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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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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有什么好担心的?

生死两茫茫的滋味太难受了。.

人总是这样,总是在失去之后才发现自己曾经多么幸福,失去的时候就格外的不能承受。

你说情丝柔肠如何相忘,我却眼波微转,兀自成霜。

没有你,她苟延残喘的活着到底有什么意思?

沈如墨,你这说话不算话的大混蛋!

她的视线渐渐模糊,两行泪不由自主的沿着脸颊滑落下来。

此时,一辆朴素无华的马车正从梅花街上经过,马车里,夏日遮阳的细竹帘子被一只指节分明,又白皙温润的手掀起了一角。

那一角正恰敲将街旁的于露白那看着神色悲伤,十分落寞孤单的身影,映入眼帘。

人群中,所有的声音瞬间都褪了去。

他如同冷玉的眼眸死死的瞪着人群中孑然一身,无声悲痛哭泣的她。

她怎么会在这里?!是错觉吗?还是他眼花了?

探子回来禀报的消息是她好端端的住在京城她的将军府邸里,那在这里的人是谁?

凤诀如同被雷击,脑子里除了空白还是空白,心里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的捏住,痛得没一处好,不能自已,他手捏成拳,青筋毕露。

马车行进飞快,他只有一眼,这一眼,瞬间即逝。

他心痛如绞,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哭?

到底是谁让你那么伤心?

“停车。”他的声音如满室凉风吹过,不见其人而闻其声,如凉风袭肌,几忘炎暑。

马车并没有在他的喝声下戛然停止,直待小半刻过去,车夫将马车停妥后立马滚下车辕。.“方才人多车挤,实在没有地儿可以停车,请九爷恕罪!”

车夫是个粗壮的汉子,五官普通,丢到人群很快就会看不见的那种,江湖装扮,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不怪。”凤诀将整片帘子往上卷去,只见喧哗吵闹的街市,车水马龙,那牌坊下只余一群不知忧的孩童戏耍,早没了于露白的踪迹。

他不死心,放下竹帘信步踏出马车,只见一袭白纺绸披风裹着碧玉袍,袍子不见任何绣工却亮着霞光,俨然从千山万水里走来的水墨人物,麒麟玉冠,身姿昂然,如玉莹然,站到人群中就像乍现的光芒,让人多看几眼都不够。

他眼观四面,可街市中怎么也看不到他心心念念那人儿的踪影,她就像突然从人间蒸发的水气那样,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他告诉自己,方才那一眼只是思念太过的海市蜃楼残影。

但是——

“这是哪里?”

“禀九爷,我们刚进荷泽县城。”

千山万水,千丝万缕里,一个和记忆里全无相干的地方。

“布人手,”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四月凉风刮来春风袭香,他全然没有感觉,嘴角微启,声音很低,“掘地三尺,即便将荷泽县翻过一遍,也要将那女人找出来!”

蒙寰眼中闪过疑惑后微微一愣,女人?没头没尾的,怎么就和女人扯上关系了?

他们家九爷是个传奇人物,一年多以前的他还是个纨裤子弟,别说打理家中的产业,没把它败光就算祖上有德了。

可就在九爷遭人埋伏袭击重伤后就变了,当时他生命一度垂危,请来的大夫都直言准备棺材吧,哪里知道奄奄一息的人却奇迹似的活了过来,还用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坐上广东十三行三当家的位置,本来摇摇欲坠的凤家商铺更在他的经营下起死回生。.

这一年,他跟着九爷走过来,看着他那股拚劲和韧性,除了鼻酸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那是把命豁出去的拚搏,殚精竭虑的与人周旋,不眠不休的斗智,该低头的时候就低头,该撒大把银子礼物收买人心的时候也没手软过,没有人敢相信那些送出去都没人要的铺子,在九爷手里不仅起死回生,还鲜花着锦了。

可是找女人?

啊,也的确啦,九爷是个健康的男子,需要生理上的纾解也是正常的。

但是细看九爷这神情,和男人的欲望实在牵扯不上什么关系,从他脸上掠过去的是一种蒙寰从没见过的温柔,却又好似还带着彻骨的痛意。

只是他揉眼再看,什么都没有了,他的爷还是那个清淡如水,就算生气也没有人捉摸得出来的那个人。

那么他就要往另外一个方向去想了。“敢问九爷,那位姑娘是九爷的对手,还是友人?”

“都不是。让你把人找出来就是了。”

没头没脑的,九爷,您这是坑人,大海捞针啊!

“那、那些分号掌柜们可在总号等着要见您……”他们不就是为了见这些一年才见上一次的各处分号掌柜们,九爷才从广东赶回京城的?

“让他们择期,改日再见。”

那些个分号掌柜们可都分布在全国各地,有的几个月前就出发了,坐车搭船,日夜兼程,就为了能见上九爷的面,爷却轻轻松松的把会面这么轻易取消了,这不像九爷的为人啊!

“小的知道了,那您……”还站在这里做啥呢?

他心里嘀咕得紧,却说什么也不敢再问。

第二章是谁让你那么伤心(2)

“这荷泽县可有润泰票号?”

“有一家。”

“就歇在那。”

“小的立刻派人去通知票号的管事。”马车重新扬尘,达达达的奔驰而去。

让凤诀遍寻不着的于露白并没有凭空消失,只是在阴错阳差的片刻,一脚踏进医馆,分开围观的人群,朝着那一脸倨傲的坐馆大夫走过去。

“怎么,你治不好他?”

她向来不爱管闲事,路见不平这种事做得好了,大家欢喜,要是救到个恩将仇报的,那就是自找不痛快了。

但是不多久前鲜血淋漓,让独轮车抬进医馆的人,在她眼皮子下面又被抬了出来,几个汉子又憋屈又抱恨,兼爆粗口的一路咒骂那医馆大夫见钱眼开,没有医德!

他们这些贫穷人家就得让人家这般践踏吗?“不过就说要欠些时候,也不是说不给,人家不是说医者父母心?也不看看童哥儿已经痛成什么样子,开口闭口都是钱,真是钱你大爷的!”

“认命吧,谁叫我们没钱。”

围观的路人也你一言我一语,说伤者运气不好,碰到这仁德堂最爱钱的吴大夫。

于露白是练武之人,七窍五感灵敏异常,百丈外的人声只要她想听,通常逃不过她的耳朵。她顿时热血充脑,二话不说拦住他们,只丢下“等等”两字,便霸气的进了医馆。

那些粗汉左瞧右望,该等吗?若是耽误了童哥儿治伤的时间,他那条血肉模糊的腿会不会因为耽搁给废了?

带头的老汉姓曾,看着乔童一头的大汗和忍耐到唇色发白、眼泛红丝的痛苦神情,果断的指挥旁边一个年轻人。“你跟上去瞧瞧,有什么不对赶紧出来通知大家,咱们也好想别的办法。”

这是准备要等等看了。

荷泽县看似很大,药铺也不少,但是医术称得上高明的还真不多,很不幸的,这个见钱眼开的吴大夫是其中之一。

曾老汉心里琢磨着,童哥儿会出事,都是他的错,要不是他引荐的活儿,也不会出这种事,真要有个什么万一,他如何向老邻居交代?

医馆外曾老汉忧心如焚,医馆内的吴大夫见于露白一副兴师问罪的气势,气不打一处来,“我能治不能治与你无关,闲杂人等没事就滚边去!”

“那就是不能治了?”于露白长身玉立,娥眉斜飞,面色虽无凶狠颜色,可她终究是在战场上拚杀过的人,纵是女子,威压之气也不是寻常百姓能顶的。

吴大夫小心肝颤了颤,结巴着道:“胡说,你这后生毛头小辈这般无礼,也不去打听打听这荷泽县我吴良的医术如何,我敢称了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那好,”于露白也不罗唆,扔下一块银饼子。“既然敢夸下海口,那就治好他!若是医不好,我就砸了你的店!”

这跟挖萝卜一样容易的语气是怎样?

吴大夫还想狡辩个几句,可那银饼子这般可爱,他本就是个见钱眼开的,只恨不得把银饼子拿起来咬咬看是否货真价实,再说哪有把到手的银子往外推的道理,他虚伪谄媚的往那银饼子摸去,满口允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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