电话接完了,王光辉彻底放松了,另一个技师马上站在他身后按摩他的双肩。
坐腿上的那位扭动着小蛮腰撒娇说:“王老板,我痒,好痒,痒死我了。”
另一个就挑逗说:“王哥,她这是引诱你呢。”
王光辉想脱去腿上那位技师的上衣,她却不准:“王老板,过界了,您点的钟是保健,不能脱衣服的。”
……
本应该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但在红军大院里住的人,此时被远处轰鸣的机器声吵得无法安睡。今夜的风向,把工地噪声全都吹了过来。
“红三代”潘红军披上外套起床出门来看究竟,却发现父亲已经在院子里站着了。
“爸,您怎么不睡?”
“你听,这卷扬机、挖机、搅拌机在吵架似的闹个不停,叫我怎么睡?明天你还是给我办签证,我去美国算了。这开发商太野蛮了,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爸,我早说了让您去美国住,妈妈也来电话催了几次了。对付那些流氓,就要用痞子手段。要不是你老是阻拦,我早就教训他们了。”
“胡闹!实话告诉你,我正是因为不放心你,所以才迟迟没有去美国的。.我若不在家看住你,好家伙,你还不孙猴子大闹天宫啊!”
“爸,我说的痞子手段,那也都是合法手段。您放心吧,出不了什么大事的。您就安心去美国,去跟我妈和妹妹享清闲,每天打打高尔夫球、钓钓鱼散散步,何必要在这里替我瞎操心啊。”
“你看你看,你一说话就让我不省心,我怎么能不操心呢?过去,你在外面打架闹事,哪次不要我去派出所领人?你复员回家后,借口照顾爷爷,任何工作都不想做,只知道游手好闲。将来你能做什么?难道你自己也从来没想过?”
“爸,你看你又来了,人家都说你是个老顽童,我怎么觉得您就是个老政委,一开口就在教育人。好吧,既然您想去美国了,那我立马帮您办签证去。您老放心吧,我会管好我自己的。来,回屋里去,外面天凉,回去回去。”
潘红军连拉带拖似的,把父亲哄进了房间,他自己也回了自己的房间。他摸着黑回屋,不小心把太太弄醒了。
“几点了?你去哪儿了?”太太梦游似地问。
“没什么,睡觉。”
“什么没什么,刚才你和爸在外面说话,我都听见了。”
“是嘛,原来你也睡不着?”
“工地的噪音大,没法睡。爸想通了,要去美国?”
“是啊,只要老爸去美国了,我就有办法对付开发商。”
“老公你听我说,你没必要出头搞对抗,只要自己的经济利益能有保证就行了。你想啊,我们家这么一个大宅院,在拆迁户当中补偿费拿得最多,总会有人眼红的。再说,你的老红军爷爷已经不在了,金字招牌没了,今非昔比啦,凡事有个度,看开点吧。”
“老婆,俗话说头发长见识短,果真如此啊。你也不想想,一个项目,政府税费收多少?开发商利润赚多少?还有银行也不是省油的灯,它是利滚利的大财主啊。可问题是,房产市场这么火爆,有大把的人排着队掏钱买单。我们拆迁户,发财机会一生只有一次,错过一次就是错过一生啊!”
“老公,我不是说要放弃赚钱的机会,我是怕你在外边惹祸结仇啊,亲爱的。”太太为了安慰老公,就钻进了他的怀里,给他更多温暖滋润。
“再说了,正是因为爷爷不在了,以后有事不能再找政府开口,所以这次拆迁也就是我们发财的唯一机会了。你知道的啊,我的计划是再生一个儿子,必须到美国去生,让我儿子拿到美国公民的身份。不管怎么样,最少也得准备1000万的存款,将来我们一家人才能过上体面的生活。”
“1000万?老公。是不是太多了?”
“钱的事,我来想办法,你不用操心。你呢,就只要用心爱我,早点怀孕,到美国去生儿子,知道吧?”他说着,身体被太太温暖得兴奋起来,就伸手去解太太的衣服。
……
尹杰正在一家宾馆里睡觉,床头柜上的电话突然吵闹起来。尹杰几乎就是被吓醒的,只好接听电话。谁知,是一个温柔女性打来的电话,问他要不要松松骨。
尹杰很恼火,瞌睡虫被赶跑了,请都请不回来。他披上白色的浴袍,拉开窗子,想透透气。不料,外面立即传来很大的工地噪音,又吓了他一跳。这是哪个缺德的建筑队,深夜还在施工?
他转念一想,不对,白天就在这里附近视察了一个工地,是建工集团下属企业做的工程,难道他们也会搞野蛮施工?
因为心里带着一个疑问,他就再也无法入眠。于是,他去对面按门铃。陈主任和鲁总编住在对面的房间,同时被铃声叫醒了。
陈主任开门问:“嗯,领导?有什么事吗?”
尹杰不高兴地说:“陈主任,你打电话问问,外面的噪音,是不是我们自己工地上传来的。”说完他就返回了自己的房间,但房门并未关上,这意思是他在等答复。
陈主任不敢怠慢,马上在手机上找号码,然后立即拨出去了。他有意让尹杰听到——
“喂,朱总你好,对不起,现在打搅你。我们住的这个天风宾馆,附近建筑工地还在施工,噪音扰民啊。哦,不是我们的工地?那就那,那就好,你确定不是我们的工地?好,没事了。”
陈主任打完电话,就走进尹杰的房间说:“领导,刚才问了朱总,附近噪音扰民的工地,不是他们的。”
鲁进也披了一件浴袍,走进尹杰的房间说:“我也是躺在床上睡不着,被外面的噪音吵的。领导,要不,我们三个人来玩几圈扑克牌怎么样?”
“好懊啊,反正睡不着,玩几圈。”陈主任也嚷嚷着。
“‘跑得快’?”鲁进问。
“对呀,三个人正好,就玩‘跑得快’。”陈主任眼睛看着尹杰说。
尹杰顺手指了指坐位,鲁进马上从壁柜里取出一副扑克牌。
“等下,我去穿件衣服。”陈主任说着,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披上了浴袍,又拿了几个苹果。他递给尹杰和鲁进每人一个苹果,自己也吃一个。
这时,外面的工地噪音突然停了下来,原先有的嗡嗡像蚊子叫的马达声也随之消失了。
三个人吃着苹果,都感觉到了噪音的静止,互相看了一眼。
陈主任说:“呃,我刚打完朱总的电话不久,噪音就停了?这说明了什么?”
鲁进说:“很明显,陈主任的电话很管用啊。”
陈主任:“那也说明,朱总刚才在电话里没跟我说实话呀。”
尹杰想验证某些事情,就问:“陈主任,这个朱总,是什么情况?”
陈主任:“哦,朱成,过去就是栋号长,后来做项目经理,现在做了四公司总经理。总之就是一直做工程的,他承包的工程快倒是快,就是不太讲究文明施工。”
尹杰在心里微微地笑了:果然,陈主任自己是“教头帮”的,所以对“工头帮”的朱成,就不那么留情面了。
鲁进历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同时又独立逍遥,从不介入明争暗斗。所以这时候他心里虽然明白,但表面上却要假装不谙世事。于是,他就岔开话题,说:“嗯,尹总,我听说,今天集团全系统都处于亢奋状态之中,大家都被公开选拔总经理秘书的事情震撼到了。”
尹杰故意说:“哦,是吗,但是我怎么没有感觉出来啊?”
陈主任:“有啊,我是深有感触啊。今天,我是把手机调到了静音状态,不然手机会响爆的。所以在尹总搞调研的时候,我的手机不声不响的很安静,我只有在上厕所的时候才看看有哪些未接来电。”
鲁进:“是呀,今天还只是发布信息之后的第一天,明天、后天更不得了。”
尹杰追问:“陈主任,集团的高层,都有谁向你打听选秘书的事情啊?”
陈主任想了想,然后说:“领导,这个——这么说吧,魏总、孙总、汪书记,他们几个——都没有打听,呵呵。当然,有的人还是比较明显的。比如有人问我人力资源部的郝部长到哪里去了呀?还有的人问我,是谁负责考试出题呀?我说我还要问你呐,我怎么知道?哈哈哈哈!”
尹杰又问:“关于增设‘企业管理部’机构的问题,你们两位是怎么看的?”
鲁进:“我觉得吧——集团确有必要清理一下全系统的各种规章制度。听说有些文件的内容它是互相打架的,所以成立‘企业管理部’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不过,历史上每一次机构膨胀,都是有充分理由的。因此,最好是不要自我膨胀。”
尹杰点头说:“对,我同意,确实要防止机构膨胀。如果‘企业管理部’是应该设立的,那就要同时减掉一个机构,以此保持增减平衡。”
陈主任:“对呀对呀,尹总的这个思路完全正确,增一个机构,同时就减一个机构,管理人员数量维持不变。”
尹杰马上就问:“那你说说,减掉哪一个机构是最合理的?”
陈主任笑道:“尹总,我哪有那个水平?我要是能够指出哪个机构是可以撤消的,那我还会做办公室主任吗?哈哈,开个玩笑。我的意思是说,这类的军国大事,不是我该操心的,对吧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