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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等……”旁边跟着的是缠上苏小满的鬼妇人,她自称穆氏,是镇远侯已逝的元配,有她在,苏小满才能知道她儿子镇远侯世子是哪一位。
一家家青楼寻着,苏小满才知道这镇远侯世子,是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美男子,她没听过这号人物,来到京城后她成天忙着赚钱都来不及了,哪有闲暇听八卦,现在知道这个人,对他的第一个印象便是风流倜傥的纨裤子弟,她想,他长得大概就像家乡里村长的儿子那样吧。
苏小满回想起那一张粉面油头,老爱拿着扇子扇的自恋模样,便用力摇头。
“小姑娘,那个人就是我儿子!”穆氏见到儿子的语气可是骄傲不已。
苏小满朝天香楼门口看去,就见有个白衫公子被鸨母、姑娘们还有龟奴大阵仗的恭送出来。
如花似玉。
当苏小满注视着那男人的脸时,只能用这四个字来形容他,他和穆氏的相貌有几分相像,但身为男子的他五官更加深邃,且姿态优雅,带有倨傲,高不可攀的神情贵气得很,岂是十个村长的儿子比得上。
怎会有长得那么好看的男人!苏小满还是第一次看男人看得目瞪口呆。
“小姑娘,快帮我跟我儿子传话!”
苏小满回了神,就见凌子翊已经越过她往前走了,在他前方停了辆马车,她怕他就这么坐上马车离开,连忙追上去,在他背后急喊出声。
“慢着!”
那声音很嘹亮,令凌子翊无法忽视的转过身一看,没想到会被个瘦弱的陌生少年叫住,他以询问的眼光瞄向阿贵。
阿贵摇摇头,表示他也不认得这少年,于是问向苏小满,“小兄弟,你有什么事?”
苏小满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我有重要的事想跟世子爷说。”
“帮我告诉他,娘对不起他,在他年纪那么小时便离开了他,但这十四年来,娘一直守在他身边看着他,他并不是孤单一个人……”穆氏在她耳边慈爱的说着,盼望能让儿子知道这件事。
真要她说出这番话?
苏小满脸上有着为难,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了,“是这样的,世子爷,我看得到你娘,你娘要我转告你,她对不起你,在你年纪那么小时离开你,但她这十四年来都守在你身边看着你,你并不是孤单一人……”
此话一出,凌子翊的俊脸一沉,布上寒霜,阿贵也露出骇然神色,像是听到多么令人难以置信的话。
“你告诉他,我当年和人私奔是被诬害的,我绝对没有做出对不起他爹的事,现在那个人也要害他,要他千万小心……”
苏小满看着脸色极差的主仆俩,胆颤心惊地继续转达穆氏的话,“你娘还要我对你说,她当年和人私奔是被诬害的,她绝对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爹的事,现在那个害她的人也要害你,她要你千万小心,那个人是——”
苏小满话还没说完,就被凌子翊锐利的目光瞪得戛然而止,心脏都快冻结了,接着就见他迅速转身上了马车,他身边的小厮也一脸怪异的看了看她后登上马车,随即马车便无情的从她眼前驶过。
“这孩子怎么跑了,不听你说完……”穆氏满脸忧愁,想追上,偏偏儿子又看不见她。
苏小满已经很习惯这种事了,真是一点都不意外。
她自嘲的道:“这还用的着问吗?夫人你已经过世十几年了,我说我看得到你,还帮你传话,当然是被你儿子当成疯子了!”
第2章(1)
“呜呜……”
又来了。
苏小满将头埋在棉被里,仍听得到那颤抖的哭泣声,细细的传入她耳中,她快疯了。
她拉开棉被,“夫人,我已经尽力了,你没看到你儿子他狠狠瞪了我走人吗?他把我当成疯子啊!你已经死十几年了,突然有人对他说他娘说了什么话,他当然会当我有病!这种怪力乱神的事,不是每个人都会相信的!”
回应她的是一连串的呜咽声。
苏小满又埋入棉被里,这就是她不喜欢被鬼缠上的原因,别说是要她帮忙击鼓申冤了,问题是根本没有人相信她所说的话呀,要她如何帮起?信她的人少之又少,大部分的人都当她是疯子、骗子,来整人的,只会辱骂她,将她赶出去,所以她才说帮鬼的忙是在自找苦吃。
苏小满想起她小时候见鬼都会傻乎乎的老实说出来,像是指着树上说坐着一个白衣小女孩,或是说她身边坐着一个老奶奶在跟她说话,大人因为看不到而感到害怕,便会斥责她说谎,要不就是害怕她,不敢靠近她,她真是受够了,她真讨厌自己有这一双看得见的眼睛。
“呜呜……那女人为了得到我的丈夫,诬害我和男人私奔,让我的丈夫和我儿子误会我抛夫弃子……现在那女人有了自己的孩子,又想害我儿子,好让她儿子继承世子之位……呜呜,我居然无法保护我儿子,我这个娘亲真没用……”
苏小满听着她哭诉,想假装听不到,一句句却都清晰的传入被子里,微微刺痛她的心,让她想起昨晚她对她哭诉了一整晚的话,对她感到无比同情。
穆氏说,她曾经有个美好的家,有个侯爷丈夫和可爱的儿子,一家三口和乐融融,却在某一天,她丈夫身边的亲信对她说,她丈夫在外头出意外了,她便着急的跟着他前往,岂知受骗了,她遭那人打晕,等她醒来后发现自己坐在一辆马车上,不知要将她载往何处,为了逃走,她不小心从马车上摔下来死了。
被招魂回到家后,穆氏才愕然发现自己被冠上和那亲信私通的罪名,那亲信房里有她的手绢和往来的书信,被说成两人暗通款曲已久,但其实那是有人刻意仿她的字迹要陷害她,而那个欺骗她丈夫出事的亲信消失了,可以证明她清白的丫鬟也在当天失踪了。
当时她的丫鬟原本是要陪她一块去的,突然间丫鬟家里有事,她又心急才会独自前往,失踪的丫鬟被当作是帮凶,所以心虚逃走了,再加上那些仿造的书信,府里所有人都当她和男人私奔,她的丈夫痛恨她的背叛,她的儿子也以为被她抛弃,幼小的心灵受伤,她好想告诉他们她没有抛弃他们父子,但她死了,她的心声无法传达给他们。
一年后,丈夫再娶了,因为儿子还小,穆氏并不反对丈夫续弦,看到再娶的续弦曹氏是丈夫的远房表妹,性子温柔贤慧,对丈夫和儿子又好,她也放心了。
但为人母的总是舍不得自己的孩子,也怕续弦有了自己的孩子会偏心,便想多守着儿子几年,若曹氏真能对儿子做到一视同仁,她便能安心去投胎。
隔年,曹氏生下一对龙凤胎,她观察了她和儿子的相处一年,见她依然对儿子很好,心想她终于可以放心离开,却无意间看到——曹氏在她儿子背后变了张脸,用着嫌恶又森冷的语气说,儿子的相貌长得愈来愈像他生母了,真讨厌。
察觉到曹氏的不对劲,一直待在儿子周遭,把儿子当成重心打转的穆氏才开始接近曹氏,打探曹氏私下的一面,进出曹氏的房间,才知曹氏自称有失眠症和丈夫分房睡,是因为她时常被噩梦惊醒——
她亲耳听见曹氏在睡梦中大喊她不是故意害死她的,穆氏这才明白她被诬陷和男人私奔与曹氏有关,原来曹氏这个表妹爱慕她丈夫已久,收买丈夫的亲信制造她和男人私通的假象,在她死后对她丈夫和儿子嘘寒问暖,如愿成为续弦,夺走她的幸福。
穆氏充满怨恨的去找续弦曹氏,让房间里的物品飞起来吓她,曹氏知道自己撞鬼了,从此身上带着佛珠符咒,房里也放了加持过的法器饰品,让穆氏近不了身,只能隔着一段距离盯住她。
穆氏说,若曹氏愿意好好善待她的儿子,她愿意原谅她诬害她,间接害她摔死一事,偏偏她只是表面上装着疼她儿子,私心却想让自己的儿子当世子,无法接近曹氏的她,只能远远观察,看着她在打什么主意,那次儿子遭刺客掳走,曹氏满脸的不安分明就是做贼心虚,与她脱不了关系,幸好儿子聪明的脱困获救,接着儿子被丈夫送到山上学武五年,她心想着去学武也好,这样她就不用再担心儿子会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