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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静书抬头看了一眼,迅速写完药方仅剩的两味药,放下毛笔。
“我就是。”
那少年疾步向她走来,一脸忧急神色。
“还请沈大夫随我走一趟,我兄弟他得了急症,全身皮肤溃烂流脓,全京城的大夫都瞧过了,却是素手无策,还请你救救他。”
“吓!”医馆里响起抽气声。
全身溃烂,这是什么怪病?
沈静书凝了凝眉,站起身刚想去后堂请老掌柜出来接诊剩下的病人,老掌柜就撩起帘子走了出来。
“小书,去吧,这里有我看着。”
“那这里就交给张叔了,我出去一趟。”
沈静书带上药箱就随少年出了医馆,搭乘马车一同离开。
抵达目的地后,望着前方门楣上有些扎眼的字,她皱了皱眉。
恭王府?
那只暴王的家?
她可不可以反悔不接诊这个病人?
见沈静书突然站着不动,少年回身催促:“沈大夫,快随我进去吧!”
沈静书看了看少年,试探地问:“那个,你们王爷……可在府中?”
不是她怂,而是她实在讨厌那只暴躁又嚣张的暴王,不想和他再有任何交集。
暴王若在府中,那她只能回去了。
少年却道:“沈大夫放心,王爷出去了,要过几日才会回来的。”
沈静书和慕容厉的过节,少年是知道的。
少年原本没想找她,可全京城的大夫包括宫里的御医都来看过了,也没个人有办法。
少年不想就这么放弃,敲前日慕容厉外出,短时间又不会回来,这才将她请了来。
得言,沈静书眉目一展,不再迟疑。
“那好,烦劳前面带路。”
恭王府很大。
两个人绕了很久,才抵达此行的终点。
沈静书随少年进了一间下人房,刚跨进房门,就闻到一股子刺鼻的怪味。
她抬眼一看,脸色立即就变了。
“快把所有窗户都打开!”
少年被她吓了一跳。
“怎么了?”
“之前来看过的大夫可是都叮嘱要关好门窗,以免见风情况愈发严重。”
“哪个蠢货这么说的?那根本就是在害人性命!”
沈静书面色沉沉,走过去“哐啷”几声将所有的窗户都打开了。
现在这种天气,紧闭门窗密不透风,完全就是在培养病菌,她真不知道之前的那些大夫到底是在救人还是在害人。
开完窗她快步来到床边,从药箱里取出一根金线,小心翼翼地绕在布的手腕上,手指搭在金线上仔细号脉。
诊完脉,她眉心跳了跳,一边用金针检查布身上的脓疮,一边询问。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溃烂症状的?”
“在此之前都去过什么地方?”
“可是有被什么毒虫叮咬?”
少年看她的架势就莫名相信她一定有办法医治好床上的人,连日来的不安稍稍归位。
“这些日子我跟安泰哪里也没去,都在王府里,他大概是五天前开始这样的。”少年道。
“刚开始的时候,他就只有手臂上有个小小的水泡,像绿豆那么大小,很痒。”
“最初他还能忍住不挠,后来就忍不住了。水泡被他挠破皮后,就跟蚂蚁下蛋似的,很快遍布全身,最后就成了这副样子。”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被毒虫咬了,不过看他这情形,我觉得很像。”
“但有一点很奇怪,为什么整个王府只有他被咬,我们都没有被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