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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月极不情愿放下轿帘,她掀起盖头喜帕,抬起双眸,轿内一片红艳,红色花轿,红色喜服,红色喜帕,晃得她极难受,她赶紧放下盖头,闭上双眸。.
花轿停了,噪杂声中,凌寒月晕晕乎乎的被人搀扶下轿,冗长繁杂仪式早已让她不耐烦,但她极力忍耐着,她时刻在心中提醒着,她是公主,她代表着她的国家,她的父皇母后,她的个人修养,她不能出了差错,落了话柄,惹人笑话,她必得精神饱满,落落大方地一步一步地去完成所有仪式礼节。
仪式结束,凌寒月轻轻舒了口气,她被喜娘搀扶走进新房,她坐在床沿安静的歇息,她今天走了太多路,行了太多礼,她只觉累得两腿发软,她心中感叹,做太子妃真是不易,礼节规矩太多。.
一时间,屋内静悄悄,凌寒月察觉到屋里的人早已退了出去,她原本平静的心忽然变得紧张不安,是不是他来了?正如她所想,她在喜帕下看到一个红袍身影在她眼前晃动,步履轻缓,不一会儿,又慢步走向她,她的双手轻握,沉静地待他举动,忽然她眼前一亮,喜帕已被挑开,她抬头时,那人已背向她,她只看到他英挺的背影,只听他道:“你早些歇息吧,”他声音清冷,没有一丝温度,“你睡床,我睡铺。.”
凌寒月淡淡一笑,冷冷道:“这样好,把话说开了,我睡得也踏实些。”她心中颇感不屑,明明一软包,还在她面前装清高,有种别睡房间,睡到别处才更好,说来还不是怕皇上怪罪。
太子静默着,对凌寒月的话充耳不闻,仿佛这房间里没人讲话似的,他自故自地走往窗边的床榻,躺了下来。
他在房间,睡着床榻,凌寒月也不好再叫人进来,她自已动手摘了凤冠,卸了妆容,她举静自照,太阳穴被沉重的凤冠压得隐隐泛红,她转头看了看摇曳的红烛,这是她的洞房花烛,没有琴瑟和谐,鸾凤和鸣,没有喜悦欢笑,只一片沉寂,她起身吹息蜡烛,她躺**,和衣而眠。
清晨,凌寒月起床,房间只她一人,她起身,喊了一直等在外面的苏姑姑、春兰、秋菊,她们为她沐浴更衣。
凌寒月选了一件浅红色的衣裙,她鬓发轻绾,头戴金簪,她微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对自己装扮极满意,简单的妆容依然不失公主的高贵气质,她盈盈一笑,起身:“我们去敬茶!”
苏姑姑先是环顾四周,随后轻柔道:“公主不和太子一起吗?”
“不必,”凌寒月淡淡一笑,“我想他先去了,定在一处等着我。”她淡淡的话语里似有嘲讽之意。
她们三人都有些不太明白其中意味。苏姑姑笑着温言软语:“公主,我们也快些去,迟了不太好。”
秋菊人小,不大懂人情事故,讲话也心直口快,“太子爷也真是,自个儿先去请安了,也不等等我们公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公主偷懒起晚了,咱们公主再落个人懒架子大,岂不白白冤了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