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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大嫂的神情很神秘,可说出来的事情,却是那样的让人难以接受!
就连一向冷冰冰的宁琛,在听了她所说的一切,双眉也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尤其是听到柳大嫂说白家几个三岁的孩子也死于非命的时候,他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冷意。
宁琛从来都不是一个信奉神明的人,白家的这些遭遇,在他看来无非就是人在后面捣乱,而非柳大嫂所说的被神明遗弃的子民!
如果这个世上真有神明的话,只需要许许心愿神明就能够帮着实现,那人活着也就太简单了!
凤浅看着宁琛的表情,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柳大嫂的话对他有所触动!
哪怕宁琛没有在南疆长大,没有在白家成长,可他的身上毕竟留着白家的血液,死的那些可以说全部都是宁琛的亲人!
凤浅悄悄地握住了宁琛的手,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宁琛朝她点了点头,想告诉她,他没事。
凤浅想了想,又笑眯眯地看着柳大嫂。
“柳大嫂的头发保养的真好,又黑又密,不像我的,一点光泽都没有!”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尤其是对女人,夸她漂亮好看,永远都不会招人烦!
就像现在凤浅夸赞柳大嫂一样,她早就乐得合不拢嘴了。
不过,也确实,她的这一头浓密的头发,可是长长引得村里很多小姑娘羡慕的眼神呢!
柳大嫂不好意思地摸了下如云的黑发,笑容里竟多了几分羞涩。
“你还别说,年轻那会我家那口子一眼就看中了我这头发!”
凤浅听她这样一说,立刻从头上摘下了一根金钗。
“我和嫂子这一见面就特别投缘,这个金钗正好配嫂子的头发!”
“那多不好意思啊!”
柳大嫂嘴上说着不好意思,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凤浅手中的金钗,凤浅也是个会看眼色的人,当即起身把金钗插进了柳大嫂的发髻中。
“嫂子跟我还客气什么?这啊,就当我送给嫂子的见面礼了!”
“妹子,你真是太客气了!这样吧,一会村长要是还不回来,你们今晚就去我家吃饭!”
柳大嫂当即拍板就这样决定了,凤浅也没有拒绝,而是朝她点了点头。
“我和嫂子这么投缘,还能不去嫂子家吃顿饭嘛!”
“这就对了,我就喜欢妹子这爽快的性格!”
凤浅望着柳大嫂真诚的眼神,她微微地皱了下眉头,这个小动作立马落在了柳大嫂的眼中。
“妹子,你这好好地怎么就皱起眉了呢?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有你就尽管跟嫂子说!”
柳大嫂说话间,已经亲昵地拉着凤浅的手,凤浅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会,才抬头开口。
“既然嫂子这样说了,那我也就不跟嫂子客气了!”
凤浅看着宁琛,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嫂子,这位是我家相公,他的生母敲就是日落族的白蕊,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想要了解更多他母亲的事情,不知道嫂子方不方便……”
“哎呀,这有什么不方便的呢?白蕊的事情在我们日落族人尽皆知!”
柳大嫂直接打断了凤浅的话,一副你怎么不早说的模样。
凤浅这才露出了微笑,起身朝柳大嫂行了礼。
“如果嫂子肯告诉我们的话,那真是感激不尽!”
“妹子,你这是干啥!你喊我一声嫂子,我喊你一声妹子,你还跟我客气什么!”
柳大嫂一把握住了凤浅的双手,嗔怪地看着她,凤浅只是浅浅一笑,倒也没说什么。
“这样吧,你们现在都去我家,我让我家那口子做晚饭,我们一边吃一边说!”
“这样……好吗?”
这个主意太对凤浅的心了,不过她还是佯装担心地看着柳大嫂。
“这有什么不好的!等会我让我家小子给村长来说一声就行了!”
柳大嫂拉着凤浅的手,那简直就是说走就走,根本就不给凤浅任何拒绝的机会。
凤浅朝其他人使了个眼色,暗示他们都跟自己过去,千叶惊得张大嘴,他实在是无法理解,凤浅怎么会在这样短的时间里,就和一个陌生人打得火热了呢?
宁琛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跟着凤浅一起出去了。
纳兰梓君始终面带笑容,明月和小白的关系已经很好了,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跟了过去。
“当家的,这是我妹子,你赶快去弄点晚饭,我和妹子说会话!”
“成,你们慢慢说,我这就去做饭!”
柳大哥憨厚地一笑,一看就是个实诚人,凤浅在对上他的笑容时,心中有过那么一瞬间的愧疚,她实在是不该利用这样一家单纯忠厚的人啊!
可是,他们已经来到了日落族,关于白蕊以前的事情,是无论如何都要打听清楚的!
不过看村长那副表情,他们是绝对无法从那样一个人嘴里问出什么的,无奈之下,凤浅只能够出此下策了!
不过,她有一点是绝对没有撒谎的,那就是她真的和柳大嫂很投缘!
“家里简陋,你们随便坐啊!”
柳大嫂为每个人倒了一杯茶,就笑着坐在了凤浅的身边,双眼不时瞟向一边的宁琛。
“妹子,你家相公长得真好看!”
凤浅没有说话,只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倒是一边的宁琛在听了这句话,少有地露出了笑意。
“谢谢嫂子!”
柳大嫂憨厚一笑,随即叹了口气。
“不过,如果是白蕊的儿子,那长得好看就不足为奇了!白蕊那可是我们日落族最美的姑娘,就是过了这么多年,村子里也从来没有出过比她还要美的姑娘!”
“嫂子,你说说看白家现在还有没有人生活在村子里?”
“没有喽,一个都没有喽!”
柳大嫂摇着头,语气里尽是无奈,宁琛的眉头也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如果白家已经没有后人的话,那到底是谁偷走了母后的尸体呢?
“造孽啊,白家当年可是日落族的大家族,没想到才短短几年,就死的一个不剩啊!”
宁琛突然想到了什么,从身上摸出了凤浅交给他的那块令牌。
“嫂子,你可见过这块令牌?”
柳大嫂接过令牌,认真地看了好一会,她皱紧了双眉,不可置信地看着宁琛。
“这应该是筱蝶的令牌,可她早在五年前就死了啊!当时她的令牌还是我亲手放在她的棺木里的,怎么会出现在你的手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