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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大事不好了!”
步寻夏询声望去,皱眉,“何时如此慌张?”
“启禀元帅,离君突袭我军粮草。”
闻言,步寻夏神色立马变了,深邃的眸底泛起波澜亮色,一边走一边询问道:“可知是谁领的兵?”
“是陆正峰陆将军的手下薛凯琪。”
待他赶到之时,已经有三分之一的粮草被毁,营地一片混乱。
步寻夏试图安抚暴动的军队,奈何大火燎原,声阵势大,敌军在暗,他们在明,一时半会儿根本无法集中精力。
就这样,折腾抢救了大半夜,一直到凌晨时分才消停。
可是,大半粮草已经不复存在,不仅如此,还烧了不少营帐资源,损失惨重。
“元帅,现下粮草被毁……我们该怎么办?”林桦铎脸上的污渍没来的及擦拭,便见步寻夏心事重重的走来。
步寻夏看了他一眼,眸底泛起三分自责七分狠厉,沉声说道:“本王定要取陆正峰项上人头!”
是了,陆正峰探到昭国军队驻扎在边城附近,以他以往行军打仗的经验,自然知道,昭国军的目标是自己所在的单县,于是乎,他连夜召集兵马,先烧昭国粮草,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一能制造混乱,扰乱人心,二则是粮草之重,毁了它就等于,这一战赢了大半。
所以,此举对他们离国来说,有益无害。
昭国皇城。
“皇上,边关来报,离国守将陆正峰夜袭我营,烧毁了我军众多粮草,要求……”右相低着头,将昨夜接来的战报,一一道来。
是了,意思明显,就是让皇帝凑些粮食再送过去。
“可恶的陆正峰!”步寻武重拍案桌,眸光深锐骇人,“信上可有说皇兄是否安好?”
右相抬头看了皇帝一眼,如实说道,“回皇上的话,王爷一切安好。”
步寻武点点头,只要皇兄没事就好。
“众卿有谁自愿去做这压粮官啊?”
粮草这东西,他们昭国不缺,近几年天下太平,收成也不错,所以他们的粮仓堆积了不少粮食。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对视一眼,纷纷摇头,这压粮官可不是好当的,没两把刷子根本做不来,所以这份差事,没有人愿去争。
是了,三军之中,最重莫不过是这让人填饱肚子的粮食,否则也不会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了。
“怎么?没有人愿去吗?”步寻武轻蹙眉心,一一扫视下方低垂头不开口的众人,心下了然,他亦是知道这粮草官不好当,但是不能因为不好当就没人去不是?
“既然你们都步不开口,那朕就点名了。”
闻言,众人安静下来,保持沉默。
“王大人。”步寻武随意唤了个名字。
被点名的王大人走了出来,手脚哆嗦的行礼,语气有些结巴,“微臣……臣在。”
“朕听说王大人武艺高超,在地方官时也负责剿过匪,朕觉得这粮草官你应该可以胜任?”
哎呦为,王大人一听,立马给吓软了腿,却愣是没敢吭声,说道:“皇上,微臣那点功夫根本上不来台子,恐怕难以胜任压粮一职。”
步寻武挑了挑眉,“那你认为炒中有谁可以胜任此职?”
王大人悻悻抬头,往自个周围瞄了一圈,最终在自己左侧边上停了片刻,又回看着上座的皇帝道,“微臣以为,柳大人应该可以胜任此职位。”
“……”被名为柳大人的男子咂了咂舌,暗地里剜了他一眼,虽然我们是好基友,但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拖哥下水啊!
这么做,不地道!
“皇上,微臣的武功虽然比王大人略胜一筹,但是微臣最近身子不爽,一到夏日浑身就痒痒,这压粮一事微臣怕是难以胜任,况且粮草之事不能耽搁,微臣怕耽误了三军大事,所以……”
“所以你也不想去是吗?”步寻武瞪着他,那个叫恨铁不成钢啊!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
还什么一到夏天就浑身痒痒,你怎么不说,一到夏天蚊子都来光顾你呢!
君谦曳看了看互相推脱的众人,不由在心底叹息一声,看来这差事非哥莫属了啊!
“皇上,既然众位大臣都不愿去,那臣便自荐走上一趟,毕竟战场那边等不得。”君谦曳站了出来,不以为然道。
步寻武欣慰的看了他一眼,关键时刻还是左相够意思啊!
“你们看看,左相身为一个文官都自荐,知道战事不能拖沓,而你们这群武将呢?不是怕这就是怕那,朕养你们何用?”
“皇上恕罪。”众人闻言,立马给跪了下去,皇帝都生气了,你好意思站着?
步寻武开始发牢骚,满肚子里的气撒完后,又开始不停的表扬左相君谦曳。
什么大家都要向他学习啊,学习他这种遇事不怕难的精神啊等等等。
当然,嘴上说的还不够,皇帝高兴,又赏赐了不少金银珠宝稀世罕物。
于是乎,君谦曳带着几车子的金银回府。
独孤无姜瞧着这一箱箱的珠宝,迷惑不已,“睨事做了什么大事,皇上下这么大的血本,感觉他是要把整个国库给你搬回来啊!”
君谦曳勾了勾唇角,不以为然道:“我只是自荐去做压粮官,皇上一高兴就赏了这么多。”
独孤无姜眨眼,看他的神情就像是在说,“爷我拦都拦不住啊!”
“压粮官?”独孤无姜抿了抿嘴,抬眸看向男子,低声念道。
君谦曳点了点头,将昭离两国开战的事情给她大致说了下。
“三日前,离国守将突袭我军,烧毁了三军粮草,皇上特派我去压粮。”君谦曳眸底泛起一抹不易让人察觉的亮色,淡淡道。
独孤无姜闻言,心下思忖一番,不解。
“先前不是说要谈和吗?难道离……四皇兄也任由他们胡作非为?”
“你错了,从一开始,独孤倾若就没有要议和的意思。”君谦曳眸中泛起一抹不以为然,回答她的问题。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为何还要亲自来一趟?”
没错,这她真的想不通,既然没有要议和的意思,为什么要亲自来一趟,况且还答应在短时间内凑齐昭国开的清单之物奉上。
她可不信离国皇帝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就来看看而已。
君谦曳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其实他自己也想不明白,独孤倾若为什么要亲自跑一趟,按理说,之前他的皇兄,也就是独孤擎天来过了,虽说谈的不愉快,但他身为离国皇帝该是坐镇自家才是,怎的亲自来一趟?
“我也不清楚,或许他只是想来看看你吧!”
“嗯?”独孤无姜轻要指尖,自问道——真是这样吗?只为看看自己?
思及此,脑海里浮现独孤倾若忧郁的身影,她随即一愣,看来,原主对于这位四皇兄感情至深啊!
“怎么呢?”君谦曳察觉到她神情恍惚,便关心道。
独孤无姜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对了,这次出去怕是要些日子不见了。”君谦曳将女子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
独孤无姜咂了咂舌,愠闷睨了他一眼,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阿唯,你不在我身边,为夫不是很放心。”
是了,有了之前几次的事情,君谦曳的确是怕了,况且,他还没有查出陷害她的凶手,他怕自己不在,她又会惨遭毒手,毕竟前些日子她才失了孩子……
“既然夫君不放心我,那要不要考虑带我一起去呢?”独孤无姜也是怕了,她可不想再被人无缘无故的追杀了。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君谦曳在她脸上亲了亲,笑着说道。
原本他就有打算,将她带在自己身边,只要自己行事注意点,就不会被人发现。
独孤无姜撇了撇嘴,搅着手指头,“可是你就不怕皇上怪罪与你吗?”
对的,哪个去行军打仗的男子携家带口的去啊?而且,军中有规定,女子不得入营,当然,军妓一类的除外。
“担心我?”君谦曳冷嗤一声,“以为夫的本事想要神出鬼没的带你去,根本不是难事。”
“……”独孤无姜汗颜,这男人自恋的本事不退尽涨啊!
是了,找准字眼,“神出鬼没”“不是难事”,不是自恋是什么?
——自负。
“只怕你身子会受不住……”君谦曳眸底泛起几分心痛之意。
独孤无姜鼓起泡腮,颇为不爽道,“又小瞧我,我可是练过的呢!”
君谦曳笑笑,旋即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理所当然道,“练过的啊?不然让为夫验验,你的体力跟不跟的上?”
“……”独孤无姜闻言,骤然满脸通红,撅起眉头愠闷不已,这男人想哪去了呢?
君谦曳眸底划过一丝得逞之意,低头含住女子嘟起的小嘴,认真的吻。
这些日子,忍的可辛苦了。
独孤无姜唇上突然贴入一个温软的物体,她愣了半分,闭上眼回应他这个充满情意的吻里面,恬淡,柔和。
君谦曳漆黑的墨玉眸子禁不住泛上几分喜色,越发得寸进尺起来,然后就……
待独孤无姜醒来后,已经换了个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