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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到临头,你还想骗本藩?」元镇举高手上的剑就要砍下去。
沈筠筠不由得发出凄厉的尖叫,不过这一剑并没有真的砍下来,她偷偷地抬眼,就见肃王转身,摇椅晃地走进厢房。
「本藩困了……等明天再跟母妃好好算这笔帐……」
见他进了厢房,死里逃生的沈筠筠真把胆子都吓破了,哭得更凶,自然也不敢回到屋里去,只能瑟缩在门外,等待天明。
抱着随身宝剑,趴卧在寝榻上的元镇,嘴角露出一抹嘲诸的笑意,他今晚之所以破戒喝酒,便是为了演好这出戏,就是想看这个姓沈的女人到底怕是不怕,还敢不敢继续在王府待下去。
果不其然,天才刚亮,整个人都快冻成冰柱的沈筠筠就这么一路逃回后寝宫的廊房,嘴唇发白、脸色发青地将昨晚发生的事告诉赵宜人。
「他真的会杀了我……真的差那么一点……就划破我的咽喉……」她抓着赵宜人的袖子,从头抖到脚,不只是因为恐惧,也是因为寒冷。
赵宜人不禁张口结舌,过了半晌才开口问道:「肃王把你安排到西三所,不是要你侍寝吗?」
「我也以为是这样,谁知他把我误认为淑妃娘娘,就要一剑杀了我……」沈筠筠真的好怕再经历一次昨晚的事。
赵宜人安抚地道:「或许他真的是喝醉了。」
沈筠筠一面哭、一面说:「可是难保哪一天他喝了酒之后,会不会又要杀我,下次肯定逃不掉了……我不想死……」
「你要是不干了,我们怎么向德妃娘娘交代?」赵宜人这句话让她当场语塞。
「要是德妃娘娘知道咱们失败了,大家都别想活命。」
「可是……」
赵宜人只好不断鼓励她。「总之以后尽量别让肃王沾酒,眼下只能这样。」
「我知道了……」沈筠筠只能咽下恐惧。
「好了,你快点回去伺候,要努力讨好他。」说着,她又把沈筠筠推出屋内,对赵宜人来说,要是没有把肃王搞定,就什么都没有。
第3章(2)
沈筠筠用双手抱紧自己,忍着刺骨的寒风回到了西三所。
才踏进厢房,就见王小冬已经在里头伺候主子起身穿衣,他看到沈筠筠进门,表情和口气都相当不满。
「你上哪儿去了?」他大声质问。
沈筠筠吞吞吐吐地说:「我……」
「算了!别怪她!」元镇正因宿醉而头痛,还不忘帮她说话。
王小冬还是朝她哼了哼。
「本藩喝得太多,不记得昨晚的事了。」他揉着额际。
她连忙挤出几滴眼泪,哭诉所受的委屈和惊恐。「千岁昨晚把筠筠看成了淑妃娘娘,还说要杀筠筠……真把筠筠给吓坏了……」
「本藩怎么舍得杀你,一定是本藩喝醉了。」元镇牵着她的手,将她拉到身边,捏着沈筠筠的下巴。
「不过……你长得真的很像母妃,每次看着你的脸,本藩就有满肚子的怨气和怒火……」
沈筠筠颜声唤道:「千、千岁……」
「很想就这么掐住你……」他接着又将虎口对着沈筠筠的咽喉,这个动作再次把她吓得面无人色。「直到断气为止!」
她惊喘一声,完全说不出话。
待元镇终于松开虎口,她吓得几乎全身瘫软。
「好了,本藩今晚再来看你。」他丢下这句话,果然瞥见沈筠筠露出惊恐的眼神,他在心里冷笑一声,接着起身,还不忘带走随身宝剑。「回前寝宫!」
王小冬赶紧跟在后头。
待元镇一走,沈筠筠止不住地发抖,心想德妃娘娘说错了一件事,那就是肃王对淑妃娘娘的感情是既爱又恨,加上性格反覆无常,难以捉摸,她真的无法想像他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
如今的她已是骑虎难下,没有完成任务,回京也是死路一条,到底是保住自己的命重要,还是报答德妃娘娘的救命之恩重要?
不如逃吧!
只要能逃出肃王府,一定可以活下去。
不过最要紧的是今晚,万一肃王又喝醉了,还拿剑追杀她,这回她肯定逃不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沈筠筠一整天担惊受怕,心神不宁,不断地祈求老天爷让她顺利熬过今晚。
直到夜深人静,她再也支撑不住,昏昏沉沉地靠在床头睡着了,并没注意到有「人」穿门而过,来到自己面前。
而此时的元镇却是「偷偷摸摸」地来到后寝宫,再「偷偷摸摸」地爬上王妃的寝榻,与她欢爱一场。
才不过数日不见,两人都有种小别胜新婚的热情,疯狂需索着对方。
赵晴香汗淋漓地偎在健壮的男性胸膛上,忍俊不禁地笑了。「……千岁一定把她吓破了胆,但会不会演得太过火?」
「本藩已经够客气了,没有真的伤她一分一毫,只是吓吓她罢了……」元镇不以为然地说。「想要利用本藩,就得付出应有的代价。」
她轻颔了下首。「千岁能做到这一步,真的很不容易,我很高兴。」见他克制杀人的冲动和慾望,真是备感欣慰。
「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把他们赶出本藩的王府?」他只想跟自己的王妃好好过日子,不想去掺和皇位的事。
「应该快了吧。」赵晴也希望回到平静的生活。
元镇偏首看向小床。「犼儿这几天乖不乖?!」
「他就是太乖了,不吵不闹,让人想不疼都难。」她笑叹。
他一脸骄傲。「那得要看他是谁的儿子!」
「那么千岁就该多为犼儿着想,做个好榜样,让他将来长大之后有个学习的对象。」赵晴无非就是希望肃王懂得生命的价值和可贵,若是有人真的该死,就交给官府处理,不要再为了小事就滥杀无辜。
「本藩尽量不再杀人就是了。」元镇听到耳朵都要长茧了。
赵晴这才满意地笑了。「多谢千岁。」
「本藩这么听话,是不是应该要有奖赏?」他戏诸地问。
她笑不可抑。「千岁想要什么样的奖赏?」
「你说呢?」元镇再度翻身压向她。
「我很乐意……」她举起玉臂搂住他的脖子。
这个晚上是属于两人的。
元镇从来不曾觉得与女人水ru/交融的滋味是那么的温暖,可只要是跟他的王妃,他就可以没有顾忌,也不须防备,只要尽情地付出。
他无法想像失去她后的自己是否会因而疯狂,唯独知晓他不能没有她。
沈筠筠病倒了。
才过了一个晚上,派来伺候的婢女来到厢房,却发现她全身发烫,意识不清,口中不断地喊着「好冷、好冷」,便赶紧往上呈报。
赵晴获知消息,便传话到良医所,请他们尽快派人去诊治。
接着,赵宜人也到西三所探望,见沈筠筠脸色发红,整个人直打哆嗦,一看就知是受寒了。「喝过药了吗?」
「已经让夫人喝下了。」婢女回道。
「只不过是着凉,祛了寒应该就会没事了。」她心想不过是小病,应该过了两、三天就会痊癒。
可是五天都过去了,还是不见好转。
赵宜人带着赵邦又来探望,私下问了良医所的人,都说若是普通风寒,只要喝两、三帖药就没事了,确实有些不大寻常。
「娘,要是沈姑娘就这么一病不起,德妃娘娘的计划不就……」赵邦将母亲拉到一旁,悄声地商量对策。
她心里同样着急。「所以绝不能让她死。」
「可是连良医副都束手无策,咱们又能怎么办?」他一脸着恼。「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挑这个节骨眼,真是气人。」
就在这当口,原本昏迷不醒的沈筠筠睁开眼皮,弹坐起身,这个突来的举动,不只是良医副,连赵家母子都赶紧围上前关心。
「筠筠啊……你总算醒了,这回可真把大家给吓坏了……」赵宜人用手巾拭着眼角,装腔作态地说。
赵邦也附和。「表妹醒来了就好。」
就见沈筠筠目光发直,怔怔地看着赵家母子,蓦地哭叫起来。「娘……大哥……你们一定要替我作主……我不想死啊……」
在场的人都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