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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卖地了?”她喜出望外,想不到他会突然良心发现,应该是傅家先祖跟和家先祖显灵了吧。.
“地是一定要卖的。”他说得斩钉截铁。
她一听,脸色一沉,这算哪门子的好消息?他是特地跑来戏耍她的吗?
“和秀敏,是吗?”傅文绝再次确定她的名字。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和秀敏愤然的直视着他。
“你平时下田吗?”他问。
“偶尔帮忙。”和家向傅家租的那块地,平时都是她爹跟两个弟弟在耕作,她爹舍不得女儿下田,所以让她跟着母亲学女工及厨艺。
“除了偶尔下田,其它时间你都做些什么?”傅文绝又问。
“我跟我娘做些针线活儿及点心,卖了钱贴补家用。”话落,她真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她平常做些什么关他什么事?不过奇怪的是,他有种说不上来的威严,令人不可思议的信服。
“能攒多少钱?”
“不多。”
“那好,我提供你一个贴补家用的工作。”傅文绝说。
和秀敏狐疑的看着他。“什么工作?”
“你得……身体力行的工作。”说话的同时,他将她从头到脚细细看了一遍。
她先是愣住,然后突然一震。身体力行?他想要她用身体去做什么工作?难道是……
“下流!”她怒瞪着他。“我家虽然穷,可个个都有骨气,你想要我出卖身体,门都没有!”
傅文绝听她这么说,又看她那愤怒得想咬他一口的表情,忍俊不住的笑了。
“你以为我对你……”他轻哼一声,语带促狭,“我傅文绝嘴可挑了。.”
第1章(2)
和秀敏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嘲笑她,美眸中的怒焰更甚,她入不了他的眼?哼!她也看不上他!“你最好快走,不然我就拿扫帚送客了。”
傅文绝的态度依旧淡定。“还记得你刚才给我的饼吗?”
“记得,我后悔死了,那饼给你吃真是浪费了!”她没好气的回道。
“你的饼做得很好,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饼。”
迎上他那睥睨却又真诚的双眼,和秀敏不禁一愣。
“我打算开一家全城最大的茶楼,我要你做的饼来佐茶。”傅文绝说,“酬劳方面,我绝不会让你失望。”
她神情复杂的瞅着他,他的意思是,他要买她的饼,而且是大量的买吗?
“我喜欢你做的饼,你来给我做饼吧。”他又道。
他的口气怎么听起来像是在对她说,我看得起你,你就乖乖的来替我做事。
他要她做饼,她就得乖乖去帮他做饼吗?他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归他使唤?他以为他呼风就有风,唤雨便是雨吗?
她为什么要帮他做饼?没有钱虽万万不能,但钱却也不是万能。她穷,可有骨气,她讨厌他这种施舍般的语气及态度,好似她是流落街头的小狗,就等着他施舍一根骨头。
“不要。”和秀敏断然的拒绝。
傅文绝气恼的瞪着她。“什么?”不要?他没听错吧?他让她到他的茶楼做饼,赚的钱肯定够维持和家九口的生计,她竟然说不要?
“你刚才一定没听清楚,我给的酬劳,你肯定不会失望。.”
“我听清楚了。”她傲然地道,“但我不希罕,和家不需要你的施舍,你那种财大气粗的态度真让人不舒坦。”
闻言,他眉心一拧。穷到米缸见底就舒坦了吗?她跟他摆什么谱?
“我爹说人可以穷,但不能没骨气。”和秀敏神情凛然。“我们不是乞怜小狗,你也别以为随便施舍一根骨头就能把我们踩在脚底下。”
傅文绝懊恼又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她到底有什么毛病,他提供她家一个脱贫的管道,让她爹不必在烈日下、风雨中耕作,她居然拒绝?这些穷人家就是这样死脑筋,注定一辈子都是穷鬼命。
“请你回去吧。”她下了逐客令。
“你可别后悔。”他语带警告。
和秀敏扬起下巴,坚毅又骄傲地道:“绝不。”
傅文绝碰了一鼻子灰,懊恼极了,转过身子便要离去。
此时,她突然叫住了他,“欸!”
他好整以暇的转过头,嘴角勾起得意的弧度。“怎么,后悔了?”
她冷笑回道:“傅少爷,欺师灭祖会有报应的,你小心。”说罢,她径自转身走进屋里。
想起她飘然转身时那一抹得意,他怒火中烧,他哪儿欺师灭祖了,她居然诅咒他?好个狠毒的丫头。
“管事。”他语气平静但带着怒意地吩咐,“和家那块地先缓缓,没事多带几个买主去绕绕,我要让这丫头一颗心七上八下,日也担心,夜也担心。”
管事虽摸不清少爷的想法,但也不敢多问,只好呐呐的点头。“是的,文绝少爷。”
傅文绝留着一块饼,让傅家的厨子们照着试做,可试了几天,都做不出相同的口感及味道,他又差人找了城里各大饼铺,希望他们能做出类似的饼,但也是不如预期,让他失望透顶。
虽然他也不是非和秀敏的饼不行,但就是忘不了那滋味,也不甘心退而求其次。
之后,他让租赁管事到和家找和秀敏又谈了一回,可她还是坚持不替他做事,着实令他气结。
他从没碰过钉子,可这个和秀敏却给他满头包。
“文绝少爷,这饼你试试。”厨子老包递上不知是第几次试做的饼。
他咬了一口就皱起眉头。“不对,不对,都不对!”他恼极了。“为什么就是做不出她那饼的滋味?!”
老包无奈地道:“少爷,我已经试了好多次了。”
他怒瞪老包一眼,没说话。
其实他不是气老包做不出相同的饼,而是恼着自己竟被和秀敏的饼给钳制了。
不过就是块饼,到处都有,他在坚持什么?不甘心什么?
“少爷,不如我去找和家闺女吧?”老包提议,“我跟她讨教一下,也许她愿意……”
“不准。”傅文绝表情一沉。
要是老包跑去跟和秀敏讨教,那不就说明了他傅文绝爱吃她的饼,因为吃不到而无所不用其极?不行,他不能让她以为他无计可施,纵使那是事实。
“是,少爷。”老包唯唯诺诺地应道。
“少爷……”管家老舒走了进来。“外头有几个佃农又要找你。”
他眉心一拧。“不见。”
那些佃农已经不是第一次来找他了,还不都是为了他要卖地之事前来跟他商量,而且与其说是商量,不如说是来抗议的,和秀敏的爹和三吉也是其中之一。
“少爷,你就见见他们吧。”老舒小心翼翼的劝道,“他们都跟傅家租了几十年的地了,跟傅家有交情……”
“地是傅家的,是我的,凭什么他们要租,我就得继续租?”傅文绝不满地道,“地我是卖定了,茶楼我也开定了,谁说都一样。”
老舒当然明白少爷的脾性,他身为下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轻叹一声,旋身离开,想办法把那些人打发走。
老舒离开后,傅文绝挥退了老包,并命下人给他上了一壶好茶。
不一会儿,又有下人来报,“文绝少爷,周大爷来访。”
“请他进来。”傅文绝说。
下人答应一声,立刻前去领周如山进厅。
周如山年约五十,是县城商人,对土地有种莫名的偏执。几年前他买下了紧邻傅家土地的几亩田,最近一得知傅文绝要卖地,他立刻透过关系与傅文绝接洽,并开出极高的价钱,志在必得。
说真的,傅文绝并不喜欢周如山这个人,无关好坏,纯粹个人感觉。不过在商言商,他并没打算跟周如山成为莫逆之交,只要周如山开出好价钱,管他是圆是扁,傅文绝都会将地卖给他。
“傅少爷,最近可好?”周如山一进厅,便态度热络地问好。
“托周爷的福。”傅文绝以眼神示意下人再上一壶茶。
“方才我进来时,看见贵府管事正在跟几个佃农说话,他们看来很是激动。”
周如山说。
“嗯,他们不希望我卖地。”傅文绝回道,“这些人也奇怪,傅家田地多的是,他们大可另租他处,为何如此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