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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芪对瞿革交代一下,就又回到了苏藤榻旁,此时两位大夫均以诊断完毕,都略带犹疑地问苏芪:“四姑娘觉得大公子所害何症?”
苏芪抿了抿嘴唇,不确定地答道:“依我看,此次晕倒应是厥脱。.”
听到苏芪的话,两位都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不过他们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微微点点头,其中一个答道:“确是厥脱,我见姑娘已经为公子施了针,他当无性命之虞。”
无性命之虞,只是不知何时醒来,能否醒来。
这句话他没说,但是苏芪心里也懂,她只是觉得奇怪,就又问道:“可厥脱绝不会单独发生,一般是伴着结代脉和喘证,再加上一时急火攻心才会发生。我刚诊脉时也发现了这两种症状,发现藤哥哥心气不足,血脉瘀滞,显然是平日忧思过度,导致脉痹日久而难愈,气血亏虚而内犯于心,这绝不是短期内能够形成的,可我记得藤哥哥身体一直不错啊?”
“这……”两人支吾不语。.
“难道是你们二人平日为藤哥哥例行检查的时候不用心,没有发现?”苏芪见二人明显有所隐瞒,语气立即严厉了起来,“还是你们明明检查出来,却没有加以诊治,故意放任不管?”
“不敢,我们哪敢啊?”两人被苏芪吓得抖如筛糠,差点就要给苏芪跪下了,连连告饶。
虽然两人反应激烈,连连告饶,但是苏芪还是看见他们二人都不经意地瞥向了站在苏芪身后的苏晋,显然对他有顾忌,便又说道:“如今藤哥哥卧病,苏苑暂时由我掌管,但说无妨,我不怪罪就是。”
两人如获大赦般赶紧解释道:“其实大公子一直有心痛的毛病,您说的症状我们也都早就有所了解,只是情况并不严重,又一直精心调理,病症不仅没有恶化反而有所减轻,有痊愈的势头,只是近一个月来连连恶化,大公子又瞒着谁也不让告诉,所以这才……”
说这他悄悄抬头看向苏芪,只见苏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道:“可我并没见到藤哥哥平日里喝药或是补品啊,你们如何调理的?”
她这么一问,两位又是犹豫起来,不过犹豫归犹豫,在苏芪的眼神威胁之下,他们也不得不说,那个稍微年长一些的组织了一下措辞,才诚惶诚恐地答道:“四姑娘您也知道,您每年就只有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在家。.”
这么一说,苏芪心中立刻了然,她每年只有两个月在家,就算这两个月她与苏藤形影不离,可苏藤两个月不喝药也不会有大碍,这也才是这几年,再往前的几年苏芪也根本不会注意到苏藤是否有在服药。
说到底苏芪确实没有给苏藤认真诊过脉,确实是她太过大意了。
诊断过后苏芪就一直在给苏藤针灸、熏艾,只是苏藤并没有醒过来,一直到晚上祁飞提醒苏芪该吃饭了,苏芪才停了下来,她转头看瞿革还坐在一边,就点点头道:“去把饭菜端过来吧,多拿一副碗筷。”
苏芪坐到桌旁,旁若无人地将双腿伸直,又给自己扎起针来,一旁的大夫看见就过来问她是否也需要替她诊一下脉,苏芪却连看都没看他,她的病情她最清楚,无法根治,谁来都没用。
“你去准备一下,我要热敷。”苏芪淡淡地吩咐道。
那大夫听闻自己能够暂时离开这间屋子,简直欣喜若狂,连连点头答应着。
他们看苏芪现在心情很差,担心受了责备,这点心思苏芪清楚得很,她也没什么兴趣与这两个大夫计较,隐瞒不报肯定是苏藤亲自吩咐,他们也是听令行事而已,于是苏芪向另一个大夫也招呼道:“你也去吧,准备好差人送来,你们就可以回去休息了,这边有情况我在差人去叫你们,这两天别到处乱跑了。”
安顿好这两位胆小的大夫之后,祁飞也十分迅速地端着饭菜回到了房里,四菜一汤,两副碗筷。
总归是要和瞿革好好谈谈的,苏芪让祁飞将饭菜放下之后就打发所有人先下去吃饭了,祁飞本来还不愿意离开,他担心瞿革对苏芪不利,不过苏芪倒是不太担心,她朝祁飞点点头示意没关系,祁飞这才忐忑地退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