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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苏芪并非来此跟苏藤增进感情的,但也不可能上来就讲正事,所以她便与苏藤闲聊了半天,又服侍他吃了早饭。.
二人虽然关系非常,但如此气氛温和的闲聊时刻还是不多的,因为苏芪表面上虽然有着江南女子惯有的温柔性子,但骨子里十分倔强不羁,她虽然不曾激烈地与苏藤冲突,但也从不会对于苏藤绝对顺从,如此乖巧的时刻更是少之又少。
不过苏藤也想得通她这是有求于己,他也听说了祁飞被瞿革抓去,**未归,苏芪此来应该便是想让他帮忙将祁飞讨回来。
虽然知道苏芪的来意,但是此事着实难办,所以苏藤一直也没提,静等着苏芪提出来,自己好拒绝。
果不其然,二人聊了一会儿,苏芪便提出了此事,她有些犹豫地说:“祁飞被瞿大哥抓了去,藤哥哥可有办法救他?”
苏藤清楚这个丫头是个懂的权衡利弊的人,她其实很明白自己救不出祁飞,只是与祁飞相处多年总归是有些感情,实在不忍置他于不顾,所以需要一个人替她作出决定,让她心中有个安慰,以证明自己并非冷酷之人。.
思及此,苏藤便微微摇摇头,有些惋惜地说:“祁飞确实是个忠心之人,但他做错了事情,受罚也是应该的。他已经到了瞿革手里,你再多事恐怕会牵扯到自己,那时就难办了。”
苏藤言下之意不仅是说牵扯到苏芪难办,而是指牵扯到苏家难办,苏家与余乐门合作多年,其间余乐门换了三个帮主,一直是互惠互利,相互利用制衡的。
现在的瞿革是这三个帮主中性格最为乖张的,若是真惹怒了他,两方平衡一旦打破,恐会酿成大祸。
苏芪听了苏藤的话,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观察着他的眼色,苏藤的意思就是说他并不会插手,以防将苏家牵扯进去,不过苏芪可不信苏藤真的觉得祁飞所行之事是他的个人行为,并无人指使。
“可他跟了我这么多年,我怎么忍心。.”苏芪沉默良久之后终于轻声感叹了一句,然后又低下头去为苏藤针灸了。
苏藤见苏芪满脸悲哀,就轻声劝道:“人各有命,况且他在瞿革那里已经过了**,瞿革的手段你也知道,你现在去救,他恐怕已经是凶多吉少了,他若是已经被断了筋脉,或者更为糟糕,你还要救他出来?”
此言比苏藤之前说的理由更为有说服力,但苏芪还是不甘心地小声呢喃道:“总归命应该保得住吧。”
“没有尸体运出,也不代表他还活着。”苏藤继续说道,“更何况若真到了我所说的境地,他可能余生都要卧病在**,最好的结果也肯定是体弱多病,羸弱不堪。你该知道他这种自幼习武,领略过风发意气的人,让他终年卧**,无异于是最为痛苦的折磨。”
苏芪当然知道,她的身边便有活生生的例子,苏荻曾经也是武功高强,后来武功尽失之后整日满面愁容,他曾经多次求死都被苏芪救了过来,他最为绝望的时候曾经说过,他现在活着的每一刻都是为了苏芪。
她知道苏荻并不想这样活着,但她舍不得这个兄长,才硬生生地让他整日活在绝望之中。
苏藤看着苏芪略带着迷茫的眼神,就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说到底她始终对于苏荻的重伤耿耿于怀。
没话辩驳的苏芪安静了下来,她为苏藤针灸完之后,便拿起了苏藤房中的排箫吹了起来,她并不太擅长排箫,只是闲暇时候在苏藤这里学了一点,但苏藤吹得也不算是上乘。
只有技艺达到了上乘,才能让自己吹出的曲子带有情感,所以以往苏芪所吹奏的曲子望望非常一般,但这一次,苏藤在她的乐声中明显的听出了悲哀,催人泪下。
待苏芪吹奏完毕,将排箫放下,他才悠悠的赞赏道:“吹的不错,有进步。你**时在想什么?”
苏芪脸色比方才更为悲哀了,她轻轻抚摸了一下那只排箫,这只排箫还是祁飞从天下闻名的乐器大师那里求来的,后来被苏芪送了人。
“我在想,瞿革何时会把祁飞的尸首给我送回来。”
瞿革杀了祁飞之后肯定会将尸首送回给苏芪,如此才能达到杀鸡儆猴的作用。
苏藤本以为自己已经将苏芪劝明白了,但此时看来她虽然心中明白,但还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不过苏藤也帮不了苏芪,谁也帮不了她,或许此事她永远难以释怀。
正当苏藤想着怎么再劝劝苏芪的时候,苏晋在外敲门,说各位掌事人已经到了,问他是否还要将他们领到卧房来。
苏芪是赞成他们来卧房商讨的,因为苏藤身体还没有恢复,最好还是卧**休息,但是苏藤坚持要去堂中会客。
他们二人心思不同,苏藤觉得他既然是管事的,就应在前堂会客,方显尊重,但苏芪就觉得身体比较重要,二人身份不同,想法上由此差别也属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