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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道大树下好乘凉,但是皇家是什么,全凭皇帝的一念之间。.
人无后顾之忧怎么可以,什么朱红紫贵到头来都是一场空,所以,他怎么能不打算?“你那盐铺的名声不知怎么传到西北去了,往日,那些胡人倒好商量,金帛茶盐,只要相谈甚欢是什么都收,这几个月,几乎口径一致的要盐,还指名要芮家的盐。”妻子这般能干,他不知道该欢喜还是苦笑。
因为她的低调,盐酒两家铺子和作坊都挂娘家的姓氏,至于东家是谁,伙计学徒口风极严,要真有推托不掉的时候,便把芮云谨推出来应付,至今除了知情的谢语和谈观,没有一个外人知道后面的藏镜人东家其实是一个女子。
“郡王的意思是?”
“我们合作吧,你把条件开出来,我能力所及绝对允诺你。”
“嗯。”对她来说这是互蒙其利的事情,为什么不答应,不过她有但书。“原本郡王的事就是我的事,可是呢……我正筹划着要开分店,为了公平起见,开店资金你帮我出,至于盐的供货本钱妾身也不好拿多,我就赚你交换马匹中间的差额就好。”
她早有意思要开分店,她要开分店不是为了牟利,而是希望方便各州县的人都能用最便宜的售价买到她的盐,而且省却长途跋涉的辛苦。
任雍容的表情微妙,像被灌了一汤匙的酱油。奸商,在商言商,分毫不让,而且所有的赚头全进了她的口袋,自己这算什么,免费劳工吗?
“可有为夫的好处?”
“你不是要盐?”
他一头雾水。
“既然要到手,不就是你要的好处。.”她总结,险些笑了出来。
“你这丫头,便宜都被你占光了!你没听过夫妻、夫妻,妻的也是夫的?”他翻身过来,栖凤院里不吝啬照明灯油蜡烛,灯光下,她的五官带着玉一般的光泽,越靠近看,越舍不得眨眼。
或许是这些日子强制她饮食,她面色染绯,好似菡萏初绽,清丽中倍添明艳,肌肤晶莹无瑕,令她整个人都生动了起来。
但是只能看不能吃,实在伤身,原来煮熟的鸭子也会飞走……
芮柚紫揩揩眼角,没注意任雍容紧盯自己的目光,“那夫君也该听过亲兄弟明算帐,何况是夫妻,这帐是绝对乱不得的。”
本朝成例,女子嫁妆归自己私有,她自己攒的产业她归在嫁妆里,自然不属于婆家。
“你信不信,为夫就是被你这三寸不烂之舌勾引得一愣一愣的栽在娘子手上的,你不去殿上和那帮读书人耍嘴皮子真是可惜了。”
芮柚紫羞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胡说什么!”
“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他捏了下她的俏鼻子。
“我会把这事交代给云谨,有事你就让你的人和他碰头联系。”她这阿弟已经有独当一面的能耐,是该放他出去历练历练,更往上一层楼了。
“你这是内举不避亲。”
“亲人不就是要互相提携、帮助护他们周全,不然怎么叫亲人。”她回得脸不红气不喘的。
“娘子说得好,往后我们生一堆孩儿,然后把你今儿个说的话当成传家宝,告诉他们兄弟便是要这么做的,你说好不好?”他把人抓来乱亲一通。.
芮柚紫被他亲得害臊,但是孩子这种事情肯定要先说清楚。“我只想生三个……顶多四个,再多就没得谈。”
“好好,咱们就生三个。”他原本没打算要那么多个,他是知道女人生产等于在鬼门关走一遭,要他说生个一男一女也就可以了,但是既然娘子说要生三、四个,其他的就当成捡到的好了。
呵呵,他这娘子也有傻的一面呢。
因为得到芮柚紫的答应,任雍容刻不容缓的去了外书房把这件事吩咐下去,接着又回到主院。
“你怎么不回自己的院子去歇息?”和段大娘商量年夜饭的菜色样式的芮柚紫见出去又回来的男人,口快的问。
段氏有眼色的退了下去。
第十七章久别重逢更恩爱(2)
“这里不也是我的屋子,往后我就在这里住下了。”房子大的坏处就在这里,各人有各人的院落,想多赖一会儿都有话说,最可恶的是这女人好像从没拿他当夫君,他说什么也得拚命加深她的认知不可!
他是夫君,想和妻子一起睡谁敢说话?!
往后他一定要买一间小小的房子,就一间房,前头可以看见后头的那种,到时候看谁还能叫他去自己的屋子歇息。
“是是是。”
这男人在生哪门子闷气?他的衣服裤子,他经常看的书,他的笔墨纸砚……不早就放在这儿了?就连程得和回事也都直接往这儿来,方才不就是顺着他的习性说道嘛。
自从两人一块生活后,因为相处的时间长了,她能总结出个规律,他出门要不是去兵马司,要不就在家看书,他甚至不再和朋友出去消遣玩乐,有时朋友邀约,半路上也会借口回家看她肚子里的孩子,他总是将脸庞贴在她肚皮上,细细听动静,偶尔那肚子里的徐蛋踢她一脚,他也能乐上半天。
离家最长的时间也就去西北这一趟。
以前的她不相信父母亲,甚至祖先辈那种没谈过恋爱便走进婚姻的结合模式,如今反观自己,她的爱情会不会从婚姻开始?
她没把握,只是和任雍容在一起的日子像倒吃甘蔗,总带着丝丝的甜,她的心里已经不介意他对她的殷勤是因为孩子,还是真心喜欢她表现出来的体贴,不在意什么天长地久,毕竟谁也活不了那么久,倒不如把握当下,幸福一天便是一天,幸福一年便是一年,往后,谁知道会发生什么,那不重要。
“我已经娶妻,不再是个年少轻狂的年纪,还快当爹了,哪能做事不靠谱,我想成为你可以倚靠的臂膀。”男子信誓旦旦的说道。
“是是是。”男人在表现气概的时候,绝对不要浇他冷水。
任雍容过来把芮柚紫抱在腿上,“你一定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娶你进门吧?”他伸掌贴着芮柚紫的肚皮,眼神变得非常柔软。
“不就因为你病了,需要一个妻子来冲喜?”芮柚紫觉得舌头沉了铅,一句短短的话却觉得满嘴苦涩。
“一半一半吧。”什么叫一半一半?
“凤郡王妃,本就不能是高门大户之女。”
任家自从第一代亲王起,便一直秉持着娶妻娶低的原则,而皇室知道这是亲王府对他的忠心。
任家一门从开国便贵不可言,然而再矜贵,皇室正统嫡支与其余宗亲仍有君臣之别,若再因婚姻之故,结到显赫门庭,权势便会过于惊人,容易触犯皇家忌讳,若是与亲王府门第过于悬殊,便无此虑,因此第一代亲王便勒令任家的子子孙孙都必须严格遵守这条家训。
她拉长了耳朵认真听,一脸谦虚的问:“可那范贵妃是怎么知道我,让圣上下诏的?”
“这就是姻缘天注定喽。”他笑得格外有深意。
“滑头!”她拍了下他的手。
“为夫的可不是滑头,”瞧她这样,任雍容笑着捏捏她的耳垂,“根据范贵妃的说词是,她还未入宫选秀之前,轿子经过芮家门口,向正在门口看着你玩耍的岳母讨了水喝,撮合你我俩姻缘,是为了报答岳母那杯水之恩。”
很显然的,岳母已经不记得这件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
姑且不论后宫斗争、争风吃醋有多严重,那是今上的问题,但是任雍容以为皇室后宫那群人在争宠的过程中,不论是不是误打误撞,还是另有算计,因此娶到老婆的他算是运气最好的那个人。
至于他那场病,则是飞来横祸。
他是替某个行九,身为皇室子弟的人喝下他人陷害的毒酒,逃过一劫的某人因此欠下他一个天大人情,纵使后来寻到解药也给他送来了,让他死里逃生——这还不算还了人情,将来,他会视情况,看看未来局势如何,要不要跟他索讨这份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