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白发如新，倾盖如故

第七章：白发如新，倾盖如故

【原来爱情，在无边的信任出现瑕疵后，便再也无法愈合，尽管我努力想要去磨平那块疤痕，可是破镜难圆。如果有一天，我叫分手，你能挽留，那该多好。能够说出的委屈，便不算委屈。能够抢走的爱人，便不算爱人。】

“小妩，起来吃早饭。娜娜跟我说你胃不好，不能缺了这顿的。”言父敲了敲房门。

等了一会儿，言父没有听到声音，以为言妩嫣还在睡觉，就开门进去。可是床上整整齐齐，已然没了人影。

言父心漏了一拍，第一反应是，她，还是走了？

随即，便听见了开门的动静。言父赶紧到了客厅。

言妩嫣一进门便看见言父一脸惊喜的样子，没有多大表情。换好鞋，坐在沙发上。

“小妩，怎么这么早就出去了。我还以为你走了。”

“我习惯早上出去溜达，你不用担心。”言妩嫣喝了口水，面色冷淡。

“额，正好，我早饭弄好了，你来吃点。”言父道。

言妩嫣看了一眼，没理。

“就算你不爱惜自己，你也得爱惜娜娜的心思。她早早的就打电话告诉我，千万不能让你忘了早饭。”言父叹息道。

言妩嫣无奈，走过去，吃早饭。

“小妩，有想去什么地方么？”

“没兴趣。”

言父哑口，尴尬的笑了笑。

言妩嫣瞥了一眼父亲。若当初父母没有离婚，若当初父亲没有再娶，若当初后母没有那样对待自己，我的人生是不是会偏离了正轨，饭桌上不会缺少一个永远都不会再出现的人，而现在的我也许已经结婚生子？生子……言妩嫣眼神落寞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还记得曾经，他对我说过一句我‘刻薄’我就痛苦了很久。如今的一句‘关系不一般’却是生生的剜掉了我的心。

当夜，我离开了学校，奔往车站。买了一张从未去过的城市的车票。站了了两个小时，住进了宾馆。

我真的太需要静一静了。

我不知道眼泪这种东西会不会流尽，我只知道那个晚上，脸被泪水浸泡，风干后又浸泡。。。皮肤干涸之后的紧绷似裂，再度浸湿后又松弛的不似年轻女孩儿的肌肤。

不知道过了多久，沉沉的睡去。再度醒来，眼睛已经肿的如核桃般。照镜子的时候真的很想笑，很想笑。

我不敢跟娜娜打电话，我怕她为我担心。怕她骂我，真的蛮怕她骂我的。我只好找老服里一个朋友，他向我问起了事情的起因经过。我一一告诉他，他问我：“怎样的不一般？”我说公公没说，我没再敢问。他又问我“你清人怎么说的？”我告诉他，木若欣删了我的QQ，我重新加回她，还没有回我。最后他骂了句脏话，问我“你们要分不？”

我这时才知道事情如果发展下去的结果。我只想到了伤心，却没想过要跟公公分开。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若他们两个真的骗了我。真的触犯了我的原则……我对他说“若是真的，必然是要分的。”

他安慰我，让我去问清楚。就算是分，他也会帮我分的很有面子。

我后来没有回他的话。分手何须面子，这份破碎的爱情已经代表了你输得体无完肤。

不过问清楚，真的很想问清楚，真的很怕问清楚……

我是个不喝酒的女孩儿，同学都知道我，可那时候，真的很想喝酒。出去买了很多酒回来。

对于一个从不喝酒的女孩儿来说，酒的味道真是令人厌恶。苦涩，苦涩，再苦在那时候似乎已经失去了味觉，大概是心里的苦更多吧。

我不知道自己喝了多久，喝了多少，也许并没有多少。只是觉得没有晕晕的，似乎是更清醒了的。

我告诉公公，我不在学校。他问我在哪儿。我说我离开这个城市了，在一个宾馆里。公公似乎是想歪了，担忧又气愤的告诉我不要作。我告诉他这里只有我。他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本来还准备了礼物是要送给我，但是既然不在，只有让他们晚点送给你。我说不知道。

他说：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我问：你骗我，是真的，对吧。混蛋！你们两个，在一起的。我看到她发的帖子，分明就是在写你。

他说：她问我，怎么给她评论了。她以为那个账号是我的。你到底看了什么这么生气。

我：尼玛，你们关系都不一般了还来问我干毛！

公公：你这么大火气我不敢跟你讲话。我说不一般是跟普通人不一般。这里说来话长，我只能告诉你，我没有到处勾三搭四。

我喝着酒，看着屏幕上的字，一个一个的戳我的心口。

公公：你能不能跟我讲话？

我：没什么好说的了。

公公：嗯显然你已经认定了，也不想跟我说也不想听我说了那你就以现在想的认为我吧，好歹抓住一个理由，我也不辩解了，反正我也不能跟你在一起，以后我也不用刻意让自己与你拉开距离了，呵呵，因为你现在已经想跟我拉开距离了，也不用怕以后不能跟你在一起会伤害你了，好，你这样想也好，我也想不出理由，你这样认为就这么认为吧，总之不管怎么说，说到底都是我的不对，我不能与你一起，我当初就不该那样对你的。我放任了自己的感情，我还是以前的那句话，我对你做的没有对别人做过，只有你一个。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我也不想再提了。还有，我说的不能在一起，跟木若欣无关，是个你不能接受的现实罢了。

我手中的酒突然砸到了旁边不知道什么地方上，酒气加上清脆的声音在地上弹了几下。腿狠狠的磕了一下桌腿，疼痛。左腿似乎都麻了，身子甚至在无意识的颤抖着。

“我还能再信任你吗？呵呵……”手中的酒被胳膊推到了一边，整个人都瘫软的睡了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醒了觉得胃很难受，出去吃了点东西。打车到江边，江边的风很大，沿着围栏一直在走。风吹着零散的长发，闷热，胸里很堵得慌。

一遍一遍的在问自己，这个人，自己舍得离开吗？

这个人，我有那么爱么？

这个人，我可以为他放弃我的原则，打破我的底线吗？

这个人，值得我去原谅吗？

天渐渐黑了下来才回去。匆匆洗了个澡，躺在床上。

“我从前对你毫无保留的信任，这次，我再选择信你一次。”

翌日，坐车回到了学校。

中午的时候接到了个电话，让我下楼权，同学跟着我茫然的下到楼下，看到那束漂亮的花，心情很不一样。

签收后，我手里捧着那一大束花上楼。来来往往的女孩儿们都向我投来羡慕的眼光，我既欢喜着却又想哭。

人生中第一次收到这么大束花，为何？为何是在这个时候？！公公，你留给我的，就是这个么？

我将花交给同学，走到楼道里，给公公发了条短信。

我：花是你送的。

公公：收到了？那天我冲动了，本来是想要送给你个惊喜的，钱花了退不了，搁到现在就不退给你了。你刚让我出来我就出来了。送花你不喜欢，那就扔了吧。

我：你个笨蛋！

公公：个性不？

我：很喜欢，花扎的很漂亮，还很香。你早点送就好了，那心情肯定是不一样的。女孩儿大概都特别喜欢花。

公公：当时你不理人，要不你第二天就收到了。

我：笨蛋。

公公：现在只能当是道歉了。对不起，我是真的喜欢你的。但是如果你想要结果，就放弃我，我就走开，我不会怪你的。

我：你真的要跟我分开？

公公：我没有，我比较贪婪，我喜欢跟你在一起的感觉，很甜蜜。

我：那她到底怎么回事？

他告诉我，那个时候还没有跟我在一起。是跟卿酒酒分开的那段日子，是木若欣陪着他，逗他开心。跟卿酒酒分开他真的很痛苦很难过，是木若欣陪他度过来的。

如果之前是个雷，现在就是个连环雷，劈的我外焦里嫩。

我：所以，她是比我之前的？那我算什么？你这样让我莫名的当了第三者么？！

公公：老婆，你别这么想，不是这样的。我跟你在一起是真心的。那个时候我们已经分开了。她之前都把我删掉了，后来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又把我加回来，还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你知道她那性子的。

我：那你就还可以跟她继续下去么？！每每想到当你跟我腻歪在一起的时候，那边却可以撩拨着另外一个女人，你让我怎么想？！

公公：老婆，我没有那样。

我：你让我怎么办，你明明给了我希望，为何要毁了他，就算当初是我先喜欢上你的，那就算是我输了，可我没想到输得这么惨。我没有想到会这样，没有，真的没有。

公公：我是爱你的，我更喜欢跟你在一起的感觉。我没想跟她再在一起。她之前跟我说她去酒吧，我怕她做傻事。老婆，你别难过了好不好？

毕竟是她一直都在，所以我们经常在一起，比较理所当然，接触以后发现不合，但是我一直没有找到处理的方式，这时你出现了，我那晚释放了我的感情，可是我这边还没处理好，我怕你伤心，所以不敢说。

我：我相信，我们……先这样吧。容我静一静。

公公：好。

回到寝室，同学将花插好。我一进门就看见它。同学围着我问谁送的，一副为我高兴的样子。我是高兴的，甚至激动兴奋的，但心底还是深深的悲凉。

回到电脑前，看到木若欣回复了我，重新加我为好友。看着之前给她备注的名字，格外刺眼。我视为清人的人，不是要当成我爱人的清人。

不过没有理这个号子。

3天后，公公生日的前一天。大概是因为那份舍不得的感情，两个人都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有一个小插曲，我跟公公说了这件事。

下午下课的时候，跟同学回寝室路上碰到了一个穿着黑色背心带着墨镜的男人，突然奔到我们身边给我们一张类似名片的东西，还说了一句我们都没听清的话。我跟同学都以为是坏人，吓得没敢接赶紧跑掉了。

公公说：应该是发广告的。下次碰见这样的，你就对他骂，傻X。

我：额怕他揍我。。。

公公：你不会喊啊，谁揍你了，你咬他！踢Jj，戳眼睛。

我：……好腻害，好凶狠。

公公：下次身上装把刀什么的。（抠鼻子）

我：（羞涩）我想装个你。

公公：老婆子……

我：老公公……（抠鼻子）你总不能让人欺负你媳妇儿的嘛。

公公：我选择让他爆鞠。

我：好YD

公公：嘿嘿，我的意思是不会让你受欺负的。

我：嘿嘿嘿，猪头，你再温柔点我会腻死你的。

公公：（抠鼻子）我没多说啥了。对了，我明晚不回家了。

我：嗯，干嘛去？

公公：喝酒。

我：不许去。

公公：肯定得去。

我：……那你不许多喝。

公公：一定要烂醉。明天有理由烂醉。

我：什么理由？

公公：（生日）好多朋友在一起，没关系。

我：那好吧，只许这次。

公公：想醉酒醉，天天喝去。

我：你找死啊，你又欠揍了，你敢天天喝，你不要老婆了啊？！

公公：喝醉了又不是不要你。

我：你喝醉了就不能陪我了。

公公：（抠鼻）那倒是，倒床上就睡了，不用被你烦着了。

我：你是想死么，你嫌我烦？！嗯？！你怎么现在就跟喝多了似的说混话。

公公：我醉了么？

我：……你现在在喝酒？

公公：没有。

我：没骗我？这么怪异。

公公：没喝。

我：反应迟缓。

……

到了0点，给公公发了条信息。祝生日快乐。

公公：谢谢老婆

我：（愤怒）我想8光了，抽你。

公公：不要，疼。

我：你一副欠揍的样子。

……（此处省略腻歪部分，怕被河蟹）

第二天中午，跟公公腻歪了会儿。我告诉他我要睡午觉。

然后登上游戏，挂上任务，撇了眼游戏，看到木若欣在。由于网速不好，游戏很快就掉线了，便没再理。

没过一会儿，窗口弹出了个对话框。

木若欣：嫣，在吗？

我：嗯。

木若欣：我知道你一直喜欢他。

我：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木若欣：哦，那很久了。不过我想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我：呵，我不想说，我觉得他也不想让你知道我俩的事情。

木若欣：既然说开了，就不妨告诉你，我们去年就在一起了。我们偶尔会吵个架，我们在一起都挺开心的，我知道你喜欢他。

我：我感觉的到你喜欢他，从你说他的口头禅我就知道了。但是我倒没想到你们会在一起去。

木若欣：我还没想到他会跟你这样的。

我：你什么意思？！什么叫跟我这样的！

我：你给我说清楚（你不是对方的好友，无法进行对话）

考，这是在跟我搞笑呢么。

睡意都给我搞没了，还弄的心情糟糕。

为了平复心情，我写了会儿文字，然后渐渐睡去。下午醒的时候，突然看到了公公的留言。

公公：我再问一遍，你到底几点睡的

我：12点半多？记不清了，干嘛呀？

公公：你去找谁了？

我秒懂肯定是木若欣去跟他说了什么，我想知道公公是什么态度，就说。

我：你知道了还问。

公公：请问她都删了你了？你还去招惹她什么意思？

我：我只是在上游戏的时候碰到又没去加她是他过来跟我说话的

公公：到底谁跟谁说话，来龙去脉说清楚

我：我不知道你干嘛火气那么大她跟你说了什么

公公：我刚刚问你几点睡觉，你为什么不诚实告诉我？

我：我说了不记得了

公公：我让你说来龙去脉！跟我说完去睡觉然后在游戏里跟她说话，这些都不记得了么？

公公：我现在只想知道，到底谁先跟谁说话，说的什么都给我回忆清楚，别让我误会你

我：你到底想怎样

公公：谁先跟谁说话的

我：我先说的，我说之前留言我，没回她，她就把我删了，她跟我道歉，然后我游戏就掉了，怎样了？！

公公：我要知道全部，别省略。还说了什么

我：时间

公公：我不是告诉过你么？你还故意去说？

我：我什么时候故意去说了

公公：你干嘛去问她跟我一起多久了？这不是你先问的？

（原来木若欣是说这些，呵呵。）刚要解释，那边飞快的发了一行字过来。

公公：不要让我觉得你是个腹黑的人

我：你够了。

我：我为什么不能从别的女人身上更清楚知道你们在一起半年了

公公：我已经告诉过你，酒酒离开的时候她就陪着我了。不能问的原因是，你已经得到我了，你不觉得你还那样去问人家是在伤害她么？我：好，我伤害到她了，全天下的人我都伤害了，我腹黑！

公公：那我们分开吧，既然你觉得那个重要，你们去互相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