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哀伤难忍，嫉妒难平

第九章：哀伤难忍，嫉妒难平

【对于你，我是这般留恋，牵过你的手，温暖过我的掌心，片刻的温暖，我也不后悔。虽然眼泪也哀悼这份感情。即使眼泪滴在眼角落下，我仍旧要努力的保持微笑，我不能哭，我不能后悔，我不能抱怨。我爱你，真相却让我们要真的分离。】

墓地。

言父将手中的一束花放在了言母墓前。

“妈妈，你在天上可好？我有听你的话，坚强的生活下去。”言妩嫣盯着墓前母亲的照片，泛着泪光道。

“小颜，我知道你还会恨我，我没有好好照顾我们的女儿。小妩说的对，是我愧对了你们母女两个，你劝劝小妩，让她给我个机会赎罪吧。我日后一定会好好待她。”言父满怀愧疚的道。

“赎罪？我不需要你对我赎罪，我的人生已经这样，我觉得挺好，我不希望别人再来插手我的一切。你，不过是我血缘关系上的父亲，你对我没有养育之恩，你们言家对我做的，不是在一个个的受到惩罚么？我觉得现在这样才是对你最好的报复。此次之后，我们不会再见，你也再也不要来找我了。我们毫无关系！”言妩嫣气愤的转身先走。

“小妩！”言父焦急的呼唤。

……

屏幕上还在继续：

公公：刚刚手机没电了，你这么半天都没回我，呵呵……真好。

公公：我体会到被隐瞒的痛苦了。

第二天，是被父亲叫醒的，父亲担忧的看着我掉在地上摔碎的手机，手上的血迹，还有额头上微肿的一个包，惊讶不已。

带着我去了医院，我头一阵一阵的痛，大概是偏头痛犯了，有点恶心。懒得说话。电脑是待机状态，黑暗的屏幕没有被父亲发现。

上了点药，父亲将我送回家已经是下午了。我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把父亲着急的要命，最后还是背着我给母亲打了电话，母亲急冲冲的坐飞机来，我为难的说没事，不小心摔了一跤。也吃了母亲给我准备的食物。

后来母亲将我送进房间，让我好好休息。就出去买菜了。

我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然后爬到电脑前。看着上面到处都是焦急的留言，心里阵阵的疼。

我：你别想太多，你这样让我很心疼。

公公：从昨晚喝酒到现在我一点东西都没吃，今天也没心思工作，下午哭了，没办法在办公室呆着。你告诉我，我想跟你敞开心扉，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

我：傻瓜，我没事。

公公：你是不是跟别人那个了？失神了？你只要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我：没有。

公公：我就这么招你烦么？好，我恭喜你，你目的达到了，谢谢你对我的惩罚。

我无奈的看着公公的气话，眼泪啪嗒啪嗒的掉。

我：老公，我爱的一直都是你，我没做什么，真的。你吃点东西吧，你胃不好，又喝酒又不吃东西的，你是想心疼死我么？你是不是一直在抽烟？

公公：没胃口，不想吃，我在哭，在家了，没人看见。

公公：你让我没有安全感了，我想保护我自己了。烟都抽的没有味道了。

我：你不要折磨你自己。

公公：你别折磨你。

我：你到底见没见她？

公公：没有，她是来找我，我不想见她。后来她一直缠着我，威胁我。我才打算去见她，可是后来她说她骗我，其实是跟她妈妈一起来的…后来还是没见。

我：（哭）你是不是不要我，不要我了？你把我置于何地？

公公：从没想过不要你，只是我怕你不会接受我，现在是你要推开我了。那天我问你爱不爱吃糖，因为我给你买了一盒糖想寄给你。我想起网上的一句话，因为缺爱所以相爱又怕受伤害。我跟她真的不可能有什么，真的真的。我今天想了很久，我打算告诉你我一直无法面对的问题，我想跟你坦诚相待的聊聊，可是你刚刚的态度，你拒绝了…

我：我不想让你知道那件事，你会生气。我知道的。

公公：…不管是什么事，你应该是怕让我知道的。同理，我也是。我也同样的无助。如果都这样下去，我们就真的没有办法在一起了，结会越来越大。所以我才想坦诚相待，接不接受说出来肯定会痛快许多吧。

……

我：我好想你。

公公：我也想你。

我：让你之前一直冷落我，我只能胡思乱想。你总瞒着我事情，怎么好？

公公：切，那我今天冰释前嫌你不是也没给我机会，我的冷落是有我的原因，我是想告诉你了，可是你的失望却是硬想出来的。没错，我也宁愿吵架也不喜欢冷落。你这两天也回敬我了，你也很厉害。

我：我失望的是你说爱我，却总和她联系。纸包不尊，我早晚知道，你还不如坦白点，或者干脆点。

公公：你的失望之时因为我跟她联系？我怎么会因为这个原因冷落你？亏你这么看待我的感情。

我：对不起，是我任性。

公公：别跟我说对不起啊，我已经不需要时间考虑适不适合在一起，因为我想在一起，剩下的就是问你了。如果你愿意那就在一起了，如果你不同意，那就做朋友了，或者你恨我，成为陌路。

我：若不在一起，我不会跟你做朋友，我没有勇气。

公公：那我等你，我什么都放下了，虽然这样还是怕你会拒绝，但是我不想就这么瞒下去了，好憋。我想给你打电话，我想见你，更想抱紧你。

我：你倒是视死如归？

公公：因为你只要知道了我的问题就知道她不是问题了。

我：好。

……

那时，我用手机翻出了日历，看了半天，想着要最漂亮的时候见到他。过几天就开学了，翻了翻校历，发现比较长的假期只有国庆节了。还有一个多月。

我做了标记，开始一天天倒计时。国庆节，我去找你，好么。

（缘分大概就是那么神奇，你的一刻心态，你的一句气话，人生轨迹就偏离了轨道。一个多月，不过四五周的时间。熬的那么漫长，却发生了不可预测的意外。）

一个月，恢复了之前的开心，伤心事统统忘掉。

我的倒计时越来越接近，心情也更加激动。

这一个月，我总时不时的暗示公公，国庆节我会放很久，能放将近十天。暗示公公，我想一个闺蜜了，就在帝都附近，我打算去看她。暗示公公，我做梦梦见跟他在一起，一起在逗弄他养的那只凶恶兔子，还被它咬了手。

我以为他会懂，我以为他会珍惜。

在我充满憧憬的国庆到来的时候，我到家放下行李的那天早上，发生了一件大事。小姨妈通知我。

母亲，重病住院。

我匆匆赶到母亲所在的S市。

母亲身体一直不好，都是因为之前为了这个家庭，为了我而积劳成疾。再加上早年因我发生的那件事情大受打击。

我心里一直愧对母亲，所以一直以来最心疼的人就是她。

“小姨妈，我妈怎么样了？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这么严重？”

“小妩，你别着急，你来，我跟你说。”小姨妈面色凝重的将我拉到了一侧。

“到底怎么了，小姨妈，你可别瞒着我，我大了，我有权利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小妩，你妈妈她之前是积劳成疾，这次不知道怎么受了刺激突然心肌梗塞，还好抢救及时。不过大夫说万万不能受刺激。否则……”

“否则什么？”

“否则，有可能会过去。”

眼前突然一黑，身子虚了一下。小姨妈连忙扶住了我。

“怎么，这么严重……”

计划改变了，我一直在S城照顾母亲，没有去帝都找公公。我给公公发了几条短信，不过一直没怎么回我，有时只回了一句不相干的话。我心急母亲，心里难过却也没在意。

母亲的病只要不受刺激，注意休息，就能养好。我那时发誓不会让母亲操劳，不让母亲为我悲伤。

看着母亲渐渐滴一天天面有血色，我的一颗悬着的心也慢慢放了下来。

“妈妈。”

“嗯？”

“以后我照顾你，我养你，你不要出去工作了。还有两年不到我就毕业了。”

“好孩子。”

“妈妈。”

“嗯？”

“你说什么样的男人可靠？”

“额，只要全心全意去对我的女儿就好。”

“嗯，那要比我大一点，懂得照顾人，会照顾我，也能照顾好母亲。”

“呵呵，确实是这样。”

“那，如果比我大很多呢？”

“妈妈相信女儿的眼光，只要是对我的女儿认真付出，年龄什么的没关系。你今天问这么多，小妩，你是谈恋爱了吗？”

“嘿嘿，哪有啊。若我遇到良人，一定让你把把关。”

“那好，虽然母亲自己没有遇到良人，但却希望我的女儿能够得到一辈子的幸福。”

公公，你是我的幸福吗？？

……

母亲让我不要耽误学业，假期结束我只好回到学校。

这才想起，公公确实太奇怪了。他很久没有正经的理我。该不会是……

晚上到的学校。

我语气不太好的给公公发了条短信：你也太忙了吧。

等了很久，没人回。

第二天晚上，才见到他的踪迹。

我：（抠鼻子）

公公：下午睡了。

我：懒猪。

公公：困。

我：我昨天走之前在游戏给你开了两个信挂机。到学校了发现还在打，结果你昨天没回来？！一激动，就跟木楚吵起来了。

公公：然后呢

我：负气睡觉。

公公：猪

我：谁让你失踪那么久。

公公：我出去玩啦，过节么。

我：我都说我回来了，你出去玩都不告诉我一声了？你这几天倒是比我还忙，天天不见踪影，天天出去玩？！

公公：哪想起出门还上Q，朋友一来，这么乱就忘了。

我：（伤心）你什么都不记得，你看你，只记得玩，对我都不伤心了。

久久的沉默，没有回复……

再一天的中午。

公公：困了，中午睡觉了。

我：（抠鼻子）

公公：（抠鼻子）

再再一天临近中午。

我：你忙吧。

公公：？我一直在忙啊。

我：我累了。

公公：累了就去休息啊。

公公：我去吃饭了。

再4天后的晚上。

我将之前公公给我游戏里充的钱全部返还给他。

公公：是你么？

我：我以为你都不记得我了。

公公：不会的，一直都记得。是你给我充的么？

我：还你的。

公公：为什么要说还？你不该这样。

我：我觉得你这些天对我所做的足矣让我明白什么意思了。我再不明白就是傻b。不能给我心，就不要施舍我。

然后我就关掉了电脑，躺上（河蟹）床。还是忍不住发了条短信。

【记得我让你记住的头像么，微博上都是我的心。我的密码你全部都知道，账号是这个Q】

……

公公：我抑制不住我的情绪。

公公：我在犹豫要不要这样缠着跟你讲话，我开始只是想让你不要这么爱我，我怕你知道真相会心痛会伤害到你，却没想到你却连理都不想理我了。因为我让你失望之极，让你无助，设置让你已经对我麻木没感觉了。看了这么多你的心情，我才知道自己多幼稚，多混蛋，我都不了解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了，是对还是错？不知道，但是我心里却有个肯定的感觉，那就是我不想失去你…是的，我真没资格说这句话，我…我…我第一次为你泣不成声…我以为没什么，没想到抽走的时候这么痛，渗透了我每一寸肌肤。

……

我：我们见面吧。

公公：我觉得，见了面肯定会把你弄哭的。

我：你这是红果果的恐吓。

公公：你肯定会哭着怨我为什么没早点告诉你。

公公：嗯，必须的，一定要打好预防针。

我：你本来就够老了，丑的残的我都要，什么样的都要。

公公：我怕你到时候哭的天昏地暗，我都回不来了。

我：那你现在要告诉我原因了么？

公公：你快生日了，那个时候见吧。相见之前会告诉你原因。

我：好吧。我会备好面巾纸，准备哭一哭。

公公：好可怜，我可以让你在我怀里哭么。

公公：我最好穿厚点，万一你怒从中起，对我家暴怎么办。嗯嗯，我得穿厚点。

我：难道你想让我自己在一边儿哭？？？

公公：哦……你说的这个场景好好笑哦，我在一边玩，你在一边哭。。。

我：……怒气上来穿多少都没用的。

公公：日，难道你要爆头？

我：（大笑）你好聪明。

公公：你微博里说清人节的时候给我准备了礼物，后来没有送出来。这回可以带给我么。

我：嗯，我会让我母亲寄过来。再带给你。

……

相距很远，路程很长，时间很长。我们相聚在一个中间地段。

我的生日，总是在下雪。

走前前几天，我向他索要了原因。

我：我准备好了，你告诉我吧。

公公：你还记得你之前对我说你做的那个梦么？

我立刻就知道她说的是哪个梦。

公公：那个梦，是真的。

我：你是女的？

公公：嗯。

我的眼泪啪嗒掉了下来，震惊是有的。却不是她担心的那些不接受，而是莫名的感到安心，甚至，有点松口气的感觉。

我：魂淡，魂淡，魂淡。

公公：我知道也许你不能接受，但你答应了，要见面的。

我：原来这就是你一直担忧的破问题，就因为这个？！你简直要气死我了，我喜欢你，是这样爱着我的你，是这样跟我交心的你，跟你男女有何关系？！

公公：。。。你不怪我么？

公公：因为当时我问你，你说你不要个女老公。

我：……我真是要被气吐血，那是开玩笑的。若同为女人的是你，我怎么会不接受！你到底把我的爱情看得有多轻？！

公公：@。@

我：不知道为毛，反而松了口气。

后来我知道，她叫郑卿。第一次听她的声音，突然好笑的觉得好爷们儿。她调笑我东北味十足。我却是不大赞同的，姑娘普通话很好。见到她照片中的样子，以为是印象中的短发，却是过了肩头的不长不短的头发。

……

见面那天，天空没有下雪。郑卿是请了半天假赶来的。我们到的时候，天都黑了。

按照她电话里说的地方，我出站后向左走。

那是第一眼见她，一个臃肿的大白熊。

看着彼此，没有想象中的哭泣，却是满足的微笑，灿烂的笑容。

郑卿说：真冷，地上好多雪和冰，我过来的时候差点摔倒。

我握住了她的手，笑着说了声“笨蛋，我在你身边，你就不会摔了。”

郑卿望着我，突然凑到我耳边，笑着说：“你的手好暖和。”

我道：“那是必须的，要不怎么温暖你？”

等出租的时候很漫长，我们两个冻了好长时间。我是东北女孩儿，习惯了这种天气，她不是，我们互相抱着，紧紧抓着对方的手，脸上是止不住的笑容还有对鬼天气的咒骂。

总是舍不得松开手，到了酒店。她冲着我爱昧的笑了笑。

我羞涩的笑了笑。

郑卿紧紧的抱住了我，我听到她的心跳，她的喘息。她的脸埋在我的脖子上，呼吸擦在耳边，痒痒的，心却从未有过的温暖。

“终于抱到你了。。。”郑卿感慨道。

“傻瓜……”嗓音有点哑，我都不知道。

“喜欢你抱我久一点，这样你的味道就留在我身上。”

我突然有点想哭，眨了眨眼睛，让泪水倒退回去，我知道我的嘴一定是弯的，这样的感觉真的太幸福，太让人摸不透。不敢松手，怕会溜走。

郑卿从我的脖子上起来，脸靠近我的。我看着她向我靠近，她激动的刁住了我的唇，激烈的，霸道的，想占有的。我感觉到甜蜜，感觉到口腔里多出的那条舌头在宣布她的所有权。

那是我第一次接吻，傻傻的，却是满心欢喜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笨拙的回应，偶尔咬到她，她笑道“不要咬我，害我都没法继续了。”

我羞涩的脸红了。

之后她没放过我的唇，继续霸占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放过我。

“饿了么？出去吃点东西。”

我死死搂着郑卿，哼哼唧唧。就是不放手。

郑卿笑着。“晚上都没吃东西，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吧。回来再让你腻歪，好吧。”

我哼哼唧唧半天，才松开她。两个人穿好衣服，还要再亲亲抱抱。郑卿无奈我的举动。

一出去，冷风让我们两个都哆嗦了一下子。

“你们这真冷。”郑卿抓紧了我的手放到她兜里。

“嘿，这才哪儿到哪儿，你不是还一直向往着大兴安岭那没过膝盖的皑皑白雪么~”

“嗯，我一直向往那样的。”郑卿确定的说。

一路找着吃的地方，郑卿却总是脚滑，次次要摔，我稳稳的抓住了她，她一副心惊胆战的样子。

夜晚，欧式的建筑物矗立两边，两个人就在这样的惊呼笑语中，相扶着沿着路边走去。房顶的雪白，路灯的晕黄，暖暖的给那两个人的背影拉长。

若时间倒退，我但愿停留在那一夜。明明是寒冷的，心里却是发热的，无比炽热……

因为时间晚了，好多店关门了，而开着的却又不想吃。只好买了些零食跟泡面回去。

郑卿去烧了水，泡面的工夫，我将包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将盒子打开，笑呵呵道：“嘿嘿，给你准备的手铐。”

“日，我还真以为是个手铐。”

“哈哈哈，笨蛋，伸手。”

我将手镯给郑卿戴好，这手镯很特别。将两侧的螺丝拧紧了，笑嘻嘻的看着它。

“很好看。”郑卿温柔的道。

“我能挑上你，眼光自然是不错的。”

我们两个都伸出戴着情侣手镯的那只手，十指交握。丝丝感动烧着手心。

“你的手真好看。”郑卿感叹道。

“嗯？我手不是很直，我手很大的。”我抓住她的手比了比。惊诧道“哇，差不多诶，你的比我的还要大一丢丢。你还是我认识的人中，唯一一个比我手长的~”

郑卿捏了捏我的手。

“我手不软的~”

“是不太软，但比我的好多了。你手真好看，很嫩很白。”然后抓了我的凑到唇边吻了一下。

我瞅着她，呲牙笑了。

“我要是叫你姐姐，你不是很别扭？~”

“当然别扭啦。”

“嘿嘿嘿，我也叫不出来，多怪啊~”

……

晚上洗了澡，我们两个缩进被窝里，看着电视，但是某位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我靠在郑卿怀里，她的手则总是乱动，我笑嘻嘻的看着她的动作，后来她没忍住翻身吻住了我。

室外冻着冰雪，室内火热如虹。

那曾是我最美好的回忆，想起来嘴角终究是忍不住微笑的。可一旦加了曾经二字，一切却变得可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