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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钦差告状?」萧群皱起眉头,真是有些忌惮了,但是一想到这告状的难度,立刻眉头一松,又扬起一抹不屑的笑,折扇往下指了指。.「等你们告得成再说!京里的大人我也是有些关系的,别忘了我有个堂姊在宫里当贵妃呢!」
他这句话果然让底下的百姓都噤了声,众人脸色灰败地面面相觑。
瞧随便说两句他们就怕了,萧群更加得意。「看你们一群乌合之众,也想不出这种办法,是谁带的头?」
众人的目光都本能地看向了沐双双,而沐双双虽是心中一惊,却没有如靳封辰所想,趁着人多偷偷溜掉,反而更是瞪大了眼,毫不服输地迎向了萧群。
「原来是你,沐双双。」萧群一开口叫出了她的名字,似乎两人已不是第一次对上。「你坏我那么多好事还不够,连这你都要插一手?」
「你萧家为非作歹,祸害乡里,我沐双双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要和你斗到底!」沐双双愤恨地看向萧群,丝毫不害怕,彷佛与萧家有什么深仇大恨。
「别以为沐家站在你后头,你就能这么与本公子说话。」萧群的脸沉了下来。「真把我惹火了,沐家也保不住你!」
沐双双跟他吵上火了,正要反驳,但她身后的靳封辰手上扇子却在她面前一展,淡淡地站到了她的身前。
「你又是谁?」萧群瞄了眼仪表堂堂,气质出众的靳封辰,突然心里起了一丝嫉妒,再加上他对沐双双维护的样子,更令萧群看不顺眼,口中的话也益发无耻,「该不会是沐双双养的小郎君吧?」
小郎君?靳封辰突然温文地笑了起来,这一笑不只左忠,连沐双双都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
只有一旁不明所以的百姓觉得这位公子笑起来文质彬彬,又勇敢护花,真如谪仙一般的人物啊!
而靳封辰也不枉大家如此的推崇他,不疾不徐地摇了下扇子,温文从容地道:「在下靳封辰。」
「靳什么?没听过,不过在本公子面前,你想帮沐双双出头还早得很!信不信本公子一根指头就能捏死你?」萧群压根瞧不起他,根本没仔细听靳封辰在说什么。
「很可惜,靳某不只要帮沐姑娘出头,还要替这些百姓出头。」靳封辰眼神犀利地盯着萧群,对这个人他很是不喜,尤其对方的衣着打扮和自己有七分像,更令他不舒服。「你萧家霸道的名声,靳某也算是见识了。」
「帮他们出头?你该不会是要帮他们状告官府吧?你算哪根葱,京里那些大人会理你?」萧群几乎是斜着眼睥睨他了,方才努力营造的翩翩佳公子假象,一下子被这丑陋的嘴脸破坏。
「我不算哪根葱,我是个人,堂堂正正的人,只有萧公子你会觉得自己算根葱。」靳封辰仍是温文尔雅地笑着,他嘲讽起人,用的还是那副温和有礼的姿态,真会让人气死。
「你……」果然萧群立刻中招,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俊脸都扭曲了。
「这岸上所有在卸货的船,都是属于靳某的,靳某在北方也算混了一点小小的名声,要告个状,应该不是什么问题。.」靳封辰扇子一展,浑然天成的潇洒与自信便展现开来。
「哼!那可是永盛行的船!全部属于你?你以为你是靳封辰……」萧群哈哈大笑,但突然间又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仔细回想了方才两人的对话,又上下打量了下靳封辰,诧异地道:「等等!你是靳封辰?永盛行的当家?」
「唉……」靳封辰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样子摇摇头。「我一开始就自报姓氏了,萧公子却记不得,看来萧公子不仅认为自己是根葱,还是根没脑袋的葱。」
萧群气得眼睛都快凸出来,不过看着对方那副怡然自得的样子,比自己不知潇洒了几百倍,顿时脑中一阵明悟,硬生生的把脾气压制住,也假惺惺地微笑起来。
「原来你就是靳封辰。果然如传闻一般,年轻有为,相貌堂堂,不愧是能与本公子相提并论的人。」萧群的笑脸十分僵硬,「不过拘泥于口舌之争,你比起本公子,还差得远了!」
「噗!」那原本死瞪着萧群像要将他剥皮放血的沐双双,突然噗嗤一笑。「不知道谁差得远呢。」
「沐双双,你什么意思?」萧群脸色微变。
「有人马不知脸长……喔,不是,是葱不知脸长啊!」沐双双上前一步指着他与靳封辰。「以前还不知道,如今靳当家与你萧群站在一起,才知道原来你这副模样,根本是在学靳当家的。」
她虽然觉得靳封辰对着人的那一套温文儒雅,像是戴了副假面具,但认真说起来,就算是戴着假面具,靳封辰天生的那种自信风采与气度,以及无可挑剔的五官,不知赢过萧群多少。
「靳当家大约是五年前开始扬名,众人皆知他有潇洒的外貌,常做白衣折扇的打扮,而你萧公子萧家漕运的人都是穿黑色衣服,练的是刀法,就你一个在五年前开始穿白衣,还弃刀从扇装模作样,如今本尊出现,真是只有画虎不成反类犬可以形容啊!」
她这么一说,众人都忍不住比较起来。先不管沐双双说的是不是真的,但光看萧群与他身边的行所人马,众黑群中一点白,确实有点突兀。再将两位公子这么一比,萧群显然黯淡许多,果然真像个赝品。
「你……沐双双,本公子的衣着可不是你可以批评的!」萧群指向沐双双的扇子捏得都快变形了,更显得他欲盖弥彰。
「不然呢?你要打我?还是要杀我?」沐双双仗着靳封辰就在她身旁,说话可嚣张了,还装模作样地搂住自己双臂。「哎唷,我好怕喔!」
原本悲愤的大伙儿都被沐双双逗出了几声笑,而这也让萧群的恨意更是不受控制的滋生。
他一直没将沐双双看在眼里,即使沐双双在城里做的事屡屡破坏了他的生意,却都无关痛痒,再加上他对沐家也有些忌惮,所以大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能展现他的大度。
但如今多了一个靳封辰,她能够傍上这个男人,就让他不能不注意了。毕竟靳封辰势力庞大,智深如海,如今这岸边都是永盛行的船,似乎想来南方分一杯羹,那就是他萧家的大敌!
「哼!本公子懒得和妇道人家计较!」萧群最后采取大绝招,便是不再理会他们,把目标放在无辜可怜的百姓身上,「你们9不散去!不怕被陈知府给抓了?」
可惜到这时候,萧群的威胁已经吓不到多少人了,反而再次激起了众人的怒火。
「萧群!你赔我儿子的命来!」
「对啊!萧家杀人偿命!我可怜的儿子啊……」
萧群不发话则已,如今有了靳封辰在这里镇场子,大伙儿心里都有了底,再加上失去儿子的悲愤,哪里还在乎萧群的威胁,全七嘴八舌地哭喊起来,甚至有人朝着他扔鞋子。
而萧群是个不谙功夫的文人,哪里闪得过这天外飞来一鞋,再加上他身旁的护卫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那白净俊秀的脸上没一下子就被印了个鞋印,而且骚动还有越演越烈的趋势。这逼得萧群又躲回了行所里,关上大门,方才那不可一世的风采再也不存。
等到大伙儿发泄得差不多了,靳封辰才悠悠地道:「各位,如果你们信得过我靳某,就先散去,这萧家漕运迟早要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好!看这岸边这么多船,靳当家肯定很有本事,不会骗我们小老百姓!」
「靳当家,我们信你!」
众人最后将手上的器皿衣鞋等扔向萧家行所,再吐几口口水,才三三两两的散去,萧群狼狈无比的逃走都解决不了的民怨,却被靳封辰三言两语就解决了,自然是让行所里听得一清二楚的萧群恨得牙痒痒的。
而且这一役,靳封辰只是说了几句话,就在百姓间博得了一个好名声,对他未来在南方事业大有裨益,这一手不能说耍得不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