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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静娴忽然不忍心杜康再去回忆起那些过去了,她忽然伸出手抓住了杜康的袖子道:“杜康,已经过去了,所以……不要难过。.”
杜康闻言身子似乎怔了一下,涣散而迷离的目光终于清醒过来,他的唇角慢慢浮起一丝笑意道:“开玩笑的,公主你这都相信啊?”
白静娴听杜康如此说也并不发怒,只是忽然站起身踮起脚尖摸了摸杜康的发顶道:“杜康,活在当下。”她的声音温柔而温暖,杜康只觉得喉咙一紧,竟是半饷说不出话来。
公主,你知道么?你对在乎的人太过温柔,这样的温柔会让人舍不得的。从来没有人问过他以前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也从来没有人这么温柔的磨砂着他的头顶,可是她却都做到了。
杜康努力的收敛了自己的情绪道:“公主,你这样踮着脚尖不嫌累么?”
白静娴轻轻一笑道:“谁让你长那么高的。对了,正好,我还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帮忙呢。”
“怪不得公主今天别样温柔呢,敢情要我做事呢。”杜康言语里虽然是陶侃打趣,但是面上却是毫无表情,看起来特别滑稽。
白静娴从未将他当成是下人,这才养成了两个人之间这般的对话。对此,顾衍好像特别不满,奈何白静娴对杜康却一直如此,害的他醋了好几回。可是仔细一看,白静娴却是对杜康没有半点那方面的意思,虽然不能释怀,也就暂时没管了。
“公主,霍公子让人送来了几本书,已经放在公主的书房里了。”思琴对着正在院子里煮茶的白静娴开口禀报道。
“嗯。”白静娴应了一声,便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的煮着自己的茶。茶水沸腾的厉害,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只是这样的声音竟是衬得院子里更为安静了。
思琴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白静娴,也不知道白静娴这几天到底是怎么想的,忽然就关了别院的大门,谢绝了一切的来客。若是只是拒绝见其他人倒也还好,只是其中有两次顾衍亲自来访,白静娴竟然也让人将顾衍挡在了门外,此举似乎让顾衍很是气恼。
就像是故意要和白静娴置气一般,顾衍后面竟是一次也不来了。感觉就像是一个孝子一样等着白静娴去哄他一般,奈何白静娴竟是根本不当一回事。
“还有什么事?”感觉到思琴一直看着自己,白静娴蓦地抬起头来微微挑了挑眉问道。
思琴虽然有一肚子的话想要说,却又觉得主子的事哪里容得她们插嘴,便摇了摇头道:“无事。”说完便退到一边垂手站着了。
白静娴也不以为意,继续低下头去煮茶。半刻钟后,她终于煮好了茶,就在她优雅的为自己舀了一杯,还没来得及品尝一口时,红袖便拿着帖子走了进来:“公主,是宫中的帖子。”
宫中?白静娴闻言不禁有些吃惊,她认识的人里除了顾王没有一个住在宫中吧,怎么会有从宫中来的帖子?
白静娴疑惑的放下手中的杯子,接过红袖手中的帖子细细的看了一回,便抬头问了一句红袖:“锦妃娘娘是谁?”
红袖闻言不禁一怔,似乎有点不敢相信的模样,过了半响这才回道:“是世子的生母。”
红袖实在是没有想到白静娴既然与世子有婚约,怎么会连世子的母妃是谁都不知道。所以红袖这才愣住了。
白静娴闻言点了点头,没有多说话。其实上一世她嫁给顾衍的时候,他的母妃已经去世了,便没有接触过,所以这一世倒是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锦妃娘娘请我下午进宫赴宴,准备一下吧。”白静娴蓦地叹了一口气,开口对着思琴和红袖吩咐道,心里却是生出几分无奈来。
这个宴会不管是什么目的,她都拒绝不得。不过静娴倒是不相信这个锦妃娘娘只是如同帖子上所说的单纯的想要见她一面而已,若是没有几分手段,这个锦妃娘娘的风头怎么可能比王妃的风头更盛。
“是,奴婢们这就去。”思琴和红袖施了一礼后便都离开了,独留白静娴一个人在亭子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叹了一句:“起风了。”
可是思琴看了看这晴朗的天气,根本一丝风也没有。
……
“公主,宫里接你的马车来了。”红袖福了福身,这才走到了白静娴的面前恭敬地说道。白静娴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然后任由思琴和青玉为她打理好衣饰,这才慢慢地站起了身道:“红袖,你跟我一起来。”
顾国的皇宫里的情形自然还是红袖最为清楚,带着她在身边她也觉得安心一些。
“是。”红袖领命便跟着白静娴的身后,一起向着门外走去。
白静娴刚要上得马车,却不知道为何下意识的望着身后望了望,这么一望刚好望到了一袭白衣的霍远思正站在不远处望着她,也不知道是等在外面许久了,还是刚好出门撞见了。因为隔得有些远,但是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却莫名的听得自己的心跳加快了。
“公主?”红袖出声提醒了一声。白静娴这才向着霍远思那个方向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扶着红袖的手上得了马车去。马车悠悠而走,车内的小岸上摆放着一个紫金小鼎,淡淡的熏香味便从那里传来,整个马车里便弥漫着一阵淡淡的好闻的香气。.
“这是什么香?”白静娴也是宫廷出生,却是从未闻到过这样的熏香,不禁小心翼翼的皱了皱眉,也屏住了自己的呼吸。
倒是红袖细细的闻了闻道:“公主可能有所不知,这是顾国皇室特有的木涎香,有安神宁静的功效,所以常在马车里用作熏香。”
白静娴却仍然不敢大意:“为何上几次出门却未闻到过这样的熏香?”
红袖闻言忽然轻轻一笑:“公主,这香很是难得,若是真的那么常见,公主怎么可能不知道。还有,公主不用紧张,锦妃娘娘为人宽厚,不会为难公主的。”
白静娴闻言淡笑着点了点头,却是没有把红袖的话放在心上。这世上有着太多的人披着伪善的面具,而她并不是那么的容易去相信一个人。
一路行进过来却是相安无事,白静娴这才敢舒出一口气。
“公主,已经到宫门了,接下来要换乘软轿。”车夫的声音隔着帘子传过来,红袖忙应了一声,然后便扶着白静娴下了马车。
把白静娴扶上软轿后,红袖正准备跟着一道进宫,却不想宫人将她拦下了,说是锦妃娘娘宣召的只有白静娴一人,丫鬟不得入宫,红袖无奈只能在宫门等候。
白静娴一个人坐在软轿里很是小心,就怕一个不小心着了什么道,一颗心提在嗓子眼上紧张得很。可是白静娴千防万防确实没有想到有时候要对付一个人不一定要用什么药,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关键时候只需要武力就够了。
就在白静娴刚刚下轿之时,那抬轿的一个轿夫却是忽然走到她身边一个手刀就对着她的后劲砍了下去,白静娴只觉得后劲一痛,然后眼前一黑便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了。
昏过去前的唯一念想便是这一次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来。
“把她带到青鸾殿,那里有人接应。”把白静娴打晕的那个轿夫沉声说道,然后一个黑衣人便忽然闪身出现,带着白静娴离开了。
那几个轿夫这才像没事人一般抬着空轿子在宫里悠悠转了几圈,计算好时辰后,这才走到一处很少有人经过的小路上,忽然扔了轿子,各自在身上用刀划了些伤口,然后将刀沉到了附近的池子里,一切准备就绪后,这才狼狈的大声叫道:“来人呀,静娴公主被人劫走了!救命呀!”
白静娴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四肢瘫软的没有分毫力气,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白静娴这才完全的清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四周一片漆黑,白静娴努力想要坐起身来,可是自己根本动弹不得,就连声音都完全发不出来。
她能感觉到的只有一片黑暗和类似于车轮转动的声音。
是马车里?可是如果是马车里的话怎么会这么狭窄和漆黑?而且,究竟是谁对她动了手,现在又是要将她带到哪里去?
白静娴似乎觉得有什么从自己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可是待她要细想之时,却又是一片迷蒙,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后劲的疼痛使得她不得不咬紧了牙关,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鼻子里似乎残留着什么陌生的香气,这样的香气让她的头脑有些发昏,若不是靠着自己的意志力,白静娴觉得自己很有可能再睡过去。
忽然,马车停了,然后一个女人的声音忽然在车外响起:“不是说有好的货色么,人呢?”
“马车里呢,你这里安不安全?”一个刻意压低了的男子声音。白静娴仔细的辨认了一下,却是没有听过的声音。不过说起来,她也不知道那几个轿夫,包括接她去宫里的那个车夫的声音。
是她大意了,本以为到了宫里应该没有问题了,这才稍微放松了一下,却不想自己一出轿子出了事。现在她只希望红袖早一点发现不妥,赶快找人来救她才好。
因为,她现在有一股很不好的预感。
仿佛是要印证白静娴的预感一般,白静娴听得有人走进了马车里来,然后自己的头上响起了手扣动木板的声音,白静娴忙将眼睛一闭,然后慢慢将呼吸放的平缓的如同睡着了一般。
“你这板子也钉的太牢固了点,真是的。”女子的声音里呆着些许的不满,接着白静娴就感觉到有光亮洒在自己的身上,而且自己也嗅到了那女子身上浓郁的胭脂香气。然后一只手便忽然抚上了自己的脸,将她的头左右推了一下,似乎在细细打量。
过了许久才听得那个女子的声音在马车里响起:“这模样果然生的是倾国倾城,好好调教一番能做的了我暗香阁的花魁娘子。”
“你满意就好,那么我们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如何?”那个男子似乎也上得了马车来,依旧是低声的与着女子开口谈着条件。
“哟,你当老娘开这暗香阁是吃素的不成?这女子虽然长得倾城倾国,却是个麻烦。”女子似乎冷笑了一声,但是声音却依旧娇媚。
“秦姬你这是什么意思?”男子似乎顿了顿,这才开口说话。
“什么意思?光是看这女子的衣饰,老娘也知道是惹不起的货色,将她接到手里不是麻烦是什么?”那个叫做秦姬的女子冷哼一声,一只手却是敲了敲车壁,似乎有些不耐烦。
“原来素来胆子大的秦姬也有不敢做的事啊,呵。”男子完全不在意秦姬骤冷的语气,仍是压低了声音淡淡的开口道:“正好,你不要我便送到翠微楼里去,想必三娘对这样的货色肯定喜欢得紧。.”
“等等,老娘什么时候说不要了的?不过这个价钱还要降一些才成。”秦姬忽然出声道,说到最后又是忽然笑了道:“再者说了,那个三娘出手可是抠的很,你可想好了。”
那个男子沉默了许久,这才开口道:“就如你所说。”
白静娴一边假装昏睡,一边却是将他们的对话一字不露的全部听了去,心里暗道一声糟了,她大概猜得出自己到底是什么处境了。她居然被人卖到了花楼!
听这对话,那个男子姑且不说,这个秦姬好像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一会等那个男人走了后,要不要试着告诉她,让她送自己回别院去?不,秦姬一听就是怕麻烦的人,若是自己的身份被知晓,她指不定会做出其他的事情来。
而且自己偏偏被送到这里来,肯定是有什么理由!
第一次,白静娴觉得紧张而且胆怯了。口不能言,手不能动的她根本连自救的能力都没有,如何会不害怕。再怎么要强,她也不过是个女子罢了。
那个男人似乎已经和秦姬谈好了价,领了钱以后,白静娴便感觉到自己被谁抱了出去,只是那动作很是粗鲁,可是她却只能压抑住自己的情绪继续装昏迷。
白静娴只觉得自己被一个人扔到了一张床上,然后那个人便匆匆离开了,倒是那个叫做秦姬的女人唤了两个丫鬟过来看着她,说是一醒了就去唤她。
白静娴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脑子里却是在想着应对之策,可是想来想去却悲哀的发现自己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别人找到她。
……
白静娴也不知道在那之后过了多久,仿佛很漫长的一段时光,秦姬这才再次来到了她的面前,似乎看了她一眼,然后便吩咐着两个丫鬟道:“伺候姑娘沐浴,然后换一身衣裳。”
“可是姑娘她并没有醒啊。”其中的一个丫鬟有些不解的开口道。
谁知秦姬一听却是忽然笑了一声道:“你当老娘是瞎子不成,她有没有醒还需要你来说。要不是那三爷吵着要见新来的美人,你以为老娘愿意将刚入手的宝贝就这样捧出去?”
“三爷?那不就是大王的弟弟,那个晋王爷?”丫鬟的声音显得很是吃惊。
“知道了还不给我快点干活,小心三爷一个不开心就关了我们暗香阁!”秦姬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里似乎有些烦躁:“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到了这个消息,明明没有人知道我这里来了新货色才对。妈的,老娘还想多赚些钱的。”
小丫鬟一听秦姬的语气不好,也不敢多说什么。忙叫了龟奴送了热水上来,然后便要给白静娴沐浴。
白静娴最是讨厌别人的触碰,心里面厌恶的不行,可是奈何自己半分力气都没有,根本挣扎不得。只能蓦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一双眼睛里满是寒气的瞪了一眼正要给自己脱衣服的丫鬟,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了着了一身如鲜血般红艳的红色袍子的妖娆女子身上。
“姑娘醒了?”那红衣女子看了白静娴一眼,虽然脸上一直带着笑意,可是那笑意却是太假,甚至有些漫不经心。她的五官线条很漂亮,可是面上的妆容却是太浓,生生的将那美感破坏掉,给人一种艳俗,刻薄的感觉。
见白静娴蹙了蹙眉,却是一动不动,也说不出话来,红衣女子心中一片了然:“姑娘现在动弹不得,那么便由我来说,姑娘好生的听着就是。姑娘看这屋子的装饰想必也知道并非良家。我不管姑娘以前是做什么的,进了我秦姬的暗香阁,你便认了命吧,即便你不认命,老娘也有很多手段逼得你认命。”
见白静娴一直看着自己,但是却不像一般的女子那样慌乱和无措,那样的眼神仿佛是在说她有话要说一般。
秦姬见状不禁眉头一挑,似乎生出了几分兴致来。“姑娘有话要说?”见白静娴眨了眨眼睛,秦姬便知道自己猜对了,略微一思考秦姬便猜到了几分:“姑娘是想告诉我你的身世么,好让我送姑娘回去?”
白静娴见秦姬的笑的模样有些奇怪,不禁微微眯起了眼睛,却是没有立马作出回应。
果然不出她所料,秦姬却是忽然唇角一勾露出一个冷然的笑意来:“可惜我对这个不感兴趣,也不想送姑娘回去。姑娘进了我这暗香阁,你以为你还会出去么?就算你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又如何,我有的是手段不让你被发现,也能为老娘赚钱。”
白静娴眉头不禁皱的更紧了,刚刚秦姬的话她还记得,说是什么三爷要来看她,要是……她在顾国该如何立足才行?伤的不仅是自己的,也是白国的脸面!
不对,整件事情里面都透露出一股蹊跷的劲儿,有什么被她忽略的地方绝对有问题,可是究竟是哪里,白静娴心里太过焦急,所以总是想不透彻。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伺候姑娘沐浴更衣!”秦姬不再管白静娴,斜着眼睛看了一眼两个小丫鬟,厉声开口道。那两个小丫鬟一惊,这才利落的脱了白静娴的衣服,然后将她扶到浴盆里坐好,为她沐浴起来。
倒是其中有个有眼力的丫鬟,忽然皱了皱眉有些不安的对着秦姬道:“奴见这姑娘只怕不仅仅是大家小姐。”说完示意秦姬看了一眼白静娴的肌肤,白皙的如同上好的羊脂玉,能拥有这样肌肤的人只怕极为尊贵。
秦姬不禁有些犹豫了,可是终是一咬牙道:“你觉得我们暗香阁得罪得起三爷么?”
此话一出,两个小丫鬟便不敢再说话了,只好默默地为着白静娴仔细沐浴。秦姬似乎有什么事情又出去了,然后其中一个丫鬟去取衣服去了,只留下一个刚才那个丫鬟,白静娴瞧见她有些不安,不禁忽然对着她眨了眨眼睛。
“姑娘要说什么?我懂一些口语,姑娘虽然说不出话,可否做一些嘴型?”
白静娴闻言不禁眼前一亮,忙照做道:“你不想惹麻烦的话就帮我一个忙,我保你周全。”
“果然姑娘的身份特殊。”那个丫鬟见状不禁微微叹了一口气,却是思索了很久才再次开口道:“可是姑娘说能保我周全的话,究竟可以信几分?”
白静娴听闻女子的质问并不沮丧,反而兴奋的眼睛一亮,知道这件事情终于出现了转机。她有疑问便表示她有所动摇。白静娴便忙趁热打铁道:“你若是不信,刚刚那个你从我手腕上取走的紫晶镯子便当做信物。那个镯子对我来说很重要。”
“我知道,刚刚帮你拿下时我打量过,只有经常抚摸,那紫晶镯子才会这么亮。”
白静娴闻言不禁一惊,她只以为这个丫鬟有两分眼力,却不曾想她竟然细心到了这种地步。心里一边震惊,却又是一边庆幸。因为这样的女子最是有自己的判断。
“你若信我,便帮我。”
“我如何帮你?三爷势力太大,我一个区区丫鬟肯定是无可奈何,唯一能做的不过是帮你往家里送信,找人来救你罢了。”那个小丫鬟见白静娴的眸子闪亮的如同上好的琥珀,看的自己差点迷失进去,不过心态却是极好的。
“除了这个,你还可以帮我一点。”
“什么?”
“比如说解药什么的,若是没有让我恢复力气的药,至少要有防备被那什么秦姬下……那种药……”白静娴不禁有些脸红。
那个小丫鬟一听却是摇了摇头道:“这个我确实帮不上,不是我不帮你,是真的没有解药。”
白静娴闻言不禁眸子一黯,不过很快就恢复了镇定的神色,将霍远思别院的地址告诉了她,然后问了一句这个丫鬟的名字,那丫鬟却是淡淡一笑道:“被卖过太多次,名字换了无数个,一定要说的话,现在我的名字是燕舞。”
一句话里确实有淡淡的悲凉。“你放心,消息我一定会传递到的。”
聪明人总是知道什么样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无疑,燕舞是这之中的佼佼者。
白静娴缓缓的叹了一口气,却仍是紧张,就怕一切都来不及。说起来在顾国此时向顾衍求救也许是最快的,可是自己毕竟是被他的生母请了出来,虽然还不能说是不是和这事有关,但是心里面却是有了疑虑,更何况若是一个来不及,让顾衍撞到了她和他三叔之间怎么了,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现在白静娴能做的只是赌时间,若霍远思动作快则她赢,若是霍远思来不及,自己……
这一局博弈对手无疑是给她下了一个死局,一不小心就会被将军!
白静娴动弹不得,干脆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任由着燕舞她们给她换上了一身轻纱,心里面虽然恼怒的很,可是这火气却是怎么也发作不出来。倒是燕舞似乎顾及了一下她的感受,拉过一床锦被给她盖在了身上,稍微平复了一点她的羞恼。
燕舞为白静娴盖好被子后,轻声的对她说了一句“等我”,然后便面无波澜的退到了一边去。动作行云流水,倒是让人看不出半点端倪。
不消片刻,秦姬便再次出现在了房间中。她似乎有话对白静娴说,便挥了挥手让燕舞她们都退下了。这才向前走了几步慢慢坐到了床沿上,她本来是在笑,可是因为脸上满是脂粉,所以衬托的那样的笑意有些阴森。
白静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一双眸子里却满是戒备。
只是秦姬却完全无视白静娴的戒备,只是忽然俯下身去捏住了白静娴的下巴,迫使白静娴张嘴以后,蓦地就将一颗药丸给白静娴喂了下去:“戒备又如何?姑娘到现在都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么。呵,你现在可是相当于躺在砧板上,任人鱼肉。”
白静娴眼睛微微一眯,面上的神情却算是镇定。奈何秦姬似乎不太喜欢她这个反应,不禁轻轻一笑,一双纤细的手慢慢的抚上了白静娴的面庞。长长的红艳的指甲与白静娴白皙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她的手顺着白静娴的眉眼滑到了唇边,然后魅惑一笑道:“姑娘可知刚才我给姑娘吃的是什么?”
闻言,白静娴眼睛里不禁透射出一丝寒光来,还有一丝厌恶。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东西。即使自己不想承认,但是确实就如秦姬所说的那般,现在的她也只能任由人摆布!
“姑娘这样瞪着我,我这也是为了姑娘好。毕竟要来的可是三爷,姑娘若是伺候不好,首先遭殃的肯定是姑娘。三爷的手段姑娘这细皮嫩肉的身子可承受不住呢。所以啊,为了我们暗香阁和姑娘好,我劝姑娘还是识时务一点的好。”秦姬的手慢慢的滑到了白静娴的脖子上,只见她忽然站起身来一把掐住了白静娴的脖子:“要不然,我不保证姑娘是不是还见得着明天的太阳。”
白静娴没有料到秦姬为了威胁她竟是动了真格,一双紧紧地箍在自己的脖子上,弄得她差一点喘不过气来。不过还好秦姬并不打算真的掐死她,见她面色变了,这才收了手,面上依旧带着笑意:“姑娘现在明白了吗?”
她是认真的!秦姬是真的不介意杀了她!白静娴心里忽然意识到这个,不禁浑身一怔,流露出一丝恐惧来。
秦姬见状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那么姑娘便自己先静一静,三爷一会就来了。”秦姬说完这句话,然后便快步离开了,也没有再把丫鬟唤进来。
可是秦姬却是没有看见就在她踏出这个房间的那一刹那,白静娴脸上的恐惧竟忽然间消失殆尽,一张清艳的面上恢复了一片淡漠,唯有一双眼睛里情绪很是复杂。
白静娴在等着,也在赌着。先来的究竟会是霍远思呢?还是那个所谓的三爷?若是真的来不及,那么自己为了不给白国抹黑是不是……死了比较好?可是,她不想就这么窝囊大的死去,她不想死!
重活一世后她才方知生命的可贵,遇见少陵后她才方知生命的脆弱。她有着太多的执念,这样的执念让她不能轻易去死。白静娴的眼睛慢慢地闭上,然后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心里终于下了一个决定。
白静娴也不知道具体过了多久,估摸着大约已经过了一个时辰,自己的小腹却是忽然隐隐发热,全身腾起一股莫名的燥热感,白静娴刚想呼一口气,却不曾想自己竟忽然轻吟出声,那样的声音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糟糕。”白静娴心里“咯噔“一声,知晓自己现在的情况究竟有多么不妙,她只能使劲的咬着自己的下唇,不让自己再发出任何声音,而且只有从嘴唇传来的疼痛感才能让她平复心里那阵燥意。
可是秦姬给她吃的药药性确实太强,哪里是凭一点疼痛就能抑制住的,即使白静娴一直努力的忍耐着,那股燥意却仍然很快的传遍了全身,就连自己的脸颊都微微发烫。
就在此时,白静娴忽然听得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白静娴不由得竖起耳朵,一颗心悬几乎悬在了喉咙上。
是谁呢?会是谁先来?
“就在这里面,秦姬就不陪着三爷进去了,三爷可要玩的尽兴。”女子娇媚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明明是轻声细语一般,可是白静娴却如同遭遇了晴天霹雳,一双眼睛里终于真正的浮上了惊恐。
“秦姬要是愿意陪着,本王倒也不在意。”一个轻浮的男子声音忽然响起,而且听那响动,似乎正在对秦姬动手动脚。
白静娴还没见着人就不由得一阵恶心。
“哎哟,三爷怎地还在这里打趣秦姬,这屋里的美人可是等三爷许久了呢。”秦姬的声音里听不出来任何情绪。
三爷似乎也知道无趣没有再和秦姬打情骂俏,由着秦姬推开了门,然后走进了屋里。
白静娴隐隐约约看得到一个人影向着自己走来,不禁眉头一皱,奈何身上不仅没有力气,还被秦姬下了药,根本动弹不得半分。那个人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终终是停到了床前,随着帐子被掀开,白静娴终于看清了那个人的模样。
这个人和顾王长的很像,虽然人到中年,那副皮囊倒还算中看,只是估计是因为长时间的纵欲过度,他的眼睛有些浮肿和下垂,脸色也中气不足。而现在他正眯着一双丹凤眼,细细的打量着躺在床上的白静娴。
“倒是有几分美色。”那个的所谓的三爷面上荡开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然后右手却是忽然掀开了白静娴身上的那床锦被。
锦被下白静娴仅着了一件苏芳色的纱衣,如白玉凝脂般的身躯在纱衣下若隐若现,看得人不禁一阵心悸。三爷愣愣的看着,竟是一时间没了反应,半饷才道了一句:“光看这脸不过算的上是美色,不过这么一看,倒还真的是绝色。”
白静娴很是反感,可是却是无可奈何,心里恨得不行,却只能眼睛一闭不去看这个男人。羞愤,恼怒,恨意一时间丛生,让白静娴恨不得剜掉眼前这个人的眼珠才好。
那三爷急急忙忙的脱了鞋子,几乎是跳着上了床,俯身就压在了白静娴的身上,见白静娴的眼睛闭着,三爷却是忽的一笑道:“美人这是等的心急了么?不慌,不慌,本王最擅长的就是……寝技。”
说完他的手便已经搭在了白静娴的腰上,蓦地就俯下身去要亲白静娴。
白静娴根本躲避不得,心里一阵悲凉和着急,不自觉地便在心里念了一句:“霍远思,救我!”
仿佛是为了回应白静娴心里的呼喊一般,白静娴只觉得自己身上一轻,然后床前便响起了重物坠地的声音。白静娴心里一紧,像是猜到了什么,可是确实不敢睁眼去看。直到一直略显冰凉的大手抚在了她的面颊上,那般熟悉的触感,让她的心不禁堪堪一跳。她这才敢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对不起,我来晚了。”眼前的那个人赫然便是霍远思,他俊逸的脸上满是疼惜和担心。
白静娴好像对着他说一句“我一直在等你”,可是自己根本说不出话来,倒是眼泪代替了言语从眼角轻轻滑落。因为药物的作用,白静娴的脸颊绯红一片,看起来极为妖异美艳,但是她这么一落泪,却不知为何让人心里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