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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通宵未眠的警局里,充满的都是压抑的气氛。程凡从外面买了早餐带进来,放在了空桌子上,只是现在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人有吃饭的心情。
桌子上零零散散的放着不少文件,这些都是和昨天发生的案件手法相似的盗窃案,只是因为无人伤亡所以才没有受到重视。安凛看着昨天在窗台上找到的那半枚脚印的照片,又重新扔在了桌子上,有点泄气的向后倚在了靠背上。
“鉴定已经出来了。”秋章白推门进来,手里拿着报告说道:“地上的血迹全部属于死者,那枚鞋印是属于那个女人的。”
“那现在就可以确定至少是一男一女了。”安凛看着报告单说着,神情却没有一点的欣慰。
能够杀死冯博那么人高马大的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肯定是做不到的,所以除了昨天看到的那个女人之外一定还有一个男人。安凛拿了一个卡片贴在了白板上,那上面写着嫌疑人三个字。
“先休息一会吧,半个小时以后我们再继续。”说话的刑警队长蒋文。
听到他说的话,大家几乎是在下一秒就都离开了办公室,蒋文也站了起来,看着还在看着卷宗的安凛,安凛感受到他的目光,抬起头来看他。如今的蒋文也已经年过五十,不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人了,昨天下的大雨让他挨过子弹的左腿又开始疼了起来,连走路都已经有些困难了。
“我刚才联系过局长,他和陆佐游还在外面开会赶不回来,局长现在正式调你回重案组,要求你和我们一起破案。”蒋文露出了一个笑容说道:“小凛,希望这么多年你的本事没有退步。”
没有等到安凛的回答,蒋文转身慢慢的走了出去,安凛沉默了一会儿,看着他消失的背影。
“你在想什么?”秋章白坐在了安凛的对面问着,把刚刚拿到的早餐递给她。
“我在看这些卷宗,从五年前就已经有了记录,只是间隔时间长而且每次的数额都不多,而且这些记录在册的受害者几乎都不是什么穷人,不说富甲一方也绝不是想冯博那样的。”安凛赶紧收起了思路,把卷宗递给秋章白,按了按太阳穴说道:“为什么会突然把目标转向冯博这个阶层的人了?”
看着秋章白接过了卷宗,安凛站起来想跟自己也倒一杯咖啡。卷宗上的内容记录的不尽相同,应该是不同的警员处理的,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没有人意识到这是同一个团伙,秋章白回头看着白板上的内容,想着这些人之间会有联系。
正在接水的安凛突然一声低呼,热水溅在了手背上迅速就红了一片。安凛低低的咒骂了一声,甩着手并没有在意的想要继续接水,但是杯子却被秋章白拿了过去。
修长有力的手指碰触这安凛的手背,瞬间的刺痛感让安凛皱了一下眉,秋章白俯下身子轻轻吹着安凛的伤。小小的气流经过手背有点痒,安凛愣愣的看着秋章白,下意识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这么不小心。”意识到了自己的唐突,秋章白一边说着一边转过头替安凛接水。
“谢谢。”安凛不好意思的接过了秋章白递给自己的水杯,低着头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手背上的伤还有点痛,安凛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案件上。秋章白也对着白板仔细的看着,背对着安凛不敢说话,办公室里一时间安静的诡异。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打开,王东抱了一箱子东西进来,这里面装的是冯博的遗物。东西并不多,只是小小的一个箱子,安凛看着里面的东西,只有一些简单的衣物和个人物品。
“他的家人已经来了,我让他们在外面等。”王东指了指外面说道。
他还没说完,秋章白就已经走出了门,准备询问他们。安凛看着他出去,不知为什么突然松了一口气。
“按照你说的陈璐对这些人进行了对比,没有发现他们有任何交集。”王东思考着说:“如果非要说,就只能是他们的工作都长长加班,所以家里晚上经常没人。”
安凛点了点头,对于小偷来说保证家里没人是很重要的事情,如果只是这一点的话,冯博倒是也符合嫌疑人的作案目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安凛总是觉得哪里不对,白板上贴着的照片里,冯博和其他几名受害者分明有着明显的区别。安凛一只手撑着下巴,想不住是哪里不对。
身后突然传来了响动,安凛回头,看见王东正在摆弄着冯博的遗物,这里面有一个工具箱一样的东西。安凛走过去打开了它,里面放着一些常用工具,还有不少铁丝,安凛戴上手套翻了翻工具,这些工具的下面放着一把刀,安凛把它拿了出来,虽然刀身已经擦拭干净了,但是还是可以看到在刀柄和刀身的接缝处有星星点点的血迹。
会议室里,冯博的妻子周密正哭的情难自已,秋章白为她倒了一杯水,但是周密没有接,只是低头哭着。她的怀里抱着一个看起来刚刚满月的孩子,在她的怀里正睡得香甜。
“打扰一下。”安凛走进来,把工具箱放在了桌子上问道:“周小姐对这个箱子有什么印象吗?”
周密茫然的抬起头看着安凛,又看了看桌子上的工具箱,只是茫然的摇了摇头。安凛做到了周密的身边,搂住了她颤抖的身体。
“我知道这很难,但是我们真的需要你的配合才可以,你可以具体跟我说一下你的丈夫冯博的工作和作息时间吗?”安凛温柔的问道。
时间过得很慢,一个刚刚痛失丈夫的女人一点一点回忆着过去的事情,安凛微笑着鼓励着她,一直拉着她的手没有松开。从周密断断续续的语言中,安凛知道了冯博以前是一个锁匠,和几个人一起在城市里打工,每天晚上出门白天回来,周密也不知道他是去做什么。但是在周密生了孩子以后,家中只有一位年迈的老母,冯博为了照顾妻儿,这才回到家里开了一家小小的店,刚刚可以糊口。
“你有什么想法吗?”从会议室里出来,秋章白问道。
“我也只是怀疑,我觉得冯博这个人应该和那两个人有关系。”安凛皱着眉说道,透过会议室的玻璃看着坐在里面的周密。
整个芜市的出城方向都设置了关卡,如果有人想要从这里出去都要接手盘查,一辆黑色的小轿车里,黄石正烦躁的抽着烟,他们已经在这里堵了很久了。坐在他旁边的郭兰倒是没有他的不安,相反倒是沉着很多,淡然的看着来来往往的警察。
“出示一下证件。”一个警察过来对黄石说道。
黄石从口袋里拿出了驾驶证递给了警察,警察拿过来仔细的核对了一下确定无误之后又还给了黄石,还仔细的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的郭兰,郭兰看了他一眼,露出了一个微笑。
“你们这是干什么去,昨天刚下了雨,这路可不好走。”警察说着又看了一眼天气。
艳阳高照的,一丝云也没有,这种天气出来工作真的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上头的人从来都不会想想下属有多艰难,从来都是自己想干什么干什么。这么想着,这个年轻的警察不禁有一点烦躁。
“回家,家里老人病了。”黄石说着露出了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警察立刻换上了一个同情的表情,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过去了,黄石表示了感谢,开着车离开了警察。小警察看着他们离开,叹了口气又走到了下一辆车前。
办公室里的气氛还在焦灼着,陈璐的手指飞快的动着,依然查不到任何有关冯博的记录。整个芜市开锁的工人又不知道多少个,想在有这么点线索的情况下找到一个人几乎是不可能的。
“交叉对比一下有前科的。”安凛的手指敲着桌子说道:“他们一定是从一个特定的地方相遇的,如果是监狱就很有可能了。”
陈璐摇了摇头,电脑的信息里显示的依然是一片空白。刚刚还一直抱有希望的众人都叹了口气,重新打开卷宗想看看还有什么遗漏了的地方。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蒋文按下了免提键。
“我们刚刚查了一下冯博的家,发现了一串钥匙,但是没有人知道是干什么的。”王东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眉心微微一皱,安凛突然站起来走到了会议室,周密还在里面茫然的作者,明显还没有办法从这样的悲伤中走出来。看见安凛进来,周密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
“对不起,但是我还是需要你的帮忙。”安凛坐在了周末的身边说道:“你有没有印象,冯博在市里有什么可以落脚的地方吗?”
不明白安凛为什么这么问,周末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突然点了点头说道:“以前他的师傅有一家小店,就在市里,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他经常带我去那里,只是后来他师傅去世了,我也再也没去过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就是这里了,安凛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笑容,急匆匆的要了地址以后走出了警局。一辆警车停在门口,里面露出了秋章白的脸。
“上来吧,就知道你会需要的。”秋章白笑着说道。
“谢谢。”安凛露出了一副了然的笑意,坐进了副驾驶。
警笛声一下子就响了起来,秋章白踩下了油门,警车窜出了警局,一下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