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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知锦斜睨了他一眼,“你这混的也太落魄了些,连顿饭都吃不起?”
“是啊,太落魄了,”池景无奈地摇了摇头,“所以王妃娘娘要不要接济我一下。”
本来只是句玩笑话,却没想到安知锦却点了点头,“接济倒是可以,就看你愿不愿意干了。”
“哦,不知道是什么差事?”既然安知锦这样说了,池景便也有了一丝兴趣,他在这盛京游荡已久,却没有个安身之处,实在不是个长久的法子。
“过几天我要开个店,赏你个掌柜的当当如何?”
“掌柜的?”池景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之色,没想到他这前小半辈子都在打打杀杀中度过了,到头来还当起了生意人,他不禁双手抱胸,笑道,“十分愿意效劳。”
“那就这样决定了。”安知锦微微眯起了眼眸,又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有些怀疑道,“我开店自然是为了赚钱的,你得给我记着好好赚钱才是。”
“这个,我自然明白。”池景看她一副视财如命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身为王妃,衣食无忧的,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有钱能使鬼推磨,谁还会嫌钱多不成?”安知锦一边说着,一边准备进屋,忽然又想到了些什么,突然又转过身来,“我今天带回来了一个小姑娘,有些武功底子,你要不顺手帮着调教调教?”
池景武功高强,她若不是没有时间再加上碍于自己的身份,还真想拜他为师,学几招这古代的武功。
“男女授受不亲,还是不要为好。”池景这时候倒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他的眸光闪出了一丝狡黠,“况且,你认识她不过才一个上午,这么快就对她推心置腹,把她当作亲信了?这可不像是你一贯的风格。”
安知锦一听,猛地一惊,看向他的眸光中带了一丝不可置信,随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勾唇一笑,“我还有件事想要你帮忙。”
“什么事,说吧。”
“你跟了我这么久,应该认识琴趣阁的老板苏白吧reads;。”安知锦顿了顿,思索了一下,才接着道,“一个多月前我和秦子铭跟随皇上去围场,结果遭到了刺客袭击,那刺客武功高强,但是胸前不小心中了我一刀,我想让你去帮我试探一下他。”
“苏白?”池景托着腮,作思索状,脑子里细细回想着昨夜宫宴中那个站在秦子铭身边,叫做苏白的人的样子,“你怀疑是他干的?”
“他有最大的嫌疑,”安知锦说到这里,眸光沉了下来,“首先,他的目标不是秦子铭,而是我,你觉得,我一个深闺里的女子,若是些什么朝堂斗争,会不冲着秦子铭,而冲着我来吗?”
“那可不一定呢。”池景吃吃一笑,安知锦这性子,得罪人也不难吧。
安知锦白了他一眼,接着道,“最让我能够肯定的,就是他看到秦子铭替我挡了那一剑的时候,他手中的动作停滞了,若不是因此,恐怕秦子铭也有性命之忧。”
“啧啧,看来这是活生生的情杀啊,可惜妾有意,郎无情……”
“再三,连五皇子秦修阳也遭到了袭击,但是他却毫发未伤,这说明,那刺客是想趁机教训一下他,顺便也能混淆众人视线,让人以为这是朝堂斗争。”她的推想是不会有错的,若是这样算来,那么这个刺客,除了苏白,还会有谁呢?
池景听了她这番分析,鼓起掌来,哈哈大笑道,“可以可以,王妃娘娘您这份心思,不去当刺客真是可惜了,我敢保证,如果你去当刺客,那必定是天下第一的头等大刺客。”
安知锦闻言,微微看了他一眼,笑而不语,池景自是不知道,她安知锦本来干得就是这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老本行。
“不过,我还有一个疑惑……”
池景见她脸上现出了一丝不解,不禁好奇追问道,“什么?”
“皇室两位皇子双双遇刺,按道理说,就算是翻遍整个盛京也应该把这事查个水落石出的,可偏偏,这事后来并没有什么动静了,这难道不奇怪吗?”
“奇怪,是奇怪。”池景听她这么一说,也不由得思索起来了,“这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查着查着忽然发现不能再查了,二就是从一开始,就为了包庇幕后凶手,不管是哪种可能,唯一的解释就是,这幕后主使身份很不简单啊……我怎么还是觉得,这事像是皇室的人干的?”
池景这个疑问,也让安知锦一愣,是啊,苏白不过是个做生意的生意人,就算平日里能认识一些去他那琴趣阁里消费的达官显贵,可是哪怕是他刑部尚书,也不可能本事大到能压下这件事。
那就是说,他那琴趣阁就像长乐街上的其他商铺一样,其实背后都是有后台的?
可是苏白的后台,会是谁?
一时间,安知锦觉得自己脑子中混乱不堪,这种种线索疑问纠缠在一起,就像是一层浓浓的雾,掩住了她想得到的真相。
“不管怎么说,你先去帮我试探苏白一下,确定到底是不是他。”
“这个没什么问题,”池景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杀人也好,打探什么事也罢,对他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反正他现在闲着无事,对安知锦的事倒是有一点兴趣,只是看了看安知锦的脸色,却见她眼底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忍不住道,“你现在烦恼的,莫不是太子找你所说的事?”
安知锦看了他一眼,眸光中迅速闪过一丝不善,“你知道?”
“我不知道,”池景很熟悉这种眼神,从一开始,他就觉得安知锦和他很像,不喜欢对别人透露太多自己的事,总是小心翼翼的活着,不肯轻易相信身边的人,甚至连自己的秘密被别人发现所流露出的不悦都十分相似,“东宫守卫森严,再说我是个正人君子,对听人墙根这种事可没什么兴趣,我只是见你昨晚从东宫出来后就一直心神不宁的样子,想必,太子是和你说了什么让你为难的事?”
安知锦定定的看着池景,这个男人,从认识他到至今,安知锦除了知道他的名字以外,其他的都一无所知,硬要说知道,也就是昨晚他拉着自己絮絮叨叨说了一段自己的情史,如今他站在她面前,一张营养不良的脸上,带了一抹微笑,丝毫不优雅,甚至还有些丑陋,可是,从他身上,却又散发着一种让人十分舒服的淡然reads;。
不知为何,每次见到他,安知锦都会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就像是遇到了自己的同行一般,池景神秘的身份,对人忽远忽近的态度,都与她太像太像了。
她心中一动,心中的想法竟脱口而出,“你不会就是个天下第一的头等大刺客吧?”
池景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道,“我若是刺客,必定是腰缠万贯,又怎么会是这等落魄的样子呢?”
安知锦抿了抿嘴,刚才她突然这么说,池景眼中明显有一丝震惊之色,可他既然不愿意坦白,自然也是有他的理由,她也不愿意强求,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太近,反而是种累赘。
“秦辉昨夜让我去东宫,给了我三箱黄金打算收买我以后为他做事。”
池景眨了眨眼睛,似乎有点不敢相信安知锦竟然这么快就向他坦白了,“所以呢?你答应了?”
“是,我答应了,只不过我不打算要他的钱。”若是真收了钱,那就相当于卖身给秦辉了,她是万万不可能做这种事的。
“但是迫于幕王府和安侯府,你也不得不答应。”池景微微一笑,却像是早已看透了她的心思,“唉,古人都说最毒妇人心,我倒是觉得,妇人心虽然毒,但是一旦陷入感情里,却也是陷得最深的,女人是感性动物,对待感情,终究是没有男人那般狠心果断的。”
安知锦冷眼瞧着他,却并没有出言反驳他。
“我现在算是有点明白幕王爷为什么这般迷恋你了,”池景的目光从她脸上移开,看了一眼满园光秃秃的枝桠,“其实说到底,你也对他很好不是吗?虽然你对他老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甚至在外人看来你还总是刻薄他,但你心里,还是在乎他的。”
在乎?
池景这句话落入耳畔,安知锦心中不禁一颤,她在乎秦子铭吗?
“我可以给你出个缓兵之计,你可以先假意答应秦辉能帮他做事,然后再慢慢想办法对付他,若是他想利用你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那是最简单不过的,他可以利用你,你自然也可以拿着他给你的钱去找别人帮你做,这样一来,就不会脏了你的手,而你,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毕竟,人若是做了一件坏事,那么你的人生从此就有了污点,就好比你今天杀了一个人,无论到何时,你杀过人的这个事实,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
池景这番话,正中安知锦的下怀,事实上,她就是这么打算的,若是她真的替秦辉做了一件见不得人的坏事,那她这一辈子就有把柄在秦辉手里,不得不受他牵制,越陷越深,所以秦辉才会这般放心的把自己的底细都告诉她。
她刚才说给孙信丘的那番话,其实又何尝不是说给她自己听的呢?逃避无法解决任何问题,所以她想好了,可以先假意逢迎秦辉,然后暗中壮大自己的势力,想办法找到秦辉的软肋,虽然听起来十分困难,可是她已经别无他法了,若是不想作任人宰割的鱼肉,那她就只能努力去做那把刀。
“听池公子这话里的意思,似乎是认识这方面的人了?”
“这你算是找对了人了,实不相瞒,本公子别的人脉没有,但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人,本公子可是认识一大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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