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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芪在亭中远远的就看见陈恪的一行车马渐渐走近,她赶紧站起身走到台阶边候着,远远看着陈恪从马车上下来,缓缓向她这里走来。.
平日里见陈恪都是在苏苑里,他总是带着一个小侍从,一点也没有皇室的架子,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公子,此时带着一队人马,又从这个驷马车架上下来,眉眼间都是一股傲气,跟平时所见很不相同。
“参见殿下。”既然陈恪此时是那个贵气的皇子,苏芪就十分周正地行了一个大礼。
陈恪见苏芪行此大礼有些奇怪,微微一摆手,“免了,起吧!”
“今日怎么如此见外?”陈恪坐到亭中,招呼苏芪坐下,“你可没给我行过这么大的礼。”
苏芪朝着不远处那一队人马怒了努嘴,笑着答道:“今日与往日不同,我见您今日周身尽是贵气,是贵不可言的皇子,我当然要给您行个大礼了。.”
虽然心中对陈奂的话还有些介怀,但是陈愎是忍不住被苏芪调皮的样子逗得哈哈笑了起来,二人又是有来有往地调笑了半天,陈恪才有些奇怪地问:“我要走了你好像也没什么不舍得?”
提到这苏芪才正色起来,但脸上还是保持着淡淡的微笑,她将精心准备的临别礼物放到桌上,说:“你我只是萍水相逢,因为志趣相投才做了这一个月的朋友。您贵为皇子郡王,相识之人无数,而我只是其中极为普通的一位,我们未必会再见面,您也未必会记得我,如果我有幸被你记住,我不希望在你的印象里我是一个眉头紧锁,哭丧着脸的姑娘。”
本来陈愎没觉得什么,经苏芪这么一说却忽然有些惆怅起来,他微微滞了一下,岔开话题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小女送给殿下的临别礼物,怕您真把我忘了,想加深一下在您心里的印象。.”
陈恪打开盒子,看着里面的杯子有些欢喜又有些惊讶,愣神的时候就听到苏芪在旁又开了口。
“那日在茶楼中您见到的那个实在是友人所馈的新年礼物,不能送给您,这个是西瓜碧玺的,比那日的还要精美一些,送给您。”
陈恪确实心动了,但是他还是推辞了一下,道:“这礼物贵重,我不能收。”
一听她这么说,苏芪立刻露出了楚楚可怜的表情,“殿下是怕日后一见这杯子就会想起我?”
“当然不是。”陈恪立即回答,“就算没有这东西,我也绝不会忘记姑娘的。”
“那您就收下吧!”苏芪劝道,“静女眼拙,其实也看不出这东西的好来,之前那个也只不过是因为有人馈赠,但我看得出殿下对此很有研究,也甚是喜爱,如此珍宝落在您手上也算是个好归宿。”
陈恪本来就只是客套一下,毕竟是如此贵重的礼物,总不好一口收下,此时苏芪这么说他当然也就不再推辞,着手下将其收了起来。
“殿下还要赶路,静女就不耽搁您了。”该做的事情做完了,苏芪有寒暄了两句就如此说道。
陈恪点点头,就带着侍从想马车走去,接着队伍又继续动了起来向远方行去。
和送陈奂的时候一样,苏芪还是站在原地看着陈恪的队伍渐渐远去,心中也不免感叹,他们二人本是堂兄弟,陈恪离去时阵仗如此之大,而陈奂当时只有一架马车,三五随从,差距如此之大。
倘若不是陈奂父亲当年卷入党争,败给了现在的皇帝,被贬为归德侯,今日这两人境遇恐怕是正相反。
皇位,当真是可怕的东西,能使得兄弟反目,也能使人自云间跌入凡尘,此中纠葛实在可叹。
祁飞见苏芪一直出神地望着远方,知道她心中或许在思量这什么,又或在感叹着什么,一时间也就没有出声打搅,就只十分安静地站在她身边。
占了大约有一柱香的时间,苏芪不仅没有动,面色倒是越来越悲戚,眼眶泛红,似有要哭泣的迹象,这时祁飞才出言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苏芪黯然地低下了头,轻声问道:“若是当年没有突生变故,兄长平日里出行应该也像王爷这么大阵仗吧?”
她这话听起来并不像是在问祁飞,但是却听得祁飞心里一惊,陈恪是当今皇子,苏芪以他与苏荻做比,难道苏荻也曾是皇室中人?但若如此,陈恪应该认得出才是啊?难道并非本朝的皇族?
多年以来虽然苏芪信任祁飞,但是从未向他提起到他们兄妹二人的身世,不仅是他,恐怕整个苏家也只有苏祁峰和红袖知道他们的来历,此番苏芪说出这话是无意却也是有意,若谋大事,必定需要手下相助,祁飞早晚都要得知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