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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看得明白的事情,大房怎么就糊涂了?
“你能搭九爷的包船回来,什么因缘际会而已?你当我三岁娃儿吗?没有交情你会让谁上你的船?”于露行不高兴了,原来装老成的声音这会儿也不装了,因为带着急切,公鸭嗓反而更加刺耳了些。.
“你先告诉小妹,你对凤公子那么上心,难道生意上出了什么事?”
于露行咳了下。“什么事?哥哥这般英明神武,能出什么错?”他挠着腮边。“我只是想若能和他沾点边,从他指缝里漏点生意给我,可比什么都好。”
逐利是人的天性,大家都以为他年纪小不会想太深,可他不是糊涂人,如今他们三房最为势弱,说句大不敬的话,哪天祖父驾鹤西去,这府邸、这国公爵位都和他们这一房没什么关系。
他读书不行,在仕途上走不长远,但他脑筋灵活,做生意还行,如今被他看见传奇人物凤诀,他哪能无动于衷?
“你那些生意还不够你忙的?”都三天两头不在家了,要是把凤诀介绍给他,他生意都不知要做到哪里去了,母亲肯定是要找她哭诉了。
“我要的格局不仅如此。”
好大的海口,不过,这还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来了,她这会儿不正缺银子缺得慌?
最坏不过是把四哥拖下水,让他掏钱出来,饺子楼要是赚了银子,按分成分他银子就是了。
“小妹倒是有条路子,不知小哥愿不愿意?”她掸了掸袖子襕边的银线。
于露行立刻坐正了。“你说。”
于露白把欲与凤诀合作饺子楼,她出菜单和技术,凤诀出资,还有洋货行入股,一股要五万两银子的事大致说一遍。.
于露行抽了口冷气,英挺的眉毛立即竖了起来。“你缺的那五千两我替你补上,将来我也不要你的分红,介绍我和凤九爷认识吧。”
只要套上关系,将来他一旦有能力,也想跟船出海去。
“成。”她也不啰唆。“银子几时可以给我?”
“你现在的处境敏感不好单独出门,如今娘亲不在,爹也不太管我,就由我帮你想个由头,咱们一起。”
“太好了。”于露白一下子笑了出来,整张脸庞都生动了起来。
能出门去透透气是再好不过的了,这种不必为衣食操劳,完全倚赖家庭和外头世界隔绝的闺阁生活,她过得有点没劲了。
于露白这一笑嫣然,令于露行这看习惯她的人还是不小心惊悬了一把,他这妹妹除了一身武艺不可小觑,这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好,到底哪家儿郎有福气能把她娶回去?
可怜妹妹对沈如墨一片深情,唉!也不知这出走的一年,是不是缓过来了?
也不知伶俐聪明的于露行向于纪说了什么,隔两天,于露白便和于老夫人坐上马车,一道出发到香积寺去烧香求福了。
这是求到于老夫人那儿去了。
对于小哥用两天时间就筹出五千两银子的实力,于露白除了佩服,还是佩服,原来她还真的小看了这个哥哥。
她和大哥、二哥年纪相差大,见了面,不是训,就是叨念着规矩,听得她一脑门子汗,这四哥和她相差两岁,却是个不安于室的,每回只要见到两个倚老卖老的哥哥,就好像老鼠见到猫,溜之唯恐不及,她这妹妹得替他善后,次数多了,老觉得自己就是那个背黑锅的,心里难免有捏瘩。.
因此对于他说的生意想来不过是他流连飞鹰走马、章台楚馆的借口,哪里知道人家不是说着玩的。
这一路到香积寺走的都是官道,前后费不到几个时辰,于老夫人年纪大了,再说于国公府又是什么人家,就算这阵子看着势头有些不好,但破船也还有三千钉,完全不是那种二流贵族可以比拟的,因此于府马车停在寺门前让两个小辈下车后,便打算直上山顶的大殿了。
“你们这两个酗儿,该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可别坏了祖母的名声。”于老夫人笑呵呵的。
“知道了祖母,孙儿回来给您买东来顺的豌豆黄和同和居的它似蜜孝敬您。”
于露行那个甜滋滋的热和劲看得于露白直出一身汗,老人家年纪大了,不只牙口不好,御医也常提点他们这些晚辈别让老太太多吃甜食,这小哥对祖母的身子也太不上心了。
她掐了于露行一把,疼得他龇牙咧嘴。你就不能买点别的吗?
老太太也不糊涂,看着两个小辈你来我往的打闹,抿着笑,让马车走了。
“我这不是表孝心吗?难道表错了?”看着自家马车走远,于露行委屈到不行,扁着嘴,孩子气十足。
“上车吧你!”于露白让微芒伺候着上了另一辆安排好的马车。
“你笑什么笑,不会伺候你家小爷上车吗?”于露行被妹妹抢白,一回过头对着自己的贴身小厮阿禄啐了声。
阿禄哪能不清楚自家少爷的性子,立刻掐自己大腿一把止住讪笑,伺候于露行上车了。
第十章熟悉的味道(1)
兄妹俩来到京城最繁华的地段,御街北端最大的酒楼“天上人间”,打从楼前经过,就听见笙簧盈耳,鼓乐喧天。
京里的酒楼通常最高只有两层,这天上人间却有东西南北中五座三层的主楼,听说每天上缴官府的酒税就达两千钱,今儿个一来一看果然名不虚传,各楼之间用飞桥栏杆衔接,明暗相通,绣帘飘摇,灯烛闪耀。
天上人间名闻遐迩,是王公大臣和豪门显贵呼朋唤友寻欢作乐的地方,于露白只瞧着热闹稀奇,倒也不觉得什么,她一个姑娘家,几年戎马,家中的兄长们也行得正,从不到这种地方狎游,只是于露行有些个不自在。
果然,他们一进去,眼尖的跑堂就认出于露行来。“于四爷,您来啦,里边请、里边请。”
“我与凤九爷有约。”他在外行走用的是三房的排序。
于露白皱了皱鼻头,显而易见,她家四哥是来过这里的。
跑堂那浮于表面的笑收敛得很快,顺着主廊把他们领到东楼最顶楼。
“我就宴请几个生意场上的胡人来过几次。”他弱弱的想解释什么。
“就几次?”于露白不冷不热的应着。
“妹妹啊,你回去可不能说,否则爹会打断我的腿。”
“我有什么好处?”于露白促狭的问。
于露行越想越不对。“我们现在可是同条船上的蚂蚱,你就饶了我一回。”
“也行,不过也难怪你三天两头不着家啊……”她把声音拉得长长的,带着“要是我回家告你一状,你就有得苦头吃了,赶快巴结巴结我吧”的意思。
于露行垂头丧气,这是让妹妹耍着玩呐,哎哟,我的姑奶奶!
阿德守着门口,一见于露白,再瞄了眼于露行,伸手拦左者。
这凤诀身边一个个对外人都惜字如金,蒙寰是一个,阿德也是一个。
“阿德大哥,这是我家四哥,就是他派人和你接头的。”身为中间人,于露白自然得出面介绍。
阿德又看了于露行一眼。“难怪有些像。”
有着血缘关系的兄妹咩,没有十分也有七八分的相似度。
阿德没多问下去,颔首放他们进去。
坐在席上的凤诀很早就知道于露白来了,看到她进来顿时眼前一亮,他没想到她这一打扮会这么可人。
冷艳的面孔因为这些日子的沉潜,如雪融化般露出美艳炫目的本色,肤光胜雪,高姚的身材,婀娜的腰肢,一身白色忍冬、柳黄西番花,色彩亮丽不落俗黯的挑线裙子,发式不复杂,只在后面搭了两条与衣裙同色系的丝带,行走间甚是飘逸。
她这模样足以让所有男人沦陷,他甚至不愿让别人看到这样的她了。
至于于露行,凤诀只赏给他清冷的一眼。
于露行被他的凤眼轻轻一瞥,人明明是笑着的,可那眸子的侵略性连他这大男人看了心肝都要颤上两颤,竟然不敢直视面前这个男人。
“九爷好。”于露行忙着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