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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濮阳清妍在床上辗转反侧,终于惊坐起来。她惊恐地环顾四周,空无一人,一片死寂。她做恶梦了,梦到了前世的车祸,辗转无眠,起身推门而出。
庙堂,蒲团上空无一人,供台上香火未灭,释放出缕缕清烟,守夜的型尚倚着柱子熟睡着。
仰头看着墙上的观音像,若有所思,喃喃道:“菩萨,我追寻至此,可他在何处?”滴答,摸摸头顶湿漉漉的一片,蹙眉,是酒。后退两步,抬头看着屋顶,一个葫芦从屋顶处对着刚刚站立的位置浇灌着,愤愤的瞟了眼,出门,望着屋顶上男子,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头顶便是斗大的圆月,半阖着眸,轻擒浅笑。
恶魔,她想到的第一个词。
进屋寻了火把。
仰望着屋顶“逍遥王在屋顶饮酒不觉暗吗?”
“尚可”半躺着没有动作,好似想到了什么,将葫芦丢在了濮阳清妍脚下:“花雕,赏你”。
葫芦一路滚至脚边,清妍灵机一动,捡起葫芦:“谢王爷。”转身进了庙堂。
拿着自制的弹弓,火箭,濮阳清妍冲着他着瞄准一番,
白一眼濮阳清妍“喂,丑八怪,看什么看!哎~你干嘛!”嗖嗖的火团迎面而来。
“疯了吗!在放火啊你!”一双桃花眼愤怒的看着濮阳清妍,小心的接着飞来的火箭。“混蛋!我好好给你点个灯!”再一次拉开弹弓,瞄着他射去。
飞身而下,一把擒住濮阳清妍的脖子,拿起火箭仔细的端详着,木棍前端绑了一个占了酒水的布条,略带欣赏的瞟了眼涨红脸的濮阳清妍。
挑衅的眼光不屈的看着逍遥王:“林天麒!放开本郡主!”
不语,玩味的看着脸色渐渐泛白的濮阳清妍,一双手不时的放松又缩紧。
庙堂中,型尚瞪着一双小眼睛看着气若游丝的濮阳清妍,悄悄隐入了黑暗。
明晃晃的灯照着眼生疼,蹙眉半睁开眼:一双明亮得像钻石般却略带焦急的眼眸,放大在前。
郡主?焦急的声音冲击着失神呆滞的濮阳清妍:“四皇子?啊!”猛地起身翻倒在地,‘刚刚是在他怀里吗?’
怀里突然落空,不悦的瞟了眼,起身走进躺倒在地的濮阳清妍。
使劲的眨巴眨巴眼睛,确定着走来的不是旁人,慢慢的后退:“我可以自己起来,多谢四皇子救命。”
“哈哈哈哈”讥笑声传来。
梁上,逍遥王鄙夷的白了眼:“四哥,何不让她以身相许呢,啧啧。”看猴般的大量了半晌:“四哥,委屈你了!”
恼怒的拔了簪子砸向逍遥王。
“疼吗?”细心的将药粉撒在烧伤的右手上,濮阳清妍含泪看着林天赐,他低着头,碎碎的刘海盖下来,遮住了眉目,烛光的照耀下,周身闪耀着耀眼的光圈。
“不疼”下意识的回答着,失神的看着满脸认真的他,‘是你吗?一样的温柔,一样的关心我’。
察觉濮阳清妍的注视,林天赐不觉嘴角轻扬。
夜色减退,天边泛起了鱼肚般的白色,一抹朝阳透过窗户撒在脸上。
桌上,一堆破布堆在一旁,一只黑漆漆的手微微动了动。
睁眼环顾四周,窃喜的回想着四皇子林天赐的温柔,右手下意识的拂过身上的物件,惊喜的看着身上的衣袍,一抹红霞浮上脸面。
错愕的看着黑漆漆的手“哎?怎么这样?昨儿个还是蝴蝶结呀?”拿起桌上的白色瓷瓶,拿起桌上的信封念道:濮阳清妍,本王不想徒惹是非惹皇后烦,你且涂了这黑玉生肌膏,此药三个时辰便可治愈你的烧杀,但本王念你皮厚难治,赏你一瓶,洗净涂抹便可,还有,傻子才会用布条捂着烧伤!-----------林天麒
一把丢掉信封,愤怒的起身,手上舒爽的清凉消散了她的怒气,“哼,还挺舒服”嫌弃的贴近鼻子,一怔:“好清香啊”。
洗净手看着白嫩的手,挑眉:“还不错”。
抱起衣袍坐在窗前:“好香的衣服,不愧是绅士般的四皇子。”抬笔写了林天赐三个大字,拖着脑袋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