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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么关心别的男人?”夜少琛不答反问,还佯装一副吃醋的样子。.
林月央一噎,“……”什么跟什么嘛。
无尘插话,“你这么快就知道凶手是谁了,看来是真的没有我什么事了。”
林月央不会再说,只得沉默。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去落玉阁吧,听说那里的红牌叫什么艳无双的,唱曲乃是一绝。”夜少琛斜睨了林月央一眼,然后对着无尘说道。
林月央腹诽,他还了解的挺清楚的,平时一定没有少去吧,身为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还不够嘛,还要去青楼听小曲,渣男……
这是林月央第一次这么评价夜少琛,而且还跟他打上了渣男的烙印,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计较和介意,这委实不是她的作风。
夜少琛见林月央一脸阴郁,心里愈发高兴了。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就说她不可能一点都不介意,果然如此。
夜少琛不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有点眉飞色舞,他继续笑道:“月央,不如你跟我们一起去吧。”
一旁的京兆尹闻言顿时瞠目结舌,他扶了扶自己头上的乌纱帽,然后擦了一把虚汗压压惊。.
这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陛下居然叫皇后娘娘去落玉阁,那可是青楼啊,别的男人要去那种烟花之地,可是费劲的瞒着家中的妻子,他倒是好,邀自己的妻子同去……
林月央闻言也很惊讶,她甚至怀疑夜少琛哪根筋搭错了,愣了片刻,她淡淡的说道:“陛下说笑了,你们且去吧。”
带她去干什么?而且她也不想去青楼这样的地方,不是因为觉得青楼这种风月场所脏污,要说脏污,后宫也未必比青楼干净,而是因为不忍心去,那里是男人享乐纵欲的地方,也是制造女人悲剧的地方,多少红颜如花沦入风尘,她没有能力改变那些女人的悲惨命运,但也不会残忍到去观赏她们的曲意承欢,亦或忍辱卖笑。
……
煊阳侯府门前,玉姝在婢女如意的搀扶下上了一辆金顶马车,马车的帘子放下,玉姝端庄地在垫子上左好。
眉眼明明还是一模一样,但不知为何却多了几分沧桑,她的头发如翠羽一样乌青,但仔细一看却又会发现她的鬓角边有了一点点零星的白发,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她身上的少女气息荡然无存,从前的青涩天真也从她的脸上匆匆流逝,一去不复返了。
没有人知道,她现在还是完璧之身,就算是有人知道了,也是不会相信的吧。.
她也不想相信,可是这又是血淋淋的事实,她太想这一切是为什么了。
在林修尧那里是得不到答案了,她都不记得问了他多少次了,他只是沉默。
她试探地问他,“修尧,你是不是讨厌我啊。”
他眉毛都没动一下,默然不语,那样子既像承认,又像否认。
她按捺不住再问:“你是不是心里早就有其他人了?”
他还是沉默。
是不是男人都喜欢沉默?
“夫人,宫门快到了。”如意在外面提醒道。
很快就能见到皇后了,也许一切都能有答案吧……
凤仪宫中,秋光如画,可林月央却没有观赏风光景致的闲情逸致,她望着窗外的一株玉兰树,只见碗口般大小的花瓣幽幽飘落,目光却一丝丝变化也没有。
“娘娘,玉姝公主来了。”绿娇语调平静地说道。
“哦,知道了。”林月央淡淡的回眸,神情不悲不喜。
凤仪宫的一处亭子里,玉姝终于又见到了林月央,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现在的林月央与之前不一样了,说不出来是哪里不一样,总之就是莫名的沧桑了不少。
回心一想,玉姝忽然想笑,自己不是也变了吗?别人自然也会变。
行了礼,玉姝却发现了异样,“娘娘,你身边的青画姑娘呢,怎么不见了人影?”
这话一说出来,绿娇刷的一下变了脸色,林月央只是略微愣了愣,然后就淡淡笑着不说话了。
只是……玉姝分明瞧见她的笑意是不达眼底的。
宫里莫不是出了什么事?青画怎么了?她们为何都怪怪的。
玉姝是真的不知道,她这几天在府里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再加上她心里郁结难消,自然也就没有心思去理会外面的风风雨雨。
“嫂子,你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林月央不答反问,青画是她心里的隐痛,不说还可以年年岁岁的忍下去,一提及就心痛如绞,哪里还能够忍得住。
玉姝闻言沉默了一下,她轻咬朱唇,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怎么了?”
玉姝见林月央柔声询问,一时也触动了肝肠,她的眼泪莹然而落,喉咙也变得干涩,就好像干旱多年的田地一样,正在一寸一寸的裂开。
好半响,玉姝才哽咽着开了腔,“娘娘,修尧他是不是早就已经有心上人了?”问是这样问,但她自己心里已经有了肯定的答案。
林月央闻言倒是一点都不意外,她就知道他的二哥不可能跟玉姝好好相处,他们两个人真的是鸳鸯错配啊……
看见玉姝一脸凄然的望着自己,林月央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这种事情瞒着也不是个办法,不如告诉她真相吧,是和离还是坚持这一段婚姻,这都应该让玉姝公主自己做主,二哥应该不会怪她的。
思及此,林月央朝绿娇使了个眼色,“绿娇,帮本宫去御花园采几朵木兰,然后放在本宫寝殿的那个青玉梅花瓶里。”
绿娇心领神会,忙不迭退下了。
一时亭子里就只剩下了林月央与玉姝公主两个人,林月央酝酿了一忽儿措辞,然后正色道:“我二哥他有断袖之癖。”
声音不大,却很有力量,神色肃穆,由不得人不信。
玉姝公主手中的茶盏忽然一斜,她吓了一跳,整个人像是魂飞魄散了一样,好半响,她才勉强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的手指被烫后,她连忙将茶盏扔到了桌面上。
望着那个嗡嗡震颤茶盏,她满脸的不敢置信,也许是为了拒绝承认这种可能,她拼命地摇头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可能的,喜欢男人,他喜欢男人……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