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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时观是个蠢的,如今也知道皇兄这是故意阻拦他与解烟见面。.
他原本就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憋了一个月的气,让他直接冲到了御书房外,也不管太监侍卫的阻止,一副不冲进去不罢休的样子。
终于,时谦的叹息声由御书房传出。“让风城王进来吧。”
有了命令,没有人再敢阻挡风城王,放人进去了。
时观面沉如水,大步进入御书房,直直来到皇兄面前,既没有行礼,也没有问安,劈头就问道:“解烟呢?”
时谦正在批阅奏折,头也不抬便道:“皇弟,你的礼貌真是越来越差了,见到皇兄居然连声招呼都不打,就直接问女人的事。”
接着,他像是在测试风城王的底限一般,慢条斯理地批完一本奏折,直到他阖上奏折,才终于抬头看向风城王,却见他虽然不满,却相当沉得住气。
光是这种气度及沉稳,风城王就不知胜过大皇子多少,时谦脑海里不由得冒出了这种想法,对于儿子的不成器,他也力有未逮。
“朕把解烟借给你,是因为她初出茅芦,经验不足,当初她查风陵七州的案子,始终没有进展,朕想借你的手训练一下她,想不到你竟与她产生情愫。”时谦苦口婆心地道:“解烟是影卫,你带不走她的,除非等到下一任影卫出现,她才能离开现在的岗位,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她能不能走,还不是皇兄一句话说了算。”时观自然知道皇兄是故意刁难,原因也不难猜出。“皇兄,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把解烟借给我,除了想利用我训练她,另一方面应该也是怕借给我的影卫太厉害,我会打得封平及龚宽翻不了身吧,否则你直接把燕峰借我就好了,何必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可是现在你发现解烟比你想象中的有潜力多了,你舍不得放人了?又或者你扣住了解烟,也是怕我带她走了之后无所顾忌,就会把封平的事抖出来?”
“朕不懂你的意思。.”时谦装傻。
时观定定地看着他,字字犀利地道:“皇兄打从表明希望我接任皇位时就开始布局了吧,而这个局,便是为了让封平对我产生嫉妒,想方设法来对付我,这样一来我就成了他的磨刀石,让他证明他也有当皇帝的能力。”
瞧皇兄不语,时观索性全说了,“皇兄开始说要我继位之时,是三年前,所以封平的计划应该是从三年前就开始了。他拉拢的助力是礼部尚书龚宽,因为那老家伙始终讨厌我,就怕我真的坐上皇位,之后他们派人渗透进我风陵七州拐带人口、偷挖矿产,还买通陈大川、许明昌及刘之衡等人,这些都有皇兄在背后帮把手的影子,否则我不可能被瞒过,何况王朝火药供应失衡的事,皇兄不可能不知道。
“之后皇兄看时机成熟,要让我们正面对决了,就派解烟去调查人口失踪一案,以此为契机,逼得封平和龚宽必须有所行动,否则数年计划功亏一篑,因此才会演变到大通商会雷击一案,死了近百条冤魂。”
“你果然知道了。”时谦长长一叹。“你比朕想象的要精明太多了,你怎么推断出这一切的?”
“这并不难。从龚宽起兵事了后,迟迟没有关于惩戒封平的消息,我就知道皇兄有意包庇,这一切本就是皇兄设计默许的,自然不会让人把罪名安在你儿子身上。.至于龚宽,他常在政事上与皇兄意见相左,行事太过保守阻挠了王朝发展,而刘之衡更是外姓王爷,又坐拥冀水三州北方重地,对东云皇家时氏是绝大隐患,皇兄便顺水推舟让他们当了替死鬼。”
“你几乎全猜出来了,平儿不如你,大大的不如你。”时谦表情古怪地看着他。“说不定让你接任皇位,真的是个好主意……”
“少来J兄就是知道我不可能违背母妃遗命才会设这个局,我若真有野心,封平还不被我玩死?”时观没好气地道:“这阵子我已经很给皇兄面子,没把你的宝贝儿子给捅出来了,解烟可以还给我了吧?”
说到解烟,时谦还真是舍不得放手,一开始他对这个新任影卫当真不在意,但当他发现解烟在风城王这件事上发挥了多大的作用,他顿时觉得这样的人才一定要留住。
他面有难色地说道:“皇弟,解烟的专长在影卫之中是非常难得的,你想要人朕可以给你,不过可能要等一阵子,等她替朕训练出下一位影卫的接班人……”
那得要几年?时观虽然在皇兄面前嘻皮笑脸惯了,但不是真的不会生气,他立即沉下了脸,一点面子也不给地道:“皇兄,我替你训练影卫,替你磨练儿子,还差点被龚宽给宰了,甚至我从宫里带走的太监福贵有监视我之嫌,我也对他不设防,以证明我真的对皇室没有异心,这些事我全吞了下去,因为我不在乎皇位,所以我也不在乎被你给算计了。现在你却连我心爱的女人都不还给我,这会不会太过分了?!”
一个臣子对皇帝说出这样的话已然逾矩,时谦深深觉得被冒犯了,他确认时观能轻易对付儿子,却对付不了自己,于是他的态度也硬了起来。“祖训所示,影卫就是得等到下一任影卫出现才能离开,此事没得商量。”
“好!”时观气极反笑,时谦见状,心头不免有些忌惮。“既然如此,那我先行告退了,皇兄,时至今日,或许你还是小看我了。”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御书房。
而他临走前撂下的那句话,却让时谦的表情越发凝重。
风城王在御书房顶撞了皇帝,惹得龙颜大怒,不多时便会降下罪责……这个谣言不知从哪天起开始在宫里流传。
时观果然低调地一直没有露面,乖乖待在寝宫里,至于时谦则是一直纳闷着为什么会有这种消息传出,他明明没有要责罚时观态度不佳的意思,毕竟他心中仍有愧于时观,而时观也是唯一知道封平涉入龚宽谋反的人,虽然没有证据,不过难免心虚。
直到解烟任务完成,回到京中述职之后,时谦终于明白那个消息是谁放出去的,用意又是什么。
好一个时观!山不来就我,我来就山,时谦对这个弟弟的手段,除了苦笑之外,还真不能拿他怎么样,只要时观没把解烟带出京城,就不算违反祖训。
果然,解烟一回宫,听说风城王惹了皇帝的消息,一时间芳心大乱,当晚便偷偷潜到时观的寝宫之中。
而谣传可怜兮兮等着被处罚的风城王,此时却是懒散地靠坐在躺椅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书册,看起来可闲适得很。
“你……”眼前的画面与解烟心中想象的完全不一样,让她呆了半晌。
看到她突然出现,时观一点都不惊讶,朝她挥了挥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旁。
“你终于来了,累得本王等了好久。”他伸了个懒腰坐直身子,语气略带责怪。
见他面色不豫,她心中也不好过,试图解释,“我到南方出任务去了……”
他根本不听她说,直接把脸一板。“你知道吗,本王现在很不高兴。”
他很少对她这么严厉,让解烟更是愧疚。“其实我不是故意要离开你,只是——”
时观定定的凝视着她,目光严厉之中又带了点耍赖。“本王很不高兴这几个月都看不到你。”
这是他对她的依赖,她知道,顿时心头一暖。“我有皇命在身,但其实我也——”
他再次打断道:“本王更不高兴想要找你还得放话出去,让你自己来找本王。”
“我们相见会被禁止,是因为——”
“他娘的皇兄我跟你杠上了!”时观难掩愤慨地低吼道。
“什么?”解烟当场楞住,表情有些呆滞。“你不高兴不是因为我吗?”
时观看着她,反倒对她的反应一脸疑惑。“傻妞,除了你刻意让自己受伤那一次,本王什么时候生过你的气了?”说到这个,他的俊脸又狰狞起来。“倒是皇兄那个混蛋,刻意阻止我带你走,本王偏偏就要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