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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羽，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如果你不说，我都不知道。”
“……谁要你谢！”刚刚怒气冲冲的叶羽突然又别扭起来。
“王妃！你怎么……”如歌见清早才去宫中的自家王妃尽然坐着王爷的轮椅回来，不由惊呼。她跑到秦若九跟前，“王妃，你没事吧？这是怎么了？”说着便红了眼圈。
秦若九安慰道，“傻如歌，我只是…不小心掉水里了。没事。”
“没事怎么坐着轮椅。王爷呢？”
“他在清澜那里。”
如歌抹掉眼泪，推起秦若九，道，“王妃，如歌推您进屋歇息吧。”
秦若九点头，然后对叶羽说，“你也劳累了，回去休息吧。”
叶羽一声不吭，转身离开。
“王妃，叶侍卫就那性子，您不要怪罪。”
秦若九挑眉看向如歌，意味深长道，“小妮子挺在意叶侍卫？”
如歌面色尴尬，扭捏道，“哪有……”但是她的样子让人看起来就像是在说，哎呀，被你看出来了。.
秦若九也不拆穿，一笑置之。
清澜的药还真是管用，以往秦若九被穆清音拉去玩水，每每碰了水都要疼的在床上躺一天。而今天到傍晚时已经好了很多。
今天是中秋节，想着南华却一天没有吃到月饼。秦若九亲自去厨房做了月饼，然后带着食盒去兰苑看南华。
进了兰苑便看见叶羽坐在屋子外的台阶上，走近便听见屋内传来南华隐忍的声音，是那种疼的要叫出来，却又拼命压抑在喉咙里的低吼声。
秦若九捏着食盒柄的手不禁紧了又紧。能让南华叫出来的疼痛必定是常人不能忍受的。秦若九默默地走到叶羽身旁的台阶旁坐了下来，把食盒放在了一边。
“叶羽，清澜在怎么治南华？”
叶羽看了眼秦若九，眼神复杂。就在秦若九以为叶羽不会回答她时，叶羽冷冷道，“先要切开表皮把这么多年被寒气腐蚀坏掉的膝盖骨一点一点的刮掉，然后整日身体泡在药桶里，然后周而复始的刮掉又被腐蚀的骨头，直到被药物催生，长出新的骨头。.然后再——”
“行了！不要说了。”听着都不是人受的罪。其实远远比叶羽说的严重，因为在刮骨后的几日骨头完全是暴露的，因此要整个人泡在药桶中，一来是治疗，让骨头快速长出新的，二来是止痛。
沉默良久后，秦若九问出了困扰她多日的问题，“叶羽，南华的腿是怎么成这样的？是因为陈莞吗？”
叶羽看着秦若九，半晌后，他讽刺般地笑了，“怎么伤的我不知，但是你不也是罪魁祸首吗？”
秦若九叹息，南华何必对她这般好，确实她也是罪魁祸首之一。那今日在揽月楼上他说“从此再没有陈莞，只有卿卿。”这话不知是真是假？
其实真假不是问题，问题是秦若九信不信。
良久后，屋内再没了声音，秦若九一下子站了起来，心想，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
叶羽亦是站了起来，一脸的担心。
“吱……”
门开了，清澜从屋内走了出来，一脸疲惫。
秦若九二话不说快步跑到了屋子里，只见南华泡在一个大木桶里，上面还盖着个大盖子，只能露出头。南华脸色惨白，嘴唇亦是没有一点血色。木桶不远处的地上扔着很多用过的手帕，上面是或黑或红的血渍。秦若九脚步一顿，眼圈泛红。
南华见秦若九进来，惨白的嘴唇扯出一丝笑意，“卿卿，我没事。”
“都这样了，还没事！南华，对不起，你本来不用受这罪的。我……”秦若九带着哭腔自责道。
“傻瓜，为你，我心甘情愿的。不许哭。”
“南华，我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般。”眼泪还是止不住流了出来。
南华装模作样地思索了一番，“嗯…你倔脾气，做事随性不顾后果，又笨容易相信别人，还喜欢跟我顶嘴，惹我生气。最重要的是你还不爱我，确实没什么好的。”
秦若九哭道，“原来我这么多毛病。”
南华接着道，“可是，你就是你，这世间无论曾经还是以后，都只有一个你。我就是爱你。”
“南华……我…”哽咽的秦若九说话都有些困难。
清澜进屋说道，“王妃，你先回去吧。王爷太虚弱，此时不适合多说话。”
秦若九点头，默默地退了出去。她看得出自打她去后，南华就在拼命地隐忍。刮骨后就那么泡在药水中，怎么可能不痛，而南华却因为她在而强忍，所以秦若九先行离开，好让南华不那么忍着。
清澜见秦若九走远，便道，“人都走了，不用忍着了，疼就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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