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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让他写一封文情并茂的认错信由她带去曾家,替他开口借些银两回来救急,这女人为了五斗米连他的脸面都不顾了,可恨自己之前还愧疚让她吃苦,打算将来好好对待她的,这会却觉得可笑了,这女人哪里与他同心了,不仅瞧他不起,还不肯与他共患难,这女子无德,就算落在未来也是让人不齿的!
“快写!”她板着脸面催促,现实是残酷的,脸面几两重,得先求生,后才能求脸。.自己若能回娘家求,她也会回去的,只是莫可儿的娘家也穷,否则就不会图聘金卖女儿了,既然回娘家没用,当然就只能向曾家求援了。
见她态度坚持,范祖远气愤的拿起笔来,咬牙的开始写了。
“慢一慢。”她瞧了半天,终于忍不装停了。
“又怎么了?”她让他不顾廉耻的写信向曾家摇尾乞怜,他都奋力的写了,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的字……”她像是有点惊吓到的表情。
他瞧着自己歪七扭八的字。“是丑了点,但又如何?”凭着曾思齐的记忆,这朝代的字他还是会写的,但毛笔字他没写过,未来人连钢笔都少用了,哪里会用毛笔?
这就跟骑马是一样的,曾思齐会的知识他都仍保有,但需要身体力行的,就有待训练了。
“何止丑,简直不能看!你到底练过字没有?”这比六岁孩童的字还不如,这家伙可是曾家嫡长孙,读书写字是基本的课业,怎会将字写得丑成这样?
要不是自己前生为了替二姊牵线与曾家联姻,曾费心的带二姊见过这小子,确认这张脸是曾思齐无误,否则她真怀疑这人只是顶着曾思齐俊俏的面皮,其实骨子里住的是另一个人——一个比曾思齐还没用的废人。.
他满脸通红。“练过……只是没练好。”想不出借口,他只得这么说。
“可你以前不是写过书信给阮家二小姐?那字没这么丑的。”她见过他写给二姊的信,内容是关于退婚的事,虽然字迹普通,但至少还能见人,哪像现在,这信送去曾家,曾家的祖母看了肯定先吐血,想借钱,那不是说笑吗?
“这……我找人操刀的,咦?不过,你怎知我写过信给阮家二小姐?”他随便搪塞后,忽然想起他写信给谁,她怎会知道?
“我……”这一问,让她想起自己的身分,她是莫可儿,不再是阮玫祯,以后关于阮家的事自己不可再提,免得重生的事被发现。“算了,还是我来写吧,你只要最后署名就好。”她无奈的说。
他臭着脸丢出毛笔,心想,这女人也不过是个采茶女,自小没受过什么教育,就不信真能写得比他好。他冷笑着等着看她笑话,瞧她究竟能写出什么来。
可这一瞧,眼睛登时越睁越大,这还真是一手好字!
她的字娟秀中带着刚劲,字迹十分好看,令他瞧直了眼。这真是她的字?要不是自己亲眼所见,还真不相信!
“你练过?”
“嗯,是曾花了点时间练过。”她边写边点头。
“稍微练而已?”
“嗯,我自小学习力强,练过就不会差。”
“这怎么可能?”
她放下笔,斜斜睨他一眼。.“何必大惊小怪,你都能将字练成蚯蚓字形了,我会写字,写得还比你好,这有什么不可能的?”
他一张脸红得像是要渗出血来,这妻子样样比自己强,难道,老天真安排让他到这来当小白脸的吗?
他心凉了凉,丢人现眼啊!
第二章饥饿行销很有效(1)
曾家目前是由高龄六十七岁的曾媛当家,曾氏茶行本就是曾媛祖先传下的家业,身为曾家守灶女,她负有传承茶行的责任,十七岁那年招赘并与丈夫生下一子曾君山,但儿子出生不久后丈夫即染病过世,其子曾君山也不幸于十年前意外身亡,而曾君山生有两子,分别是长子曾思齐与次子曾思典。
另外,曾媛的丈夫曾纳有一妾,因此曾家还有一名非曾媛所生的庶子曾君宝,此人生有一儿曾思伟。
曾君山过世后,曾媛分了家,让曾君宝一家独立出去,可他们出去不到三年便生意失败的又求回曾家,目前让曾媛收留着。
莫可儿来到曾家大宅前,让门房将自己替曾思齐写的信交给曾家的大家长曾媛,门房拿着信进去后,她站在大门前等消息,盼曾家祖母看了这封信后,能念在与曾思齐的祖孙情分上见她一面,如此她才好当面请求老人家再给曾思齐一个机会,让他重新振作,度过难关。
其实,她也不是没志气的,但在阮家长大的人太知道生存之道,若想硬着脖子做人就先要有自己的本事,在成就本事之前,是没有挺胸的资格的,因此她才会低声下气的代表丈夫前来求人。
只是门房将信带进去也有好半天了,却迟迟没有出来,这不会是老人家还是不肯原谅孙子吧?
再等了一阵子终于有人出来了,而出来的这人她识得,是曾思齐的叔父曾君宝,此人面孔瘦削,生得一副不好亲近的相貌。
他一出来,先朝着她上下的打量了几眼。“你就是思齐在外娶的媳妇?”他问。
“是,我是莫可儿。”她低声道。
“我听说了,你是个采茶女,思齐这小子被老祖宗踢出家门后越发没有出息了,落魄到娶一个蓬门荜户的丫头为妻,当真丢我曾家的脸!”这人居然才一见面就说得这么难听。
她当然晓得自己的身分是平凡的采茶女,对富贵的曾家而言,她是配不上曾思齐的,但这般出言相辱也着实伤人。
“叔父——”
“欸,不要这么叫我,思齐已经被赶出曾家,不是曾家的人,我便不再是他的叔父,我既与他没有关系,与你就更搭不上边了,所以别乱叫,见了面还是称我一声曾二爷吧!”
她暗恼,就她所知这曾君宝在曾思齐还在曾家时,平日总带着曾思齐到处吃喝玩乐,作威作福,这花的钱都是曾思齐出的,如今曾思齐被赶出家门,裘弊金尽了,这人立刻就变了一张嘴脸,连亲戚都不认了,这人如此现实,那她也不必与他多说什么了,直接问道:“我送给祖母的信,不知交到她老人家手里了吗?”
“信,你说的是这张废纸?喏,在这呢!”他将信拿在手中扬了扬。“老祖宗近来身子不适,谁敢拿这不肖子的信去气她?思齐那小子是自作自受,你嫁他只能自认倒楣,这信连这几文碎银,你就拿回去吧,以后别来乞讨了!”他将信和一把碎银往她脸上丢去。
阮玫祯先觉得脸庞一疼,这才知他做了什么。
低头见满地的碎银以及自己写的那封信,她不是没自尊的人,此刻不禁怒火中烧了。
“曾二爷,你最好保佑思齐不会再回曾家,否则你这样待我,他日我会记得还曾二爷今日这番教诲的!”她冷声说。
他闻言惊怒。“你不过是个采茶女,竟不知天高地厚的也敢威胁我?!你——”他正要破口大骂,这时门内走出了个年轻人。
“叔父,算了,这人再怎么说也是大哥明媒正娶的妻子,不看僧面看佛面,别与她计较了。”那人说。
她听那人称曾君宝叔父就晓得他的身分了,他是曾思齐的亲弟弟,曾思典。
当年为了让二姊嫁进曾家,她对曾家做过功课,因此才会对曾家人了如指掌。
曾思典的外表斯文,个性温文,反观其兄曾思齐,俊容带刚,性子也急些,兄弟容貌虽同样出色,性子却截然不同。
曾君宝一见到曾思典,立即变了态度。曾思齐走后,曾媛点名由曾思典任茶行继承人,而曾君宝势利得很,当然立即改抱曾思典的大腿,此时对他的话哪敢驳斥,自然马上点头道:“是是是,思齐这孩子在外吃苦,但老祖宗又不许咱们接济,我这也是不得已才狠下心肠赶人的。”他说得委屈。
“我晓得叔父的为难之处,但大哥有难,我总不好袖手旁观,唉,咱们不给钱,但给个工作机会总成,大嫂,我晓得大哥性子吃不得苦,这辈子是别想正常找份事做了,可你若愿意,我去说一声让你到咱们茶行采茶,这份工作虽不轻松,但总有月薪可供你和大哥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