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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若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进来的人。.皆是流氓打扮,再加上刚才的话,八成是没事找事的人。
可是这伙人的动静很大,旁边吃饭的客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流氓的棍子便是砸到了桌子上,一时间桌子打翻,好好的菜落了一地,客人吓得窜到了一边,才没有被棍子打到。
为首的是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右眼还带了一条狰狞的疤痕。
人群中传来几声窸窣:“好像是左怪那群人,看来,这酒楼的老板是得罪什么人了!”
听着的人皆是点了点头,京城街头,谁不知道左怪这一群人,混吃混喝还收保护费,接下来的都是流氓挑衅的伙儿,偏的还是京城里的官老爷狼狈为奸,更是没有什么人敢惹他们。
身后的话也有几分落到了君若的耳朵里面。
左怪用好着的右眼撇了撇眼前的人,声音深沉:“谁是这边管事的人?”
众人屏息,君若向前走了一步,脸上带了几分客套的笑容:“我就是。”
众人一愣,一直以为站出来的会是吴爷,没想到竟是这么个小丫头,怪不得自己刚才不过多看了君若两眼,就要被吴爷撵出门去。
左怪的眼眸也是一顿,随后却是上上下下地将君若打量了一遍,那边的人出的钱还不少,这次倒是赚了。
左怪一哼:“原来堂堂尚品酒楼的老板,竟然事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怪不得会经营成这个样子!”
君若的眉心一动,唇角的笑有些冷:“不知在下有何凭证,要这般诋毁我们酒楼?”
左怪偏过眼眸,不看君若,又看了看她身侧的吴爷,显然对君若有几分不屑。
左怪不明,吴爷在商踌的还算不错,怎么一夜之间就认了一个小丫头做了自己的主子,刚接到这一桩事情的时候左怪还有些担心,直到后来对方说尚品酒楼已经换了主子,自己才带着小弟前来砸场,进来的时候也有些害怕,如今见了君若,便是多了几分轻蔑和不屑。.
左怪身后的小弟颠了颠手中的棍子,左怪开口:“我的弟兄,吃了你家的饭菜,现在还在站不起来,这笔人命债,你们酒楼打算怎么陪个清楚?”
君若的眼眸略过左怪,向着他的身后看了看,眼神中带了几分好奇:“人呢?既然是说话,便要讲一个事实证据,您怎么说也算是京城江湖中的一任大侠,若是无凭无据欺负我一个小丫头,这件事情传出去了,怕是对您的名声不利。”
君若说的诚恳,左怪做流氓混混这么多年,倒是没有人说他是个大侠,内心自然有几分膨胀,反正眼下尚品酒楼也是毁在一个小丫头的手里,他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这般想着,左怪伸手招呼了身边的一个小弟,吩咐他把中毒的人带过来,小弟一愣,他们是来尚品酒楼里找麻烦的,中毒的人不过是莫须有的借口,如今老大突然下令……
小弟又看了看左怪的眼神,又被推推桑桑地推出了酒楼,诸位客人看着眼前的局势想溜,却是君若眉眼弯弯,转身看着身后的客人:“诸位,今日这桩事情,还想请大家一起来见证,毕竟只有大家看的清楚明白了,以后才能放心吃饭。今日我以尚品酒楼老板的身份在此放话,若是我们酒楼有罪,我们立刻关门走人,甚至将整个酒楼交给大家处置,在场之人,见者有份,可若是有人无中生有……”
君若的眸子一扫,扫到了门前的左怪的脸上:“我尚品酒楼的所有人也定会让他们知道,我们酒楼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左怪只觉得后脊微微发凉,像是有一阵冷风吹过,再抬首,明明还是那个小丫头,明明还是那样笑着,或许,刚才是自己多虑了。
话语落了,一想到见者有份,在场的客人便也不走了坐在位子上看戏,一会儿打起来的时候,只管躲得远一点,可若是能够捡到酒楼一分的钱财,今个儿也算是没白凑这个热闹。.
众人正闹腾着,却是刚才出去的小弟走了回来,身后还带着几个抬着架子的人,架子上躺着一个男人,捂着肚子一个劲的叫唤,叫声要多凄惨有多凄惨,惹得这一路的人纷纷侧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姑娘快要生孩子了。
小弟带着男人走到了左怪的身旁:“老大,人带来了。”
左怪点了点头,又是冷着脸看着君若:“小掌柜,如今人我也给你带过来了,你刚才说了那么多的大话,如今要给众人将这酒楼分了,你没什么话要说的了吧。”
架子上的男人还在嚎叫,君若眉目一挑:“大侠请的郎中都看不了他的病,我倒是认识几个郎中,既然是在我们酒楼吃坏的肚子,自然也不能看着客人这么痛苦,玲珑,去请个郎中来,看看这位兄台为什么这般难受。”
玲珑一愣,听了君若的话却还是应了一声,迈着小步向着外面走去,左怪的眼眸一抬,身后的小弟抬起了手中的棍子,君若手掌一横,将玲珑护在身后。
左怪的眼中多了几分不耐烦的意味,眼眸盯着君若:“姑娘,你这般拖延时间,是不是有些不太公道。”
君若眨了眨眼眸,学了三分静涵的事不关己模样:“我年纪尚小,有好多事情还不太明白,只是想将一切都处理到最好罢了,大侠不是来给自己的兄弟讨一个公道的吗?莫非大侠认为,让我分了这个酒楼,比救治你的兄弟更加重要?还是说,你今日就是想来砸了我的酒楼,根本就不是为了为自己的兄弟讨回公道?”
步步紧逼,语气一点点冷下来,左怪眉眼一偏,第一次正视了君若,姑娘年幼,身体也是孱弱模样,偏的迸发的力量实在令人心惊,若是斗口舌,自己自然也不是她的对手,可惜左怪这些地痞流氓都不是讲道理的人,左怪冷笑了一声:“我们今日来,就是为了为兄弟讨回一个公道!”
话语间,左怪手掌一挥,身后的小弟挥舞着手中的棍子,向着周围的东西砸了过去,吴爷的眼神带了几分狠毒和怒火,伸手刚要指挥着身后的小厮,却是君若拉住了他的胳膊。
吴爷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却是君若身后的穆晟轩窜了出来。
速度之快,根本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行动,只知道须臾之间,左怪的几个小弟就倒在了地上,旁边的东西依旧完好无损,只剩下几个在地上翻腾着打滚的流氓地痞,穆晟轩的眸子一动,毫不在意的模样,不过一群蝼蚁,根本不必他出太多的力气。
玲珑在君若的身后看着,却还是忍不住攥紧了手掌,生怕穆晟轩出什么事情。
君若的唇角带了一丝淡淡的微笑,有他在,自然是放心。
左怪一愣,从没有想到小小的酒楼之内还会有这样的高手,手掌一挥,瞎了的右眼发出狰狞的光芒:“给我上,都给我上!”
身后的小弟一股脑的涌上去,他们伸手想要抓住穆晟轩的面具,却是连穆晟轩的一个衣角都抓不住。
穆晟轩的步子一顿,须臾之间,早已把小弟们打的满地找牙。
剩下的流氓躲在后面挥舞了两下手脚,却根本不敢上前,穆晟轩的眸子一扫,其中的冰冷早已逼得他们连连后退。
左怪咽了两下唾沫,哪里还有刚才的威风模样,牙齿狠狠地磨了磨,瞧着眼前的君若:“你害了我兄弟,你等着!”
说罢,脚底竟像是抹了油,飞也似的向门口跑去,穆晟轩的身形一动,便是挡在了他的面前,左怪一怔,牙齿一咬,拳头向着前面挥舞了两下:“你别以为我打不过你!我……我是……”
剩下的话还没有说出口,穆晟轩手中的扇子一动,不知怎的,左怪就是倒在了地上,手掌还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刚才的那一下,真的是打的不轻。
吴爷和小厮,顺带着坐在屋里的客人们都是一惊,只感慨自己果然没有先走,否则是要错过一出多么好的好戏。
君若瞧着穆晟轩将一切处理的都已经差不多了,眉心一动,笑盈盈从吴爷的手中拿了一把小刀,向着躺在架子上面的人走了过去,躺在架子上的人一愣,开口还没说些什么,刚才抬架子的几个人倒是跑的快,只剩下他一个人躺在架子上有些懵地看着君若,连呻吟和痛苦都忘了装,只是静静地看着离着自己越来越近的女子。
君若勾唇一笑,垂首瞧了瞧此人,唇角一带,开口道:“我也算是看过一些医术,书上说,食物中毒之人,需要排毒,女子尚且好排,男子必先去其命根,方可让毒液流出,否则疼成你这个样子,我实在担心会有什么生命危险,这么多的郎中都束手无策,我倒是认识一个比较厉害的郎中,只是他路途遥远,不知道走到这里要多少时间,要是那时候你已经毒发身亡了,我们酒楼的人都会愧疚一辈子的,倒不如,现在,先采取第一步的排毒措施?”
君若说着,身子又是向前走了一步,眉眼弯弯,还带着些许的温柔,可惜看在此人眼里,却是魔鬼修罗的模样。
架子上的人狠狠地摇了摇自己的手,身子还是止不住的向着后面退:“不,不必了,不必了……”
君若眉眼一眯,手中的匕首早已脱了鞘,步步向前,姑娘的话,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架子上的人喉结一动,偏头又看见左怪狼狈的模样,噗通一声便从架子上面跳了起来,顺便向着君若扯出一丝有些苍白的笑容来:“老板,您瞧,我好了,我真的好了,我没什么事情了,或许是刚才这段时间的毒素已经被我排出去了。”
君若的唇又是一动,步子还是向着此人前去:“不不不,刚才看着您伤心难受嚎叫的模样,我这个做老板的实在过意不去,您虽然此刻是这么个模样,若是一会儿再疼起来了,准保是越来越严重的,反正我这个酒楼也因为您的事情不能再开下去了,官府要怪罪也好,您的家人要怪罪也好,我都没有怨言,因为我知道,你这个病,已经不能耽误了,我现在必须马上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