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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煜心疼的喊了一句:“简宝。.”
简蕊窝在他怀里,喃喃道:“肯定是生病了,产生幻觉了,不然好好的家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简煜将简蕊接回家后,简蕊一直坐在床上发呆,不哭也不闹,很安静,像个毫无生机的布娃娃钤。
一天下来水米未进洽。
晚上,简煜端着饭菜来到她的卧室,“简宝吃饭了。”
简蕊微微转动了一下眼瞳,“哥,我不饿。”
“从早上到现在一整天你什么都没吃,怎么会不饿?”
“哥”
“乖,哥喂你?”
“我真的吃不下。”
站在门口的苏语容实在看不下去了,沉着脸走了进去,“不就是个男人吗?这个世界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为了一个男人不吃不喝,你真有出息。”
简蕊眼眶微热,垂着眼睑不说话。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离了谁不能活,赶紧将饭吃了,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简蕊仍旧不哼声,只是眼泪却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一颗一颗如珍珠般砸在纤细的手指上。
苏语容可能觉得自己话说重了,过了两秒,语气又缓和下来,“乖,没有过不去的坎,别让我们担心好不好?”
简蕊抬起泪水四溢的脸,看了看站在床边的两人,他们眼眸中都是担忧,是啊,她不应该让家人为她担心的,伸手接过简煜手中的饭,低头开始吃了起来。
苏语容欣慰的笑笑,转身出去了。
眼泪和着米饭一起吃进嘴里,咸咸的,涩涩的,胸口有一股酸涩直往外冲,为了不让自己将饭吐出去,连忙又急急的往嘴里扒了几口饭,本想堵住那股酸涩的,却
咳咳咳
简煜急忙轻轻拍打她的背,“你慢点吃,别光吃饭。”
简蕊将口里的饭都吐了出来,吐得小脸通红。
简煜急忙拿开她手中的碗,用纸将她的嘴和眼泪擦干净。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想吃下去来着,可是”
简煜打断她,“不许跟我说对不起,乖,哥再去给你盛一晚。”
简蕊拉住起身准备出去的简煜,抱着他的腰嘶哭起来,“哥,我真的好难受,他说过爱我的,说过的”
简煜转过身,手轻轻地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难受就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了。”
简蕊紧紧地攥着他的衬衣,终是压抑不住内心的悲伤,嚎啕大哭起来,“都是骗我的,骗子,大骗子”
简蕊大哭过一丑,许是将心底压抑的情绪都宣泄了出来,心也开阔了很多,虽然没以前那么活泼爱笑,但也正常吃饭睡觉了。
十一长假过完了,简蕊就棕了富邑海湾,正常上下班,一切似乎和原来一样,只是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蜷缩在床上怀着噬骨的思念和那颗空落落的心辗转难眠。
这天,简蕊刚下班回来,就在小区门口看见了夏慕青。
夏慕青热情的招着手,“蕊蕊。.”
简蕊笑笑,“夏夏。”
“咦,才几天不见你怎么瘦了一圈?是不是趁我出去旅游我家城城欺负你了?”
简蕊摇摇头。
“我带你去吃好吃的,补补。”夏慕青边拉着简蕊往车旁走边说:“回家我得好好说说城城,怎么将你养成这样了。”
简蕊苦笑了一下,也懒得再去解释什么。
吃完饭,夏慕青又拉着简蕊去看搞笑的话剧,简蕊不忍扫了她的兴,只能陪着去了。
看完话剧回来十点多了,简蕊回到家萧紫寒神情焦急的问:“你去哪儿了?怎么电话也不接?”
简蕊细眉微蹙,从包里拿出才发现竟然有二十几通未接电话,有萧紫寒的,也有简煜的,“我和夏夏去看话剧了,将调成静音了。”
萧紫寒真想拍她几掌,“赶紧打个电话给你哥,他正满世界的找你呢。”
说完自己也掏出给白湛季打了一个电话,“别找了,人回来了。”
简煜接到简蕊的电话回到水木清华后,看见她就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你吓死我了,以后不许突然失踪,不许不接电话,听见没有?”嗓音微微有些嘶哑。
“听见了。”简蕊知道吓着他了,拍拍他的背安抚他,“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萧紫寒看见了简煜眼底的恐慌和微弱的水光,总觉得他对简蕊的感情太过强烈,似乎远远超过了兄妹之情。
萧紫寒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急忙摇摇头,苦涩的笑笑,自己这是怎么了?净胡思乱想。
这边吓得不轻,另一边也好不到哪儿去,差点到警局报人口失踪。
白湛季和萧紫寒通完电话后,对着身旁情绪频临在暴走边缘的男人道:“掉头回去吧,不用报警了,人已经回家了。”
靳律风一个急刹车,轮胎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尖锐声。
白湛季整个身子向前倾,差点撞到车前台,“你疯了,开得快就算了还来个急刹车,你不要命了,我还想留着我的小命见我家寒儿呢。”
靳律风冷着脸斜了他一眼,转动方向盘,调转车头,原路返回。
白湛季叽叽喳喳说开了,“真搞不懂你,明明那么喜欢人家为什么要和她分开?你看我,喜欢就大胆的追,你倒好,都追到手了,又放了,放了就放了吧,还在这边瞎惦记,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呲!
又是一阵急刹车,这次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还有靳律风冷冰冰的嗓音,“下车!”
白湛季刚准备问他又发什么疯,就听见他说让他下车,不可思议的指着自己的鼻梁问:“你是让我下车?”
“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我靠,你有没有搞错?我大晚上的陪着你找女人,你竟然半路让我下车?”
“下车,别让我说第三遍。”
白湛季见他阴沉着脸,不像在开玩笑,心里的火蹭的一下冒了起来,咔擦一下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你有种,下次我还管你的闲事我就”不姓白。
油门轰的一声加大,一溜的尾气喷到白湛季脸上,将他没说完的话淹没了。.
咳咳咳
白湛季被呛得咳嗽了几声,缓过气来后对着早已跑远的车子骂骂咧咧:“姓靳的你丫就是一只白眼狼,有异性没人性,老子再也不管你的闲事了。”
说完恨恨的踢了一下路边的石子。
靳律风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简蕊,晃神间,车子竟不知不觉开到了水木清华附近,刚准备调转车头回去,却看见自己日思夜想的那抹身影就站在不远处的小区门口。
瞬间停下了打方向盘的动作,将车子熄了火,远远的看着她对着简煜挥挥手,然后看着简煜的车子离开,她才转身朝着小区走去。
突然她停住了脚步,视线朝着他这边看了过来,靳律风下意识的将身子往下猫了猫,等他抬起头来的时候已不见了她的身影。
靳律风突然自嘲的笑笑,他将车子熄火了,灯也灭了,大晚上的隔得这么远,她怎么会看得见车里的他?
打开储物柜,拿出烟盒和火机,点燃一支烟吞云吐雾起来,青白烟雾下那深邃立体的轮廓似乎消瘦了不少。
**
一个星期后。
简蕊接到门卫电话,说有她的快递。
她来到门卫室,签收了快递,看着文件式的快递包装微微蹙眉,难道这是萧紫寒的文件?
看了一眼收件人,简蕊,不对啊,是自己的。
疑惑的撕开,抽出水墨打印的纸张,离婚协议书,五个醒目的字立刻出现在她眼前。
简蕊的心咯噔一下,似坠入暗黑无底的深渊,脚像灌了铅般似有千斤重怎么也挪不动步子。
她不知道下面具体写的什么内容,因为泪水早已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只是保持着那个看快递的姿势久久的无法动弹。
豆大的眼泪一颗颗砸在手中的白纸黑字上,源源不断,似想要将这上面的字都冲走。
良久,哽咽在喉间的那股酸涩才得以发泄出来,简蕊慢慢的蹲到地上,哭得像个被人抛弃的孩子。
霍锦城前几天就听夏慕青抱怨说是不是他对简蕊不好,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情绪也不太好。
另天他本打算下班后去看她,结果院方接到了一个研讨会的邀请,他出差一个星期刚回来,将研讨整理出来的资料放在医院就过来了。
结果就看见简蕊蹲在门卫室外边嚎啕大哭。
他几步走了过去,蹲下,“简蕊,你怎么了?”
简蕊听见有人叫她,擦了一把眼泪,入眼的就是一双黑色皮鞋,急忙抬起头,“律”
看清来人后,那个‘风’字就卡在了喉间。
随后就自嘲的笑了起来,伴随着眼泪又开始不争气的往下掉。
他都要和她离婚了,又怎么会来找她?
霍锦城看着又哭又笑的简蕊眉头拧得紧紧的,苍白的脸,削尖的下巴,眼窝处那淡淡的青晕,这才多久没见,她怎么将自己过成了这幅模样?
这哪是他认识的那个直爽乐观的小姑娘,心口隐隐有些疼,从口袋里拿出手帕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问:“简蕊,到底怎么了?”
简蕊微微别开了脸,垂着眼睑没说话。
霍锦城的手僵在半空中,过了两秒,又收了回去,视线不经意落在她的手上,离婚协议书?
心中瞬间惊起了千层波浪,嗓音冷沉,“他要跟你离婚?”
简蕊急忙将手中的纸张藏到身后,可是听见离婚那两个字,心却像被人狠狠的插了一刀,疼得她直抽抽,眼泪掉得更凶了。
霍锦城幽淡的唇紧抿,手中折叠整齐的帕子被他捏变了形,突然,他嚯的转身,大步朝外走去。
简蕊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转头看着他消失在小区门口冷凛的背影,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急忙追了出去,“霍大哥,你去哪里?”
等她追到门口的时候,黑色宾利如离铉的箭般冲了出去。
简蕊急忙拦了一辆出租车,“师傅,跟着前面那辆黑色宾利。”
宾利车里,霍锦城拨通了靳律风的电话,“在哪儿?”
靳律风说了一个地址他就直接将电话掐断了。
约摸一刻钟后,黑色宾利在御和楼门口停了下来。
霍锦城来到服务台,嗓音冷得渗人,“靳律风在哪个包厢?”
服务员战战兢兢的眨了眨眼睛,“3306”
霍锦城转身大步朝着电梯走去。
霍锦城来到306包厢门口,直接一脚就将门踢开了。
包厢里的人愣愣的看着冒然闯进来的人。
靳律风站起来还没说话,霍锦城就已经冲上去给了他一拳。
靳律风一个踉跄,伴随着轰的一声,椅子摔倒在地。
霍锦城再次走了上去又狠狠地给了他一拳。
这次力道比上次更重,靳律风险些摔倒在地,还是身旁一个客户及时扶住了他。
有人道:“这位先生,你怎么能无缘无故冲进房间来打人呢?”
靳律风抬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丝,视线看着霍锦城,话却是对房间里其他人说的,“我有点事,你们先走吧,合约下回再谈。”
“靳总要不要我报警?这种人您没必要”
剩下的话被霍锦城一记鹰隼般犀利的眼神扫过瞬间噤了声,然后都灰溜溜的走了。
简蕊来到三楼,刚出电梯,就听见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议论纷纷。
“刚打靳总的人你们认识吗?”
“不认识,脸生得很。”
“在江城有谁敢打靳总啊?他还不让报警,看样子那人来头也不小。”
简蕊心中焦急万分,脚下也不由加快了脚步,来到门口准备进去的时候,里面传来霍锦城的声音,“为什么和她离婚?”
简蕊下意识的止住了脚步,她也想知道为什么?
不爱她吗?她不信,靳振涛没来之前两人还抵死纠缠了一晚上。
靳律风看着面前紧紧揪着他衣领脸色阴沉得可怕的男人,微微勾了勾唇角,“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在乎她。”
霍锦城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又问了一遍,“为什么和她离婚?”
为什么?靳律风想到简蕊是他同母异父的妹妹,心就痛得难以呼吸,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两个身上流着相同血液的人,曾经那么认真的在一起过。
他无所谓,但他不希望简蕊一辈子都被人在身后指指点点。
他微微抬了抬下颚,满脸的漫不经心,“还能为什么?她身上没有值得我留念的东西了,说通俗一点就是玩腻了。”
“你无耻!”霍锦城抬起拳头,关节捏得咯咯作响。
靳律风闭着眼睛,将脸微微抬高,迎上了他的拳头。
霍锦城见他完全一副找揍的姿态,心神渐渐冷静了下来。
他和靳律风真的是从小一起穿着开裆裤长大的,他的为人他太了解了,他并不是那种喜新厌旧、始乱终弃的人,拳头最终没有落下来。
霍锦城放开他,倚在墙边,拿出烟盒,低头点燃一支烟抽了起来,半响,“要不要来一根?”
靳律风抬眸看了他一眼,直接将他手中的烟盒和火机都拿了过来,抽出一支,点燃,然后都扔回了餐桌上。
两人静静地抽着烟,房间里霎时安静了下来。
霍锦城一根烟抽完挑眉开腔,“爱她就好好对她,别像个孩子一样,动不动就丢下她不管,你知道她拿着离婚协议书时哭得有多伤心吗?”
靳律风垂眸掸了掸烟灰,将眼底的沉痛和晦暗隐匿,嗓音揶揄染着一丝痞痞的味道:“看她哭你心痛了?”
霍锦城拧眉看向他,却只看见他嘴角勾起的那抹戏谑,眉心微微有些不悦,“将她伤成那样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开玩笑?”
说完走到桌边,又抽出一支烟点燃,吸了两口,接着说:“她是你的女人我自会守住我心底的那根线,不去逾越,但如若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我”
靳律风抬头接了他的话,“你就将她擒回你的身边?”
霍锦城迎上他的视线,目光坚定,“对,届时我可不会像你一样拿婚姻当儿戏,认定了她就是一辈子。”
靳律风在心里苦笑一声,他也想和她在一起,一辈子,可是他能吗?不想直视他眼底那份对简蕊的炙热,淡淡的移开了视线。
霍锦城太了解他,亦如他也十分了解霍锦城一样。
霍锦城知道他所谓的玩腻了不会是真正离婚的理由,而他,也知道霍锦城对简蕊的感情绝对是真心的。
霍锦城这个人心思缜密,沉着冷静,刚刚只怕是看见简蕊哭乱了方寸,才会冲动之下打了他。
他知道要骗过霍锦城太难,定定的看着窗外,良久,才撩唇缓缓道:“如果我说我突然发现我心里爱的那个人还是瑶瑶呢?”
霍锦城猛然睁开眼眸,定定的看着一脸平静的说出这句话的男人,过了两秒才道:“你敢。”
靳律风转头,看着他清风朗朗的笑了笑,“在爱情面前有什么敢不敢的?爱了就是爱了,不爱就是不爱。”
霍锦城这次是真的怒了,腾地一下冲到他面前,紧紧地攥着他的衣领将他抵到墙面上,脸色阴鸷,眸底寒芒乍现,嗓音冷峭森寒,“那你早干嘛去了?不爱她为何要去招惹她?”---题外话---
这里稍微有一点虐心哈,但这个情节真的不能省,俗话说只有经历过风雨才能见彩虹,靳总和蕊蕊的感情也是一样,只有经过重重考验和坎坷,两人才能更加坚定对方就是彼此今生的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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