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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众人听了去病的话,愣了一下,只当他是孝子,胡乱插嘴的,便哈哈大笑起来。.我只道:“大人说话孝子别插嘴,小屁孩儿一个,连我们说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即便听了也不懂,如何就被带坏了。”
去病自从与我和好以后,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不肯轻易生我的气。听我说他小屁孩儿,他也不恼怒,只看着我认真的说道:“我现在不懂的,都是要记下来的,长大了就懂了。”
这是先前我教育他的——有些大人解释不透,你又不懂不明白的话,就先记在心里,长大了自然就会明白了。没想到霍去病倒是一直把我这句话记在心里,还贯彻的如此到位。
有的时候孩子太听话,是好事儿也不是好事儿。我笑了笑,才道:“这个你不必费心记着,我们说的这些事儿,你即使不记在心里,长大了自会明白。”
“嗯?先前不是说记下来,长大了就会明白,如今又说不记下来,长大了也会明白,左右都是要长大了才明白,那到底是记下来还是不记下来?”去病见我前后说的甚是矛盾,这下彻底糊涂了。
这下大家又笑了。
卫少儿上前将去病揽在怀里,笑道:“不行不行,不能说了,要不然没把我儿子带坏了,也该把他教成糊涂蛋不可了。”
说了一会儿话,卫氏姐妹便在二乔的带领下去外面转了一圈,才说说笑笑的回来陪我,这岛上的景观我是看的腻了,可是对于她们来说,心中的震撼想必也和我曾经初来岛上的是一样的,虽然已经是冬日,可岛上景色却难掩其恢弘秀丽。
卫君孺一边抬腿跨进暖阁来一边还调笑的说道:“这哪里是幽禁的地方,当真是来享受的呢。当时让我们心心念念的牵挂了这些时日,如今知道你衣食无忧的,没受着一点儿苦,我们这颗一直为你悬着的心,也安了。.”
我心里的苦楚你们哪里知道,只见着我吃得好穿得好住得好,便以为我享福了?这话我自是不能说,只笑着点点头,道:“劳烦姐姐们为我挂心了。我这里向来一切都好,只是先前不得见人,心里憋得慌。”
卫少儿携着卫君孺过来,坐在我身边道:“到底是陛下看重你,看重咱们仲卿,才这般待你。幽禁在这样的好地方,只叫你不得见人,憋一憋你也是合该。早就跟你说,那什么骑马装是穿不得了,你非要穿也就罢了,却还做给陛下穿。陛下不生气才怪呢。”
想必她们也只是零零散散的听说了圣旨上的内容,毕竟不能知道我被幽禁的真真原因。如此我也不多做解释,只点点头,说以后不敢了。
去病尚且年幼,刚才出去游玩,一时玩心大起便迟迟不肯跟着进来,我只让二乔好生看护着,别摔着碰着了。
卫少儿见我这般叮嘱,反而笑话我:“你只顾叫别人小心,怎么的把自己摔成这样?你可不知,我听说你出事儿了,还听说连陛下都惊动了,亲自带了御医来给你诊治,当时都吓坏了呢。”
卫君孺也一脸严肃又带点八卦的样子,道:“是啊,我也听说呢,说是当时陛下正在皇后娘娘宫里,一听你受伤了,便抛下皇后娘娘急匆匆走了,皇后娘娘气的又大闹了一番。”
卫君孺说着,见卫少儿给她使了眼色,便住了口,不好意思的虚掩了一下嘴巴,又说道:“我们……我们这般听说的,还以为你出了生死攸关的大事儿,所以陛下才会那样……” 想来卫君孺当时真的以为我出了大事儿,生死攸关了,说着说着红了眼圈。.
我笑道:“哪里那么严重。陛下那样……”陛下听说我受伤以后,居然急迫成那个样子吗?抛下皇后娘娘,妻子带了御医过来?是不是有些过了?
我停下来,想了想,又道:“我原本也没什么过错,只是惹得陛下生了气,陛下才小惩以戒,给我点苦头吃,到底不想伤了我性命,再说我是青哥哥未过门的妻子,要是出了事儿,陛下怕不好和卫青交代吧。”又补充道:“想必也是传话的人措辞不当,把我的伤势,说的有些吓人了,也是有的。”
卫氏姐妹听我这样说,相视一眼。我看她们脸上的神色,知道她们许是觉得我这般解释有点不妥,可又找不到更好的理由,便不好再说些什么。
我呵呵一笑,又说道:“昨日我是太高兴了些,便得意地忘了形,非得去坐那雪爬犁,又在雪爬犁上胡乱站起身来,结果便被甩了出去。一头栽进了雪堆里,还被人像拔萝卜似的拔出来了的。”
听我说着昨日的糗事儿,卫氏姐妹一脸惊恐又忍着憋着笑,问道:“当真是像拔萝卜似的被拔出来的?”“那岂不是……许多人都看着呢,多失态啊。”
“对啊,好多人看着的,当真是很失态的,我还在天上飞了好几圈呢,然后Duang的一下子就大头朝下的栽倒雪堆里了,只露出两条腿在外边,好丢人的。”我忍着身上的痛,连说带比划的,惹得卫氏姐妹哈哈大笑,全然忘了当时我的惊险。
我躺在床上,看着她们笑,心里虽然有点不好意思,却也开心。我时常喜欢将自己不那么好笑不那么开心甚至有些受伤难过的事儿,说的好玩一些,说得轻松一点,让大家乐一乐。
卫少儿好半天才停下笑来,说道:“你如今说得轻松好笑,可不说当时该有多吓人呢,我们想想也知道了,眼下你倒是还知道丢人了。”她这话说我心窝里暖暖的。
只听卫少儿接着说道:“关在这里虽说看着是享受,到底不得见人,唉,你的性子我还不知道么?被幽禁在这里,失了自由,只怕你心中不苦闷也就罢了,却不知道还有什么可高兴的事儿,叫你这般欢喜的忘了正形,做了那差点丢了命的狂妄事儿?”
我听了卫少儿的话,想起那个让我欢喜万分的事儿,红着脸伸出胳膊,撩起袖子,露出雪白的前臂,道:“我,前日夜里,青哥哥来看我,我,我们做了夫妻了。”
说完我娇羞的扭过头去。卫氏姐妹自是知道我身上守宫砂的事儿,她们探过头来,见我手臂上的守宫砂如今果真消失不见了,又听我那样说,相互对视一眼,一脸喜色。
卫君孺大喜道:“呵呵呵,真是喜事儿,我在里给妹妹道喜了。看来咱们卫家该办喜事儿了。”她说完又笑个不停,还要说话,却被卫少儿抢了先。
卫少儿脸上原本也带着笑意,随和着卫君孺一同贺我。忽然她若有所思,笑意便不那么浓,语气里也都是疑惑:“当真是喜事儿,只是……前日晚上吗?”
我转过头来,脸上依旧绯红,点点头道:“是啊。前天晚上才做的夫妻,昨日我便高兴地非要去坐着雪爬犁玩……就弄出这档子事儿了。”太丢人了。
卫君孺又暧昧的看着我笑起来,说道:“虽还没有办喜事儿,到底算是新婚洞房,想必自是甜蜜的紧,静儿高兴也是难免的。”
我自是知道她在笑话我,用被子蒙了头,道:“哎呀,我是许久没见到青哥哥……哎呀,姐姐坏死了,可莫要再笑话我了。”
卫少儿将被子从我头上扯下来,笑道:“不笑话你了,快些出来,再闷坏了。只是我有一事不明,仲卿去东莱郡办差有些时日了,听说还要再过些时日才能回长安来,前日他又怎么到你这里来,况且那时陛下不是还没给你解禁吗?”
卫少儿这么问,卫君孺也停了笑,不再闹了,一脸疑惑的看着我道:“是啊,那仲卿是如何……啊,莫不是……那可是死罪啊。”卫君孺说着便花容失色了。
卫少儿脸上先前保持着的笑意,也终于退了去,严肃认真的看着我。
我看她们的神情,脑子一转弯儿,便知道她们说担心的是何事了。笑了笑道:“姐姐莫要惊慌。青哥哥又不是我,哪里会那般行事,没个分寸。他是得了陛下的准许偷偷来的。”
卫氏姐妹这才松了口气,毕竟外派的官员私自回京是死罪,再加上我那时尚在幽禁,他偷着过来,也是死罪。那姐俩以为她们弟弟做了这样忤逆的事儿,如何不害怕呢。
只是,我心中也有了不解之处……我不由得问道:“……青哥哥不是昨日才去的东莱郡吗?”昨日刘彻来看我的时候,不是说才派卫青去的东莱郡吗?如何听卫氏姐妹的言语,却好像是说卫青去东莱郡好些时日了呢?
卫君孺喝着热茶,似是压惊的样子。卫少儿掐指算了算,才回答我,说道:“怎么会呢?仲卿去东莱郡也有十多天了啊。怎么仲卿没和你说啊。”
“没有,啊,他嗓子坏了,也没和我说什么话。是郭舍人偷偷带他来,在我这里……没多一会儿,就走了。”我说着说着又脸红了。这样说会不会让她们误以为,我们俩见面急迫的只做了那种事儿,连说话都顾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