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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欣悦犹豫一会,说:
“你向前走三百米,那里有个邮政大厦,你在那路边等我。.”
何树青听她这么说,很惊讶,这女人显然能看到自己所在的方位,难道她就在附近?
何树青连忙四周眺望,寻找这女人的踪影,在电话里问她:
“你在哪?是不是就在我附近?”
杨欣悦没有回答,而是挂了电话,何树青只好听从指挥,到路口等她。
何树青刚在路口站了一会,一辆白色轿车就低速开了过来,在他身边停下,靠他这边的玻璃窗缓缓放下,传出带有命令味道的女中音:
“上车!”
何树青看不清这车内还有无他人,只见副驾驶的位置空着,稍作迟疑,便打开副驾驶的车门,钻进去,随即将门带上,车马上就开动了。
何树青嗅到那熟悉的淡香,前后望望,见车内只有这女人在开车,心里才安心一点,但依旧没有说话。
车内很静,静到只能听到沉闷的呼吸声。
“你打算找个什么样的地方谈话?”何树青用低沉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杨欣悦没有看他,也没回话,继续开车,这车似乎在向更偏僻的地方行进,一直开到一条杏边,杨欣悦才突然一打方向,往河边一条小径开过去。.
何树青突然看到前方有个醒目的标牌,原来这小径的深处,竟是个咖啡厅,他这才意识到这女人是准备在咖啡厅和他谈话。
车很快开进了这个咖啡厅停车场,何树青很惊讶,他没想到如此偏僻的地方,竟然还有一处如此规模的咖啡厅,他从这咖啡厅的外观看,就知道这咖啡厅的规模不小,再看看这停车场停放的上百台车辆,可以判断这的生意不错,而且似乎来这消费的人都很有钱,因为那些车大多是名车。
何树青正好奇地打量着这一切,突然又听到那命令似的声音:
“下车!”
杨欣悦说完,已经先下了车。
何树青这才战战兢兢地跟着下车。
杨欣悦随手按了下车门的遥控,将车锁上,便手拿一个类似钱包的小皮包昂首挺胸向咖啡厅走去,那架势俨然是位领导,他何树青自然就象是她的跟班。
何树青跟在她的身后,不由自主地偷偷打量着这个曾经被他征服过的女人,她此时穿着夏季职业装,洁白的衬衫,黑色的短裙,半高跟凉鞋,没穿袜子,何树青可以看见她那洁白修长的美.腿,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个气质高雅的漂亮女人,她的身高估计在一米六八左右,比苏倩雯略矮,虽然苏倩雯和她相比,有着年龄和身高的优势,但她身上透着的一种已婚女性特有的气质,是苏倩雯无法比拟的,这让何树青更加纳闷,周友建有这样的漂亮老婆,这王八蛋为什么还不满足他的拥有?
就在何树青思绪混乱的时候,一阵热情的声音迎面扑来:
“欢迎光临!”
何树青这才发现这女人已经走到门口,玻璃门内的两侧站着两个穿大红旗袍的高挑漂亮女孩,正在为他们拉开玻璃门。.
何树青看不见这女人的面部表情,只见她稍稍点头,说了句:
“给我找个安静谈话的对方!”
于是一个女孩便带着她向楼上走去,何树青温顺地跟在她们身后,来到了三楼。女孩打开一个包间,介绍说:
“这里最低消费是两百,可以吗?”
杨欣悦点点头,说:
“那先上两杯铁观音!”
服务员应声出去,还带上了包间的门。
何树青站在门边,有些拘束,杨欣悦瞥他一眼,独自走到这包间的沙发边坐下,将包扔在茶几上,然后双臂环抱胸前,靠在沙发的椅背上,简直是女王般的高傲神态,闷声闷气地说:
“你坐啊!”
何树青先前那种无所谓的态度竟然被这气场怔住,乖乖地走过去坐到她的对面,不敢抬头看她。
“说吧,我现在给你解释的机会,看你怎么辩解!”
何树青今晚心情本来就烦,有破罐子破摔的味道,这话一下子又激起了何树青的逆反心理,他暗自嗤之以鼻,在心里说,辩解?现在还有这个必要吗?我之所以跟你来,是想告诉你老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好让你看清他那丑恶的嘴脸。
他用一种仇视权贵的口吻说
“我知道在你们这些有权有势的人眼里,我们这些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就是最卑微的人,你那市长老公在外乱搞,你可以给他找到堂而皇之的理由,把责任都归咎到那些贪慕虚荣的女孩身上,骂他们是卑鄙无耻的贱女人;象我这样的男人酒后失控,把遭受的羞辱发泄到他的老婆身上,那就是犯罪,就是流氓,就是垃圾,就是渣滓!”
何树青越说越激动,但他马上就意识到不该,语气稍作调整:
“我承认,我不该把对你老公的愤怒迁怒到你这样一个弱女人的身上,可你能懂得一个男人亲眼目睹自己的女友......”
何树青无发说出那令他呕心的言语,双手抱头在那痛苦地挣扎,心里很难受。
杨欣悦虽然早就猜到那天是怎么回事,但亲耳听到老公的背叛,而且自己还为此成为别人泄愤的工具,那种屈辱感又袭心头,她正想把对他老公的愤怒一同发泄到何树青身上,听见服务员在敲门,她才强压心中的怒火,坐在那喘着大气,脸色阴沉。
服务员见这两个客人一个垂头丧气地熊在那里,一个怒发冲冠敌视着他,已经感觉到暴风雨即将来临,有些胆颤心惊,生怕一不小心激怒这个女人,小心翼翼地将茶水上好,便准备退出去
“你等等,给我上瓶红酒!”杨欣悦阴沉地吩咐服务员,她想借酒消愁。
服务员刚离开,何树青不等杨欣悦开口,接着发泄着他内心的委屈:
“不是你们这些人瞧不起我,就连我自己都瞧不起我自己,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居然无能到连自己的爱情都扞卫不了,让一个女孩迫于无奈,拿自己的身体去为这份爱情找出路,你知道我内心的感受吗?我呕心,我恨她,我想杀了她,可我下不了手,因为她也是无辜的,谁让她的母亲择婿的要求那么高,而我又那么无能呢?我恨我自己,更恨象你老公那样的衣冠禽兽!”
何树青忍不住失声抱头哽咽起来,两臂支在双腿上沮丧地托着低垂的脑袋,就象沙滩上快掉气的死鱼一般,奄奄一息。
杨欣悦听到这番话,心里一震,这何树青说的似乎不是他的遭遇,而是她杨欣悦的过去,她没想到这个男人和她有着同样的遭遇,她突然想起了她的初恋,想起了她就因为出身卑微而被初恋男友的家人当众羞辱的情景,想起了自己的自尊心在遭受打击之后忍痛割爱的伤痛,想起了为了得到尊严不惜以青春做赌抢人家老公的荒唐。杨欣悦刚才积聚的怨气顿时化作了一腔伤感,她为自己伤感,也为眼前这个男人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