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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那我们该怎么办,大哥他们是不是知道我们要害他们?”为什么会失手呢?明明算计得万无一失。.
看儿子没出息的着急样,谢氏不禁摇头,还是历练太少了。“冷静,别慌,以不变应万变,自从多年前那件事,老大就怀疑我们了,他只差没明问是不是我下的手。”
“那我们要不要……”他做了个“杀”的动作。
“还不是时候。”要一击必中才能出手,否则死的人会是他们母子俩。
“娘,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等一等?爹都把绸缎庄、书画铺、古玩店都交给大哥打理,还说他若做得好就把三千亩土地也给他,家业全由大哥接手。”到时他什么也没有。
赵逸风原本管着粮食行和成衣铺子,可是不久前城里开了家米店和“锦绣坊”,生意被抢了一大半,要不是还靠着老客人支持早就倒了,他爹对他的表现很不满意。
有个书念得好,经商能力比他强的大哥做比较,他就显得越来越不济事,连陪衬红花的绿叶也快做不成了,他爹每回见到他就皴眉,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表示失望。
“什么,这么快?”她本以为还会过段日子再说,老爷的身子还很健朗,能再操劳几年,不急着传给儿子。
“爹本就属意大哥,说我们赵府有大哥才会昌盛,以前以为他死了,才不得不将目光转移到我身上,有意栽培我,如今正主儿回来了,要我这替身何用?”爹的心是偏的,从未有过公正,好的就留给大哥,他就在后头捡漏的。
“风儿,娘不会让你受到委屈,你要有耐心,娘这一生都葬送在赵府,他们不能不补偿我们。.”
该她的,她一两不少地拿回来,谁也别想把她守护多年的家抢走。
她所谓的守护是守住财产,而不是照顾好府里的每一个人,她把赵府家业当成她的私人财物,唯有亲生儿子才能继承。
赵逸尘是多余的破坏者,杨氏死的那一天他也该死了,不该让她进门后还要当后娘,摆出慈母面容博名声。
“娘,有你真好。”有谢氏的保证,赵逸风安心多了。
“还不能掉以轻心,老大这回回来有些不同了,他看起来比以前冷漠,而且深不可测,他那双黑幽幽的眼睛一扫,让人有种骨子里发寒的感觉。”她有点不敢直视。
“娘说的事我早就发现了,你没看我都不太敢靠近他,我怕他会把我撕成两半。”他是真怕这个大哥。
“一定和他失踪的三年多有关。”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判若两人,定是受到某些遭遇影响。
第十三章蠢丫头(2)
“娘要我去查?”他要从哪着手呢?
谢氏呵呵地笑出来。“何必舍近求远,咱们府里不就住了一位天真直率的小姑娘。”
那一天骆青原本要带走徐芸儿,即使动武也在所不惜,谁知他下手前徐芸儿已有所觉,连忙跑到谢氏身边,谢氏见机不可失,顺势留下她,安排住进东园。
她这是想给长媳添堵,让夫妻不同心,一旦两人之间有了隔阂,那便是二房趁势而起的机会。
“你是指徐姑娘?”长得挺漂亮的,就是性子太野,不懂规矩,一个姑娘家还带着鞭子,见人就乱挥。.
“她一口一个我们寨子的,咱们通化县方圆百里有苗寨吗?”她性子看来像苗人,不爱受约束又跳脱。
“哪有苗寨,除了个土匪窝……”他忽地一怔,眼中慢慢浮起一丝难以置信,他又觉得不可能。
“什么土匪窝?”身在内宅的谢氏对府外的事了解不多。
“在咱们通化县往西有个胡阳大山,山里有九九八十一座主峰,山峦迭着山峦,峰峰相连,据说有座哮天寨就在其中一座主峰里,里面有数千名土匪。”个个剽悍,膀大腰圆,每回下山都满载而归。
“什么,有这么多人?”居然有数千之数,比得上一座城的守城军士,若真动起手来,官兵肯定不是对手。
“娘,你想大哥和哮天寨有没有关系?”不可能的事往往最有可能,不然大哥不会绝口不提过去的事。
她冷笑。“不是也要让他是,我们不妨利用那个姓徐的丫头,一旦与土匪有所勾结,不用我们动手也会有人让他人头落地。”
缠着赵逸尘的徐芸儿犹不知自己被惦记上,还当谢氏是庙里的菩萨,对她顶顶好,她满府的找着心上人,把赵府当成她从小长大的胡阳大山,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也不觉累。
“哮天寨?”
“嗯,我在寨里养伤三个月,伤口才痊愈,又用了三个月休养,才有力气拿得动十斤重的剑,师父说如果我一直想不起自己是谁,那就留在那里当土匪算了,省得饿死在外头。”
那时他觉得有道理,师父说什么都是对的,虽然他看起来疯疯癫癫。
寨子里不出外打劫,其实生活和一般老百姓没什么两样,有人在后山开垦了一块地,种起了菜蔬和水稻,其他人见状也跟着养鸡、养鸭,连猪都养上了,还种上果树。
寨里有女人,自然也有孩子,还不少,满山遍野的疯跑。
若是不说这是一个土匪窝,还以为是一个小村落,傍晚有阵阵炊烟飘起,女人们聚在一起大锅饭、大锅菜的烧着,孩子们就在一旁添柴火的,聊着一天发生的事。
土匪们在寨里也不争强斗狠,把在外劫掠的凶狠嘴脸收起,像兄弟似的谈天说地,一碗酒下肚就哭着说想爹喊娘,借着酒意思念故乡的家人和亲朋。
只是他们回不去了,有的是逃兵,有的犯了案,有的是家里养不起,还有逃难落草为寇的,各人有各人的因素,总之一旦走上了这条路,那便是无路回头。
“所以你就真的留下来了?”还真是好打算,无钱的买卖,豁出去的是一条命。
赵逸尘自嘲,“我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脑子一片空白,心想找个地方先安顿下来,也许哪一天我的家人会寻来。”
“你没想过那是一个土匪窝吗?”谁会不怕死的去找死,直着进去横着出来还算好的,说不定尸骨无存。
他一怔,苦笑道:“我真的没想到。”
寨里的兄弟对他都很好,有说有笑的当他是一家人,他脑门一热就忘了他们是杀人不眨眼的土匪。
难怪一直没人去寻他,即使有,一到了胡阳大山也会绕道而行,没人想直接和哮天寨的土匪撞上。
“你杀过人吗?”
顿了一下,赵逸尘的目光落在远处。“杀过。”
一开始,他并不想杀人,只做了出谋划策的人,他让人去探路,安排好劫掠的路线和地点,尽量不伤人,抢了东西就走,他们要的是财,不是杀鸡取卵,让人活着还能再抢一回。
他便是用这话说服徐豹,徐豹才放过往来商旅的性命,不赶尽杀绝,还留下几十两银子给被抢的人当路费。
不过看到漂亮的女人,这群土匪们还是忍不住心痒难耐,不是当场办了事再放人,便是将人掳回山上去。
骆青那一回瞧上了某富商的小妾,便将人拉往树丛中准备霸王硬上弓,怎知那名小妾在跟富商前有个相好,混在护送队伍中当侍卫,当那人发现骆青的不轨举动时,悄悄的尾随其后,一把刀就要砍向骆青背后。
情急之际,他出手了,用了钱老鬼教他的招式,那侍卫惨死当场,而他因杀了人而久久无法释怀。
后来徐豹知道他会武功,每回行动都要他参与其中,即使他不想以武伤人,可是每一回都有不畏死的往他剑上撞,逼不得已的情况下他才出手重了些,造成伤亡。
“我上辈子也杀过人。”流寇。
闻言,赵逸尘笑了,将妻子拥入怀里。“很好的安慰方式,我心里好受多了。”
在突厥,她出城遇到流寇扰民,二话不说的拔箭射出,死在她箭下的人共一十三名。
她无意多说,转了话锋道:“你说的处理处理得怎么样了?”
无本生意不是长久之计,刀下生,刀下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