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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独孤擎天对皇帝说了什么,第二日竟为他大摆宴席,算是接风洗尘。
众臣随是不解,但还是遵他圣旨,高调的给他准备了大席。
开宴的时间定在巳时末(九点至十一点),也就是午膳时间。
众人早早到场,只由三品以上的官员才能有携家带口的资格。
就比如说咱一品的左相大人,带着自家小娇妻到处显摆,颇有几分招摇过市之意。
“见过左相夫人。”说话的是一位官居六品的男子,五官端正,周身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儒雅气质,让人一看便知,他是文官。
独孤无姜不由多望了他两眼,她就喜欢这样的书生类型。
一旁的男子就是不顺了,君谦曳眸色微沉,对着那男人冷声说道:“这没你事了。”
言下之意明了——没事你可以滚了。
那认识趣,对这他二人作揖之后,低着头麻溜回自己位置去了。
独孤无姜还想叫着他,问问他叫什么名字,好有时间跟他混个脸熟,只不过眼角余光不小心触到了某男冷厉的目光,心下颤了颤,果断缩手。
君谦曳见状,在心底轻嗤笑念,算你识相,要敢当着哥面跟别的男人含情脉脉,定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左相大人,”右相举步而来,身后跟着几个官员,他的嘴角勾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大人和夫人还真是恩爱呀,羡煞旁人啊。”
君谦曳侧身看了他一眼,眸底划过一丝诡秘异色,微扬嘴角,“右相也不赖啊,本官听说你府里最近又进了新人,艳福不浅啊。”
比毒舌,你还差的远呢!
众人闻言,微怔将目光移向右相,求证此事的真实性。
乍一看,右相脸色变了,眉毛上挑,明显不高兴,看来,左相说的是事实了,不然他怎的会生气不是?
思及此,众人有些嗤之以鼻,选择离右相远点的地方待着。
是了,大伙皆知,右相早已年过半百,换句话说他连孙子都有了,还纳妾……
“左相,你这么平白无故的污蔑本官,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右相瞪着他说道。
君谦曳嘴角轻扬,轻松的声音隐匿着几分笑意。
“本官说的不过是事实罢了,各位不信可以去右相府求证一二,便知本官说的是真是假了。”
“……”众人汗颜,左相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是了,谁敢去右相府求证啊?
右相气的牙痒痒,自己不过是说了句他们夫妻恩爱吗?有必要这样毒舌揭自己老底吗?
罢了,不和年轻人计较。
见右相拂袖而去,一直没说话的独孤无姜开口了。
“人家也没说错什么啊,就这么得罪他好么?”
“他的官职没我大。”君谦曳云淡风轻的声音像在说白菜两毛钱一斤,在他眼里,右相不过是个小喽啰,根本不足挂齿。
要说得罪,前几年就已经得罪了,也不见他敢对自己怎么样,所以挨不了自己什么事。
“皇妹。”身后突现一个男子的声音。
独孤无姜回眸一看,来人正是自己名义上的大哥,不,三哥——独孤擎天。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中年男人,有些眼熟,仔细一看,终于想起来了。
他身后的男人就是上次互送自己来的使节,方贵方大人。
见着他,独孤无姜挑了挑眉,打心眼里不喜欢这个方贵。
这一点,君谦曳似乎注意到了。
“三皇子,这两日在本官府中过得可好?”他说着,不着痕迹的给方贵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找借口下去。
“方贵”抬眸看了他一眼,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在三皇子耳边说了些什么,便听独孤擎天摆手,示意他下去。
“三皇兄。”独孤无姜低念一句,算是礼貌了。
独孤擎天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就刚才君谦曳的问题不客气回话道,“自然是好的。”
话虽这么说,其实心底有一万头草泥马在奔跑着,好什么好!收费收的贵就算了,吃的还差,吃的差他也忍了,大晚上还有一些不知名的生物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大半夜吵也忍了,最受不了的是每天早上起来,第一眼见到的就是他府上的管家手里拿着一算盘,等在门外准备收钱,这特么他也忍了,更可恨的是自己在交钱的时候,脸色稍微一变,收钱那厮就会来一句很是毁他面子的话——“难不成三皇子想懒账?”
那时的自己真想咆哮一句。
赖账?本殿下懒你妹啊!
忍,为了不久的将来,忍者无敌。
“本官还怕三三皇子住的不习惯呢。”君谦曳嘴角一勾,俊美的五官漾着好看的笑意,笑的有几分奸诈。
“怎么会呢?”独孤擎天假意笑笑,内心很是哗狗的说。
“那便好,本官的府邸永远为你敞开。”君谦曳说的轻松。
独孤擎天骤然满脸黑线,即便是请本殿下去哥都不会再去了!除了坑就是抠!
独孤无姜默默的听着他二人的对话,感觉自己一句话也插不上去,只能选择当花瓶哑巴。
“皇上驾到。”独特的尖嗓音响起,众人纷纷回到自己位置上站着,恭候大驾。
“众卿免礼,都平身吧。”步寻武今日看起来心情不错,连带说话的声音都多了几分温柔。
说完,等着他们坐下以后,才摆了摆手,示意可以开宴了。
这一次的宴席并没有请太多的官员,只是一些简单的人员,多数都是二三十岁的年轻男子。
至于携家带口的嘛,也就一位。
我哩左相君谦曳大人了。
独孤无姜亦是察觉到了这一点,心下疑惑,难不成又有人要选夫?可这不是给独孤擎天摆的宴席吗?要选也该是选妻啊,难道她家三皇兄有龙阳之好,是个断袖?
“看什么呢?”君谦曳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问道。
因着只是个普通的宴会,皇帝也没时间理会自己,所以君谦曳一门心思都放在坐在自己身边的女人身上。
独孤无姜将自己心中的疑惑说给他听,君谦曳听完,对她发现的端倪没有过多的惊讶,而是淡淡说了句。
“待会你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独孤无姜抬眸看他。
却见男子直视前方,深邃的眸子沉静如潭,淡漠说道:“来了。”
“舞姬?”瞧着迎面而来的一群女子,独孤无姜抿唇低念道。
为首的红衣女子轻抬眼角,唇边端着浅淡的笑意。
只见她福了福身子,用那如黄莹般好听的声音说道:“离国白雪公主雪漫见过贵国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独孤无姜闻言差点喷茶,是了,找准字眼“白雪公主”!
她不由抬头多看了那位自称白雪公主的女子,明眸皓齿,峨眉粉黛,肤若脂凝,的确挺白的,还是个美人坯子。
“她是……”独孤无姜小声问道。
君谦曳静若止水的眸子在看见红衣女子面容之时,没有丝毫波动,“你的妹妹。”
“……”独孤无姜有些枉然,对于凭空多出来的妹妹这个词陌生。
是了,根本就没见过。
“公主免礼。”步寻武笑意盈盈道了句。
对于突然出现的这位白雪公主,在场众人除了惊艳以外更多的是诧异。
是了,最先离国皇子来的时候根本没说带个公主过来啊?见皇帝那样子,似乎早就已经知道她会来一样。
那么,离国派这个公主来又是什么个意思?还要联姻不成?
步寻武安排白雪公主入座以后,才开始真正的进入正题。
果不其然,他离国存了和我朝联姻的意思。
只是看着皇上的样子,没有想将白雪公主放在眼里的意思,明里意思说的清楚——“在座的男子有看上的就许了。”
然而,放眼看去,步寻武叫来的人都是些文官子弟,没有武将也没有权势地位高于三品以上的官员。
所以说,对于这场联姻步寻武根本就是不喜也不愿的,之所以办此宴,恐怕是想让他们离国知难而退,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根本没有资格跟他们昭国谈条件,同样也有几分变相的贬低离国皇室的意思。
当然,独孤无姜除外,原因很简单,她事在尼姑庵长大的,跟皇室扯不上半个铜板的关系。
独孤雪漫根本看不出来这些男子都是官衔低的认,所以她真真的看遍来所有在场的男人,没有一个适合的。
当然,除了那个身边坐有女人的那个男人,但是在她独孤雪漫的眼里,是绝不容许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的,所以他淘汰。
自然,她还不知,那对夫妇是她的姐姐和姐夫。
独孤擎天没有说话,坐在位置上不知在思绪着什么,不难看出,他并没有将白雪公主选夫这件事放在心上。
“皇上……”独孤雪漫刚一开口,却遭人打断了。
“王爷,王爷!您不能进去!”
“本王还真不知道,皇上竟然瞒着本王为手下败将设宴款待!”
步寻夏气势汹汹前来,眸光寸寸结起细芒,面容阴霾冷冽,丝毫不拿座上的真龙天子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