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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桂沉着脸,没多细想地起身。.
绕出梳化室,外头是条长廊,多走个几步就是茶水间。
茶水间其实是个开放空间,在这大热天里,不管何时门窗都是全开,是放饭时工作人员的休息之处,但皇甫桂走到茶水间时,却发现门窗是关上的。
到底是岳钧骗他,还是场记很带种地趁着四下无人关上门窗,想对她胡来?
这时分,大部分的工作人员几乎都聚集在等等拍戏的地方,架设收音机器和整理布景,所以茶水间里应该没什么人。思忖着,他朝玻璃窗望去,里头确实空无一人,然视线缓移,就见钱少传站在茶桶边,有一只属于男人的手正搭在她的肩上。
束起的马尾显露出她线条优美的白晰颈项,细肩带背心展现她纤细的肩骨,而那只放肆的手正沿着肩头开始往下游走,而该死的是,她竟然像个死人毫不反抗。
砰的一声,茶水间的门被踹得斜落贴在墙上,吓得里头正在交谈的两人不约而同地回头望去,几乎有一瞬间,场记小李以为古代王爷真穿越时空来到他的面前,深沉的眸隐燃着杀气,教他呆在当场不敢动弹。
“……发生什么事了?”钱少传呆望着皇甫桂,再见大庆试着把门架好,可惜坏了就是坏了,最终只能把门靠在墙边。
“现场应该差不多了,我去看看,若望喝完茶赶快过来。”场记小李猛地回神,趁隙一溜烟地跑了。
皇甫桂从头到尾都没瞧他一眼,双眼死死地定在钱少传身上。
“到底是怎么了?”钱少传感受到强烈的视线,教她不知所措。.
“对方开了多少价钱?”
“嗄?”
“你不是想跳槽?所以任由男人对你上下其手,你穿着清凉,毫不反抗还陪着笑……钱少传,你知道吗?在古代,你这行径跟妓女没两样,只有妓女才会对着男人卖笑追欢任其轻薄!”失控的怒火逼出他毫无理智的言语,但他旋即后悔,就在他暗恼自己未经思索出口怒斥的同时,瞥见她泫然欲泣的神情,他咬了咬牙,转身就走。“大庆,跟上!”
钱少传怔怔地望着他的身影,心痛得无以复加,压根没瞧见在茶水间外,岳钧饶富兴味地看着这一幕。
第5章(1)
万里无云,烈日当空,工作人员挥汗如雨地将所有的拍摄和收音器具摆妥,武术指导和马术师正在和皇甫桂讲解马的习性和待会的行进路线。
然而,两人愈说气愈虚,原因就出在皇甫桂那令人望而生畏的冷沉表情。
话到最后,两人不禁对看一眼,以视线交流,认为两人该说的都说得差不多了,其余的就不需要再多说。
“若望,等一下从这里试跑一段,导演觉得oK的话,咱们再正式来。”场记小李走到他对面,不断地比划着路线,可没有得到半点响应,教他不由得抬眼,对上皇甫桂要杀人般的目光,一阵恶寒从脚底板窜上脑门,令他张着嘴,半晌也说不出话。
接下来这场戏……确实是男二因心里不满而纵马急驰,巧遇所爱的女子,但不需要还没排就开始培养情绪吧。
到底是谁说他演技不好的,他真的觉得这个角色非他莫属啊!
“若望,行不行啊?”岳钧从栅栏边晃过来,拍拍马术师牵着的马。.“这匹马挺高大的。”
“岳哥好眼力,这马可是有血统的,是张制作套交情跟国内知名马场商借的。”小李赶忙搭话,企图回避皇甫桂的目光。“章小姐也出了不少力。”说着,他指了指在帐蓬里聊天的章萃琳和张可丞。
“原来如此。”他点了点头,问向皇甫桂。“皇弟,要不要骑马走走?”皇甫桂不语,走向马匹。马术师见状,本要助他上马,岂料他连马蹬都没用上,一手扶在马鞍上,便跃上马背,动作之利落矫健,教在场工作人员莫不叫好。
“有没有搞错,什么时候练得这么厉害了。”岳钧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皇甫桂依旧惜字如金,抚着马首,稍作安抚后,拉起缰绳,喊了声:“驾!”双脚朝马腹踢了下,马匹随即往前奔驰而去。
“哇……”现场响起阵阵的惊呼声,有些手上正忙着的工作人员也被惊呼声给吸引,一个个抬眼,就见马儿从眼前奔驰而过。
还在准备的导演,连忙喊着:“摄影师!”几名摄影师闻言,立刻启动三架摄影机,一架架在路轨上捕捉行进间的画面,现场立刻静默无声。
姗姗来迟的钱少传走至拍摄现场外围,适巧也瞧见这一幕,听见旁人低语。
“金若望原来会骑马,而且骑得还真好。”
“跑得那么快,不怕摔死他吗?”有人不给情面地哂笑着。
“你瞧,根本就是驾轻就熟,简直就像是一流的马术师。”她望去,只见一团光影像阵风般呼啸而过。
“钱小姐,你瞧见了没,主子骑马的英姿真是好看得紧。”大庆发现她,赶忙拉着她欣赏。“待会他会再从另一头绕回来,你要仔细看。”钱少传闻言,只是僵硬地扯起一抹笑。
他实在没必要跟她炫耀他们之间的爱情,尤其在她没头没脑被骂过之后。
原本她很感激他的到来,替她化解危机,可谁知道他竟劈头就骂,还骂得那么难听……她到底做错什么了?
为什么她得忍受他毫无道理的谩骂?
她很难过,她甚至不想待在这里,可是她还在工作中,就算想哭也要等到工作结束后。
“欸……不对劲。”大庆突地收起娘态,嗓音微沉地道。
钱少传暂且将心情收拾好,抬头望去。“怎么了?”眼前的山路极为平缓,两旁林木参天,而金若望便是骑马沿着山路岔道跑一趟,等于是绕一圈回来,而他现在只剩一个小小身影,到底是准备折回,还是继续往前都搞不清楚,她看不出有哪里不对劲。
但,就在她发问的同时,远处传来马的嘶叫声。
“不妙!”说话的瞬间,大庆已经不管拍摄,直接冲进山路。
“傅哥!”钱少传眯起眼,朝远处望去,就见皇甫桂似乎正折返回来,但是马匹似乎有状况,不断地跳踏着,马术师见状跟着跑了过去,速度却没有大庆来得快。
“糟了,那马是怎么了?要是把人摔下来,那可是会摔死人的!”工作人员纷纷放下手边的工作往前跑了几步,但是不敢靠得太近,怕帮了倒忙,又怕被波及。钱少传忧心忡仲地向前几步,就见皇甫桂一骑近,大庆已经快手拉住缰绳,但却无法控制住失控的马。
怎么会这样?钱少传快步再往前一点,这马是怎么搞的,看它前后踢踏着,要是他被马甩下怎么办?
摔下马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运气背一点伤到要害,恐怕……思及最严重的下场,她的心不禁紧抽着。
尽管刚被他骂过,尽管和他不对盘,她都不希望他出任何差池。
“大庆,放手!”皇甫桂粗嗄喊着。
“主子!”大庆犹豫着。最好的作法便是直接刺死这匹马,但别说他手上没刀剑,这当头也不适宜这般做,这匹马突然发狂冲撞,不是受到惊吓,那就是脚出了问题,最好的法子就是安抚马匹,但马儿和主子又不熟,能安抚几分?
“放手!”
“是!”皇甫桂抓紧缰绳,由着马儿像弹上岸的鱼般不断地跳着,前后脚交互踢踏,简直像是发狂的牛,他猜想怕是刚才跑了一段路,教马儿踩着了什么,才会让马儿失控,于是他踩紧了马蹬,双脚夹紧马腹,准备耗尽马的体力。
但过了好一会儿,马儿仍旧发了狂地踢踏,他苦思对策,却见马儿不断地喷着气,吐出白沬,马腹传来阵阵抽搐,他迅即察觉不对劲。
不对,有人对马下毒!
可是中毒的马怎可能还有这股蛮劲?
无从得知毒性,更不知这毒性可以驱动马儿多久,而马儿的动作愈见狂烈,他抓着缰绳的手已经磨破了皮,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被马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