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缂针紧咬下唇,双手颤抖地解开腰带,脚步挪移,在光凉的身子就要触到秦知贤的身体时,她纤细的脖子被一只大掌扣住,语气冷挚:“说谁派你来的?”秦知贤手掌收力,缂针奄奄呼吸。
“王,王爷,奴家,缂针。”
缂针眼噙泪,精致妆容的脸上两行泪痕,好生软中带娇。
秦知贤身体的火燃烧得更快,他扣脖子的手越来越没力。
缂针见状,咬唇一翻下定决心,大着胆子扑倒在秦知贤怀中,嘤嘤说道:“王爷,奴婢爱你,奴婢见你第一眼就深深爱上你了,奴婢求你,让奴婢伺候你!”说着,就将遮身的最后一块布揭掉。
冷香凝重,手触及都是光滑肌肤,秦知贤忍受着冰与火的煎熬,仅存的意识告诉他‘不能’,凤眸渐染猩红,凝聚涣散的内力一掌打在缂针肩头。
他拿过墙上的剑,一剑刺在了缂针胸口再拔出,鲜血立即喷涌而出。
“滚!”
缂针满身是血,狼狈至极,她攀爬着抱住秦知贤的腿,哭嚷:“王爷,得不到你的宠爱,比杀了我还难受,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把给她的爱给我一点,她明明说过不喜欢你的,她不配和你在一起,她不配……”
秦知贤一剑划在自己的手臂,痛意令他迷离的意识有了几分清醒。他一手扯上她的后颈,质问:“说谁指使你的。”
“没,没人指使,没有,是奴婢......嫉妒恨她,她给了我身份......却抢了我爱的人,王爷,她根本就......不喜欢你,她不配......不配得到你的真心。”又是一口热血吐出。
“王爷,能死在你手上,奴婢......余愿足矣!”缂针释然的闭上眼。
秦知贤嫌恶瞥过,要她死好比捏死一只蚂蚁,但是......想到灵楚,眼前人挂着岳家二小姐的身份,是灵楚最后的亲人,他不能让她再受到一点儿伤痛。
他松开掐住她的手。
预料的死亡没有到来,缂针癫狂地发出笑声,“为什么不杀了我?咳咳!”
秦知贤往门外走去,身上的火每高涨一分,他便十指掐在手臂的剑伤上,以此来让自己清醒。
缂针眼见他越离越远,得不到一切的她决定最后赌一把,她嘶竭出声:“王爷,这......这封信,是......是她......”
秦知贤停住脚,缂针又道:“她......骗你,一直......都是!”话落,她昏了下去。
秦知贤在看到信上内容后,脸上突然紫纹暴起,眸子猩红得像嗜血的怪物。伴着一声轰雷,崩洒的鲜血染红了桌上的宣纸,丹青举。
半夜,轰隆的雷声夹杂硕大的雨珠,灵楚猛然惊醒,侧头望见窗外,黑影闪过。她警惕地坐起身,未着外衣便下床,持剑往门处而去。
门外的人是谁?
灵楚紧握剑柄,开门的同时内力也凝聚在掌,轰隆一声响,白光闪过。灵楚清晰望见秦知贤的模样,幽深的眸子里艳红的颜色像要把人吞入腹中。
一身血腥的他,呼吸粗重,灵楚还来不及询问,便被他掐住了喉咙,手中的剑‘铮’然落地。
他嗜血的口寻着灵楚的唇便咬了下去,呼吸沉重,他像一个吃人的怪物,咬着灵楚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滚烫的手掌毫无摧毁之力地撕掉她的薄衫,刻骨的疼痛蔓延灵楚全身,他嘴里断续的呢喃,压磨着灵楚,痛到她只是隐忍的承受这一切。
他在意,她的过往。他在意,在答应嫁给他后,毁婚,缘由竟是另一个男人。他在意,他在她心中的地位,始终不及他。得到人得不到心的苦,在看到那封‘情意深浓’的信后,妒忌淹没了他的理智。
他不知疲倦地说着,“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灵楚默默忍受着一切,她知道她该做准备了。
翌日,菱镜前秦知贤拥着满身是伤的灵楚,他温热的唇落在她颈上的牙印上,无限柔情。
灵楚一直是默默地看着这一切。暮霭在门口正巧看到秦知贤离开的身影,她讶异地不知做何言语。
随后进屋,待看到地上的狼藉和灵楚脸上、颈上的伤时,她两眼泪汪汪地伏跪在灵楚面前,哭兮兮道:“小姐,他怎么能这么对你,呜呜小姐,我们走吧,不要留在这里了,我们自己去找老爷和夫人。”
灵楚恍惚的思绪一下集中,握上暮霭的手。
暮霭眼泪戛然止住,她听完灵楚的嘱咐,表情由
事后,暮霭吞吞吐吐:“小姐,还有一件事,我不知该不该说?”
灵楚明眸澄亮,示意她说。
“二小姐被关押起来了!”
书房,秦知贤一脸寒霜地看着手上的信,日影两侍卫望着他将信纸焚毁,脸上的线条简直是随时要发狂。
影挑眉:呃,主子受刺激了!
日冷眼,影气得抓狂。
忽地,拍桌声起,秦知贤厉声吩咐:“本王命你二人立即前往曲函,查明他的身份。”
两人震惊,望着信纸残留的一角,只“沐昊”两字,两人立即领会,毕恭毕敬:“属下领命!”
日深思道:“王爷,如此一来您的身边不就......”
秦知贤扬手打断,花颜扶腰迈步走入屋中,身旁跟着手提食盒。的侍女飘萤。日影二人身影如风闪疾消失。
秦知贤负手而立,冷漠道:“你来做什么?”
花颜将食盒中飘萤手中接过放上案桌,清雅馨香的身子距离秦知贤几步之隔。
“妾身当然是为王爷您分忧的,”花颜浅笑盈盈,“昨晚的事,府上都传遍了。”
秦知贤冷眼警告,花颜勾唇再道:“王爷可谓是当世柳下惠呀,坐怀不乱。妾身真为那女子可怜,怎地就爱上了王爷你这么个‘正人君子’呢,呵呵......”
秦花颜感受到他浑身散发的寒意,深知他不会动手,所以才肆无忌惮的往下说道。
花颜揭开食盒,双手捧出并送及秦知贤身前,琥珀双眸噙满笑意。秦知贤淡扫一眼,避之不及。花颜抿唇一笑,右手轻舀汤羹,淡淡道:“这是妾身和肚子里的孩子为王爷所做,这般王爷也不吃吗?想太后与皇上......”
话到一半,秦知贤愤懑地就接过花颜手中的汤碗,大口饮下。
明亮的光亮照进柴房,缂针抬手挡住,缓缓中看清楚来人。她扯动干裂的唇瓣,不顾身上的伤痛坐靠在干硬的柴堆上。
斜眼扫过来人,便将眸敛下,默不作声。
暮霭气不过出声道:“你太不知好歹了,小姐亲自来看你,还......”
便被打断:“暮霭。”灵楚扬手让她退在身后。
灵楚上前一步,“为什么?”
缂针缓慢睁眼,眼中尽是厌恶,“为什么?事到如今,你还问我‘为什么’,当初是你自己说不会喜欢王爷的。可是你呢,不仅嫁给了他,还将他迷得团团转。你凭什么,我自知身份卑微,从来没有想过与你争,可你为什么要骗我,我那么信任你,我是相信你的,可你,你呢,是你摧毁了一切,是你把我变成一个不择手段的女人。”她捂着身上抽痛的伤口,仰天喊道,“王爷,你被她骗了,你被她骗了,哈哈!她爱的根本就不是你!咳咳......”
她狰狞得疯狂,伤口一直流血。
暮霭一直盯着自家小姐的面部,见灵楚异常平静,脸上不带丝毫波动,淡淡吩咐道:“找大夫来医好她。”
她诧异:“小姐,这样还救......她。”
灵楚不容置喙的神情,她闷闷的乖乖应下。
缂针抹掉嘴角的血,疲累的靠在草垛上,“你不杀我,你会后悔的。”
“我从来没有后悔将你带来京城,还有,你是岳府的二小姐。”话落,灵楚转身离开。如果她知道后面的真相,或许她就不会这般心软了。
夜凉,书房。
秦知贤听禀管家,灵楚找大夫医治缂针一事,笔下一顿,颔首应允。写着写着,眼前一阵晕眩,他放下手中笔,按揉着额际。
管家打量道:“王爷,你劳累多日,多注意身体呀!老奴去禀报王妃娘娘。”
秦知贤凤眸一明,默认立马换成了扬手,“不必!”
陡然他望着掌心,失了神,昨晚的他怎会那般残暴?今早醒来时,他看到灵楚身上青紫的伤痕,他着实吓到了。他怎么忍心,怎么忍心的!他反复责备,拳打自己,可是那封信又在他脑中挥之不去,他嫉妒,发疯地嫉妒。
也许,该让她有自己的孩子。他如是想着。
接连几日,固执的两人,这次谁都没有低头。
冷园,冷风阵阵。
狐狸面具泛着冷薄的光,唇色清淡,光洁的下巴扬起硬冷的弧度。“公子,一切安排妥当,”花颜冷声道,眼里噙着明显的爱意,“我今晚就可要了他的命。”
君绍宸摆手,“别轻举妄动,再等等......”
花颜怔愣,抬眸问道:“皇宫那?”她不解,为何还要等?
君绍宸摆手,“放心,羽林卫已全是我们的人。”狐狸面具下那双眼充满哀伤与孤寂。
阿楚,你不会让我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