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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我不愿留你一个人在台上唱独角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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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天气依然晴朗。夏尧也依旧陪伴在我的身旁。

夏尧接到一个电话,便匆匆赶了出去,我问他是谁,他说:苏媛夕。

我很好奇,苏媛夕与夏尧没什么来往,怎么会突然找他……

后来我却接到了渊然的电话,听声音,他很心急。

“冉晴,苏媛夕有没有找过你。”

“没有…不过,她找夏尧了。有什么事吗?”

“啊?没事。那我挂了。”

变成朋友,连语言,一句问候都变得这么陌生……

或许由于太阳太大,睡眠不断朝我涌来,走到夏尧的房间,我躺下睡觉。在我的睡眠里,有夏尧身上熟悉的香味,它曾经也伴我入睡…

在一片花海里,只有我与渊然……我在花丛里跑着,他在后面追着我。可是,当我转身时,他却不见了…

我猛的醒来,原来只是一个梦。

“冉晴,做噩梦了?”

“嗯。你在旁边坐了多久了?怎么没有叫醒我。”

“半个小时吧,我想仔细看看你,所以才没有叫你。”

“苏媛夕…找你什么事。”我坐了起来。

“没什么事,就是…把公司投资的钱还给我了。”

公司还给了夏尧,他应该开心才对,为什么脸色看起来很差。

“夏尧,你是不是不舒服?”我用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他却握住了我的手。

“可能是因为这几天有点累吧。”

我一直都误解了一件事:原来夏尧也会累…

“累了今天你就不做饭了,我去做,好不好呀。”

“冉晴……”

“好啦,我下去做饭。”

走到厨房,夏尧也跟着进来。他帮我系上围裙,然后洗菜。

“冉晴,待会儿你也别切菜了,我怕你切着手。”

“不会啊,我会小心的。”

“听话,我来切。”

夏尧切菜,而我就在旁边看着。仿佛我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渊然…”“啊!”夏尧的手指上割出了一条伤口。

我怎么能想到他,还是在夏尧的面前!我拉过夏尧流血的手。

“冉晴…你刚才…叫的谁?”夏尧用修长的眼眸将我盯着。

“夏尧…”

“你叫的不是夏尧…冉晴…我好失望…为什么你还是要想他…”

夏尧走回房间,关上了门。随后,我听见东西落地的声音。

“夏尧,快开门!”我使劲的敲打着门。

“夏尧,我错了…开门啊!夏尧。”无论我怎样叫喊,夏尧都没有说话。

我坐在门口的地板上,身后的门开了。

“冉晴…可能是我听错了…晚安,我想睡觉。”

夏尧,我究竟能伤害你到什么程度,而你又能容忍我到什么地步…原谅我,喜欢着你,却深爱着他……

“…晚安。”我很想跟他再说点什么,只是我见他的脸色很差…

我在夏尧门口坐了一晚上…也想了一晚上。

清晨,夏尧的房门开了,我却倒在了地上。

“冉晴,你整晚都靠在门上睡的?”夏尧连忙把我抱起来。

“冉晴,在我房间里好好睡一觉…对了,昨天你把纽约盘给谁了,既然公司都回来了,你的纽约也应该回来。”夏尧轻吻了我的额头。

难道我要告诉夏尧,我把婚纱店盘给付渊然了吗?

“不…不用了,既然都卖给别人了,哪儿有收回来的道理。”

“婚纱店也是你打拼了八年的地方,是谁买下的?我给你买回来。”

“真的不用了…”我不知道怎样去告诉他,可我也不想骗他。

“冉晴啊…你不要纽约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夏尧脸上的疑惑从未消失。

“因为…因为我累了,我以后想要在家休息。”这个谎话连我都觉得太假了。

“嗯…那你以后就在家休息,我今天去帮你请个保姆来,想吃什么以后就给她说。”夏尧脸上的笑容很甜。

“嗯。”

值得庆幸的是,夏尧没能看出我撒谎,可我却骗了他。在他眼里,我从来不会对他讲谎话……

夏尧出去后,我起了床,独自坐在他书房的椅子上。我拿出一张宣纸,提起毛笔,蘸着墨,写下:渊然…

渊然…原来我写你的名字可以写得这么好看。

听到门铃的声音我跑去开门,我看到一位四十岁左右妇女站在门口

“你是曲冉晴小姐吧,我是夏先生应聘过来当保姆的。你可以叫我王婶。”妇女笑的很朴实。

“那快进来吧。”

我带王婶在客厅里休息了一下,给她沏了一杯茶。

“王婶,你以后就叫我冉晴吧。在这里的活不多,就是做做饭,洗洗衣服,然后后花园的花草洒洒水就好。”

“嗯。不过夏先生吩咐要特别照顾好你。我先去做午饭,夏先生应该也快回家了。”王婶的笑容似乎从未离开过嘴角。

“嗯,菜都在冰箱里。”

我还是感觉躺在沙发上吃着零食会比较舒服。有时,夏尧回家总会给我拎一大袋东西,而我就会对他傻笑。

“冉晴,你傻笑什么呢,我回来了。”夏尧拎着东西站在门口正换着拖鞋。

“啊?没…没什么。”我才发现,自己居然在笑。

“我给你买东西了。王婶来过吧?”夏尧慵懒地坐在了我的旁边。

“嗯,来过了。在厨房做午饭呢。”我走到沙发后面,用手给夏尧轻揉着太阳穴。

“冉晴…”

“怎么,按的不舒服?那我不揉了。”我收回了手,却被夏尧抓住。

“没…舒服,那你接着揉。冉晴…你真好。”虽然没有正对着他,可我也能看见他的嘴角扬了起来。

“我当然好啦。”听了夏尧的话,我不禁底下头,偷偷羞涩起来。

“冉晴,夏先生,吃饭了。”王婶的声音从饭厅里传了出来。

夏尧从旁边拉过我的手,绕过沙发,走到饭厅,然后帮我抽出了凳子。

“夏先生,你对冉晴还真是细心呢。”王婶一边添饭一边对夏尧说着。

“谁让她在我心里呢。王婶你也坐下来一起吃吧。”夏尧不停的给我夹菜。

我埋头吃着碗里的饭,有时会偷偷瞄一眼夏尧,因为他吃饭的样子很好看。

“别看啦,快吃饭。”夏尧的声音里带着偷笑。

“夏先生,别说啦。人家冉晴是女孩子。”

“啊?…”我的脸就在那一瞬间红了。

我专心的刨着碗里的饭,夏尧在旁边笑出了声。

“不是,我说冉晴啊,你吃菜啊,怎么老是吃饭呢。”夏尧的笑声也没能忍住。

夏尧端着我的碗,每一道菜都夹了许多。“吃菜,不然要是别人看见你瘦了会说我虐待你。”

王婶吃完了在厨房里收拾东西,夏尧也停了碗筷,饭桌上就剩我一人还在吃,夏尧坐在旁边认真的看着我。

“刚才你看我,现在我看你,扯平了。”夏尧用手揉了揉我头发。

“夏尧,你…”

“好啦,我不逗你了。快吃吧,我去书房找本书。”

书房…宣纸上面的字…

“夏尧!等等我。”

当我来到书房时,夏尧已经拿起了那张纸,眼眸里带着愤怒。

“曲冉晴!”他将纸撕碎,朝我扔了过来,我渐渐靠近他,走到他的身后,从后面抱住了他。

“曲冉晴,你究竟要让我伤到什么地步,你才能不念他。他都已经不在乎你了,醒醒吧!”夏尧掰开我的手,走了出去。当我跟着追出去时,他已经开车离开。

“夏尧…我已经很努力了…”

回到客厅,关了电视。一个人蜷缩在沙发上。

在茶几上,我找到了水果刀。对不起夏尧,让你伤了那么多次…

冰凉的刀子划过我的手腕,一道伤口溢出了血,我没去管他,只觉得疼痛。

“王婶,帮我打电话给夏尧,就说我割腕自杀,快死了,他可以等气消了再回来送我去医院。”我叫住了正在打扫卫生的王婶。

“冉晴,你的手C好好,我马上打电话给夏先生!”王婶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拨通了夏尧的电话。

“夏先生,你快回来呀!冉晴把自己的手腕割破了,还说自己快死了!”王婶挂了电话后,匆忙地跑到卫生间,拿了一张湿毛巾,跑到我身边把我扶了起来,用湿毛巾勒紧了我的手腕…

“夏尧…他回来…没有。”疼痛让我意识模糊。

“快了快了,马上就回来!”王婶满脸的心急。

当我渐渐没有记忆的时候,我只知道,有个人在叫我,他抱起了我,在出门的那一瞬间,他的泪落在了我的脸上。

“渊然…”“渊然…不要离开…”

我没有了半点记忆,只记得手腕的疼痛…

“夏尧…”醒来时,我的手包着纱布,还打着点滴。

“冉晴,是我不好…我不该对你生气,是我不好!”

“夏尧…对不起…”

“冉晴,我什么都不怪你,你有你自己的思想…”夏尧松开了原本一直紧握我的手,我突然明白,他的失望,伤心。

“夏尧…我是不是很自私…”

“不是,晴儿啊,是我,是我想让你为我而改变的太多,我明明知道需要时间,却还总是太心急。”

夏尧,你待我这么好,难道就没有想过自己这样付出值不值得吗?

“冉晴啊,其实我想要的不多…就是晚上能有你说晚安,早上醒来时让我知道你还在,午饭就像今天中午那样,你能一直看着我,下午下班回家,你会问我累不累…”

“夏尧,我已经在努力了…”

“冉晴,你知道…今天我送你来医院的时候,你路上叫的谁的名字吗?”

我转过头去,当然,我知道是谁…我只想说,我叫的不是夏尧…不是夏尧…

“好了,冉晴。我不管你现在还在不在乎他…你告诉我,心里有没有我…”

夏尧,其实我的心里有你…不是今天才开始,也不是昨天才开始,而是在七年前,从那天起,你就已经在我心的门外等候,只是里面住着一个付渊然…我才没能去给你开门…

“嗯…”

“只要有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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