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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两块玉组合后就能呈现一幅完整的图。.”他回答。
“既然是同一块玉,那么那块玉佩也是上等的羊脂白玉,你却说它不值钱,这不是故意误导我吗?”白沐晨忍不住白他一眼。真是的!
“这不是客套嘛!”夏侯承勋轻笑。
“我娘首饰盒里有好几块玉佩,不过我都没仔细看过,不确定有没有这样一块玉佩,干脆我全拿出来你自己找,行吧?”既然不是找空间玉佩,那就没什么好遮遮掩掩了,想来凭他们的身家,还看不上那么一点东西。
“当然行,有劳白姑娘了。”夏侯承勋微笑道。
白沐晨回房后,夏侯承勋看着光秃秃的庭院,打哑谜似的低低开口,“很不一样吧。”
“嗯,确实。”恭立于一旁,已经沉默许久的影三也低应一声。同时在心里感叹,不只这位殷二小姐和调查到的资料很不一样,主子爷今日的表现也与过去很不一样啊!他从来不曾见过主子爷这么的……和蔼可亲?
“你说,和调查的资料如此不符,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不是己方太无能,就是对方装得太像,藏得太深。”他倾向于后者,影卫和无能永远不可能沾上边!
“也许影卫调查的人,是殷雅淑。”夏侯承勋说了句让影三摸不着头脑的话。
影卫调查的人本来就是殷雅淑……是吧?影三一脸求解惑。
“也许,殷雅淑是殷雅淑,而白姑娘……就只是白姑娘。”夏侯承勋低喃。这念头是突然闪过他脑海的,很离谱的想法,但是却挥之不去。
这解释反而让影三更加胡涂。.
殷二小姐不就是白姑娘吗?只是逃出来,改从母姓……不是吗?
影三想着想着,最后却突然有些迟疑,张嘴正想不耻下问,看到他们的话题人物再度出现后,便暂且将疑问吞回肚子里。
“我娘留下来的东西都在里面,你自己看吧。”白沐晨将白氏的首饰盒放在他面前。
“这个……”夏侯承勋看见首饰盒之后微微一愣,“这是高氏的,是夏侯家族纳征礼之一,里面是双层的,放了两副头面,还有一些金簪步摇等首饰。”他曾看过礼单,夏侯家族的礼单比较特殊,是附图的。
“原来这是外婆留下来的啊。”还没打开就知道内容物,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在这之前这首饰盒她可是放在空间里的,那套嫁衣看来应该也是属于高氏的,不过那就与夏侯家无关了。
“打开看看有没有你说的玉佩吧。”她肚子饿了,想早点结束好吃饭。
打开首饰盒,上层诸多首饰配饰中,确实有几块玉佩,不过没有他要的。
拿开上层,视线一扫,华丽精致的头面直接被他忽视,他的视线直接锁定在盒子角落那块小小的玉佩上。
纤长的指头捻起玉佩,玉佩上有一只雌鸯和半支荷,将玉佩扣进玉玦中央,暗扣喀答一声,完美毫无缝隙。
玦佩相扣,二合一,鸳鸯同嬉,荷并蒂。
“就是它。”总算是把东西找回来了,至于祖父交代的事……
好吧!他就暂时留下,看看她有什么需要好了。
第5章(1)
白沐晨没有打扰夏侯承勋品味失而复得的喜悦,只是抿着唇笑靥浅浅的静坐一旁。.
百分百确定对方找的东西与空间无关后,她现在心情很不错,毕竟就算空间已和她的灵魂融合,他人再也无法夺走,但少一个人知道秘密,就少一分危险,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是吧!
所以心情好了,对于“这位爷”找到失物后还不赶紧滚的行为,她给予了最大的耐性。
夏侯承勋首先发现她的异常,虽然笑得眼儿别弯,可他却觉得她的神情很诡异——感觉像一个长辈正耐心的、包容的看着玩闹的晚辈一样!
虽然今日两人首次交锋,她的表现可圈可点,成熟、稳重、机灵,在遇上未知的可能危险时,她还能临危不乱,你来我往间他都不得不承认,在有求于人的状况下,自己只能照着她的步调走,落了下风。
但她今年也就十三岁吧!就算再过几天过了年,她也就十四岁,都还没及笄的小丫头片子,装什么老成?
这个时候夏侯承勋才首次仔细的打量她。
可能因为长年被苛待,整个人瘦瘦小小的,不到他巴掌大的小脸,五官还没完全长开,却已经具备了美人的雏形,尤其那双眼最吸引人,像是极品墨玉,随着情绪变化闪动着不一样的神采,时而娇俏,时而狡黠,时而睿智,极其鲜明而灵动。
若等她把身体养好,再大上几岁……
不知为何,他突然有一种想看着她在他手中慢慢绽放光华的念头。
或许是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侵略性,让她察觉到了他审视的目光,秀眉微凝,敛了脸上的笑意。
“怎么?“这位爷”还有何指教?”白沐晨声音微冷,她不喜欢这种类似“评估”的眼神,尤其被看的人还是自己。
她很清楚自己的长相,虽然底子好,好好养几年肯定是个出挑的大美人,但那是以后。她现在的模样瘦小干巴,身上没几两肉,就算近期养得不错,也只是让脸色不再蜡黄,有了些许红润罢了。
她得到空间之后没有立即用灵泉丹药,是因为知道灵泉和丹药能将身体调整到最颠峰状态,外表也会有所变化,所以当初就决定等脱离将军府之后再做改变,等再长大些,那些“亲人”就不可能认出她了,这样才能彻底摆脱那些人。
她不觉得目前自己的模样可以吸引眼前这个风姿俊朗的男子,那么他眼中的评估,是在评估什么?她有什么地方引起他的注意?
夏侯承勋暗赞,果然很敏锐,就像稍早之前她竟能察觉到他们在屋顶上,若不是肯定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都要怀疑她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了!
他心中洒然,或许……她确实深藏不露!“指教不敢,只是有个疑问,不知白姑娘能否为爷释疑?”
“说说看。”白沐晨秀眉轻扬。
“白姑娘与姑娘的婢女是因天花而被送离护国将军府,此刻看来却丝毫无恙,这是何因?”知道她不耐烦拐弯抹角,于是他直截了当的问了。
“咦?我和青青什么时候得天花了?我怎么不知道?”白沐晨脸上是刻意装出来的疑惑。
夏侯承勋一噎,静立于他身后的影三身子同时也微微一斜。
白姑娘是故意的吧!装得这么刻意是怎样?摆明了是在告诉他们,“我知道你们很想知道,可是我就偏偏不让你们知道,所以我说我不知道。”是硬生生要将他们闷出一口血来啊!
白沐晨欣赏着他们郁闷的表情,虽然夏侯承勋表情不太明显,但影三很好的弥补了他家爷的不足,让她心情又变好了。
至于为什么装得那么刻意,她就是故意的怎样?反正他们大概也把她查了个底朝天了,否认是多余的,这样反其道而行至少可以让他们郁闷郁闷。
“白姑娘,我们能找到这里来,就是把事情都查清楚了,那白姑娘又何必否认呢?”影三撇唇说。
“喔?是这样啊!”白沐晨斜睨着他。
“是啊,所以白姑娘何不坦诚相告?”影三点头。
“你们都调查清楚了?”
“那是当然。”影三对于麾下的影子们还是骄傲的。
“既然如此,还问我做什么?不都查清楚了吗?”白沐晨凉凉的说。
影三差点又被闷出一口血。
“白姑娘,对于天花,整个大陆都极其看重,隐瞒不报或是假报都是重罪。”
夏侯承勋冷下声,话语中带着警告。
“那与我有关吗?”白沐晨面上不屑。
这几天她有稍稍了解一下这个世界对天花的防治办法,才知道了一些与天花之类的传染病有关的律法。夏侯承勋说的是事实,凡不报或假报,都有极其严重的刑罚,最轻的刑罚还是流放,所以她是不可能承认的。
夏侯承勋微眯眼。这么有恃无恐,她凭仗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