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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蔚青凤眸中忽尔闪起寒冽冷意,懒淡变成冰刃射向风凌霄,“她不该称朕为皇上吗?”
风凌霄迎着他的目光不动,铮然不惧。.
羽墨染唇角微翘,似笑,带着一丝嘲弄一丝薄凉,“人家非降国又未称臣,称皇兄为皇帝没有错。”
羽蔚青神色又恢复那稀松懒洋洋,伸手又拿了那木方条子,轻敲两下案桌拉长声调道:“益王让你起你便起吧。”
“皇兄,臣弟可没有说让她起。”羽墨染锦帕捂嘴似笑。
羽蔚青看向羽墨染,像是不耐烦又像不屑道:“二弟,瞧你们,让人家一个姑娘家大老远跑来朕乌金国,你们哪个得空陪人家游山玩水啊?你千万别让朕陪她去,朕忙着呢,这儿还有一大堆活儿呢。”
风凌霄这会儿两腿发了软,她抿抿嘴道:“皇帝大哥,能不能让长乐先起来你们再商量谁陪长乐去游山玩水?这要传出去乌金国皇帝为难灵岐国弱小公主以大欺小就不好了,那不有失乌金国泱泱大国的名声吗?再说了,这儿天寒地冻,长乐只想在屋里待着,并不想游山玩水。”
这两个家伙分明就是有意刁难。
她这一席话一落,那两人齐齐看向她。
“伶牙嘴利,难怪福王被你气得跳脚。”羽蔚青抬一抬那木方条子,不轻不重道:“你喊这一声皇帝大哥倒是挺中听,起吧。.”
“谢皇帝大哥。”风凌霄急忙起身,站起之后觉得两腿有些发麻,急忙跺跺脚。
羽墨染拿着锦帕又咳了几声,咳完指着她不紧不慢道:“小国风采,真让人见识了。长乐公主,听说你救了德阳长公主?”
风凌霄知他所指,她停了跺脚,神情自如淡静道:“若是在因腿麻而在皇帝大哥及益王面前跌倒了那才是失礼。不过,益王如认为长乐如有鲁莽之处,还请益王见谅,太斯文那就没有力气抓得住德阳长公主的手了,毕竟那时德阳长公主整个人是吊在了悬崖上的。”
这一位名震朝野的益王竟是个总咳不停的病秧子,这真是让她意外。
不过,越是这样,就越显得益王的能耐,真不能小觑了。
“哈哈哈……”羽蔚青手中那木方条子又指向羽墨染,笑道:“二弟,还真有人敢呛你,朕可是头一次见,稀奇啊,哈。”
说完他看向风凌霄,木方条子指了她道:“长乐公主,既然你一进来便能认得出那是益王,难道不知道他是权倾朝野的尚书令?你得罪朕也不要得罪益王啊?没人提醒你吗?”
“皇兄说笑了,什么权倾朝野?臣弟是为皇兄分忧。”羽墨染锦帕轻捂一捂嘴,说得清清淡淡,他看向风凌霄的眸光淡淡无绪,道:“长乐公主,可本王又听说你与义妹唱双簧,一个下毒一个解毒,其实你唱个双簧戏显示一下能耐对于本王来说不算什么,但那可是德阳长公主,你是吃了豹子胆吗?”
似闲淡的一番话,却是如棒头喝。.
“啧啧。”羽蔚青手中木方条子竖在案上,大手拍了拍,似讽似笑道:“长乐公主,你可真是把益王惹恼了,虽说德阳长公主不是益王同母胞妹,可益王打小疼德阳长公主的呀,就连朕都不敢惹德阳长公主,你可真会找事儿。”
风凌霄目不避讳地看羽蔚青又看羽墨染,从容淡定道:“益王,那件事非我所为,还请益王明查。那一夜,福王在场,夜阁主也在场,当时我也证实了不是我所为,他们亦相信了,福王与夜阁主也立了字据不再追究此事,益王可要看字据?”
“嗬,立了字据?”羽蔚青双手握着立着的木方条子,下巴往上面搁了,挑起凤眸慵懒笑道:“福王可没说有这茬子事,长乐公主,你竟让福王给你立了字据,你能耐啊,哈。”
羽墨染一双凤眸轻抬,冷冷眸光似薄雪落下,拿着锦帕指着风凌霄道:“那样的情形,和逼迫有何区别?”
“益王。”风凌霄迎着他的目光道:“可愿意听我说说事情的始末?”
说完她又转向羽蔚青,“皇帝大哥愿意吗?”
不管怎么样,她既决定了站在羽蔚青这一边,她不会放过今天见羽蔚青的这个机会,机会一过,再想见羽蔚青那就难了。
羽蔚青没有看羽墨染,立起身左手一摊道:“说来听听。”
风凌霄眼波转向羽墨染,道:“那我便说了。”
她知道这会儿很微妙,她是先问羽墨染,为了皇帝的脸面她紧接着问羽蔚青,而羽蔚青说了让她说,她若再问羽墨染那便是下了羽蔚青的脸面,羽蔚青若恼了对她没有什么好处。
她对着羽墨染说这一句,意思便是我听皇帝的。
羽墨染长长的眼睫微垂,锦帕捂嘴咳了几声并不言。
“说吧说吧,磨叽什么?朕还有好多活儿呢,别妨碍了朕。”羽蔚青似不耐烦指指四周道。
“多谢皇帝大哥。”风凌霄没有再看羽墨染,而是看着羽蔚青将事情的始末娓娓道出。
当然,她只陈述毒酒一事,并没有说跌悬崖一事,面前这二人如果有一人是黑羽,只要一听了肯定能知道她是用了隔空取物的异能,那对她的身份自然就会怀疑了。
说完之后,她眼光平静地分别看二人。
照她的判断,十之八九是皇帝下的手,别看这皇帝眼中似乎只有木工活儿,但那双眼睛是骗不了人的,那里有太多的野心和不甘,是不会真的甘心于终日与木头为伍的。
羽蔚青看一眼羽墨染,唇角扬起笑道:“二弟,五弟可没有说得这般详细,这长乐公主还真有那么两下子,那么快就把下毒的真相给找了出来。夜千浔也不错嘛,二弟挑选之人也真是不赖。”
“她下的毒自然能说得清楚。”羽墨染说得淡冷寡淡,“好了,臣弟没有功夫听她胡绉瞎掰,臣弟去向母后请安。”
说完没有再看二人,转身傲然扬长而去。
那人行走微微带起的风,风凌霄能感觉到那当中的杀伐之气,无声却似乎能杀人于无形。
她眉头微蹙。
看似孱弱的身体杀气竟然这般重?
看来这把控半个朝廷的尚书令不是空挂虚名的。
“惋惜益王是病秧子还是那张脸?”
似笑带讽一声打断风凌霄的思绪。
风凌霄急忙收回思绪抬眸看羽蔚青,淡静道:“皇帝大哥,长乐并没有惋惜什么,只是觉得益王有些嚣张而已。”
“哼。”羽蔚青两手摆弄面前的木方条子,懒洋洋道:“你不知道啊?你们的细作没有把这里的情况禀报贵大王吗?朕也不怕让你知道,朕这个二弟从小就这样,傲气谁也不放在眼里,父皇心疼他只比朕小十日,在朕还是太子时便让他坐了尚书令的位置统领六部,他嚣张是自然的,朕也习惯了,朕就当个木匠皇帝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