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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你走了周公子会承受不住的。”南宫素的话很轻,带着一种担心。
“那你就告诉他让他好好活着,让他等着我,我会很快投胎的,说不定会变成他的女儿,当然是领养的,不过若是有人能入得了周公子的法眼那我也放心了,周公子看上的人还是可以放心的。”小乔将胳膊肘搭在椅子背上,张扬肆意的不顾什么姿容形态,像是变脸一般瞬间又成了那个洒脱的美人,比日光还要明媚。
听着小乔这明明不舍却依然故作洒脱的样子,南宫素心疼的厉害,只觉得牙后跟都发酸了。
“真是个单纯的孩子,这么快就相信我了,和乔安之真是互补,我可真怕你被乔安之拿捏住翻不来身,不过刚才的那番话你就当我从没说过,也不要和乔安之说,就让他以为我是个一切都看的开什么都放的开的人吧,其实我还是挺舍不得他的。”小乔看到南宫素这个样子心里有些感动,更加希望她能够一直陪着乔安之。
风渐渐大了起来,两个人的头发在风中飞扬,小乔闭着眼扬着头享受着此刻的宁静,此刻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却不想一滴大大的鸟粪落在了她娇嫩如花的脸上。
那坨鸟粪是黑灰白相间,就这样直直的落在了小乔的脸上,活像是一颗硕大无比的媒婆痣,南宫素手疾眼快的用帕子将小乔脸上的那坨鸟粪擦了下去。
两个人抬起望去只看了一个白色肥胖的身影在挥着翅膀费力的飞着,身形顿了顿,似乎又掉下了一坨,随后有一只什么东西凶猛的追了过去,那团白色的影子嚯的消失不见了。
“啊,”小乔尖叫了一声,跳着跑到了水池边洗着脸,洗完后拿来了一把弓箭,怒气冲冲的等着那只不知道是什么的鸟出现,想将它射下来。
两个人什么都不干了,直愣愣的望着天空,可是天空中除了几片孤零零的云彩什么都没有,直到眼睛都干涩,看东西都重影了还是没有出现。
南宫素实在是受不住了,两眼泪汪汪的擦着泪,小乔的脖子也快断了,胳膊酸了,手也僵硬了,射箭的姿势险些成为雕像。
正在南宫素擦着眼泪,小乔揉着自己肩膀的时候,一只硕大的东西直挺挺的从天下掉下来砸在了南宫素的身上。
“诶呦,”南宫素的右肩膀差点被砸断,用手一摸有些湿润,以为是那个不明物尿了,颤巍巍嫌弃的要死,看了之后才发现是红色的血,心里骂了一句娘,最近五行多血啊,所以一直在不停的流血啊,掀开衣服一看只是表面有血,这才放下了心,不是自己的血就好。
四周环视了一下终于找到了那个天外来物,一只肥大的白色鹦鹉僵硬的躺在了地上,腿上和翅膀上还带着血。
南宫素看了一下自己衣服上的那点血迹,摸了摸之后确信身上的血是这只鹦鹉的。
“刚才在我头上拉粑粑的肯定就是这货,不杀它不足以平民愤。”小乔杀气腾腾的就要将它捡起来摔死。
正在这个时候那只装死的鹦鹉挥着受伤的翅膀突然就飞了起来,还带着尘土在故意小乔的眼边飞过,顺便又落下了一坨鸟粪。
“啊。”小乔气抓狂,却根本就抓不到这只鹦鹉,这只鹦鹉看着肥大,但是行动却很敏捷。
就在小乔累瘫的坐在椅子上喘气的时候这只白胖鹦鹉才落在了南宫素的身边,黑亮的眼睛里都是疑惑,嘴巴上面那两个小鼻子眼似乎在吸着什么。
“怎么你身上会有那个鸟人的味道,”白鹦鹉看着南宫素生着疑,一只小短腿许是受伤的原因蜷缩着,单靠另一只小短腿蹦到南宫素的身边,闻了几下后又退了几步,转头看着凶神恶煞的小乔,“看脾气秉性来说是这个人还差不多,她这副样子才像那个鸟人,动不动就喜欢杀生拔毛的。”
许是南宫素的气场相比较眼里冒着火的小乔而言更加和善一些,鹦鹉又跳到了南宫素身边,“看你和我有缘的份上,我就暂时让你寄养吧,我受伤了,你给我包扎一下。”
白鹦鹉的声音听起来像个男人,此刻大大咧咧的跳到了南宫素的身边,仰躺着伸着腿和翅膀,一副大爷的派头,那眼神,那神态就像是在寻欢作乐的大爷在调戏良家女子。
看到这只鹦鹉这么能说,南宫素和小乔面面相觑,深深地怀疑此刻这只鹦鹉的身体里面住着一只耍流氓的猥琐男的灵魂。
“喂,快点啊,老子的血不禁流,刚才逃命逃得急,又被这个粗鲁的女人追了半天,快累死了。”
小乔趁着鹦鹉不注意抓住了它的脖子提了起来,“这家伙虽然不着调,但是看起来脑满肠肥的,等周公子来的时候我们煲汤喝。”
“快放开本公子。”白鹦鹉奋力的蹬着那条好腿和那只好翅膀。
“不许叫自己公子,再敢在我面前拉粑粑,我就将你凌迟了。”小乔看着白鹦鹉肚子故意鼓了起来,又要用拉粑粑那招的时候在它耳边大喝了一声,声音过于大过于残暴,刚才还拽的像大爷一样的白鹦鹉菊花一紧,憋下了那口气,变得温顺了。
“苏暖?”白鹦鹉脸上的表情出现了极大的变化,可以称得上是谄媚,似乎还咽了咽口水。
“苏暖是谁?”小乔一手拎着胖鹦鹉一手插着腰问着它。
南宫素听到白鹦鹉这么说心里一动,很想知道苏暖这个人的底细,毕竟去了当铺几次,对当铺却一点也不了解,所以什么都没做,只是静静的看着。
“苏暖是谁我也不太清楚,我曾经去拜访过据说有史以来唯一一只渡过雷劫的飞鼠聚财,据说此鼠极为有狗屎运,不仅躲过了雷劫还找到了一个有实力的大靠山,本以为它过得很逍遥,没想到那日去拜访它时正好看到它被骂成了一只狗,刚辩驳了一句,就差点被赶出门,在它身边作威作福的女子就叫做苏暖,记得当时正在骂飞鼠聚财买的包子难吃,钱都被聚财昧起来了,骂的真是花样百出,连我这只口吐莲花的鹦鹉都自愧不如,飞鼠聚财敢怒不敢言,就差跪下认错了,再发了无数誓连连保证以后努力干活挣钱之后才躲过了一劫,那只飞鼠垂头丧气的出当铺后只敢背地里啐了一口骂了一句鸟人外像个皮球一样的滚去买包子了,我紧随其后,用翅膀作了一个揖,但是见到我却是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知道我的来意后更是不耐烦的用它的胖爪子过了一个捻钱的动作,在我摸遍了身上的羽毛之后发现一分钱都没有,它居然骂我连人形都没修成居然还妄想着渡过雷劫,真是异想天开,啐了我一口后转身就走了。”
说到这里鹦鹉像是要被勒死了一般,大喘着气不停的拍着翅膀,“喂,可不可以先把我松开,老朽快要被勒死了的呢。”
小乔看到南宫素很感兴趣的样子,用帕子将腿和翅膀绑在了一起,绑好之后就将鹦鹉扔在了椅子上。
鹦鹉虽是一脸不忿,但是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小乔和南宫素,还是决定照实说,“后来我和别人打听过,天界从前确实有一个叫苏暖的,那个苏暖是天上的一只青鸟,地位很高,性子也不好,一言不合就喜欢拔了别人的毛,”说到这里白鹦鹉身体一哆嗦,就像是想到了那种拔毛之痛。
“也许是因为作孽太多,那个苏暖两次感情都受到了重创,最后与仇人同归于尽,天庭上有个着名的景区叫做雷鸣公厕就是为了纪念她而建的,满厕所都是苏暖的英勇事迹,哎,也算的上是个传奇了,据说写的很引人入胜以至于便秘的人很多,但是应该当铺中苏暖不是青鸟苏暖,因为据说青鸟苏暖当时死的时候异常惨烈,魂飞魄散,这个苏暖也许只是青鸟苏暖的影子,因为什么你们知道吗?”
白鹦鹉说到这里两眼放着八卦的光,故弄玄虚着,但是看到两人都没有什么反应这才讪讪的说:“飞鼠的大靠山就是当年钟情青鸟苏暖的那个曼陀罗战神,这个战神当年见死不救这才让苏暖香消玉殒,为了弥补自己的缺憾,这才找了鸟蛋,孵出来这个冒牌货,取名为苏暖,聊做慰藉,若真的是苏暖,青鸟一族早就找来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小乔听着皱着眉,拎着这只鹦鹉就想扔在笼子里等着晚上煲汤喝。
“哎哎哎,别介啊,我还没说完呢,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会被追吗?就是因为我为了确定我的推断是真的,所以便此处打探着青鸟苏暖的消息,哪知一不小心就碰上了一只青鸟,也许是我用词不当惹怒了那只青鸟,追着我不放,真是恶毒啊,不过还好这只青鸟是幼鸟,没什么灵力,又是违规私自溜下来的,不敢上去搬救兵,这才让我躲过一劫,不过也够我喝一壶的,我的命真是苦呦。”白鹦鹉啰啰嗦嗦的说着,又做着可怜状。
小乔根本就不为所动,拎着它就要走。
“喂喂喂,留着我我可以给你打探消息啊。”白鹦鹉做着垂死挣扎。
“这只鹦鹉也挺好玩的,就留着它吧。”南宫素将鹦鹉拿了过来,给它松绑上药。
“看你是个好人,放心以后我会罩着你的。”南宫素的右手臂本就受了伤,肩膀又被这只鹦鹉砸了一下,行动有些不便,所以上药上的有些慢,动作轻重拿捏不好,上的药的过程有些疼,白鹦鹉一边向后躲一边装着大爷。
“罩你个头。”小乔在白鹦鹉的脑子上弹了个脑壳,白鹦鹉一下子就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