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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他一脑子全扑在想把他的白儿妹妹娶回来,压根没想到她背后的这群恶势力,不过,也别以为这样他就会却步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不起多费些功夫,个个击破吧!
基本上,国公府这一辈的男丁,还是沈如墨时的他就不陌生,重生后对这些旧人的喜好缺点多少还是知道的,因此应付起来也没有吃太多苦头。
至于被娘亲带进院子的于露白,除了刚开始母女互搂着流下欣喜的眼泪后,关心女儿的邱氏便问起她和姑爷相处可好,凤府住起来舒不舒服?凤老夫人好不好?其他房头的婶母们可曾为难她?
只要是为人母亲能想到的问题,巨细靡遗地问过一遍,要不是紫菊过来说筵席就要开始,母女俩大概还说上大半天的悄悄话。
大鹏朝的民俗,归宁的女儿是不能在娘家过夜的,在日落前就要回去。
邱氏和于纪依依不舍的在门口送女儿和女婿,身为人家堂兄的于露朗却对着并肩立在台阶上的于露谨道:“是我错觉吗?居然觉得妹婿是熟人。”
“你不说我还没这感觉,只觉得他聪颖严谨,明明是软脚虾似的文人,除了见多识广,纸上谈兵的切磋起武艺和阵法来居然言之有物,我还差点败阵下来……”不得不承认技不如人。
奇怪、奇怪,太奇怪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就说我这妹婿文武全才,你们偏不信!”待在后头闷不吭声的于露行尾巴翘起来了。
“你的妹婿?难道不是我们的?”被看扁的两个大男人难得的异口同声。.
这也算变相的认同了,是吗?
第十五章你就是我的三妻四妾(1)
凤诀十天的婚假眨眼过去,这日用过早饭,穿着官服的凤诀陪着于露白去怡人堂向凤老夫人和楠安伯爷请安后,便去了尚书省内廷官署。
这十天夫妻俩也不是只顾着享受两人小世界,还有几件不得不分出神来处理的事儿,譬如他替乔童在石东桥旁找的三进院子已经整修完毕,人家也住了进去,安顿后,乔老爹专程带着儿女过来叩谢凤诀。
于露白让乔老爹和乔梓从二门进来,乔童嘛,她是内宅妇人不好见外男,自然由凤诀去招待,至于乔老爹是老人忌讳就没那么多,所以跟着女儿从二门进来也没什么不可以。
乔老爹腰杆硬朗,精神明显矍铄许多,应该是精心调养,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结果,乔梓这小丫头也长了开来,像枝初春的楔,寒暄过后,一看见吃货就对它招手,一迭声问它是不是还记得她?
来到楠安伯府这段日子,吃货过的简直是王孙公子的待遇,有专属的锅碗瓢盆,有专属的狗屋,有专属伺候它的下人,好吃好喝,牛鸡鱼肉蔬果顿顿换新花样,野味零食也没少它一份,贞观庭随它溜达,加上整个楠安伯府的人都知道它是九少奶奶的“陪房”,就算觉得它就是条土狗,架不住来头大,硬是没人敢招惹它。
在整个大房,它是横着走的。
吃货看了乔梓一会儿,明显是想起她来了,欢快的摇了摇尾巴,一跃跳到于露白的身边边弹尾巴边乔好位置趴下,大气沉稳得令人刮目相看。.
“少奶奶是个念旧情的人,没忘记我这老头子,出嫁就连吃货也给捎上了,真是难得。”乔老爹心中有所感慨。
最卑贱不过感情,最凉不过人心,可是这丫头不是他曾经遇过的那些人,他自信没有看走眼,只是自己的孩子没那福气罢了。
“我这不就是习惯,旧物用起来熨贴,而朋友是老的好啊。”于露白摸着吃货的头,笑得清浅。
“老头子一进京就听说有多少人盯着少奶奶的温棚,为的就想抢一盆您种出来的牡丹花。”科举制度下,世人追求功名利禄,向往富贵荣华,牡丹,花之富贵者也,尤其京城这块地儿的勋贵人家,简直是趋之若鹜。
“这还不是多亏了您送我的花根,要是没有那花根,也没有今日这些生意可做。不如我带您去瞧瞧我刚盖好的温棚,看我移过来的花?”
“可以吗?”乔老爹脸皮都哆嗦了,连忙把眼前的茶一口喝光。
“您又不是外人,有什么不可以?”于露白看在眼里,爱花的人一提到喜好,马上就亮了双眼,坐不住了。
“那我?”乔梓听说父亲要去温棚,把咬了一口的千层糕赶紧咽下去,也站了起来。
“要不你就留在我这院子里,我让我那几个大丫头来陪你玩捶丸,那是京里头最近流行的游戏,微芒她们也迷得很。”不拘在马背上,只要有块草皮,几个人拿着捶丸杆追着球跑,十分有趣。
乔梓从荷泽县那乡下地方来,对京里头流行的事物还真不知道,这一听,就难掩兴奋的点头称好。
于露白见她同意,便唤来弄潮替她换衣服,“待会儿可是要跑来跑去的,总要换身俐落点的衣裳才方便。”
“可我没带换洗的衣服,要不我瞅着几位姊姊们玩好了。”身上这身衣裳纯粹就是为了外出穿的,临时要去哪里找衣服换呢?她不免有些丧气。
于露白指挥着弄潮,“你去挑几身适合乔姑娘穿的衣裳和马裤,颜色挑着鲜艳些的,然后带着她去玩。”
“这怎么可好?不行的。”乔梓没想到于露白这么大方。
其实她跟着乔老爹来的时候是很忐忑不安的。
伯府呢,可不是平常的富贵人家,她也听哥哥说了,郡主出身国公府,那身分已经远远甩了他们八百条街。来到楠安伯府后,虽然还不到步步为营,可心里还是战战兢兢的,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出错,遭人耻笑。
“什么行不行的,你就相信我这大丫头的眼光,不会把你往丑里扮的。”于露白给她鼓励的眼神。
弄潮应声“是”,领着乔梓去挑衣服,于露白则是带着微芒和绿袖,陪着乔老爹去了温棚。
说是温棚,占地起码有五、六亩地那么大,又分为室外和室内,室外是一片片的花田,满目鲜花,清风徐徐,绿树成荫,田埂道路纵横交错,覆着三合土,就算雨天也不泥泞。
乔老爹把眼睛擦了又擦,这真是伯府的后院?他还以为置身在乡间旷野的田园风光。
他哪里知道凤诀一听于露白说想盖温棚,索性将大房多余的屋舍全部推倒,只保留植物树木,这大房的地可不小,而且还占着风水阳光都是最好的区块,屋舍夷成平地后,更加辽阔了,因此乔老爹才会那么惊讶。
还有一间间的温棚,整齐有序的垒着,棚里头温暖的气息迎面扑来,一垄垄高堆的黑土,雍容瑰丽的牡丹花一株株都看得出是经过精心培养,硕大的花朵,馨香直抵心海,乔老爹啧啧称奇,世间无论多么华丽词藻来到这里也都失了颜色。
知道大锦是负责这里的花匠,乔老爹捉着他,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新衣,大脚岔开,就蹲在田埂上,像好学的学生问个不停,非常的相见恨晚,志同道合的巴不得能秉烛夜谈个三天三夜才算完事。
于露白摸摸鼻子,哈,她这是被晾在一边了。
只是她也没闲着,看着这一片阳光普照,宁静又舒适的花田,审视着花儿的状况,黄牡丹、紫牡丹、绿牡丹、白牡丹,每朵花瓣有两种以上颜色的异锦,这些花儿都是她将来用来赚大钱的宝贝。
三人浑然不觉时间的流逝,要不是凤诀遣人来问,乔老爹还舍不得离开。
临走前,于露白大方的送给乔老爹名叫豆绿和一捻红的两盆牡丹花。
豆绿瓣若蝴蝶,花质肥润透明,犹如碧玉,一捻红盛开灿然若锦,乔老爹看着看着,情绪激动,语无伦次了。
“乔老爷,这就是你当年送给我那花根所种出来的花。”于露白轻道,说着还十分爱惜的摸了摸绿叶。
人与人之间需要缘分饱满,与植物之间也是。
“我……太高兴了,这辈子居然有机会能见到花开的样子,我就算死也无憾了。”乔老爹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