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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夜琛颀长身躯覆盖过去，将她娇小身躯埋在床褥里，在她小脸蛋上吻了吻，“是不是觉得我真不敢杀你，才一次又一次来挑战我的耐心，嗯？夏染染！”
他的吻轻轻软软，他说话也云淡风轻，没有过多情绪，却没有由来的让夏染染寒毛直竖。.
我没有。
夏染染本想这么说，毕竟顾夜琛想杀死她，根本就是动动手指的事情，可就是在她开口那刻，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那么沙哑。
脖子火、辣的疼，她躺在床上艰难的喘着气，他居然真的想杀她。
在夏染染看来，她才是受害者，是他不顾她的青涩，在她最痛不欲生的时刻，夺走了她的珍贵。.
现在他还有恃无恐的想杀她，他有什么资格？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想法，激发了夏染染骨子里的仇恨因素，她冷冷的盯着他，不要命的道，“到底是谁肆无忌惮？”
“强、豹我的人是你，想杀我的人也是你，你现在跟我说肆无忌惮，不觉得自己太霸道、太残忍了吗？”
顾夜琛的眸子倏地黯淡，浓得滴墨，他静静的看了她几秒，她唇角的讽刺与讥诮，看得人想将其毁灭。
可脑海里那句“强豹我的人是你”，久久盘旋没有散去，他的心像是被尖锐的针扎了一下。.
眉宇轻轻蹙起，眼神冷酷，“夏染染，我给你一次机会，回到银曜身边去。”
夏染染有瞬的错愕，不是因为诧异他怎么会知道银曜，而是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然听到了顾夜琛声线里的无奈和不舍。
旋即她又被自己的这想法给逗笑了，自嘲的笑道，“我吃顾少家粮食，还是喝顾少家水了？你就这么不能容忍我和你在一个国家？”
他越是厌恶嫌弃她，她就越是要留下，恶心自己的同时，也恶心他。
顾夜琛的脸又黑了几分，却难得没有动怒，“如果你放弃这次机会，那么以后再想离开，就不是你说了算的。”
“还有，放弃报仇。你不是夏延封的对手，更不是我的对手！你现在虽然一无所有，但至少还活着。”
夏染染闻言便笑出了声来，怎么觉得这么好笑，好一句她现在虽然一无所有，但至少还活着。
但是如果她想要的就这么简单，那么她四年前就陪着夏曼下黄泉了，何必要忍受这么多年生不如死的折磨。
有时候“死”，真的不是最痛苦的事情，最痛苦的是生不如死。
笑着笑着，她脸上的笑就变凉了，凉得扎眼，“如果死的人是你妈妈，顾少还会在这里说风凉话？”
她的唇微微扬着，似笑非笑的嘲讽意十足，清清静静的小脸陷入橘色灯光里，加深了那份冷彻的哀凉。
顾夜琛瞳孔缩紧，墨瞳里的情绪瞬息万变，最终凝为了浓浓的深邃，“夏染染，在我面前，你最没有资格说这句话。”
再度开口，他的声音冷冽如霜，夏染染甚至有种错觉，她下一瞬就会被这种气息冻成冰块。
“我的确没有资格。”夏染染定定凝视着他凛冽如霜的眼睛，唇边的笑容清贵决然，“还没有看到你们统统下地狱，我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话音未落，修长有力的手直接扼住了她的脖子，喉间的呼吸被尽数拦截，夏染染痛苦得连连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