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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祖父……”
“浅浅,虽然你母亲不在了,但纳兰家也是你的家。你要记住,家是你可以无条件信任的地方。外祖父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那你就放心地飞吧,我们会永远陪着你!”
老爷子的话,让凤浅眼睛通红,鼻子发酸。
没想到重活一世之后,她居然有机会体验到这种无私的亲情,凤浅不禁在心里鄙夷自己,刚才居然还在心里把这些人想成是陌生人。
“外祖父,你对浅浅真是太好了!”
凤浅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老爷子没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对了浅浅,我让你大哥帮你挑了两个丫头给你,要不现在我们去看看?”
“好。”
凤浅在心里,不禁悄悄地拿凤老太爷和老爷子相比,最终她觉得,凤老太爷对她的好,只限于语言上,而老爷子待她确是从行动上,真心实意地为她着想。
“秦林,让大少爷把人带到后院来!”
老爷子朝窗外吩咐了一句,就起身和凤浅一起往外走。
“刘嬷嬷年纪大了,你身边连个贴心的人都没有,我实在是不放心!”
凤浅搀着老爷子的胳膊,一边走一边听着他的关怀和担忧。
“奶娘待浅浅也好。”
老爷子点了点头,两个人很快就来到了后院,纳兰梓君已经带人等在了那里。
“浅浅,你自己过来挑一下。”
纳兰梓君微笑地朝凤浅招了招手,凤浅淡淡地笑了笑,来到了他的身边。
“浅浅这些人都是我初步为你选出来的,最终的人选你自己再来挑一下。”
凤浅点了点头,来回走了几趟,指着其中的两个人开口说道。
“就这两个吧!”
“浅浅,你还真会挑!”纳兰梓君朝凤浅竖起了大拇指,“你们两个留下来,其他的都回去吧!”
“奴婢见过主子!”
凤浅选的这两个人,是一对双胞胎,望着单膝跪在地上的姐妹俩,她淡笑地说道。
“你们叫什么名字?”
“奴婢姐妹两个没有名字,还请主子赐名!”
凤浅皱眉,朝老爷子看去,直到看到老爷子点头,她这才思索了下。
“那就叫明月和流星吧!”
“奴婢谢主子赐名!”
“起来吧。”
明月和流星起身,站在了凤浅的身后。
宁琛躺在床上,面上神情冷淡,眼底的愤怒却出卖了他的平静。
“主子,安王说凤姑娘的话,实在是太难听了。”
十三还在那边愤愤不平,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宁琛的神情,还是十九伸手拉了拉他的衣服。
“十三,主子该休息了。”
“那属下告退了!”
接收到了十九的眼神,十三连忙躬身退了出去。
房间里,又是一片安静,宁琛望着房顶,眼中不时闪着算计。
看来这段时间,他一直专注于调查瘟疫事件,倒让宁景禹过得太安逸了点啊!
果然日子太过安逸了,人就容易忘记了害怕!
从十三的话中,宁琛也是知道了凤浅扇了宁景禹一巴掌的事,不禁眯起了双眼,似乎又看到了那个笑起来像只悬狸的凤浅。
现在的凤浅,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胆小怕事的懦弱姑娘了!她伶牙俐齿,还带着爪牙,惹到她的人,也非得被她扒层皮不可!
“属下给皇上请安!”
门外,十三和十九的声音传到了宁琛的耳中。
天宁帝来了?这个时候,他来这里做什么?
“朕听闻七弟受伤,甚是担忧,特地带着太医来为七弟检查一下。”
天宁帝一进房间,脸上就挂上了关怀和着急。
“还愣着做什么?赶快过来给七皇叔检查身子!”
狠狠地瞪了一眼身后的太医,天宁帝回过头的时候,朝宁琛慈爱一笑。
“七弟啊,你感觉怎么样了?是不是很不舒服?”
“让皇兄担心,是臣弟的不是。”
宁琛说话间就要坐起来,却被天宁帝伸手制止住了。
“你受伤了,还是躺着吧。”
“七皇叔,让臣为您检查一下伤情。”
太医毕恭毕敬地说道,谁知道宁琛却摆了摆手。
“不用了,本王已经让大夫看过了,虽然伤口看着吓人,索性也无大碍,不过是一点皮外伤而已!”
皮外伤?不是说浑身失血,昏迷不醒地被人抬进恭亲王府的吗?
不过,看宁琛这脸色,确实也不像是受了重伤的模样,难道他的消息是假的?
天宁帝皱眉,望向宁琛的眼神里也多了意味深长,宁琛看到也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皇兄放心,臣弟不会耽误了瘟疫事件的调查!”
“你的身子最当紧,这些事情都可以往后放一放!”
天宁帝拍了拍宁琛的肩膀,他和宁琛虽为堂兄弟,年龄相差的却有点大。
“臣弟没什么大碍,不过是皮外伤,休养个几天就没事了!”
宁琛相信凤浅的医术,尤其是她留下来的那些药和为他治伤的方法,都是那样的陌生又熟悉。
“不管怎么样,朕还是希望七弟能够以身体为重!”
天宁帝环顾下四周,宁琛的房间布置的简单朴素,并没有任何花哨的东西。
“七弟的年龄也不小了,忠亲王府是时候多个女主人了!”
“臣弟暂时并无娶妻的打算!”
宁琛冷冰冰地回了天宁帝一句,天宁帝也不生气,大手挥了挥。
“你看看你,每次说到你的亲事,都是这个态度!就算是你现在不娶正妃,侧妃、侍妾总该有那么几个吧?放眼看看你的忠亲王府,居然连个丫鬟都没有!”
天宁帝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又重新坐在了宁琛的床边。
“小七啊,皇伯伯和皇伯娘过世的早,又只留下你一点血脉,偏偏你又不着急亲事,你说如果朕再不为你操心,谁还为你操心呢?”
这番情真意切的话,宁琛听后也依然是面无表情。
“还是说,你心里已经有了意中人?朕可是听说,七弟进来和凤家的三丫头走的比较近啊!”
“听说?”
“还不是景沨那小子,今天一大早就进宫,还说昨天亲眼看到你把人家搂在了床上说一起睡午觉!”
“皇兄误会了!”宁琛淡淡地抬眼看着天宁帝。“臣弟一没去凤家提亲,二没让皇兄赐婚,三没有和凤浅私定终身,所以,本王和她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