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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希望父子俩多亲近,让这个男人学会如何去爱。
其实「爱」这个字,对赵晴来说同样也很陌生,父母没有教过她,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爱不爱父母。
可她很确定自己想要被爱,也想要去爱人。
「你究竟是怎么了?你已经不再害怕本藩了吗?」元镇简直烦躁到了极点,很想抓住她的肩膀用力椅。
「千岁希望我害怕吗?」她轻声地问。
元镇启唇,却茫然了。
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又希望她怎么做?
「咱们成亲已经两年,为何你直到现在才开始想要关心本藩?」他心中的黑暗太深,不可能一下子就对人敞开心扉。
赵晴真心地道:「人人都说千岁是灾星降世,其实那并不是你的错,之所以会发生那些灾祸,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又怎知与本藩无关?」元镇嘲弄地问。
她不知该如何解释地牛翻身是因为板块移动,豪雨则是受到气流和锋面的影响,瘟疫是因为卫生环境不佳……要是当初能多念点书就好了。
「我就是知道,大家找不到怪罪的对象,只好把气出在千岁身上,其实这么做并不公平,也太可怜了……」
元镇从齿缝中迸出话来。「所以你是在可怜本藩,同情本藩?」
「呃……不是……可怜只是一种形容,并不是说千岁可怜……」赵晴有些愈描愈黑,也让他的表情更加狞恶。
他怒吼一声。「本藩不需要同情!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压抑在胸口的怒火和难堪全部一涌而上。
外头的婢女全冲了进来。
「娘娘!」
赵晴气自己不会说话。「我……你听我说……」
「灾星降世又如何?真有本事,就让老天爷来灭了本藩!」元镇朝天啦哮,他在冀望什么?冀望他的王妃是真心接纳自己?
「娘娘别太靠近!」
「小心又动了胎气!」
金香和银屏见情况不对,护着她后退。
「没错!不要靠近本藩,离得愈远愈好!」他像在哭又像在笑,宛如疯了似的,转身夺门而出。
赵晴有些懊恼,她愈想拉近彼此的距离,两人之间的鸿沟就愈大。
自己究竟该如何弥补呢?
连着好几天,赵晴都听说肃王每晚喝得烂醉,她认为问题就出在自己身上,像肃王那样的男人,自尊心一定很强,无法忍受被人同情、可怜,既然祸是她闯出来的,就得负责收拾残局。
这天,天色才蒙蒙亮,她便命人备轿。
「娘娘真的要去?」金香和银屏忧心地问。
赵晴摸了摸已经六个多月大的肚子,她每天吃得多,肚子就像吹气般,即便穿着宽松的袄裙,还是一眼就能看出大腹便便。
「我有护身符在,不会有事的。」她安慰自己,也安慰别人。
于是,赵晴坐上软轿,让人抬到了前寝宫。
李天保见王妃来了,连忙上前请安。「娘娘怎么来了?」
「千岁醒了吗?」她问。
他摇了摇头。「千岁昨晚又喝多了,恐怕还起不来。」
「我进去看看他。。」就算肃王不想见到她,她也非来不可,免得误会拖愈久愈难解开。
待赵晴来到肃王居住的正房前,深吸了口气,伸手把门推开,正在里头收拾东西的王小冬和周顺都惊讶地停下手边的动作,上前小声地请安。
王小冬面有难色。「千岁还没醒,屋里又乱,娘娘还是晚一点再来吧。」
「没关系,你先去帮我准备一样东西……」说完,赵晴便教他怎么做,接着又要周顺去端盆洗脸水进来。虽然她没有照顾过别人,但有被照顾的经验,应该不会太难。
「快去吧!」
两个奴才只好照做。
接着,赵晴走进内室,虽然两人在名义上是夫妻,不过她对这个藩王老公还是半生不熟,也是第一次进到男人房间,有些不好意思。
她来到寝榻前,看着躺在上头的肃王,眉头深拧成个川字,连睡觉都是一副痛苦的表情,不由得叹了口气,跟着在床沿坐下。
「其实只要你的脾气能改一改,不要动不动就去把人家的头砍下来,任它们在地上滚来滚去地吓人,像你这样的高富帅,肯定每个女人都会爱上……」当然也包括赵晴在内,只是没交过男朋友的她,真的不晓得谈恋爱是什么滋味,也分不清对这个男人到底是怜悯还是喜欢,只知道自己对他有些放不下。
赵晴并不是想要两个身世堪怜的人互舔伤口,只觉得她曾接受过别人的帮助,如今她有能力,也想着可以帮助别人。
「既然已经成了夫妻,这辈子注定都要绑在一起,不如试着重新开始……你说好不好呢?」一个人自言自语之后,她才抬起眼,就见肃王睁着阗黑的凤目盯着自己,吓得心脏差点从喉咙蹦出来。
「既然醒了就出个声,人吓人会吓死人的。」赵晴嗔骂一声,拍着胸口压惊,又摸了摸肚子,像是在安抚孩子。
元镇坐起身来,没有开口,只是盯着她。
「怎么?」赵晴脸颊有些热,心想刚刚那些话八成都被他听到了。
其实元镇在听见她和奴才的对话时就已经醒了,只是他故意装睡,想知道她来做什么,却听到他的王妃说想跟他重新开始,他真的可以相信她吗?
事到如今,他能相信她有心与自己和好吗?
他还没有回答,王小冬和周顺就回来了。
王小冬将手上的碗呈上。「娘娘!」
「嗯。」赵晴接过碗,再端给肃王。「千岁昨晚又喝多了,气色看起来很差,喝了这个会比较舒服。」
看了下那只碗,似乎只是白开水,元镇又瞅了她一眼,这才接过去,才灌了一大口,差点吐出来,没想到会是咸的。
赵晴慢了一步才跟他说。「这里头放了盐,可以醒酒。」
「本藩可从没听说过这种方法……」虽然口中抱怨着,可他还是喝完了。她颔了下螓首。「是王府里一位婢女教的,除了这个,她还说喝酒时配一些豆腐当下酒菜,既能解酒,也比较不会伤身。」
元镇将空碗递给她,下床套上鞋子,就走到屏风后头解手。
赵晴有些尴尬,但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见肃王出来,她又走到洗脸架前,动手拧了条湿布巾。
周顺伸手要接过去。「娘娘,还是让奴才来吧。」
「我来伺候就好。」赵晴将湿布巾呈上。「请擦脸。」
元镇看了赵晴一眼,想起她方才说的那些话,很想赌气拒绝,却看到自己已经伸手接过去,胡乱地往脸上抹了几下,又将布巾递给她。
他不该被影响的,可是他觉得好累,累到不想大发脾气,不想老是觉得全天下的人都在跟他作对。
他真的感到很厌倦了。
第6章(2)
这时,王小冬捧了套常服过来,见王妃似乎还打算接手,不免担心。「娘娘此刻有孕在身,还是让奴才来伺候吧。」
「这又花不了多少力气,没事的。」她想让肃王看看,现在的她跟以前不一样了,他可以学着去相信她。
王小冬偷觑了主子一眼,见主子没有反对,也就由着王妃。
虽然穿衣的动作生涩,不过赵晴还是很努力。「别乱动C!手抬起来!」元镇眉头蹙拢,可从来没人敢用这种命令的口气跟他说话,这个女人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过连他都意外,自己居然会照着赵晴的口令去做。
不过一会儿工夫,赵晴已经额泛惫,还在拚命地跟腰带纠缠不清。
他看不下去,从赵晴手上抢过腰带。「本藩自己来!」
「一回生二回熟,下次我就会了。」她困窘地说。
「有奴才在,你不需要做这些。」元镇瞟了下她的肚子,几天不见,似乎又更大了,想到他的儿子正健康茁壮着,他心中是既骄傲又满足。
赵晴用袖口抹了下额头,天气转热,加上怀孕的关系,真的很容易流汗。
「也不能因为怕动了胎气,整天不是坐着就是躺着,那叫因噎废食,反而对身体不好。」要活就要动,这是她的主治医师说的,因此只要状况许可,医师都会请护士陪她到外头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