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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骏想拦却拦不住:“荼蘼只是怕你分心,她希望你能专心照顾纯心。.”
陈图经瞥一眼郑骏:“你我相交几十年,莫非你还不知道我的性情。这世上,只有别人欠我的情意,却从没有我欠别人的情意的时候。”
郑骏无语。
其实郑骏也是自私,他也希望陈图经能够专心致志地治疗郑纯心身上的蛊毒和伤痛。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因内疚而心软,答应荼靡,让她重新回到郑纯心身边。
察觉到郑骏跟上来的脚步,陈图经不悦地回头:“你不去看看夫人?夫人急火攻心,好像与你可脱不了关系……”
郑骏赧然,低低嗯了声。
望着陈图经离开,郑骏却没有立刻转身,而是站在原地,望着Y沉的天空发呆。
清雨,芸潇,她们怎么会变成这样?因为陈图经的提醒,他才会亲自物色丫鬟给纯心。他本以为是陈图经多虑了。
不料,现实却是如此残酷。不仅芸潇无法接受纯心的存在,就连清雨,似乎也不太喜欢她。
郑骏深深吸了一口凉气,只觉得心里肺里都是凉飕飕的。
而等陈图经来到方子笙院里的时候,荼蘼正和方子笙在屋里说话。
“你说花开指认是银牙下的毒?”方子笙接过荼蘼递过来的药汁,蹙眉道,“你听谁说的?”荼蘼不过刚来,她怎么能打听到这些事情。.
荼蘼肿着眼泡,端着一碟子蜜饯等在旁边:“我见小姐担心她们,昨日趁空去找了周管家,是他亲口说的。”
荼蘼说着,心里十分难受。
之前荼蘼答应郑老爷隐瞒事实真相,一是因为郑老爷有清妃娘娘的亲笔书信,二是因为荼蘼觉得主子做个平凡人能让主子更安全。可没想到这里也是龙潭虎X。
方子笙喝完药,推开荼蘼递来的蜜饯:“不用了,我已经习惯,这药并不是很苦。”
荼蘼揉揉肿胀发疼的眼,心中酸涩无比。
方才她明明亲口尝过,这药苦涩无比,小姐怎么觉得不苦?还记得以前,主子每次生病都不愿吃药,总是自己三催四请才捏着鼻子灌下去,放下药碗就要立刻吃上几枚蜜饯压压苦。没想到,如今已经不用了。
荼蘼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她的声音显得有些沮丧:“周管家还让我禀报小姐,说老爷已经吩咐他了,关于春暖花开和新月这三个丫鬟的处置,让小姐自己看着拿主意!”
方子笙拿过桌案上的新话本,随意翻了翻,笑笑:“这还用拿什么主意。她们是我的人,自然也要回到我这边。你派人去回了周管家,就说春暖冲撞大小姐,我自会责罚她。.至于花开,她毫无错处,被关着也没法子好好养伤,让她快些回来。至于新月嘛……”
荼蘼气鼓鼓地瞪着方子笙。
方子笙瞥瞥她:“你怎么了?”
“不是说,那个新月收下了大小姐送来的毒药吗?”荼蘼从鼻子里哼气。
方子笙笑笑:“收了也不代表一定会下药。况且新月近半月来,做事也很细心认真。她本性不坏,况且我还有事要用她,先让她回来吧!”
荼蘼不满地嗯了一声。
对于荼蘼的自来熟,不知为何,方子笙觉得自己十分能容忍。
方子笙轻轻拍着自己的胸口,陷入沉思。
明明自己已经占据了这具身体,却偶尔还是会被一种不属于自己的感觉影响判断。尤其是在面对荼蘼时,这种感觉更为明显。
荼蘼,她和这具身体的原主究竟有什么关系呢?
陈图经没有惊动方子笙,让小丫鬟单独叫了荼蘼出来,私下两人说了几句话,陈图经为荼蘼查看了一下伤势,就告辞了。
等荼蘼再回去的时候,她发现方子笙已经睡下了。
荼蘼就守着方子笙发呆。
说实话,只要能这样看着小姐,荼蘼心里十分满足,似乎时光再次回到了小时候,两人相亲相爱,不分主仆,如同姐弟。
心里美滋滋地想了一会儿,荼蘼忽然想起那花开春暖等三人,便吩咐小丫鬟去管家周石海那里传信。
周石海那边得了荼蘼传过去的消息,很快将三个丫鬟都送了回来。
三个丫鬟手脚俱全,只不过看上去都有些惨。
花开的脸上手上不是淤青,就是鲜红的伤口,好在都上了药,只不过看起来有些滑稽可笑。
春暖脸上的青肿比之花开要轻些,不过她的P股却开了花,站在那里,尚觉得两股痛不堪忍。
至于新月,则是其中伤的最轻的,那额头上的伤是她自己叩的,也已上了药。但她的脸色却是其中最差的。
荼蘼十分不悦地盯着地上跪着的三个丫鬟。原来这就是郑老爷给小姐配的丫鬟,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能干人,居然被人作践成这个样子,最后还是没有保住小姐,害小姐再次毒发。
与此同时,地上的三个人,也在偷偷揣测荼蘼的身份。
方子笙挥挥手:“都有伤在身,起来坐吧!我这里今日可算是伤病员的集中地了,算上我,已经是四个人了……这感觉,可不太好!”
小丫鬟们都被赶到门外,此刻屋里的丫鬟,只剩下荼蘼花开她们四个,站的站,坐的坐,都看着方子笙。
“花开,你可知那蟹甬之毒都有什么作用?”方子笙笑眯眯道。
花开摇头。
“荼蘼,你将周管家告诉你的说给她们听听!”
荼蘼瞥着花开说道:“陈大夫说了,吃了蟹甬之毒,一般来说,都会留下病根,且以后不能喝酒,一喝就会伤肺,容易吐血。”
花开木木的,没什么反应。
方子笙懒洋洋地瞥着花开,很想告诉她,其实这病根还有一条,那就是蟹甬混茶水吃下,不仅会七窍流血,还能伤了子孙根。
不过此事隐晦,除了医者,少有人知道。在座的四个小丫鬟都云英未嫁,方子笙不好意思说出来吓着她们。
方子笙知道此事也纯属偶然。朱衡属下有个好色的臣工,纳了许多美妾,他的夫人终于忍无可忍,亲自给他喝了一杯混着蟹甬的茶水,干净利落地断了他后半生的性,福。
听人说那位夫人被自家丈夫领的官差带走时,仰天长笑,一路上将此事嚷得人尽皆知,害得那好色的臣工再无颜留在朝上,只得告官隐居了。
说来也是那宋隆彪倒霉,恰逢方子笙从新月那里偷来此毒药。宋隆彪生性好色荒,Y,这也算伤得其所。
方子笙见到新月面有诧异,问道:“新月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