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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次是真的怒了,是么。”夏洛静静地望着柳轻非,拉过一把凳子便缓缓坐下身来,脸上的表情……似有几分释然。
柳轻非望了他两眼,却没有说话。转身带着那一脸泪痕的小翠与宝珠站在了一块,分不清他此刻的心情,只听得他的声音十分的清淡,“宝珠,你和春花好好安抚一下小翠。余下的,都是我的事情了。”
宝珠轻轻牵过小翠的小手,揩了揩眼角的泪花,眸中添了些坚定的神色,“你答应过我,不让她受任何的伤害……”
如今的零怕已是……失去了女子的贞洁……但是,只要她的命还在,只要她没有受到些什么身体上的伤害,她愿意这辈子都陪在她的身旁,永生不嫁!
柳轻非定定地望着她,却见她坚毅地把头抬得更高。
“她是我的,这一生,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是我的。”
恰在这时,鬼医面无表情地从客房的方向走入了室内,径直地走到了柳轻非的面前,拱手尊崇地道了句:“楼主,魅影身体已无大碍。”
“好。我们走吧。”柳轻非语气清冷地回了一句,眸中闪着冷冷的邪光,抬步缓缓走向了室外。
鬼医转过身去跟在了他的身后,走了两步却又回过神来望着宝珠,脸上有着淡淡的关切,“你……”
“别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宝珠一脸坚毅地望着鬼医,“帮助柳楼主,帮我把我这辈子最重视的人安然无恙地救回来!”
鬼医深深地望了她两眼,随后颔了颔首,扭头便跟在柳轻非的身后,身影如同鬼魅般刚踏出了殿外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帮我把小姐安然地带回来!”小翠哽咽地对着外头澄明的夜空大声呼喊了一句,那带着满满希望的话语便随着夜间的微风推散在了夜空之中……
子时已经快要过去了,在公主殿发生各类事件的同时,东宫此刻已然陷入了安然的沉睡之中。除了那些在侧殿不断忙碌的奴婢太监们,东宫的主殿一片安然。
今夜的龙皓远在秦如烟的要求下睡在了主卧室中,也不知为何,今夜的他一夜无眠。也不知是否明日要迎娶零而心底振奋,他总觉自己心房的位置隐隐有些不安。
“殿下为何还未入睡?”
黑暗中,龙皓远睁着一双深邃的眸子静静地望着纱帐床顶,双手置于胸前,语气平淡地回问道:“太子妃为何也未入睡。”
黑暗中顿时有一阵的沉默。
“殿下……从来未曾唤过臣妾的闺名……”话语幽幽,细细品之,不难听出这其中的苦味。
夜色之中,龙皓远毫无动作,“本太子已经答应你日后让你顺利登上后位,你好企望什么。”顿了顿,他的唇边扬起了一抹讽意,“今夜里我且听你说来,明日是我和凤舞的大婚之日,今夜我不便与她行房,也为了保有你太子妃的名声与你同睡一床,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嗯?”
话语毫不留情,丝毫不把秦如烟的一刻少女柔情和对待夫君的情谊放在心中,就如一把利剑一般狠狠地刺入了她的心中,痛得她两手紧紧地揪着身下那柔滑丝软的床垫,红唇被贝齿咬出了淡淡的血滴。
她秦如烟是有多低贱,才换来太子一句无情的讽语……
同一时刻,东宫主殿旁的卧房中,零正静静地沉睡着,身上覆盖着一张丝滑轻软的薄毯,双手安然地放置于小腹之上。沉睡中的她就如同刚出生的婴儿一般,纯真清透,不受一点凡尘污染,让人不忍伤她一分一毫。
柳轻非静静地立于床边,就着鬼医手中持着的独特的火烛,抬起大掌轻柔地抚摸着她柔嫩的脸颊,感受到那阵温热的体温,聆听着她有序轻缓的呼吸声,他的唇边不觉扬起了这些日来的第一个笑靥,笑得那么温柔,那么怜惜……
“楼主。”鬼医在一旁尊敬地低呼了一声,让那沉浸于清净中的柳轻非霎时回过神来。
凝了凝神,他温柔地执起了零的右手,紧紧地握了一下,认真地望着她的娇颜,“从今以后,我不会再离开你的身边了,不会了。”说罢,他垂头轻吻了她的手背一下,随后毅然起身走到一旁,“鬼医,动手吧。”
“遵命!”鬼医一脸严肃地走到零的身旁,从身上掏出了一包银针和各类所需的工具,坐在了床榻上,对着沉睡的佳人轻声说道:“楼主夫人,得罪了!”
楼里所有人已经十分明晓,这位清冷美艳的佳人便是日后楼中地位在于楼主之上的楼主夫人了!
一刻钟后,卧房内烛光摇曳,映得室内三人的影子也随之波动。
“她很快就能醒来了,是吧?”柳轻非坐在床畔,抬手轻轻为零撩了撩额前的乌丝,目光带着满满的柔情深深地望着睫毛浓密弯长的闭阖美眸。
“嗯,体内的药力催散便能苏醒了。”鬼医轻轻地整理着自己的工具,一面回头望了眼床上那个沉睡的佳人,“适才属下为楼主夫人拔了把脉,夫人身子并无大碍,那情蛊对夫人身子并未有太大伤害。只是……”他的眸色黯了黯。
柳轻非扭头望了他欲言又止的表情,握着柔荑的大掌不觉收紧了一下,再扭过头,妖孽的美眸被披散的发丝所挡,瞧不出他的表情与眼神,“他真的碰了她,对吧。”他不会饶过那个人,不会!
鬼医抬头,眼神十分的怪异,“属下不确定。但是属下猜想那夫人的意志十分的坚定,纵使被情蛊所控,也应有与那蛊毒精神争斗过一番,因为属下感觉到夫人的身子元气伤得十分厉害。”
柳轻非抬头,眸中闪着炽热的光亮,“当真?”也就是,龙皓远不规矩之时,她极有可能……
“属下不肯定。”鬼医惭愧地低下头,“但是,夫人若是成功反抗过,醒来之后应有记忆。”
再扭头,柳轻非轻轻地抚了抚零的脸颊,沉吟了一阵,终是轻柔地说道:“亲爱的,无论如何,你这一生都有我陪伴着,永生永世。”
烛光潋滟,室内蓦地添了些温情与暖意,就连那站在一旁的鬼医也为此刻柳轻非的柔情而有几分动容。
烛光下,零那长而浓密的睫毛倏然动了动,眼睑有着明显的跳动。恰在同时,柳轻非也感觉到大掌中那只柔荑的律动。
好一阵,在一阵屏息等待中,那个沉睡的佳人终是睁开了美眸,为了适应室内的柔光,轻轻地眨了几下。
檀嘴微张,那如同天山雪莲一般清透的清冷柔嗓带些微微的沙哑幽幽道出:“你……终于来了……”
“我等你……很久了……”
听着这断续沙哑的声音,柳轻非只觉得内心深处一激昂澎湃,一张俊容霎时如同明媚五月的阳光一般和煦灿烂。
轻轻地扶起了那个有些疲惫的佳人,他动作轻柔地为她整理了一番背后的靠垫,就怕眼前的佳人如同瓷娃娃一般再次对他冷漠无情,“你……你感觉可好?”
睫毛微微跳动,零舒适地喟叹了一声,轻轻摇了摇头,“我很好,我没有你想象中的虚弱。”
柳轻非抬眸,正好对上她一双幽深的美眸,“在我的心中,你一直很强,一直。”
挑了挑眉,零轻轻笑了,笑容清淡,似是带着些戏谑的味道,“哦?是吗?难怪我被人不知怎么控制了神智的时候竟然没看见你的身影,看来在你的心中我真的强到不需要你在身边。”
“扑哧”,鬼医在一旁转身捂脸低低地笑了出声,完全没有注意到柳轻非瞥向他的哀怨眼神。
顿了顿,零掀开那半盖在她身上的薄被,一双莲足轻轻移到了床畔,正想要踏到地上,却被那一霎呆愣住的柳轻非匆忙制止了,“亲爱的,别生气,你要去哪里?!”
零扭头,神情十分好笑地睇着他:“我‘睡’得够久的了,只是想下床走走,感受我自己的身体,这都不可以?”
“不不不……当,当然可以……呵呵呵……”柳轻非一脸的干笑,瞬即一脸柔情地垂头弯身替她套上了放在床边的一双绣鞋,“夜里地面冰凉,不要着凉了。”
披上柳轻非脱下的一件白袍,零缓缓地站起身环视了一周这间寝室的装潢,脸上的表情恢复了平日的清淡和冷然,“这里是东宫?”
提及这个话题,鬼医识趣地收拾了自己的工具,轻轻踱到门口开门走了出去,静静地待在门外等候两位主子。
“我……”柳轻非站在零的身后,表情十分的复杂,抬了抬手,薄唇有些干燥,“对不起……”对不起没有陪在你的身边,对不起,误会了你……
“对不起什么。”零缓缓转过身,浑身散发着属于她的独特灵气和幽然,“对不起你差点便要失一身给龙皓远?”
柳轻非“唰”的一下猛然抬起秀颅,“你没有?!”
“你期望我有?”挑了挑眉,她难得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